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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卧龙生新仙鹤神针-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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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飞冷笑一声,接道:“哼!猫哭耗子,假装什么慈悲!”
  曹雄口中虽在对马君武说话,目光却盯在白云飞脸上,这时,她已换着女装,玄衣裹身,娇躯玲珑,瑰丽容色,耀眼生花,只看得曹雄目眩神驰。
  白云飞看他一双眼睛只管在自己身上打量,不禁心头大怒,微一晃肩,已欺到曹雄身侧,正待挥掌击出,忽见曹雄按在。马君武命门穴上右手微微向前一推,,马君武静坐的身躯,修然向前一倾,紧闭的双目霍然睁齐,白云飞心头一廉,急忙向后跃退。
  白云飞已和曹雄动手两次,知他武功要比马君武高出很多,何况他此刻已把右手按放在马君武命门穴上……她心中如转轮般思索一阵,目光移注在曹雄脸上,说道:“你只要不伤害他,什么事,我们都可以谈。”
  曹雄微微一笑道:“第一件,我们都不许提起已往旧事,免得闹出误会。”
  白云飞道:“好吧,不过,得定出限期,难道我今生今世,都得受此约言限制不成?”
  曹雄道:“以一月为期,时间不算长吧?”
  白云飞冷笑一声道:“不算长,也不很短,你还有什么话,请快说吧!”.曹雄道:
  “第二件,一个月内,彼此不能有相犯行动。”
  白云飞道:“你难道不准备离开这里了?”
  曹雄道:“不错,我想和你们在一起玩上一个月,再走不迟。”
  白云飞心中虽然极为不愿,但见曹雄紧搭在马君武命门穴上的右手,早蓄劲待发,只得委委屈屈地答应一声:“好吧。”
  金环二郎曹雄格格一笑,忽然闭上眼睛,浴运真力,攻入马君武命门穴。
  马君武忽觉一股热流,催动运行脉血,片刻之间,已遍达四肢百骸。
  白云飞静静地坐在一例,看着曹雄助马君武脉血运行。
  要知曹雄此刻的武功,已非昔年可比,内功亦有极大进境,不足一刻,马君武那运行全身经脉间的真气,重又纳归丹田,忽地睁开眼睛,望着白云飞微微一笑道:“我现在大概可以算是完全好了吧。〃白云飞还未及接口,曹雄抢先接道:“马兄的伤势,已算全好,只要再能安心调养几天,待身体复元之后,就可恢复昔日雄风了。”
  马君武刚才凝神运功之时,意与神会,心无杂念,对白云飞和曹雄一番问答之言,一句也没听入耳,是以,在听得曹雄几句称赞之言后,回头笑道:“如非曹兄相助之力,只怕我还得多几天调息时间,才能气达百穴、血畅全身经脉呢2”
  曹雄收回放在马君武命门穴上的右手道:“好说,好说,如果要是兄弟受了马兄那等惨重之伤,恐早已尸骨冰寒多时了。”
  马君武叹道:“我这次所受之伤,的确是惨重至极……”他目光忽然转投白云飞脸上,接道:“都多亏这位白姊姊,援手相救,才得死里逃生。”
  白云飞绽唇一笑道:“你应该感谢那位蓝家妹妹才对,不是她,你哪里还有命在?”
  马君武想起刚才蓝小蝶对自己冷漠神情,不禁默然垂头。
  曹雄突然站起身子,对白云飞深深一揖,笑道:“在下该代马兄谢谢白姑娘援手相救之思。”
  白云飞脸色微微一变道:“哼!你不要装得若无其事一般,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恶迹告诉他。”
  .曹雄格格一阵大笑,故意打岔道:“好说,好说……”
  这时,李青鸾也已进了石室,截住曹雄的话,叫道:“武哥哥,你的伤好了吗?”一张双臂急向马君武坐处扑去;坐在马君武身旁,泪水泉涌而出,双手紧紧握着马君武双掌,接道:“要是你不能活啦,我和戴姊姊都要陪你住在一起,仍然可以天天跟你见面,所以,前天你伤势重得快要绝望之时,我也没有洒过一滴泪水。”
  马君武理理她拂在脸上的秀发,笑道:“这些时日之中,恐怕苦坏你了?”
  李青鸾缓缓松开紧握着马君武双掌的双手,抹去脸上泪痕,拾起头笑道:“我没有什么苦,受苦的都是戴姊姊,她要想法子救你,还要和很多坏人打斗,唉!要不是戴姊姊,你是一定不能活啦。”
  曹雄静静地站在一例,目睹李青鸾对马君武诸般关怀举动,心中顿生恶意,但他是城府极深人,内心虽然恨得想把马君武活劈剑下,但脸上仍然保持着平静神色,丝毫看不出忿恨之情。
  马君武转脸望着白云飞,低声说道:“姊姊数番相救之情,我只有深铭在肺腑之中,今生今世,只怕我无能报答了。”
  白云飞微微一笑,心中千言万语,尽在那一笑之中。
  曹雄冷眼旁观,看两人相对马君武,一般的思义深重,再也忍不住心中积忿,冷哼了一声,道:“马兄这场伤痛之苦,可。
  算没有白受,做兄弟的……”他在积忿之下,几乎说溜了嘴,赶忙轻咳两声,把后面几句话重又咽回肚中。
  白云飞目光湛湛地移注在曹雄脸上,冷冷接道:“不是你,他还不至于受那等惨重之伤,是也不是?”
  曹雄面不改容的淡谈一笑道:“哪里,哪里’,兄弟要有那样大的本领,早就把马兄救出峨媚山了,也用不到白姑娘救他。”
  白云飞道:“什么兄弟、兄弟的,你讲话要有点分寸,哼2我虽然已答应你一月内不提旧事,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好,要是想在我白云峡捣什么鬼,你就别想活着离开括苍山。”
  曹雄格格一笑道:“只伯你未必一定能杀得了我2”
  马君武看两人顶嘴愈来愈凶,只怕当真动手,使自己左右为难,赶忙劝道:“曹兄远来是客,姐姐请看在我的份上,相让几句吧。”
  白云飞轻声一叹,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别让人家把你给算计了,你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马君武素知她不肯随便说话,此际,连番挑拨曹雄,决非无因,不觉转过脸望了曹雄两眼。
  金环二郎毕竟是心机深沉之人,虽然处在大不利已的情势之下,仍然毫无惊慌之色,淡淡一笑道:“我和马兄一见如故,才不惜千里迢迢地跑到白云峡来看他,白姑娘连番挑拨,不知是何居心?咱们武林中人,最重信义两字,既是出口之言,自是不能反悔。”
  他伯白云飞把峨嵋山目睹之事,当面揭穿,故而又拿话把她扣住。
  白云飞冷笑一声,拉着李青鸾一齐退去,左脚跨出石门,又陡然回过头,对马君武道:
  “你要小心自己,最好不要离此室一步。”说完,又随手带上石门。
  这时,马君武已看出白云飞一切言行,不只是为了厌恶曹雄,她再三警告要自己小心,定非无的放矢,不禁提高了几分警觉,暗中运气戒备。
  但他这戒备之心,哪里能逃过曹雄一双眼睛,只听他格格一笑道:“怎么?马兄真的对兄弟不放心了?”
  他这单刀直入的一问,反使马君武大感尴尬,连声答道:“哪里,哪里…。.”忙把提聚的真气散去。
  曹雄目光流动,打量了石室一遍,笑道:“这石室之中,布置倒还不错,不知是何人卧室?”
  马君武汕汕一笑道:“兄弟身受重伤之后,被人送到这座石室中疗治,说起来惭愧得很,这座石室,正是那位白姑娘的卧室。”
  曹雄笑道:“她能把马兄放在她卧室之中疗伤,交情定非泛泛……”突然,他目光触到木榻一角,放着一个精巧的玉盒,心中一动,暗道:那精巧玉盒之内,定然放的是异常珍贵之物,怎么想个法子,取到手中,打开看看?也许正是我远道来此寻求之物。
  他心中虽在转着念头,目光却迅速移开那精巧玉盒,生伯引起马君武注意。
  马君武被曹雄说得脸上泛起红晕,叹口气道:“她对我的确思重如山……”沉吟了半晌,忽然想起龙玉冰来,立时反问道:“曹兄,我龙师姊哪里去了?”
  曹雄似是早就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答道:“她就在白云峡外一处隐蔽的山谷中,极希望能见你面……”他忽的黯然一叹道:“不过,她这希望是无法达到了。”
  马君武皱一皱眉头道:“这件事,还会有什么为难不成?曹兄如果愿我见她,咱们现在就去。”
  曹雄道:“兄弟冒着重重危险,到这石洞中来,固然大半是为探看马兄伤势情形,但另一半的原因,也是为她而来,她希望能和马兄再见最后一面的。”
  马君武道:“最后一面,怎么?难道她不想活了?”
  曹雄叹息一声道:“不错,不是兄弟提防得法,她恐伯早已死去多时了。”
  马君武道:“她为你犯武林大忌,背师欺祖,叛离师门,如非用情极深,决不会私逃下山……”
  曹雄道:“正因她叛离师门,私逃下山,犯了武林大忌,心中才惶惶难安,你们昆仑派号称九大武林主派之一,门规森严,对叛离师门弟子,决不肯轻轻放过,假如马兄已奉得贵派掌门之命,要擒龙师姊回山治罪,只怕咱们在川西相遇之时,你已不会放过我们了!”
  马君武道:“唉!武林之中,最重师道,兄弟胆子再大,也不敢违抗师门令语,不过,到目前为止,兄弟尚未接获师门搜擒龙师姊的令逾,就当兄弟还不知此事,曹兄早些带她走吧2”
  曹雄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愿再见她一面的了?”
  马君武苦笑道:“就请曹兄代我致意,说我实有碍难之处,不便再和她相见了。〃曹雄道:“马兄这等决绝,兄弟自也不便勉强,我就去转达马兄之言,让她死了这条心吧·..:他话还未完,李青鸾手捧饭菜推门而入,很仔细地把碗筷:摆在马君武面前,笑道:“这些饭菜,都是戴姊亲手做的,她要我告诉你不许吃得太多,等一下你饿了,再做给你吃。”
  马君武自受伤后,一直滴水未进,现下伤势大愈,肠胃功效已复,不见饭菜,还不觉得什么,现下一见,登时觉得饥肠辗辗,极难忍耐,取过碗筷,一口气吃了两碗。
  李青鸾坐在一侧,瞪着眼睛看马君武吃饭,见他两碗下肚,急伸双手夺过马君武手中碗筷,道:“不要吃啦。戴姊姊说的,你要是吃多了,会吃坏肚子。”
  忽听曹雄轻轻一叹道:“你师妹说的不错,你在重伤之后,肠胃效能尚未尽复,实是不宜吃得太多。”
  李青鸾转脸望着曹雄婿然一笑道:“戴姊姊对我说,你是个很坏的人,不许我理你,但你对武哥哥这样好,我要不理你,心里又很难过。”
  曹雄望了马君武一眼,格格一阵大笑道:“马兄,咱们这一场朋友,交得够惨啦!你的几位红颜知已,都把兄弟看成了蛇蝎一般的坏人,看来咱们也该划地绝交了。”
  马君武听得一皱眉头,暗自付道:只看你带我龙师姊叛离师门一事,还会是什么好人……但转念又想到曹雄对自己诸般好处,又不禁暗自责道:他虽不是好人,但对我一直视若知已,龙师姊叛师离山一事,也许是出于她自己之愿,未明真相之前,岂可加人以罪,纵然曹雄确属寡倩之人,我马君武岂能和他一般不义。
  心念一转,赔笑说道:“我师妹素无心机,说话不知轻重,曹兄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开罪之处,兄弟代为赔礼了。”说完,起身深深一个长揖。
  曹雄格格一笑接道:“李姑娘但请放心,别说你是无心之言,就是有心辱骂兄弟,冲着我和你师兄一番交情,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李青鸾展颜一笑,道:“你不生我的气,我就放心啦2要不然,武哥哥会责怪我不会说话,得罪了他的朋友。”说完话,端起马君武吃剩饭菜,退出石室。
  曹雄目睹李青鸾去远,低声问道:“马兄是决定不见她了?”
  马君武霍然跃起,答道:“龙师姊既然希望见我,兄弟就和曹兄走一趟吧?”
  曹雄故作一声轻叹,缓缓站起身子道:“马兄既然愿意见她,那是再好没有,兄弟先走了一步,通知她一声,好让她梳妆一下,唉2不瞒马兄,这半月来,她不知为了什么,每日不言不笑,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兄弟虽然想尽方法逗她欢心,均为无效……”
  马君武心地忠厚,听说龙玉冰落得那般模样,陡增怀念之情,急得截住了曹雄的话,道:“急不如快,咱们现在就去吧!”
  曹雄装出黯然神色,缓步出了石室,马君武紧随在曹雄身后,他心中急于会见龙玉冰,恨不得放腿急奔,但曹雄却不慌不忙,毫无匆急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大约走了十几步,曹雄突然一摸口袋,低声说道:“马兄请在此稍候一刻,兄弟一块手帕,遗落在石室中了。”
  马君武还未及答话,曹雄已纵身跃返石室,马君武一怔神间,曹雄已复出石室,手中果然拿着一块白绢手帕,含笑跃回马君武身侧道:“咱们走快一点,别让她等得心急。”
  他虽然觉得曹雄这一行动太过突然,但一时间,却无法想出原因,心中疑念未息,人已被曹雄拉着向前跑去。
  正奔行间,突听李青鸾娇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武哥哥,你们要到哪里去,我也去好不好?”
  马君武停步回头,格着手道:“我和曹兄出去看一个人,马上就要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去啦2”
  但闻讽矾微风响动,李青鸾已跃落马君武面前,目光中爱怜横溢,无限深情,说道:
  “你的伤势刚好,要是跑累着了,怎么办呢?我和你一起去,可以扶着你跑,那你就不会累着了。”
  曹雄微微一笑道:“不要紧,有我和他走在一起,决不会使他累着的。”
  李青鸾一镊秀眉,似要说话,可是她几次启动樱唇,始终未说出口。
  马君武知她胸无城府,想到什么,非说不可,此刻情景,大异往常,不禁心头生疑,问道:“你有话怎么不说呢?”
  李青鸾叹道:“我想想还是不说的好,唉!要是说出来,伯要惹你生气。”
  曹雄一拉马君武,笑道:“咱们快去早回,免得让她挂念不安。”
  马君武一心惦念龙玉冰,也无暇推想李青鸾大异往昔神情原因,低声对李青鸾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但现在我要和曹兄出去有事,等一下回来,再听你说吧。”
  李青鸾微微一笑道:“不管你说什么,我总是要依你的!”
  马君武暗里叹息一声,不再答话,转身和曹雄向前奔去。
  两人出了谷口,奔行到一个转角之处,忽见三手罗刹彭秀苇由路侧一块大山石跃落路中,曹雄本和马君武并肩奔行,一见彭秀苇跃挡去路,慎然抢前一步,左掌横击,右拳直攻,两招一齐出手,口中却还故意喝道:“什么人,竟敢在这里这般撤野……
  要知此时曹雄的武功已非昔日可比,出手一击,不但迅疾绝伦,而且手法奇奥难测,彭秀苇被他左掌横击直打的攻势,迫得仰身倒翻而退,曹雄正等欺身而进,再下毒手,忽听马君武大声叫道:“曹兄快请住手,这位姑娘是自己人。
  他在峨嵋山卧虎岭石室之中,曾经醒过一次,目睹彭秀苇和李青鸾联手拒挡强敌,那时,他神志虽已不很清醒,但因彭秀苇形貌持殊,是以留在心目中印象很深,故现在一见彭秀苇后,立时辨认出是自己人。
  曹雄本想以迅快的手法,把彭秀苇伤在手下,但闻马君武一叫,不得不停手,就这一缓之间,彭秀苇右手已套上鹿皮手套,探囊扣了一把毒沙,目光盯住曹雄,口中却对马君武说道:“马相公大伤初愈,快请退回石室养息,这人邀你出去,决不会存着好心。”
  曹雄恢然一止步,冷笑道:“我和马兄交情甚深,你纵然存心挑拨,只怕也未必能……”
  彭秀苇已得白云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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