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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上官鼎红花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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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雄见了,预料双方准会因此闹翻动手,不料老和尚的满面怒容,居然稍现即敛,在叹了一口气之后,颓然说道:“叶施主是明知故问了!想那达摩堂乃是本派禁地,非掌门人不得擅人一步,否则即视为期师灭祖,削去四肢后再行处死!老衲纵不爱惜这条生命,闯进达摩堂促请敝掌门出洞澄清此事。怎奈本派各代弟子异口同声,都说敝掌门绝没入洞,至于究竟往哪里去,却无一人知道,利害权衡之下,是以情愿忍受各家派人物的指责辱骂,以待日后的水落石出,如今事实证明,果然……”

  群雄急切间想起万象宝录仍在钟宗之手,不禁暗骂宗如仪临死还要捉弄这许多人!
  老婆婆接口道:“禅师立意要找钟宗,就因为独眼龙使贵派含了这些冤么?”
  千面西施笑人屠叶兰珊冷笑道:“焉知钟宗手里的万象宝录,不是以后得自少林派的?”
  尘玄禅师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积怒,厉声道:“老衲不过不想失了和气,所以百般容忍,你咄咄逼人,难道少林派任人欺凌,一至于竟到如此程度!”
  铁头秦大头一旁劝解道:“叶妞儿少说废话,老和尚也不消生得那些穷气,且先说说万象宝录又怎么跑到钟宗的手里去了的?”
  提起万象宝录,群雄顿时兴高釆烈,一齐进言劝止。
  尘玄禅师这才继续说道:“宗如仪若只挑拨离间,老衲也犯不着四处寻找钟宗这小贼了。诸位可知道敝掌门和敝师侄究竟如何了?”说时,又复咬牙切齿,露出无比愤恨的神色来!
  血手帮帮主五路煞神殷开甲道:“禅师说吧!”
  尘玄禅师忿忿说道:“宗如仪那恶贼在临去九连山之前,竟敢潜往少室嵩山,将敝掌门人和无为师侄双双击毙!”
  钟宗暗骂道:“你怎么知道就是爹爹杀的?在此肆意辱骂他!”不禁热血沸腾,浑身抖动!
  陈菡英知道他满怀激愤,说不定在无法自制的时候,便会贸然现身一拚。念到心随,蓦地点了他的晕穴。
  千面西施笑人屠叶兰姗嫣然笑道:“老师父,我又要问了。你怎么知道贵掌门人便是宗如仪杀的?当时在各家派人物面前,又为何不即时说明呢?”
  这话问得在情在理,场中群雄的数十道目光,登时一齐注望着这位悲愤的老禅师。
  尘玄禅师抑住激动的心情,黯然道:“这也难怪诸位动疑,事情委实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当各派人物离开嵩山之后,本派集中所有人力,全面寻了三天,敝掌门人始终踪影不见。依据本派派规,掌门人行踪不明,如果超过十天,便另举新的掌门人。”

  “老衲不才,被公举为掌门人后,第一件事,就是进人达摩洞中探视,哼!当老衲进入洞的深处时,敝掌门人和无为师侄两人,便赫然陈死在地上!”
  群雄心里齐想:“原来是藏尸在达摩洞这块禁地里面,难怪不易发现!但如何便知道是宗如仪下的手呢?”
  正要发问,尘玄禅师已继续说道:“老衲当时十分惊疑,不料敝掌门师兄却悠悠醒转,张眼见了老衲,立即吃力地道出他是独眼龙诱人洞中打死的!老衲深知敝掌门师兄生赋异禀,只要心脉不断,伤势纵然再重,仍可延续十几二十天不死。估量着宗如仪当时并不知道敝掌门有这等惊人禀赋和造就,以为已死无疑,这才去到九连山大放厥词,一口咬定任何人在短期内会见不到敝掌门和敝师侄两人。天哪!这恶贼的居心该是如何险毒呀!

  “有道人定不能胜天,他的奸谋,终被敝掌门师兄亲口道出了!”
  青城派掌门人七步飞头霍逢光插口问道:“独眼贼如此做法,禅师可知为了什么?”
  尘玄禅师愤愤道:“恶人做事,岂必有所为么?”
  千面西施笑人屠叶兰珊笑道:“尽说些废话干什么,贵掌门是否真的窃出万象宝录了?”
  尘玄禅师立刻朗声说道:“老衲也曾问起过,敝掌门师兄说万象宝录就在最里面的铁盒的夹层中间。老衲在九连山小住之时,曾听赫连帮主说起过当年太白山中比武夺宝的经过,那个空盒子已被钟宗带走。这本是少有人知的极端机密,老衲为了刷洗本派的玷污,才特地传言江湖,道出个中秘密和宝录的去向!”

  群雄这才恍然明白,江湖中传言钟宗怀有万象宝录的事,还是少林寺的人有意散布出来的。
  尘玄禅师暗扫全场,见群雄大都深信不疑,便向群雄朗声说道:“老衲绝不染指宝录,只烦杜女施主即刻引见钟宗小贼,以报先掌门师兄被杀之仇!”
  姓杜的老婆婆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说了半天,不过是独眼龙与贵派有梁子罢了,如何又牵涉到钟宗身上去了呢?”
  血手帮帮主五路煞神殷开甲哈哈大笑道:“你婆子隐居多年,怎知钟宗就是独眼龙的义子的事?”
  穷家帮帮主铁头秦大头也补充说道:“独眼龙没有儿子,他干父子的情分超过亲父子,独眼龙前番自绝九连山,便是以放掉钟宗为唯一交换条件的!”
  老婆婆心中暗笑:“我岂只知道他们是干父子,而且更知道他们仍是亲父子哩!你们知道么?还笑我!”于是说道:“独眼袭既无子嗣,就难怪禅师要迁怒到他干儿子身上去了。好!钟宗此刻身负重伤,谅来行动不得,婆子立刻领禅师前去,包管手到擒来!”又向群雄问道:“诸们要不要跟婆子一道走呢?”

  千面西施笑人屠叶兰珊口头上素来不肯吃半点亏的,闻言淡淡笑道:“老人家如果认为此行必有把握,我等岂有不愿附骥之理?”
  老婆婆微吃一惊,却倚老卖老地笑道:“女娃儿怕跑冤枉路,就不去算了。”说着,当先向陈菡英和钟宗藏身的林中走去。群雄也跟在她后面鱼贯而行。
  陈菡英耳听数十人的沙沙步履之声渐渐走近,顿时对老婆婆生了戒心,略一思忖,忙伸手活开钟宗的晕穴,在他掌心中写了“戒备”两字。
  钟宗懵懵懂懂,不知她在他掌心写了些什么,耳边只听到众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想先下手为强,莫要连累了陈菡英。
  心念一了,霍地站直身子,作势纵下树去!
  便在这时,陡觉肩上被人轻轻按了一把,接着右臂又吃人捉住。手是那么软绵绵的细腻腻的,知道定是陈菡英在阻止他,便丧气地依然坐下来。
  这一行人中尽多高手,饶时钟宗只微微挪动一下身子,这声音立被那干人发觉,纷纷停步注望……
  这时月华业已初现,陈菡英从暗处看明处,比较清楚,眼看十来丈处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忽然停止不动,意识到群雄必因响动生了疑念,不禁乱怦怦心跳,暗说:“糟了!”
  但听老婆婆笑骂道:“死夜猫子,把婆子吓了一跳!”说罢,继续前往走去。
  群雄疑念顿消,复又尾随前行。
  踏上林内小径,距离钟、陈两人,只有两丈远了,老婆婆突然沿着小径向东北行走,陈菡英紧张的心情,顿时松驰了一半!
  但凝目望时,这干人的最后面,忽有四五个人在附耳低言,倾刻,只见其中两人退回林外,另外三人则大步追赶群雄而去。
  两三丈的距离,陈菡英看出那正是几个女人,猜想必是叶兰珊等人无疑。
  脚步声渐渐去远,终于消失。
  陈菡英附着钟宗的耳根悄声道:“老婆子带他们去扑了个空,势必回到这儿来搜寻,咱们快离开这儿吧!”
  钟宗也轻声问道:“那个老婆婆是帮咱们的忙么?”
  陈菡英怕他死心眼不肯离开,低低催促道:“她怎么会帮咱们的忙,她只是骗开众人之后,回头单独下手夺你的万象宝录。别把恶意当好意了,走吧!”
  钟宗半信半疑,首先跃下大树,不想伤口受了急剧的震动,十分痛楚,不禁低低“哟”了一声!
  陈菡英慌忙随之一跃而下,拉着钟宗直往旁边急闪、
  钟宗只问是什么事?陈菡英悄声把看到有两个女人留下说了,又分配两人从左右迂回出林,好一举扑灭这两个女人的计划,于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分别向林外搜寻而出。
  陈菡英走在左面,当她刚刚到达树林外缘,便听林外一声娇叱,心说钟宗好快的脚程,已跟那两个女人接触了!
  赶到林外一看之下,不禁大感奇怪,忙不迭退在树后窥瞧。
  原来林外这时,正有一人力战两名少女,但那人并非钟宗,而是一个身着蓝布衫衣,形同乞丐模样的中年人物,钟宗则踪迹杳然!
  那两名少女不过十三四岁,俱是一身青色衣裤,头梳小髻,婢女打扮,小小年纪,出乎既稳且狠,配合得尤其严密,武功实已超过年龄,显然下过番苦功。 但那个乞丐模样的人,能耐更是了得,只见他一举手,一投足,皆恰到好处。

  三个拳来脚往,斗得正酣,半弯新月之下,只见三团黑影,滚来滚去,阵阵拳风,把五丈以内的斗场,激得沙土飞扬,端的一场旗鼓相当的激战!
  数十招一过,到底两名幼女天赋所限,渐露败风,但仍顽强抵敌,不肯示弱。
  再有十多招,两名幼女简直已经无法支持,其中一个低说一声:“秋妹,咱们退!”
  蓝衣乞丐冷笑道:“若容你们退走,简平枝岂不是白留此地了!”说时,指东打西,一招“腾蛟起凤”打向那个被唤做“秋妹”的幼女,但招式才出,半途中忽又改击另一名幼女,动作奇快绝伦,且力道威猛至极!
  那名幼女猝不及防,躲避不及,一拳正击中她的前胸,一声惨号,登时倒地气绝身死!
  陈菡英心说:“这臭叫化不愧是‘纯色’级中‘蓝衣’的人物!”
  原来穷家帮的规矩,虽然以长幼辈份论尊卑,所穿衣着,却是以武功高下分等级。衣着共有“纯色”和“花色”两种,纯色中计分黄、蓝、青三种,“花色”中则以补钉的多寡分高下,补钉多的人,武功则较高。全帮唯一的例外,就是帮主一个人衣着可以不受这些限制。

  陈菡英曾听人言,所以知道这蓝衣叫化简平枝在帮中武功的等级。
  便在这名幼女倒地身亡的一霎,树林中突然一声大喝!
  随着这喝声,钟宗飞步跑出,戟指着蓝衣叫化斥责道:
  “兀那讨饭的,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娃儿,不害躁么?”只因他并不认识这个蓝衣乞丐,特地出来打抱不平的!
  蓝衣乞丐简平枝前会跟随秦大头上过九连山,认得钟宗,回头一见是他,心中狂喜,暗地钦佩该帮帮主秦大头的深谋远虑,见地过人。当下哈哈一笑,道:“钟小子,你那么大一双贼眼,却怎地不长乌珠,你还把这两个妞儿当朋友,拔刀相助?!嘻嘻……”

  那被唤做“秋妹”的幼女眸子一转,计上心来,幽幽泣道:“钟相公,你帮我杀了这贼男人,我再告诉你他欺负我的事!”说完,立即抢近简平枝,拳脚并进,奋力猛攻,不让简平枝有说话的时机。
  钟宗不识江湖阴险,怔了一怔,果然扑上前去,朝简平枝打出一记劈空掌力!
  简平枝见钟宗胸前血迹未干,证实老婆婆所说钟宗受伤不假,当下毫不考虑,以九成真力硬生生接了一掌!
  一记微微闷哼,筒平枝不过略晃一晃,钟宗却被震得肺腑动摇,连退两步!
  简平枝以战胜余威,一掌迫退“秋妹”,面对钟宗得意地大喝道:“钟宗,献出你身上的‘万象宝录’来,简平枝饶你……”
  话未说完,忽然半途顿住,急急回身探望,忽听见是陈菡英在后面对他袭来,陡的往旁一闪,嘿嘿笑道:“好啊!难得你干兄妹都在一块啊!”
  陈菡英无暇理会这些,立即大叫道:“钟宗,毙了这叫化,越快越好!”
  钟宗刚才因顾虑胸前伤口未愈,只用了五成内功,吃了大亏,已经颇为恼怒,听陈菡英这么一叫,立时暗运真气,用九成劲力照简平枝打出一掌! 简平枝心中骇然震惊,钟宗刚才明明受了内伤,怎有力量再次发掌!而且劲道并还倍见威猛?时间不容他多作考虑,忙叫足十二成内力,奋力迎了上去!

  两股疾劲一经撞击,立即发出一声巨响,疾劲分两股回窜,一窜钟宗,一窜简平枝。但因双方力道不等,四窜的力道也各异,钟宗马步虚浮,上身微微摇了两摇,双脚分毫没动,简平枝只觉回劲袭来,势如翻江倒海,锐不可当。说时嫌迟,登时被震得连连后退,一跤跌倒坐在地上,兀自眼冒金星,血气汹涌!

  方自挣扎站起,猛听一声娇叫,侧头望时,只见“秋儿”已倒地不动!
  钟宗不觉惊愕不已:“你怎么会把这丫头也给打死了?”却听陈菡英急叫道:“你还不快下杀手!”声音竟是十分急促!
  钟宗不遑细问,运起“天罡指”力,径朝蓝衣叫化额前点到!其疾如风,简平枝那里躲避得了!
  但见钟宗手指一出,简平枝立即应指倒地!
  钟宗问道:“有什么紧急事么?看慌成这个样子。”
  陈菡英顿足道:“你这人怎么搞的?我不是说过怕那老婆子回来找你索讨万象宝录么?”
  钟宗淡淡道:“我身上又没有万象宝录,怕她何来?”
  陈菡英忽然想起刚才晕穴被点,原不曾听到尘玄禅师所说空铁盒便是万象宝录的事,于是匆忙地说了,并拖着他赶快离开。
  钟宗听了,只如未觉,忽然他指着南面低声道:“那边有人来了?”
  陈菡英正在将信将疑,钟宗忽然拉住她疾奔林中,她挣扎着指了指地上的三具尸体,两人连忙将尸体一并拖往树林深处。
  只听衣袂飘风声音越来越近,陈菡英这时也已察觉,喑奇道:“老婆婆他们要来就应该从北面来呀!难道这来的不是她?!”
  两人藏妥尸体,双双隐在树上窥望,只见南面一道黑影箭一般射去!
  来人身法不弱,饶是几步一回头,兀自速度如飞!
  错眼工夫,两道黑影的距离已逐渐逼近……
  月光之下,但见前面那人好像十分惊惧似的,距离越近,身法越发迟滞,可惜相隔尚远,月色又暗,瞧不见此人是谁,如此胆怯!
  钟宗突然悄声道:“我见过前面这人的!”
  “在那里见过?他是谁?”陈菡英悄声发问。
  钟宗确知此人是谁,但一时答不上来,便道:“以后再告诉你。”
  陈菡英以为他在卖关子,心中不悦,想要抢白几句出出气,恰好那一追一逐的两人已来到近前,只好按捺不言,憋在心里。
  目光流转,但见前面那人瘦瘦高高的,后面那个则面蒙布幕,身材细弱,仿佛是个女人模样,一追一逐,其疾如矢。
  蓦地!
  前面瘦瘦高高那人陡然停下身子,回头厉声喝道:“贱人,你休到老子面前甜言蜜语,老子闯荡江湖几十年,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依老子的话,老子设法送一半给你,不然,老子是豁出去了,老子死了,你也休想弄到那本书!”

  蒙面人果然是个女人,只听她咯咯笑道:“熊开腾,咱们都是一个香炉里烧香的伙计,你何必如此绝情?咱不是早就答应过你我各人一半么?”
  熊开腾道:“一句话!你马上离开,到时候我送一半到吕梁山去!”
  蒙面女人立刻沉声道:“不行,除非我和你一道去拿!”
  钟宗忽然听出这蒙面女人就是那个所谓“二先生”,忙在陈菡英掌心上写道:“蒙面女人是二先生。”
  陈菡英摸头不知脑,哪来的什么一个二先生?
  熊开腾恶声道:“拿命可以!万象宝录你是休想拿到的!”
  二先生冷笑道: “哼!不说出‘书’的地点来,姑娘要你吃尽了苦头才让你死!”
  熊开腾斩钉截铁地道:“老子等着你,也看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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