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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东方玉飞龙引-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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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穿一身干净青布衫裤,右手提着一个“朝山进香”的黄布袋,走路都颤巍巍的。
  少女面貌娟秀,穿了一套紫花布衣衫,肩头垂着两条辫子,左手挽了一只香篮,右手搀
扶着老婆婆,垂着头,缓缓走近靠壁一张桌子坐下。
  看样子,她们敢情是祖孙两人,刚从乡下来的,老婆婆坐下之后,不住的东张西望。
  那少女始终低垂粉颈,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但她的坐位,和赵南珩恰好斜斜相对。
  就在她坐下之时,赵南珩心头微微一怔,只觉这少女十分面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觉多看了一眼。
  虞平灼灼目光,更是不住的朝她瞟去。
  就在此时,楼梯上又有一个人,大步跨入厅中。
  走进来的是一个六旬左右的瘦小老者,头盘小辫,一身粗布褂裤,腰束板带,斜插一把
铁锈斑剥的小斧,连柄只有一尺来长。
  一苇子神色慕地一变,回顾左右,徐徐说道:“咱们得赶快一点,黄昏时候,也许还可
以赶到定城县。”
  定城县即今之广川县,在河南境内,正是由麻城北去的官道大路,他这话当然是故意说
的。
  那瘦小老者此时已在不远处坐定,口中沉哼了声。
  正好酒保赶着过去,遮住视线,虞平目光流动,低声问道:“老前辈认识他?”
  一苇子甚无其事的道:“此地不宜多说,我们赶快吃吧!”
  说着目光一抬,面对玄明道人,嘴皮微动,玄明道人暗暗点了点头。
  赵南珩瞧出一苇子是以“传音入密”向玄明道人指示机宜,但因他曾有“此地不宜多
说”之言,心知必有事故,一时不好再问。
  匆匆吃罢,由玄清道人付过饭账,大家相继下楼。赵南珩忍不住回头瞧了少女一眼,只
觉自己分明在哪里见过此女,只是苦于想不起来。
  走出酒楼,小厮替五人牵过马匹。
  虞平回头瞧去,那卖卦老者业已走了。大家跨上马匹,玄明道人忽然拨转马头,独自朝
来路驰奔而去。
  赵南珩、虞平和玄清道人方觉奇怪,一苇子一带缰绳,回头笑道:“我们先走吧,他就
会赶来的。”
  话声刚落,突听一声凄厉惨呼,从后面传了过来。
  一苇子身躯一震,骇然道:“玄明……”
  赵南珩、虞平、玄清亦都耸然变色,急急转头瞧去。
  那不是玄明是谁?此时已由马上滚下,扑卧在七八丈外,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敢
情地奔出没有多远,就中人暗算。
  一苇子腾身飞落马背,双目精光暴射,向四面一扫,沉声道:“此时四外并无行人,更
无搏斗,玄明显然被暗器所伤?”
  他缓缓走近,俯下身去,伸手一探胸口,只觉触手冰冷,玄明道人业已断气,不禁呆得
一呆。
  玄清道人扶起玄明尸体,忍不住流下泪来。
  赵南珩趋前一步,悄声问道:“老前辈,这是什么暗器所伤?”
  一苇子默默地摇摇头,向玄清吩咐道:“掀起衣衫!”
  去清撕开玄明衣襟,前胸一无伤痕,但背后却有一点极小的紫红影子,浸入肉内。
  虞平目光一直,倒抽一口凉气,失惊道:“老前辈,这是……”
  一苇子咳了一声,忽然低喝道:“快快掩起!”
  玄清赶忙掩上衣襟,此时酒楼中的食客,和路上行人,都已赶了过来。
  一苇子长叹一声,转脸朝玄清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料得到你的兄弟
会突患急症,坠马而死!”
  这时围观的人,已越来越多,一苇子目光一转,瞥见十槃大师杂在人群中,两道目光正
向自己瞧来。
  心知接应的人,已经赶到,这就接着说道:“好在咱们已快到地头了,何老四,你就留
下来吧,好好替你兄弟料理后事吧,丧葬费用,统由咱们镖局开支就是。”
  玄清道人连连叩头,含泪道:“多谢老镖头。”
  一苇子趁机向十槃大师用“传音入密”说了几句话,才回头吩咐道:“赵老弟、虞老
弟,这里有何老四料理,咱们上路吧!”
  三人相继上马匹,默默上路。
  赵南珩心里想着许多疑问,诸如酒楼上遇到的似曾相识的少女,和面无人色的灰衣文
士,腰插小斧的瘦小老人。
  以及一苇子为什么要玄明道人回去?玄明道人背心上那点紫红影子,究竟是什么暗器?
  马行迅速,一会工夫,离中馆驿已有数里路程。
  赵南珩再也忍不住,抬头问道:“老前辈,玄明道兄究竟是什么暗器所伤?”
  一苇子黯然道:“搜魂针!”
  赵南珩吃惊的道:“会是南魔的‘搜魂针’?哦,老前辈,那方才酒楼上……”
  他心中灰衣文士、瘦小老人,甚至连白发老妪和流着两条辫子的少女,都觉可疑,是以
一时说不上来。
  一苇子摇摇头道:“不可能,烂柯樵子和冷面秀士,都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决不会使用
南魔的‘搜魂针’,而且酒楼前窗,位在大门右方,玄明去的方向,是在酒楼左方,不说相
距已在十丈之外,就是以位置而论,怎么也打不到他的身上了。
  即使从窗口打下,针头创口,该由上而下,但玄明后心创口,只是平直射中,是以据贫
道估计,该是有人在酒楼门口,出手暗算无疑。”
  说到这里,回头道:“虞小施主华山高弟,华山派素以‘太白神针’驰誉武林,不知贫
道说的可对?”
  虞平坐在马上的身躯,似乎微微一震,忙道:“晚辈才疏学浅,虽曾跟随大师兄练过针
法,会而不精,尤以飞针一类暗器,体积细小,通常不出三丈,即以家师来说,只怕难以打
到十丈,方才晚辈走得最后,如果有人在门口出手偷袭,晚辈断无不觉之理。”
  一苇子微微一笑,道:“搜魂针乃南魔独门绝学,发外无声无形,伤人于不知不觉之
间,此人虽非南世侯本人,但既能伪制‘搜魂针’,以伪乱真,指上功力,自非等闲,打出
十大距离,想来也并非难事。
  不过据贫道估计,此人发针当在五六丈左右,因马匹正在奔行之中,中针之后,仍可把
他带出数丈之远,才行跌落马背,而那声惨呼,正是坠马时所发,唉,别说小施主了,就是
连贫道也一无所觉……”
  他仰头向天,叹了口气,就不再说话。
  赵南珩道:“道长方才说烂柯樵子、冷面秀士,可就是酒楼上最后上来的瘦小老头,和
那个灰衣文士吗?”
  一苇子道:“贫道先前也只觉那灰衣文士面无血色,使人不无可疑,只是没想到会是南
天七宿中的冷面秀士秦紫贵,但后来烂柯樵子断眉老五突然现身,才使贫道联想起来。中馆
驿偏僻小站,南天七宿中人,会在此地出现,当非偶然经过,自可想见。因此贫道命玄明去
通知后面的人,加以注意,不料竟遭毒手,由此看来,咱们这一行人的行藏,只怕全已落在
人家眼中了!”









东方玉《飞龙引》
第五十一章 龙坳门深夜色昏

  赵南珩奇道:“晚辈那日听木宇真的口气,好像西妖门下,也有人落在南天七宿之手,
他们之间也该是敌非友。”
  一苇子点头道:“不错,贫道曾听小施主说过,而且此人当是姓辛的香主无疑,再证以
虞施主遇上的辛香主而言,烂柯樵子和冷面秀士,也许就是追踪姓辛的而来,咱们的人,倒
不能落在他们之后哩!”
  说话之间,业已绕过麻城县,舍了大路,直向东首一条小路上奔去。
  傍晚时分,业已赶到青苔关附近,这一带,地势荒凉,三匹马奔了一二十里,都没遇上
一处村落。
  杂林连绵,草长过人,一苇子打量四周形势,首先一跃下马,牵着马匹,往林中走去。
  赵南珩、虞乎也同时跳下马背,跟着走入。
  一苇子要两人把马匹在林中藏好,回头大笑道:“他们只怕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赶
到,咱们趁这段时光,先歇歇脚再说。”
  他不待两人回答,已在草丛中坐下,然后从肩头取下长剑,搁在身边,缓缓阖上眼睛,
不再说话。
  赵南珩眼看一苇子瞑目调息,不敢惊动,心知此处离东华山庄已是不远,随时随地可能
遇上敌人,也悄悄从肩头取下剑囊,褪去青布,正待佩到身边。
  虞平目光斜视,瞧他这柄四尺来长的古剑,似乎引起好奇,脚下移近两步,目注长剑,
低声道:“赵兄此剑,形式奇古,比普通宝剑,长出甚多,想来定非凡品?”
  赵南珩道:“虞兄说得极是,兄弟此剑,正是先师祖遗留的倚天剑。”
  “倚天剑!”
  虞平脸上不期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接着说道:“这是峨嵋派镇山之宝,原来传到了赵兄
手上,可喜可贺,不知赵兄能否赐借一阅,让兄弟一开眼界?”
  赵南珩双手递过,笑道:“虞兄只管请看。”
  虞平接过长剑,随手一按吞口,掣出长剑,只听铮的一声,眼前青光流动,吟声不绝,
立时有一股森森寒气,逼入肌肤。
  虞平目光一霎不霎地瞧着手中长剑,直有益茶工夫,脸上神色,瞬息万变,阴睛不定,
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般。
  赵南珩知道使剑的人,谁都会对名剑倍加赏鉴,爱不忍释,自然也不以为意。
  虞平瞧了一会,才返剑入匣,星目转动,双手递还,一面朗声道:“兄弟曾听家师说
过,倚天剑不仅是几柄仅存古剑中最为锋利的一柄,尤其因剑身特长,如非内功剑术均臻上
乘,极难施展,即此一点,可见赵兄剑术造诣,非同凡响,兄弟今后,还得多多叨教。”
  赵南珩道:“虞兄好说,兄弟愧不敢当。”说话之间,刚把倚天剑佩好,突然扬手道:
“虞兄,有人来了!”
  虞平身形一蹲,隐入丛草之间,凝神倾听,哪有什么声息?心中方自暗哼,这小子真是
活见鬼,哪知就在此时,陡听左侧不远处,响起一阵细微脚步之声,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此时暮露渐深,林深草长,更觉幽暗,尚未辩出来人是谁,迅速掣剑在手,长身而起,
大喝一声道:“什么人?还不给我站住?”
  只听赵南珩的声音暗叫道:“虞兄不可造次,来的是孟老前辈!”
  声间刚落,未然八指孟奇乾接道:“不错,正是老朽。”
  虞平心头暗暗一楞,忖道:“这小子耳目之灵,果然强过自己许多!一面连忙收剑入
匣,抱拳道:“孟老前辈来得好快!”
  话声中,孟守乾和他门人侯剑英,业已走了过来。
  一苇子也已自地上站起,一眼瞧到两人,不由咦道:“孟大侠不是和大行大师一路来的
吗”
  孟守乾摸摸胡子,笑道:“大师就在后面,也快到了。”
  一苇子吃惊道:“大师可是遇到了敌人?”
  孟守乾大笑道:“老和尚要是遇到了敌人,老朽哪会临阵先跑?”
  “阿弥陀佛,孟大侠撇下老衲,和临阵先跑,又有什么不同?”
  随着话声,大行大师已缓步走入林来。
  孟守乾目射奇光,问道:“大师可曾追上那人?”
  大行大师摇摇头道:“老衲方才发现他遥遥尾随咱们,才故意落后,那人也突然停下步
来,朝老衲招招手,返身就跑。老衲自然不肯放过,随后追了下去,说来惭愧,老衲和地在
前山追逐了一圈,忽然失去此人所在……”
  孟守乾道:“这人可能地形较熟,被他躲了起来。”
  大行大师道:“孟大侠毋须替老袖解嘲,平心而论,此人轻功之高,远非老衲所能望其
项背……唉,老衲既然发现追丢了人,不愿多耗时间,匆匆赶来,哪知就在前面林边,突然
听到有人低喝了一声:“打’,一道白光,直向老衲打来,老衲一时趋避不及,只好运动相
抗,挥袖拂去,这道白光,劲力奇强,一震之下,竟把老衲带退了两步!”说到这里,忽然
呵呵一笑,问道:“两位猜猜,此人打出的一道白光,究是何物?”
  一苇子道:“他便的是什么暗器?”
  大行大师伸手从抽中取出一张白纸,递了过去,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孟守乾吃惊道:“此人一张白纸,居然把大师震退了两步?”
  大行大师道:“说来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确是如此!”
  这时候剑英已从身边掏出火招子,随手晃亮,擎到孟守乾身边。
  大家都因这么一张白纸,居然会把峨嵋派监寺大行大师震退两步,感到无比惊奇,是以
趁着火光,不约而同的伸长脖子,朝纸上瞧去。
  那只是一张普通素笺,但上面却歪歪斜斜的写着两行字迹:“你们不入地狱,谁入地
狱,此时不久地狱,更待何时?”
  孟守乾江湖经验纵然老道?但瞧着这两句似渴非偶,无法解释的句子,也不禁皱眉头
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苇子心中一动,问道:“大师可瞧清此人衣着容貌?”
  大行大师沉吟道:“此人一路遥遥尾随,因相隔过远,看不清切,望去个子瘦小,身上
穿的,好像是一件长仅及膝的黑色长衫
  一苇子道:“果然是他……”
  大行大师奇道:“道兄一行,也遇上了此人?”
  一苇子就把自己一行,在中馆驿酒楼边上,遇到卖卦老人之事说了一遍。
  大行大师道:“如此说来,他倒似有示警之意?”
  虞平插口道:“晚辈愚鲁之见,却是和老前辈有些不同。”
  大行大师道:“小施主有何高见?只管清说。”
  虞平道:“晚辈之见,此人故示神秘,不足采信,但如果诸位老前辈认为他是一种暗中
示警之意,那么这几句话,也可作为要咱在行动上须要及时之解释。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譬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四方教的龙门拗分堂,
比之地狱,也并不为过。四位掌门人既在此地,咱们生为门人子弟,自当竭力以赴,下面两
句,此时不入更待何时?已是极为明显不言,不知诸位老前辈以为如何?”
  孟守乾瞧他说得振振有词,心中不禁暗生警惕,付道;此子口才敏捷,但说话之时,眼
神闪烁,分明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他因第一面见到虞平之时,就对他印象不佳,总觉一个人
眼神不正,心术决不会正。
  这也许是心有成见,也许是他阅人较多,得来的宝贵经验,因此虞平说的话,他有另有
居心之感!
  一苇子手捋长须,说道:“虞小施主说的不无理由,即使此人果有示警之意,其实咱们
来此,明知龙门拗是龙潭虎穴,也非闯不可。
  何况南天七宿中的烂柯樵子和冷面秀士,都在中馆驿出现,综合赵、虞两位小施主所闻
所见,他们就是追踪西妖手下那个姓辛的香兰来的,咱们更不能在人后。”
  大行大师低诵佛号道:“阿弥阳佛,老衲说的此人有示警之意,也只是促大家多加注意
罢了,四位掌门人安危所系,咱们自然义无反顾。此处离他们巢穴已近,今晚一场激战,当
属不可避免。而且也关系咱们四大门派兴衰命运,在十住大师一行,未到之前,诸位好好的
休息一会才好。”
  正说之间,只听悟果的声音在林外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原来悟果、悟法两人,守在林外,见到有人行近,立即出声喝阻。
  “秀挹嵩云胜觉场。”
  来人唱出口号,接着陆续走近七名大汉,那是负责沿路接应的少林十槃大师亲率的六名
护法罗汉,替大家送来干粮,接着十住、十善、十信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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