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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飞云渡 by 流水无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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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净寺庙小香客也少,客房自然也不太多,两人合住一间刚好用完。冷于秋父子自是被锁在柴房。 
  本来慧因大师要派寺中僧人留守柴房,但杜圣心却道冷于秋诡计多端,坚持由自己来守。众人想他与冷于秋仇深似海,自然要亲自把守才能安心,也就由得他去。 
  少了一个杜圣心,便有一人是独睡。这些人互相有交情,唯有楚行云与他们格格不入,没人愿意同他一间,他也正好落得独享。 
  夜色渐深,各房的灯火早已熄灭,谈话声也渐渐变为鼾声,楚行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难以入睡。 
  终于,他披上衣服,悄悄来到庭院之中。天上,一轮明月皎洁如霜,晶莹似玉,乳白色的月光洒下来,整个庭院都如积水般空明澄澈。 
  他悄悄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卷,小心地展开,画上的美少年在月光下似乎更增添几分朦胧的美,令人心动、令人赞叹。 
  楚行云对着画卷出了半晌的神,这才悠悠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入怀中。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对一个画上的人物如此痴迷,从他拿到了这幅画、看到了画上的少年起,他整个人似乎都不对劲了。 
  几乎每天,他都要对着它一、两个时辰,少年的眉、眼、神情都已被他牢牢刻在心上,所以在见到冷于秋本人时,尽管与画上的是大相径庭,他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对于这个八年后落拓的冷于秋,他是怀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不能说是失望,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抬起右手,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是冷于秋留下的,他为什么不杀自己呢?如果他真如传说所言那般穷凶极恶的话,多杀自己一个也不算什么吧?他,有什么目的? 
  冷于秋呀冷于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忽然惊觉:自己对这个冷于秋的关心似乎已经太过了。抬头看看前头,更禁不住苦笑——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柴房前面。 
  回去吧!正这么想着,柴房里发出的几声奇怪的声音却扯住了他的脚步。 
  冷于秋同样也睡不着。这一天他的体力消耗太多,按理应该很累,很需要补充体力,可他睡不着。 
  肩膀的痛,手腕、脚踝的痛,还有磨破的手肘、膝盖的痛,都时刻折磨着他的神经,令他难以安睡。 
  冷寒睡在他的脚边,睡梦之中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下。对于这个孩子,冷于秋有满心的怜惜愧疚。他可以不在乎加诸自身的苦痛,却无法眼看着这孩子受到自己的连累。他的寒儿,只有七岁呀!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道小缝,一个黑影闪进来,又轻轻将门带上。 
  “谁?” 
  对方没有回答。 
  冷于秋向旁挪了挪,护住儿子,沉声道:“你不说我就叫了。” 
  一只手粗鲁的摁住他的嘴:“别叫,是我。”来人的口气很慌张,大概是怕他真叫出来。 
  “你?杜圣心?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杜圣心的气息有些急促,一双手更是猴急地探入冷于秋的衣襟,“于秋,你可知道,我好想你,我想了你整整八年了。” 
  “你……放手!”冷于秋想扳开他的手,可惜力不从心,他轻斥道,“杜鹃山庄何等的名头,你却在这里非礼一个男子,就不怕传出去身败名裂?” 
  “不会传出去的。”杜圣心双手不停,轻笑道:“于秋,你这么骄傲要强的人,这种事是断不会告诉人的,我知道。” 
  听他有恃无恐,冷于秋也只能冷哼一声,不能否认这人确是抓住了他的痛处。 
  “嗯!”一声惊叫,却是杜圣心冷不防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小声点,你不怕给你儿子听见?”杜圣心把嘴凑到冷于秋耳边,戏弄道。 
  冷于秋咬牙道:“你这恶鬼!” 
  他想偏过头去,却被杜圣心扳回来,他喘息着:“让我好好摸摸你……嗯?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胡茬子?倒象是个要饭的,我都几乎认不出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人见到你那么美的样子,又来和我抢!” 
  轻抚着冷于秋的脖子,他放柔声音道:“于秋,你那时候好美,比我见过的所有的人都美的多。我一见到你,魂就飞了,所以才一定要邀你到杜鹃山庄来做客……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和月儿这贱人有了私情……”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转为怨毒,张口在冷于秋脖子上咬了一口,听他闷哼一声,随即吃吃地笑了:“还好这丫头已经死了。于秋,乖乖的跟着我,我可以救你出来,让你过好日子,你都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吧?我会好好疼你,连这个野种,我也可以帮你养,如何?” 
  冷于秋目中露出嘲弄之色,冷冷的道:“你还没睡着,怎么就做梦了?” 
  杜圣心脸色一变,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渐渐收缩,直到冷于秋呼吸困难,才松了手,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 
  冷于秋大口喘着气:“你要做便做,哪这么多废话!” 
  “我会的。”杜圣心淫笑着,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知道没有人会来救自己,冷于秋闭上眼睛,感觉到裤子被拉开,那双令人恶心的手正在抚摸着自己的下体,而那张嘴也没闲着,狗一样在自己身上乱啃乱嗅着,一种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深恨自己的无能! 
  或许,有的!犹记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晚上,自己也是无力地躺着,任凭一个男人在身上肆虐。从那时起,他就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让这样的事情重演!可是……只想苦笑,万般由命不由人呢! 
  忽然,那双手停了下来:“什么人?” 
  随着杜圣心的轻喝,冷于秋也听到了几声轻咳。 
  杜圣心脸色连变了几变,提上裤子,飞也般的奔到门口,一溜烟去了。 
  事到临头,最怕的其实是他。 
  “这是你的脱身之策吗?”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一个人坐在窗棱上,脸背着月光看不清,但冷于秋认得他的声音——楚行云。 
  他的口气之中充满了斥责不屑的意味。 
  冷于秋慢慢站起来,背对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这才缓缓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无论怎样,都与阁下无关吧?” 
  “你是默认了?”楚行云不禁气结,心想这人凭的无耻!长叹一声:“冷于秋,我看错了你!” 
  冷于秋身子一震,轻微的几乎看不出来,他扬起头,冷笑道:“天下看错我冷于秋的,又何止是你一人!” 
  “很好。”盯了他背影半晌,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楚行云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听到衣袂声响,冷于秋这才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空荡荡的窗口,慢慢的,嘴角轻扬,扯出一个嘲弄的微笑。 
  以前申请转载的大人,这是授权书。本人绝对同意。 
  '墨' 
  五 
  自从那晚之后,楚行云就再没和冷于秋说过话,他不理睬冷于秋,冷于秋自然也不会上赶着理他。如是过了一天,他开始沉不住气了。休息打尖的时候,眼睛总是忍不住向冷于秋的方向瞟,有时看见冷于秋也向这边看过来,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紧张,看见他的目光从自己脸上扫过,没做任何停留,又忍不住失望。 
  他当然知道冷于秋不会向他解释什么,而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他自己其实也不清楚。 
  一个人骑在马上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旁边的树林中隐隐有些响动,楚行云一惊之下看过去,只见阴翳的密林之中,时而有白光闪过,仿佛暗藏着无限杀机。 
  他回头看向向铁龙等人,这些人目中都已露处警觉之色,有人更是暗暗握紧了手中兵器。——他们都是老江湖,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嗅觉。 
  向铁龙忽然勒住马,喝道:“何方英雄?请现身吧!”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响声不绝,无数支羽箭如同急雨一般射过来。众人大惊之下举起兵器抵挡,但这箭委实太多太密,人群中“哎呀”、“啊”的呼声不绝,已经有不少人中招了。最可怜的还是那几匹马,主人无力回护,纷纷中箭倒毙在路上。 
  楚行云观望形势,见己方群龙无首,人人各自为战,如此下来死伤必多,奋声叫道:“大家不要慌!向堂主、杜庄主,有劳两位在前面开路,其余的围成一圈,以掩护伤者,由楚某断后!” 
  众人早就慌了,听到有人发号施令,想也不想便依命而行,背靠背围在一起,且行且战,终于杀过树林,来到一片空地之上。 
  向铁龙等清点人数,所幸没有人被射杀,但受伤中箭的甚众,好在人人行走江湖身上都带有疗伤密药,倒也不必为此发愁。 
  楚行云皱眉道:“暗算咱们的这伙人,行事实在卑劣,不知是什么人。”说着有意无意看了冷于秋一眼,心想多半是冲着他来的。 
  杜圣心哼了一声:“除了魔教,还有谁会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向铁龙沉着脸,点了点头。 
  所谓“魔教”指的是罗刹教。“罗刹”两字本来就有妖魔之意,何况这些人的武功行事都大异常人,透着几分诡秘,而许多行径更是为武林正道所不齿,所以向来称之为魔教。 
  杜圣心这么一说,众人也都觉得只有魔教才能干得出这种事,纷纷咒骂开来。 
  郑天宏左臂中箭,痛的直呲牙,提起长剑来到冷于秋身前:“魔教此来是来救你的吧?我先杀了你,看他们怎生救法!” 
  “且慢!”楚行云格开他的箭,“以我看来,魔教此来,不是为救他,而是要杀他。” 
  向铁龙也赶过来劝阻:“不错,这人是魔教的叛徒,只怕魔教杀他之心,比咱们还要强烈。” 
  郑天宏可以不理会楚行云,但向铁龙的话却不能不给面子,哼了一声,忿忿地坐在一边,闷声道:“魔教这群妖人,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知他们还会有什么手段。喂,你也是魔教的人,他们的手段总该知道吧?”最后这一句,却是对冷于秋说的。 
  冷于秋悠然道:“这可就说不准了,也许暗杀,也许放冷箭,也许在水中下毒……” 
  郑天宏插口道:“下毒就没指望了,我们都自己带有水囊……”话说到一半,忽然之间住了口,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也都变了。 
  从明净寺出来的时候,主持特别为他们一行人准备了充足的粮食和水,遇袭的时候,虽在慌乱中,这些东西还是被带出来了,可是现在他们却发现每支水囊都已被利箭射穿,流失了大半。——或许对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人。 
  在这样的天气里,没有水喝的日子简直不能想象,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无助。 
  向铁龙抬眼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还好再有两天咱们就能到达大名府,到了大名府,就什么都不怕了。” 
  然而话是这么说,这两天是否能平安度过,谁的心里也没有底。 
  接下来的一天,众人都在时刻提放魔教的来袭,然而直到晚上也没有动静。心里再怎么惊慌,觉还是要睡的,除伤者外,向铁龙将余下人分成三拨,轮流守夜。 
  楚行云被分在第三拨,他躺在火堆前,朦朦胧胧正要入睡,却被一声惨叫惊醒,刚刚翻身坐起,下一声惨叫又已传来。 
  由于是露宿,有人睡在火堆旁,也有人倚在树下。发出惨叫的两人原本是在树下盘坐而睡的,现在却已被吊到了树上,气绝身亡了。向来是有人从树上用活套套住他们的脖子,再猛然拉起,导致瞬间窒息而亡。 
  早有人飞身上树一探究竟,除了绑在树枝上的绳子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杜圣心的脸色已经变了,这段时间是他带人把守,可他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见:敌人的手段实在是神出鬼没,难以预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升到心头。 
  向铁龙沉声道:“大家睡得再紧凑些,莫要再睡在树下。” 
  其实不用他说,人人都已这么办了,只是哪里还有心情入睡?明知道对方是想以此举来击溃他们的精神,却偏偏无可奈何。 
  漫长的一夜,大概也只有冷于秋父子睡的安稳——对于他们来说,落入哪一方的手中都没什么分别。 
  终于,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密密的枝叶射到人身上来的时候,黎明也到来了。黑暗已然远走,但危险却仍在潜伏着。 
  楚行云揉揉眼睛醒了过来,与此同时,第三声惨叫也已响起。 
  已经清醒的,半梦半醒的,还有没清醒的,人人都在这一声惨叫中惊耸起来,人人都在想:不知这一回死的又是谁? 
  死的人是向铁龙的副手雷战。他倒在一片草地上,满脸惊骇之色,在他的喉咙上赫然插着一只羽箭,他的裤子解了一半,显然是在小解的时候被暗算杀死的。 
  就连一向沉得住气的向铁龙,此刻也已变了脸色。他虽然不怎么欣赏雷战,觉得这人太过拙笨,但到底是跟了他许多年的老部下了。 
  杜圣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还好再有一天就要到大名府了。” 
  “再有一天,再有一天……”郑天宏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落下来,他的脸色更是可怕,忽然大叫道:“再有一天咱们就都要死了!他们……他们是绝不会让咱们活着到大名府的!” 
  他提起剑来,快步来到冷于秋跟前:“都是你!若不是你咱们怎会落到这般田地?我先杀了你!” 
  冷于秋一直在安抚受惊的儿子,见状也不惊慌,轻轻推开冷寒,向着杜圣心说道:“杜庄主,你可要救我呀。” 
  人人都知道杜圣心和冷于秋有杀父之仇,冷于秋居然会向他求救,人人都觉奇怪,只当他是吓坏了。只有楚行云知道那晚的事,暗暗皱眉。 
  杜圣心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做贼心虚,已经先慌了神。冷于秋又道:“那晚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你……你胡说什么?”杜圣心见他就要抖露自己的丑事,情急之下抢上前来,抬起一脚将冷于秋踢飞出去。 
  冷于秋身子撞倒树上,嘴角沁出血来,却兀自笑道:“你说只要我……”话未说完,又已着了杜圣心一掌。 
  杜圣心怕他胡说八道,拳脚不绝,直到楚行云等过来将他拉开,这才停手,仍恨恨地道:“你若再要胡说,当心自己的狗命!” 
  紧张恐怖的气氛环在身边,人人的心绪都大失常准,也无暇去顾及杜圣心的“失常”。向铁龙叹了口气:“咱们还是赶路吧。” 
  冷寒努力着想把父亲扶起,可是他的人太小,根本难以支撑冷于秋的身体,眼看父亲就要倒在地上,他急得只想叫,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轻轻在冷于秋的腋下一托,冷于秋就奇迹般的站稳了。 
  不用说,出手的人是楚行云。 
  冷于秋想冲他笑笑以示谢意,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忍不住轻哼一声。 
  楚行云的眉头依然皱得紧紧的:“激怒他们很有趣么?” 
  冷于秋笑笑,正想说话,却听前面有人叫道:“有水源了!有水了!” 
  前方已然传来淙淙的水声,树林的空隙中隐约还可以看到一截白带般的流水。 
  大家早已渴坏了,一看见水源,情不自禁地向前奔去,就连向铁龙的脸上也不由露出喜色。 
  冷于秋喃喃道:“先是暗算,再来是放冷箭,现在也该轮到下毒了。” 
  楚行云听他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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