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妃训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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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抓住天浩繁的肩,引来天浩繁一阵蹙眉,双眸含着泪水,惊吓的看着他。
“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不提起为何这般憎恨乞丐?因为从崖底出来后,我就一路的往朝都赶,可是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一处路边,被乞丐卖到了烟花之地当小倌,本打算吃饱后在逃脱,谁知他们早就在饭里下来药,根本没有力气使用武功,所以在那里只能反抗,每天都会遭到毒打,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往外逃,终于有一天我借机同意接客,在进房后把客人打晕,才从窗户逃了出来,一直跑到了王府门前。”
“噢!!怪不得你要铲平朝都所有的乞丐和妓院,哈哈,不想四王爷还有这么惊奇的奇遇啊。”一阵调侃的声音,伴着一阵狂笑从不远处传来。
第十卷第六章
天浩然见突然出现在庭院的上官司,自己刚刚说的话又被他听了去,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必竟这样的事情,即使对亲密的好友,他也是开不出口的。
上官司仍旧大笑的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个遍,戏腻的眼神看得天浩然耳根霎时热了起来。
不满的喊道,“看够了没有?你是不是有不良嗜好?”
语罢,只见上官司坏笑的挑挑眉目,薄唇往起一扬,“我有没有不良嗜好,你最清楚吧?”
随后跨进亭内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桌面,又看了一眼一直把弄手里茶具的天浩繁,黑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突然来王府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斜眼瞄了一眼天浩然,驺驺嘴。
又看向天浩繁,“我说的对吧?还是我来的很是时候?”
玩弄茶具的天浩繁仍旧低着头,似跟本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
见气氛又突然降了下来,上官司仍旧没有走的意思,三个人就这样干靠着,最后终于天浩然忍耐不住,烦燥的移了移身子,“皇兄,话我也都说了,到底是怎么想又怎么做,你心里一定比任何人清楚,总之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你不想就这样过活一辈子吧?”
他从天浩繁手里抢下已不知被玩弄翻转了多少次的茶具,猛然的站了起来,有些火大的瞪着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的双眸,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吗?难道说皇兄真的失智了吗?他不信,一定是皇兄为了逃避一切,才会这个样子的?
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上官司薄唇自然成一条孤线,这几日常来王府走动,他暗中也观察了不少,总觉得这样的天浩繁有些怪异,如今浩然这么一说,他可以确定这里面定有些猫腻。
他也不掺于,冷眼的打量着一脸无辜的天浩繁,如果真是的装失智,他又是在逃避什么?明显他对于天浩然的亲近,没有一丝的反感,如果真的说是失智,那么希望他好起来,浩然是不可少的一记良药。
一直抿嘴不曾开口的天浩繁,薄唇终于张了张,“我要找含儿。”
充满泪水的双眸,委曲的盯着眼前的两个,性感的薄唇,此时撅了起来,看到这副模样,天浩然无力的叹了口气,垂下肩又坐回了椅子,上官司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以为会有些惊喜,不想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也算是惊喜,失智后的孩子举动,他还是头一天见到。必竟自打浩然坠崖后,他在心里怪他就不曾注意过他。
“我要找含儿。”撒娇的又重复了一次,明亮的双眸企盼的看着两个人。
天浩然紧紧拳头,有些怒气的说,“皇兄,不论你还要装多久,总之我是不会放弃,哼。”
一甩衣袖要起身离去,不想这时王总管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大声的喊,“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含儿怎么了?”上官司忙起身问,心想怎么含儿一回王府就出事,看来这个地方真是不能久呆。
“王妃。。王妃。。”
“是啊,别急,到底怎么回事?”见大口喘气的王总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出一句满整的话,也急的问道。
“咦,浩繁呢?”
“皇兄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天浩然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不见了身影。
王总管总算平下气来,“王爷才听到奴才说王妃出事,就跑开了。”
“噢。”上官司怪声怪调的声音,又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紧锁眉目的天浩然。
天浩然收回神色,没理会上官司又问道,“王妃到底怎么了?”
“刚刚王妃在在回室院时,走的太冲忙,滑倒流产了。”
“难道是我刚刚话说的太重了?”一只手捏着下巴,天浩然低下头喃喃自语。
话还是让在场的两个人听到了耳里,原本听到妹妹流产的上官司就压抑着心情,如今听到他这么一说,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怒瞪着双眸,似能喷出火来,怎么妹妹一遇到他们兄弟两人就这般倒霉?
“唉呀,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握住脖子下的双手,急忙解释。
王总管在一旁也低声劝着,“是啊,上官大人,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快些去看看王妃吧。”
“哼,过会在找你算账。”手一甩,转身去。
天浩然驺驺嘴,听说自己坠崖后,这家伙没少发疯,这才刚刚回来,他又给自己脸色,看来以后有必要时不时的消失一下。
主院里下人穿梭忙碌的身影,脸上却带着叹息之色。
刚刚赶赴而来的太医,擦擦头上的汗,脸上也是苦色。这三王府是怎么了?这才从四王爷回来隔几日啊,心惊胆寒的在丫环的带领下,走进了主室,血腥味扑鼻而来,不觉间皱了皱眉头。
虽还没有把脉,也猜到那未出生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天浩繁冲进主室的时候,太医已开完了药单,正在交待了一旁的丫环注意的地方,抬头见王爷进来,看那一脸的铁青之色,忙吓的跪在了地,不想王爷理也没有理他,直接坐在床边,拿起王妃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似一松开就会失去。
春儿把太医扶了起来,又对其他的下人使了使眼神,室静一下子静了下来,只留下天浩繁满眼爱怜的盯着床上一脸苍白的上官含。
床上的人,睫毛拟欲飞的蝴蝶,抖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迷茫的盯着眼前的人,干涩的嘴扯动了一下,“浩繁?”
“含儿。”有些哽咽。
她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见到没有失智前的浩繁,苦涩的笑了笑,不在说话,怕惊醒这梦。
不知不觉泪从眼角划了下来,带着凉意的大手,轻轻的触摸到脸上,擦掉热泪。
“为什么哭?”
“浩繁?”又在确认的开口叫道。
“嗯。”
她蹙眉,“这不是梦?”
“你希望是梦?”平淡的语气,有着急张。
“你没疯?”
“我疯了,却也因为你想起了一切。”
她错愕的看着他,盯着他深邃的双眸,想从中辩出真假。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一直以来都在伤害着你,最后却还是你留在身边照顾失智的我,谢谢你含儿。”
原来是真的,他好了,亦或跟本没有疯过,恼怒霎时冲进她的头脑,曾几何时她内疚的一个人偷偷流泪,难道说他这样说这样解释就可以了吗?
“出去,马上去出,我不想在看见你。”虚弱的身体,攒足力气,大声的喊道。
第十卷第七章
天浩繁紧绷着脸从室内走了出来,正好遇见赶过来的上官司与天浩然,冷淡的扫了二人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大步离开了主院。
上官司‘咦’了一声,那家伙莫不是恢复了记忆,不然怎么冷着一张脸?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和天浩然一前一后走进了内室。
看见的是背对着他们的身子,还在抖动,不用猜也想得到是在哭。
“含儿。”
“皇嫂。”
两人同时开口,又相互看了一眼,为彼此的默契挑挑眉目。
“孩子没了可以在要,先把身子养好是重要的,不要在哭了,此时哭会伤身子。”上官司开口安慰道,不忘记靠上前去,把盖到腰的被子住上拉了拉。
床上的上官含依旧低声泣着,是,她是伤心孩子没了,她更伤心的是要用何样的心态去面对天浩繁?
不想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好了,即或一直以来他就是好的。
她对他是爱?还是恨?她搞不明白,所以想也没有想大喊的把他赶出去。
此时的她,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他,即使她选择的依旧是离开,选择不爱,她仍旧没有勇气去面对。
“皇嫂,上官说的对,还有,如果是因为刚刚我在庭院说的那些,才导致成这样?浩然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也许我说的那些话有些过份,必竟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对不起。”
不理会背对着人能否看见,天浩然深深鞠了个躬。
上官司被他突然来的举动弄的一愣,这家伙到底说什么了什么话?双眉也紧皱了起来,思索着要不要在此时开口过问?
“皇嫂,也许你一直在内疚在丞相府发生的那件事,其实那天也是浩然任性,不然也不会顶撞皇兄,也不会任性的骑马离去,所以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好了,别说了,不论你在庭院说过什么,我想含儿都不会怪你的。”拍了拍好友的肩,劝慰的说道,又对着床上的妹妹说,“含儿,才出门遇到了浩繁,发现他与往日有些不同,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天浩然才反过神来,“是啊,是不是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不像,那张冷脸,感觉就像好了一般。”上官司反驳。
“好了一般??”
见他一脸不明的样子,又开口解释,“就是没有失智前的样子,怎么?你忘记他以前的样子了?”
“冰山?”
“嗯,对,看来浩繁在大家的印象里都差不多。”幸灾乐祸的扬起嘴角。
天浩然翻了个白眼,不想这时含儿还躺在床上伤心,他还有心情弄没用的,“你在这里陪陪含儿,我去看看。”
看来皇兄真是装失智,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这时为何又与含儿志气?从上官那里听说他冷着脸,那定是与含儿又发生了什么?如今大家经历了这么多,彼此还有什么说不开的?
室内终于又静了下来,上官司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孩子没了就没了,哭也哭不回来,哭坏了身子不是在糟蹋自己?爹和娘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娘定会又流泪,她老人家身子本就不好,含儿也不希望娘为你担心吧?”
手理着妹妹一头散下来的长发,从小妹妹最依赖大哥,可是大哥人又远在边关,虽和他也亲密,却极少和他谈心。
“二哥知道,你心里委曲,是发现浩繁装失智吗?”猜测的问道,见床上的人依旧沉默不语,又叹了口气,只怕在这样下去,还没等他娶妻,他就老了,上官司在心里感叹。
“浩繁即使是装失智,你也要体谅一下他,必竟发生那么多的事,又怒气之下亲手摔死自己的孩子,叫他如何面对?二哥看的出来,浩繁是爱你的,而且爱的极深,不然精敏的头脑,也不会一遇到你的事情,就傻的像白痴一样。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在把你接回王府后,我还是听说一些的,他都没有去过任何妾侍那里。至于蓝儿的事,也是在他伤心伤你之后,醉酒之下把蓝儿当成了你,才会那样。他不是个普通的男人,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就连普通人也许都做不到不与一个女人相守的事情,他却可以为了你做到。”
停顿了一下,看了床上的妹妹一眼,又接着说道,“你可知他为何假扮侍卫?只是为了能得到你的心,才屈身做了这些事情。以前那些伤害是让你心痛,让你无法在接受他,要怪就怪他不懂得如何爱一个人吧?”
上官含转过身子,吸了吸鼻子,泪又流了下来,“二哥,我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轻声的问,伸手擦了擦妹妹流下的泪。
咬了咬唇,“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我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可是一想到以前的一切伤害,我就在也不想看到他,可是对他,我又有太多的愧疚,我不知道自己在愧疚着什么?我好矛盾。”
爱怜的看着妹妹,无奈的笑了笑,双眸满是心疼。
“哥哥,我真的好累。”撇撇嘴,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哥哥也不能帮你,还是要靠你自己才能想明白,别人说也只是给你见意,可是你任为现在别人给你见意你接受吗?”
沉默了许久,上官含轻轻摇了摇头。
上官司又说,“所以,静一静,然后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不要在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似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她轻轻一笑,擦了擦眼里的泪,用力的点点头。
放眼望着池里的荷花,天浩繁紧索着眉头。从主室出来后,他就直接来到西厢,这里曾是她住过两年的地方,隐约间似乎还有着她留下来的气息。
从王总管跑到庭院说王妃出事那一刻,所有的思绪就像倒转般,全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是的,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那晚狠狠亲手摔死那个他连长相都记不清的孩子,想起了疯狂下与含儿抢柄儿的事情,想起含儿那晚的指责,想起了一觉起来,他像个孩子般,忘记了一切,每天依赖着含儿。
原来,含儿在他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她的一举一动牵引着他的心情,他高兴他终于确定了他对含儿的心。
可是为何,在失智后可以温柔对待他的含儿,在知道他好了后,却异常激动的大喊让他离开,是因为流产?还是误以为他在装失智骗她?
或许照顾失智的他,也并非一厢情愿,也跟本没有原谅他之前做过的一切吧?
如今他好了,是不是代表着她又要离开了?
尾声
天浩然在边找边问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在西厢发呆的皇兄,虽一路走来,让他有些气喘,却还是大步的走过去,一只手拍在天浩繁的肩膀上,用力的紧紧抓住。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有些激动的双眸,望着转过头来看向他的黑眸。
扬起了嘴角,“应该说,皇弟,你终于回来了”
大手搭在肩膀上的手上,也紧紧的握住,分别的重逢,让两个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漠。
“皇兄。。。。。。”
天浩繁开口打断,“我是真的失智”
见没有问出口皇兄就回答出来,他会心一笑,以前从来没有发觉,他竟然是这般依赖有皇兄的日子。虽四处游玩,心却留在有皇兄的地方,留在了皇兄身边。
“皇兄,刚刚是与含儿吵架了吗?”
“没有,是她突然激动的叫我出去,为了她的身子,我想等她冷静下来,在解释。我想她不是在恼我失智事的,至于为何她突然这么反常,我也猜不透,不过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在让她离开”收回目光,看向远处,又说,“我不能没有她”
天浩然扬起嘴角,想必此时的皇兄终于可以放下所为的面子和尊严,去面对含儿了,渐落的夕阳,散下的余辉,映红了人的脸颊,此时的西厢也被暖意包围着。
看着夕阳的余辉,天浩繁冷漠的脸在此时也变得柔软起来,他还记得含儿说过那句话:夕阳无词情切切,但愿君心似我心。
只是天浩繁没有等到那个机会,当他第二天去主室时,发现室内早空荡荡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