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江山美人志-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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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职,在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之前,他要一直担任这一职务,无论吕宋人怎么看待,毕竟在一年前双方已经就北吕宋的地位问题有明确的协议,而自己是双堆自治政府经过合法任命的城守,至于吕宋人现在撕毁了协议,那就不是自己一方所能决定得了的。
在得知卢曼以及他的下属决定后,赫连勃和令狐翼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在眼下错综复杂的局势下,处在各自的位置上,作出怎么样的决定,那都要自己来拿主意,其他人是不好置评的。
埃米利安跨坐在马上,眼望着滚滚向前的大军,心中涌起说不出的自豪。自己率领的这个兵团是隶属于南部自己防地内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在经过前期的整编后,实力得到了更进一步加强,不但补充满了编制,而且剔除了不少贵族军官,使得战斗力有了长足长进,而且为了加强中线的力量,还特意增编了五个骑兵千人队,以增强突破能力。
对方的底已经被自己一方摸得清清楚楚,仅仅只有一个警备师团留守,其余两个主力师团都还远在几百里开外的西域逗留,令人感觉有些奇怪的是,对方居然没有离开,看样子是要和自己的部队打一仗了,想到这儿,埃米利安嘴角泛起一丝兴奋的笑容,好比饿慌的狼在旷野中发现了一只无助的羊羔。不过他依然十分谨慎,频繁派出探马侦察周边动向,防止遭遇陷阱。
但很明显,在双堆城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其他武装力量,探马的报告也证实了这一点,在放下担心的同时,埃米利安心中也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以有备对无备,有绝对优势兵力对敌放,且无任何防御工事,若还不能完胜,恐怕自己在吕宋军队中的路也真走到头了。
望着较场内黑压压一大片整装待发的士兵,赫连勃心中沉甸甸的,这等大好热血男儿也许明天就要血洒疆场,他们面对将是一场极其残酷的血战,如此悬殊的敌我力量对比,更是让赫连勃倍感痛心,毕竟这些士兵也跟随自己了有一年时间了,这一年来,他和这些士兵们同甘苦,共患难,经历了无数风霜雪雨的艰苦训练才走到这一步,却有要面临如此严酷的现实,这怎么能不让作为师团长的赫连勃感到难受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赫连勃登上点将台,虎目饱含感情的环顾了一眼横戟持矛的士兵们,清了清嗓字才道:“弟兄们,我们眼下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形势,吕宋人撕毁了和平协议,一心要把我们双堆府变成他们手中的可供随意揉捏的玩物,我们身为双堆府警备师团的一员,其责任是什么?就是要保卫我们双堆地区这所有民众以及我们的建设成果不受敌人的侵犯!”
“敌人兵临城下,妄图一口吞掉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是乖乖举起双手投降恳求他们饶恕我们,还是展现我们双堆勇士的风采勇敢的消灭他们?如果有选择第一个答案的,我赫连勃绝不阻拦,他可以马上离开。但我想这个问题用不着我来回答,大家心中自有答案,我想要大家来回答我,我们该怎么办?!”问到最后一句,赫连勃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厚实的胸脯一起一伏,黑褐色的脸膛也是精光四射,那一双环眼更是冷电暴绽,闪动着犀利至极的光芒。
“消灭敌人,保卫家园!”也不知是谁带头人喊起了这句口号,紧接着附和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伴随着巨大吼声,情绪激动的士兵们不断将手中的戟矛举起挥舞,整个场面显得分外火暴。
看见自己成功的将士兵们的激情煽动起来,赫连勃心中暗自一定,他最担心就是那些安第斯族人从中作梗,在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一旦在士兵中扯了后腿,就有可能造成混乱,他已经暗中准备了一些绝对可靠的士兵混杂其中,假如真有敢于横插一竿子的人,那也就只有以愤怒的士兵名义将这些人先一步送进阎王殿了,好在这种情形并未出现。
第八章 风起云涌 第六十五节 进退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铁甲骑兵落得个如此下场,埃米利安面色铁青,双眼冒火,一股煞气直冲脑门顶,这帮唐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让自己不谙情况的骑兵队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看见排列整齐的敌军骑兵方阵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自己一方的中军阵猛扑过来,面色沉肃的赫连勃自然明白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自己一方本来兵力就处于绝对劣势,只要以优势铁骑突破自己中军,自己一方的阵线自然就土崩瓦解,可谓一战而决胜了。
直到自己预先布置的陷马坑发挥威力时,一直不动声色的赫连勃这才愁眉稍展,嘴角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布置的陷马坑相当成功,由于为了防止敌军探马察觉,赫连勃不得不大大削减了陷马坑的数量,而且还在布置的方位上做了巧妙设计,选择了许多比较隐蔽不易被对方侦察兵发现的位置布置,虽然在威力上有很大减弱,但却保证了其良好的隐蔽性,这时候看起来果然发挥了奇效。
涌入预定区域的铁骑不少落入了陷阱,随着掩盖物的崩塌,尚未来得及发出惨叫,跌入陷马坑的骑兵便连人带马借助巨大的惯性被安放好倒桩刺扎了个对穿对过,崩溅起的鲜血顿时染满了巨大宽大的陷坑,紧随其后的骑兵来不得及也无法作出任何反应,一潮接一浪的跟进,扑上战友的尸体,沉闷的钝响此起彼伏,奏出一曲悲壮的死亡进行曲,使得整个骑兵方队呈现出一阵慌乱。
但这并不能影响到大局,少量的陷马坑仅能起到干扰作用,但却难以扭转乾坤,随着步伐和位置的调整,庞大的骑兵方队迅速通过了陷阱区,铁蹄声震耳欲聋,卷起的黄尘足以遮天蔽日,大地也仿佛为之颤抖,山河为之色变。
轻轻叹了口气,眼看敌军的骑兵已经通过宽敞的中心平原接近自己一方的防御区域,赫连勃也只能勒了勒腰间的皮带,挥动粗壮的手臂,隐藏在后方的弓箭兵开始发挥威力,一波接一波的羽箭掀起阵阵旋风扑面向黑压压席卷而来的大军袭去,老练的骑兵们早已经拉下铁叶面罩,低头弯腰蜷身,紧紧贴在马背处,扑面而来的箭矢对他们的威胁并不太大,除了射中少数甲胄防范不到的地方,其他都很难对他们产生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接下来他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策马通过弓箭打击区,空中居然落下巨石。这也是令狐翼的主意,既然双堆城已经保不住了,索性就来个鱼死网破,将能够收集到的投石机全都集中到了部队后方,虽然数量并不太多,而且质量也远不如西北地区所用了改进型抛石器,但这些东西毕竟是用于防守的强有力武器,直径超过一米的大石从空中轰然落下,击中目标,足以将一名骑兵砸成肉泥,而这带来视觉和心理感觉上的冲击更是远远超出起真正杀伤力。
而这并不算最痛苦的打击,一浪接一浪的投枪才真正是收买人命的阎罗王。乌黑的投枪每当排列成行的枪手一挥动手臂便会刮起一阵风暴,这些重装骑兵的天生勊星简直就是为重装骑兵量身订做的,巨大的冲击力加上相对而进的加速度,外带锋利的镔铁枪头,简直就是骑兵们的恶梦,任凭厚实的铁叶甲却丝毫抵挡不住带着凄厉尖啸声急速飞行而来的投枪,超强的杀伤力甚至可以将骑兵连人带马刺穿,看见周围的战友纷纷坠马落地,胆战心惊的士兵们也只能缩着脖子夹紧身躯硬着头皮纵马狂奔,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唯有拼死一搏。
虽然也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赫连勃也知道这毕竟不能真正了结战斗,最后的决战还是要通过硬碰硬的较量才能决定,扫了一眼早已严阵以待的重装步兵们,特制的五米长拒马枪已经竖起,斜插在身后的泥土中,身体半跪,后续准备补充的士兵也已经全部到位,随时准备接替阵亡的战友,而巨盾也已经立起,手持钢刀的士兵也都各就各位,作好了迎接重装骑兵的最后冲刺。
巨大的海潮终于还是冲上了堤岸,双方的撞击激起的无数耀眼的浪花。重装骑兵与重装步兵的碰撞可谓大陆上最锋利的矛对上了最坚固的盾,不是矛折,就是盾破,其悲壮程度不亚于一场真正的大会战。
巨大的冲击力让坚固的盾一瞬间便被撕开了缺口,虽然矛的付出也并不小。锋利如林的拒马戟枪犹如死神召唤,宽厚的巨盾也同样让任何人望而却步,但勇敢的骑兵依然凭借手中的铁矛和身体撞击着这厚实的防线,无数次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阵线拼搏的前沿很快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尸体,敌我双方已经分不清楚,只知道冲锋反冲锋,人喊马嘶,惨叫哀鸣,犹如一个巨大的演奏厅,谱出一曲人类战争史上的壮丽悲歌。
眼看着一潮又一潮的骑兵浪头被击碎,面色铁青的主将几乎要将手中的令旗折断,满带血丝的双眼直瞪瞪的望着前方,但让他失望的是敌军阵线虽已动摇,但却始终没有崩溃,连他自己也感到无法理解,找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还未占领双堆集,部队就要损失殆尽,难道自己的命运就会葬送在这里不成?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将会是什么样。
“大人,敌人阵线已经松动,可以动用预备队了!”眼见得主将状若疯狂,副手有些担心,他并没有主将那么多顾虑和担心,头脑也要清醒得多。
心中一震,猛地吸了一口长气,埃米利安镇定了一下心绪,甩了甩头,这才把心思回到战场上,果然对方的防线在自己优势兵力的冲击下已经摇摇欲坠,正是动用预备队的时候。
然而就在他举起手的那一瞬间,突然副手以惊讶的口气喊道:“大人不好,你看!”
顺着副手目光望去,左侧翼的远处已经卷起烟尘,明显是骑兵队的踪迹。
“嗬,这帮家伙就这点兵力还居然想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简直滑稽。”埃米利安已经恢复了冷静,胜利的曙光已经在面前,他不想阴沟里翻船。
“命令左翼步兵队准备!”不慌不忙的下达命令,他早就防备着这一手,敌人在实力明显不如自己的时候居然还敢正面硬碰自己,这明显有阴谋,所有他在左右两翼都布置了机动步兵,以随时应对不测,果不其然被自己料对了,埃米利安心中暗自得意。
轻骑兵的袭击并未对吕宋大军构成多大的损害,反倒是被早有准备的吕宋步兵和弓箭手漂亮的反击凶狠一击造成大量损伤,好在轻骑兵阵型灵活,率领的主将头脑也还算冷静,察觉不对立即撤退,但依然丢下了不少尸体。
就在埃米利安志得意满的将注意力转回到正面战场时,那里的局势已经大变。在经历残酷的阵地争夺拉锯战后,赫连勃将几乎所有的远程打击武器都作了孤注一掷,疯狂的攻势将敌军的攻击势头顿时压了下去,而就在此时,赫连勃下达命令,所有的投枪兵和弓箭兵以及辎重兵先行撤退,由步兵担任断后。
利用那疯狂反击后那一刻间歇,埋伏已久的士兵点燃了阵地上的引火物,熊熊大火立即蔓延到整个战场,初冬季节干燥的环境加上早有预谋的计划,整个大地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借助火势的扫荡,赫连勃终于黯然的率领着所剩无几的步兵迅速转移,眼望着被大火吞噬的战场以及无数袍泽的身躯,赫连勃被大火映得更加赤红的脸膛显得格外狰狞,一双虎目中那凶狠的杀气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胆寒:“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们走!”
“彪儿,你父亲已经醒了,你赶快去看望吧,别落在人家后面了。”犹如婴儿般细腻的肌肤没有半丝皱纹和瑕疵,吹弹得破的娇靥让任何人也难以相信眼前这个美妇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妇人,丰腴的身材,高隆乱颤的胸脯,一双颀长滑嫩的大腿在高开叉的旗袍下若隐若现,让人心旌摇曳。
“哦?”锦衣青年精神一振,立即从椅上窜了起来,“当真?”
“难到娘亲还会骗你不成?方才我到安福宫请安,看到军务大臣何知秋已经进了你父皇的寝宫,我在旁边察看了许久,一直没见他出来,我估计你父皇肯定在和他谈话。后来毛公公出来,我问了问,说不过去你父皇已经醒了,精神也已经比前两天好了许多。你赶快去请安吧。”美妇皱了皱眉,漂亮的柳叶眉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形,格外惹人怜爱,难怪宫里不少妃嫔都在背后骂她狐狸精,说皇帝陛下的病主要就是在她肚皮上染上的。
“嗯,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父皇醒了?”青年定了定神,连忙问道。
“大概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吧,你父皇已有禁令,严禁宫中嫔妃进入安福宫,连皇后娘娘也不许去呢。”美妇脸上现出无奈之色。
“父皇身体欠佳,自然要避讳些好,免得病情加重嘛。”青年似是看穿自己母亲的心意,安慰道。
“那你快去吧,越先去,越能显示你的孝道之心,你父皇心里也高兴。”美妇催促道,自己只有这么一个靠山,眼下朝中局势扑朔迷离,若是没有个依靠,那以后自己几十年该怎么熬过去啊。
青年点点头,“孩儿这就过去,这两天要辛苦娘亲了,多注意父皇召见谁,能打听到谈话内容更好。”说罢便转身而去。
美妇轻叹一口气,妙目中浮起浓浓忧愁。
第八章 风起云涌 第六十六节 混沌
“殿下,宫里有急信来。”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话语。
“哦?”躺在绣榻上正与两名艳丽女子享受鱼水之欢的赤裸青年男子一跃而起,连遮盖在身上的锦被也被带了开来,一时间春光外泻,羞得床上两女嘤咛一声,赶紧拉过锦被遮住自己妙人的玉体。
没有理会床上两位妙人儿的娇嗔,青年男子一纵下床,早有侍女为他披衣系带,他整衣掀门而出,转身留给床上两个满腹幽怨的绝色妖娆一个灿烂如若阳光般的笑容:“宝贝儿,乖乖在床上等着,一会儿哥哥就回来爱你们。”
说罢,青年便大步出门,直奔西院书房。
“什么情况?”安然入座,青年这才不慌不忙的问道。
跟随而进的汉子连忙回答道:“方才毛公公着人传来话语,说陛下身体已经好转,没有大碍,现正在和军务大臣何大人作谈话。”说到后面一句,汉子的话音已经低沉了几度下来。
“唔,”青年眉宇一掀,似要说什么,但又象些顾虑,最后才道:“他知不知道夫皇和何知秋谈些什么?”
“这个恐怕不知道,据说陛下是和何大人单独谈话,没有其他人在旁边。”汉子垂下头,不敢多说。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青年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待对方离去后,方才吩咐另外一人进来。
“你去太医院找张太医。”才进来的汉子低头附耳,青年后面低声的几句已难以耳闻,汉子点头会意离去。
望着汉子离去消逝在黑暗中的身影,青年若有所思的把目光转向北面,那里是皇宫所在的方向,自己是不是也该未雨绸缪,作些准备了呢?听说七哥的心腹又去了江南,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那廖其长有那么容易拉拢么?
还有西北的李无锋,想到这儿,青年就觉得头疼。眼下局势混乱,尤其是北方和西部局势更是错综复杂相互联系,简直难以搅清,太平教、卡曼人、普尔人、西北军以及帝国一方,实在是有些敌友难辩,再加上南边的林郎两家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真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青年头皮一阵发麻,大哥一派的北方军区居然敢在父皇面前演了如此真实的一场大戏,为了保存实力,竟然一退到燕云,把整个北原郡拱手让人,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