等待哈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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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重视培养学生实际操作能力、科技创新能力，我们尤其强调人格教育。社会上认为民办大学生源差的看法是一种偏见。我们除了招收国家计划内的考生外，还招收高考落榜生和具有同等学历的社会青年，虽然这些学生在应试教育的框架中算不上成功者，但他们具有多元的潜能，有待充分开掘。知识是可以弥补的，未来社会更需要人们具有强健的体魄、完整的人格、终身学习的态度和创业奋斗的精神。因此，我在1999年提出了“人格本位”的思想，突破了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知识本位”，和近年来有人提出的“能力本位”的教育模式，是吉利教育面向新世纪办学智慧的高度提升。
人格本位，就是健全人格的教育，是人格的塑造和完美，是吉利教育的根本。可以说，实现了“人格本位”的教育，也就从根本上解决了素质教育中的诸多问题。概括来说，人格本位就是强调教育过程中达到灵与肉的高度统一，所以吉利造就的人才必须具备健康的体魄、和谐的心理机制、高尚的道德情操、合理的知识结构，并且在技能上做到一专多能、触类旁通，在思维方法上具有创新性、预见性，从而从容应对社会的万端变化。
“人格本位”教育在学生中产生很大反响。每次报告会一结束，我就收到很多学生的电话、短信，他们说这样的报告会传达的理念将会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许多在高考中失败的学生由此找回了自信。我们计算机专业有个学生李强，在计算机方面颇有专才，高中时在陕西省计算机大赛中获第一名，但他的高考总成绩并不理想。来到吉利大学后，学校给他充分的施展天地，让他到集团总部负责集团网站的建设，结果他表现得十分出色。
张吉利大学在与国际教育接轨方面并不落后，据说已与美国、日本、丹麦、荷兰、德国、法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多所大学的合作已经有了成果。吉利大学在海外的第一家教育机构，吉利大学欧美学院（丹麦分院）已由丹麦教育部正式批准。能否谈谈这方面的实质性进展？
罗晓明就我所知，中国最好的大学北大、清华在全世界的排名不过是200多位，但是它们都已有了100年的历史。那么民办大学照这样发展下去，能有机会进入世界一流大学的行列吗？所以，要想造就名牌，必须近距离地接触世界一流大学。作为吉利大学，我们有着体制的、创新的优势，所以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为“国际化的新型的综合性大学”。很快就构建了欧美学院，首先和国外不知名的大学合作，然后和知名的大学合作办学。到目前为止，已经和美国、英国、澳大利亚、丹麦建立了合作关系。我们选用他们的教材、教师、教学方式、考核标准，构建了一套世界一流大学的教学管理体系。那么从欧美学院开始，慢慢让它扩大，然后让其他部分缩小、同化，这样不就渐渐做到与国际接轨了吗？像最近我就和牛津大学多次接触，试想如果我们和牛津大学建立了紧密型的合作关系，这样不是比向北大、清华学习来得更快吗？
为方便国内学生出国深造、国外学生来华学习等，吉利大学创立了欧美学院和与之衔接的欧美外语中学，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开展了国际间教育合作与交流，先后与美国、英国、日本等17个国家和地区的上百所大学建立了长期合作办学关系。2002年秋首批26名留学生已赴丹麦分院就读，目前这批学生均已被世界各国大学录取。
欧美学院有两个概念，一是让学生走出去，与国外的学校联合培养；二是在国内读书，拿国外的文凭；第三种是在国内读几年，在国外读几年，然后国内、国外的文凭都可以拿。这个学院是个实体，但培养模式多样化。在民办大学里，我们很早就有了接收留学生的权利。同时，我们再派出自己的学生和国外接轨。
越来越多的外国专家、学者走上了吉利大学的讲台，吉利大学的学生有机会了解国外的最新知识动向，对东西方文化作和谐的沟通。
第二部分人格本位罗晓明（2）
“北京民办高校必然要经历痛苦的裂变”
张目前全国民办高教的发展已经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西安民办高校发展势头蓬勃，江西的民办高校已占了半壁河山，北京民办高校起步较早，独具特色，发展水平参差不齐，现在已经出现了两极分化的趋势。您认为，在增强区域的竞争力上，北京民办高校的发展优势体现在哪些方面？目前应该做些什么？未来最具潜力的发展区域在哪里？
罗晓明我可以用一句话来说，中国任何地方的民办高教发展都不可能超越北京。因为教育之根本在于师资、文化氛围和环境，而在这些方面北京是无与伦比的。北京有北大、清华、中科院等一大批的人才聚集的高校和科研院所，西安不可能有这样的优势，江西也不可能。目前，西安的民办高教发展势头很好，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北京奉行的自我封闭政策，先是不招外地生源，后来放开了以后，北京又限制考分。北京的自考通过率在全国是最严格的。只要看看吉利大学的师资，我敢说全国还没有哪一所民办大学敢叫板。江西的文化内涵本身就很薄弱，怎么可能做出一个很优秀的民办大学来呢？特别是做出一个优秀的民办大学群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目前北京民办高校发展水平参差不齐，那是很正常的。它就是要经历一个痛苦的裂变过程，把不好的淘汰掉，让好的继续发展，形成良好的聚集效应和发展平台。我认为目前只是暂时现象，未来最具潜力的区域当然是北京。
当然，要提升中国民办高校整体的竞争力，还需要国家给予更为宽松的发展环境，吸引更多的民营资本进入高教领域。同时还需要大家观念的更新，即民办教育加入中国高教行列，不应是公办力量的补充，民办大学与公办大学应该是并驾齐驱的两驾马车。
张民办高校在发展中必然面临着规模扩张和质量效益的矛盾。吉利大学目前已经是一所上了万人规模的大学，在学校的“做大”和“做强”上如何考虑？未来的学校规模会控制在多少？
罗晓明民办大学必须上规模。如果不上规模，你就不可能有造血功能，不可能请到大师，也不可能形成良好的文化氛围。但是做多大规模呢？我认为，在中国现有条件下，民办大学做到2—3万人的规模应该说可以了。这样，规模效应就有了，成本才可能降低。因为基数大，就有可能产生优秀的人才。像我们学校要参加各种活动如运动会什么的，我们就能挑选人才走出去。吉利大学的目标就是3万人左右，可能如果做得好一点的话，它可以突破3万。再过三四年，我相信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办大学必须有创造性的思维和胆魄”
张您做过10年的教师，又有着10年的企业管理工作经验，这样的经历对您现在作为民办大学校长的角色有什么样的影响？
罗晓明传统意义上的校长角色，似乎是只要书教得好就可以做校长。其实教授和校长的概念是两回事。我认为，作为大学校长，首先他必须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其次他应该是一个教育家，同时还应该是个职业的经营家。实际上，所有活动都是经济活动。如果没有市场运作能力，他是不可能做好一个校长的。计划经济时代造就了一大批只会教书而不懂经营的校长，也造就了一大批只会教书而缺乏教育思想的校长。这是因为中国教育是清一色的教育，而国外则是一种特色性的教育，强调校长必须具有创新力。
看看那些世界一流大学，都是因为有着一批既有着独特思想又有经营头脑的校长。就国内来说，北大蔡元培校长就因为他所倡导的人格的、民主的教育思想，影响了整整一个时代、一个民族，可见其影响力之久远。美国著名教育学家杜威曾这样评价蔡元培，世界一流大学中如哈佛大学、牛津大学等不乏知名校长，但像中国蔡元培校长那样以自己的思想影响整个社会的，在世界上还绝无仅有。而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我认为，作为大学校长应该是两方面的结合，即教育思想和市场经营能力的结合。
就我个人来说，我读的是师范大学，教育是我的本行，教师工作我做了10年，后来又做过12年的企业管理。应该说这样的经历对于我现在作为大学校长的角色是非常好的，这决定了我不会仅仅以企业的眼光来经营学校，也不会仅仅以教育的思维来固守城池。办大学必须有创造性的思维和胆魄。
张吉利大学是北京市第一家通过合格评估的民办高校，也是北京市政府20多年来批准设立的第一所具有独立颁发学历文凭的民办普通高校。从创办伊始就赢得了办学的高起点，且得到了北京市政府的支持，这是最让同类民办高校羡慕的。吉利的发展目标是，一切从名牌开始，办中国最好的大学。您认为在达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除了资金、政策方面的优势外，吉利还有哪些优势？
罗晓明有人说吉利大学最大的优势就是资金和政策，其实是子虚乌有。不错，吉利有良好的资金后盾，但最重要的是有投资的胆识和懂得怎么花好钱。所以我说办大学需要职业的经营家。就拿吉利大学的建设来说，当时北京一所知名大学校长指着他们新落成的学生宿舍楼对我说，我们这幢楼的造价平均只花了1650元/平方米，很便宜，我可以介绍工程队给你。后来我对搞工程的人说，我只按900—1000元/平方米的价格给你。为什么？我一一说给他听，根据北京市建材市场行情、北京到昌平的运输价格等等，他一听就傻眼了。因为他发现你太懂了！我还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学校建设中要用到电缆线，第二天就要和电缆商谈工程了。头天晚上，我专门跑到建设部设计院的一个工程师家里了解了各种电缆的用途、价格，第二天见了电缆商，详细地说明了我们的要求、规格，对方都愣住了。他骗不了你呀！
当时集团决定在北京投资8个亿建一所大学，也是非常果断地抓住了商机。一般来说，从立项到批准没有三四年的时间是拿不下来的。就在北京的许多民办大学都犹豫要不要盖房时，我们毅然投资几个亿造了几万平米的房子，在一片荒地上建起了一所大学。根本不是有什么优惠政策，也不是资金雄厚，而是有没有胆识和经营的头脑。许多人看不到吉利大学发展的真谛，以为你不过是有钱罢了，其实完全不是如此。看看我们的国立大学在基建、科研上的腐败，就能明白我们在工程廉政建设上的用心。我们在工程建设合同上就明文规定：乙方（建设单位）向甲方（学校）请吃、招待不得超过30元人民币，如若超过，甲方将视为行贿，并施以100倍的罚款。中国的廉政建设哪家能做到这点？这都是我们在企业管理中获得的经验。
当然，我们拥有企业投资办学的优势，即企业在市场竞争中形成的灵活、快速的决策机制直接影响着办学效率。在学校的管理流程中，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内耗，有创意的想法能在最短时间被肯定、被实现。正是这种快速灵活的决策机制，使吉利大学能够在短时间内吸纳大量优秀人才。我们的管理层可谓“大师”云集，每一个说出来都是有声有色的。目前，我们有博导22人，教授副教授300余人，另有18位来自11个国家的客座教授。这样的师资力量，在全国民办高校中可以说绝无仅有。
第二部分人格本位罗晓明（3）
“我从来没把吉利定位在民办大学的角色”
张吉利大学提出20年成为20强、40年做第一强、80年做到世界一流的目标。您曾经说过，香港科技大学依靠雄厚的资金和先进的制度，仅用13年时间进入亚洲大学前20名；10年前由企业家创办的美国凤凰城大学，如今已达40多万学生的规模。是否可以说，香港科技大学和美国的凤凰城大学就是吉利大学未来的样板？
罗晓明说实话，在思考吉利大学的规划和社会形象时，我从来没把吉利定位在民办大学的角色。中国民办大学的许多活动，我也很少参加。为什么？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创办大学时就认为，世界上只有一种大学，没有公办和民办之分。从一开始制订学校的发展规划时，我就把吉利大学放在中国所有高校的行列中进行思考。比如说，北京组织了40届的大学生运动会，历史上从来没有民办大学参加。但是我坚持让吉利的学生一定要参加进去，结果第40、41届运动会吉利大学都参加了。2003年国际马拉松赛清华得了第一名，我们是第八名，当时我就提出要超过北大。2004年我们的总分达到了70多分，远远超过了许多知名大学。2003年的数学建模大赛上，参赛的就有北大、清华的学生，结果我们得了1个一等奖、2个二等奖。全国这么多的民办大学，拥有这样多的体育设施、这么规范的体育教学，我见到的很少。我提出的“人格本位”就是倡导灵与肉的完美统一，首先个人的躯体是强健的，所以我们重视体育锻炼，其次心灵是健康的。所以我们进行的是完全的大学比较，而不仅仅是民办大学间的较量。
我们提出的20强是很具体的，20年我们分为4个五年计划，每年要达到什么目标、要做什么，都有细化的安排。按照现在的大学评价标准，20强就是现在的天津南开大学，那么20年后，中国的大学评价标准一定会改变的。如果你的大学生毕业后找不到岗位，或者找到岗位后赚不到钱，那肯定不是一个成功的大学。国外大学一般有两套评价体系，一套是看这所大学的教授数、论文发表数量等一系列指标，还有一套更好的体系，就是看学生毕业三年后的平均年薪。如果20年后，吉利大学的就业率达到100％或95％，毕业生年薪超过了北大、清华，那么吉利大学不能说是一所好大学吗？
世界上有许多好大学历史悠久，巴黎大学有700年的历史，还有剑桥、牛津等。但是也有很多好大学很年轻，像香港科技大学只有13年的时间，除了香港马会雄厚的资金支持，以最高的年薪招聘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最重要的是它有创新精神，比如实行了住校科学家制度，使之在很短时间内能够取得科研方面的突破。可是我们的公办大学就缺少这种创新的精神和胆魄，另外环境也不允许你创新。民办大学实行的是在党委监督下的、董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决定了它拥有了先天的体制优势。还有，许多著名大学门户之见非常深，往往优秀的人才很难进得去。而在我们这里，想请谁就请谁，网罗了一大批优秀人才，我们应用的是市场杠杆。现在吉利大学有两位科学院院士、一位工程院院士，有陈琳这样数一数二的英语人才、863专家组成员和一大批博导教授。所以，我根本不会和民办大学去比较。说实话，你说现在的民办大学很好，别人也是不相信的，就会说最差的公办大学都比最好的民办大学好，所以我不会这样去比较。但是如果我们升了本科后，我敢和前300强去比。如果5年后有硕士学位授予权，我就跟前100强的大学相比；15年后我就要跟50强的大学去比；20年后就跟20强相比。这就是我们的方向。
我不认为香港科大和凤凰城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