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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官鼎红花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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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教今天才开教,便说教规不严,这比任何咒骂还难堪。话没说完,狄叔平已大怒道:“你敢侮辱本教,我先杀了你!”
  白发老婆婆突然纵声大笑。好久好久才道:“慢说你,便随便谁来杀我,也只须一指之力,你就当着天下英雄面前杀了我吧!”
  甘草情知眼前这位白发老婆婆必有来头,闻言忙婉劝道:“你请先息怒,张格那混帐东西是怎么冒犯您的?你说出来,本教也好治以应得之罪!”
  白发婆婆顿了一下!仿佛犹有余悸地道:“他送老身才到半山,便绕到老身前面笑嘻嘻地说:‘婆子,咱张格只是奉命行事,你须怨不得我’老身惊悸欲死,正要……”
  才说到这里,陡听北面尽头有人大声叫道:“张招讨使已吃这老乞婆毁了!”
  群雄一惊:“老婆婆一点武功不会怎能击毙你金光教属下的东路招讨使?”回头望时,正是一个头目般的人抱着张格飞步来到台前。
  狄叔平面色铁青,一示意,那人已将张格抛上台去。
  狄叔平一探张格鼻息,不过才死不久,解开其上衣看时,胸前赫然一片焦糊,人眼便知,这是一种内家真力所伤!
  甘草也看到了这等致命之伤,掉头对白发婆婆冷笑道:“老人家,你果然不曾练过武功啊!”
  她这分明是说的反话。群雄虽没看到张格所受伤如何,但从甘草神态言词之间,可以想象到张格的伤定不寻常,而且也认定这伤极可能是白发婆婆的杰作,个个投以惊异的眼光。
  只见白发婆婆愤愤道:“你不相信我?!”
  甘草冷笑道:“那张格胸前的伤是自己作的?谅他还没练到这等手法!”
  白发婆婆一拄拐杖,赌气道:“信不信全在你们!”
  狄叔平道:“你当着天下英雄面前说说当时经过情形可以吧?”
  白发婆婆道:“老身原就要说的,张格的尸体一来,便没老身接口的余地了啊!”于是她继续说道:“张格正要杀害老身,老身只求他说出相害的真情,他说老身见到阎王便明白了,他说着,便一拳打来,老身当时心胆俱裂,几乎吓晕过去!就在那时,只见一道黑影倏一晃动,张格忽然躺下不动,老身害怕起来,便问他怎样了?他说他遭了毒手,老身想了想,越想越觉有气,便撇下他,一径找你们评理来了。”

  甘草淡淡问道:“你见那人的模样如何?”
  白发婆婆道:“老身当时吓都几乎吓晕了,哪还留意到那人的模样!老身一概不知。”
  所有全场的人,大都疑信参半,私下寻思…… 白发婆婆又道:“你们也不消疑心我,我就借你们吕梁山住个三五天,等你们教主回来,那时真真假假,自然都清楚了。”
  甘草心思灵敏,匡百度老奸巨滑,两人微一思忖,立即交换一下眼色,甘草道:“好,就请移驾入内。”说着,示意手下肃客。
  白发婆婆又大叫慢来,甘草奇道:“这是您自己说的,还有什么事情?”
  白发婆婆回过身子,向群雄高声道:“有劳诸位都是见证,老身靳绿君今朝是住进吕梁山去了!”
  群雄哄然答应。白发婆婆这才随着引导的人,蹒跚地向南面尽头走去。
  由于张格的离奇死亡,大家都猜疑不休,白发婆婆报出的“靳绿君”是真的姓名么?说的这番话也是真的么?若果是真,则杀张格的人又会是谁呢?假如竟是白发婆婆所为,她为何要隐瞒武功?又为何要白投罗网,住入吕梁山,等待“卜二”夫妇回来对付她?

  一片窃窃私议不休,整个广场都因此事骚动起来……
  狄叔平再次大声道:“诸位都请回到下处歇息去吧!”
  群雄闻言,顿时作鸟兽散。
  一场震惊江湖的开教大典,就在这等极不欢娱的气氛下结束了。
  华心亭苏醒过来,神志立清,放眼打量之下这是一间巨大的书斋,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字画古玩,琳琅满目;壁问古剑瑶琴,桌上文房四宝。陈设富丽而不俗庸,布置得极称心意,想道:“我伤后晕厥,如何会到这儿来?”

  略一欠身,胸腹间仍有痛楚,遂勉强坐起身子,走下床来。
  突然床后面转出一名小丫头,盈盈笑道:“掌门人伤势还没完全复原,我家主人说,不宜动弹。”
  华心亭一愕,急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小丫头没理会他,先向外面叫了一声:“拿参汤来。”然后才笑回道:“你先别问,想起来坐一会也使得。”于是扶着他坐起来,伺候得极是周到。
  华心亭殊觉不安,追问道:“你主人究竟是谁呀?”
  这时正好有人捧过参汤来,小丫头接过木盘,等华心亭端起盘中热腾腾的参汤,才笑道:“等会我家主人就来看您了,您何必急在一时?您先喝口参汤吧!参汤对您的伤最有帮助了。”
  华心亭不觉疑心大减,一口气便把那碗参汤喝完。
  小丫头笑道:“您服参汤虽然很在行,倒也亏您有那么深厚的内功,能够一口气把参汤喝完,若是婢子便不成了!”
  华心亭吃了一惊:“一个十来岁的婢女竟会知道这些……嗯,这有什么可奇,谅来她家主人也是武林有名之士了,只不知他是谁?”当下笑了笑,没说什么。
  便在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咳了一声,小丫头喜道:“我家主人看您来了!”
  华心亭又吃了一惊:“此人来到门外,我竟丝毫不觉!”连忙站起身子,整了整衣冠准备迎接这位厚待自己的贤主人。
  门窗掀起,两个人同时探首进屋——
  华心亭一见,顿时又怒又惊,“顿”地一屁股跌坐椅上,脸色铁青。 这时门外已走进一对少年男女,那女的脚才入房,便自大声叫道:“姑爹!”原来此人正是他内侄女陈菡英姑娘。
  华心事鼻孔里才“嗯”了一声,那个年轻男人也随即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华前辈您的伤好了点么?”
  华心亭两眼一瞪,冷哼一声:“谢谢你狄堂主的厚赐!”
  此人果然是狄叔平,他尴尬地笑道:“彼一时也,此一时也,一切都望华前辈担待。”
  华心亭把头偏向一边,不理不睬,陈菡英撒娇道:“姑爹,您生他的气是对的,我是您的侄女儿,您对我也为什么生气啊?”
  华心亭中年丧偶,并未遗下儿女,一向以亲生女儿视之,这时不觉心头软了,回过头来,眼角一旦瞥见狄叔平,猛又怒生心底,目注一边大喝道:“教他滚出去!”
  狄叔平怒现眉梢,陈菡英忙投以一瞥乞求的眼色,然后对华心亭轻语道:“他只是陪我来探望你的伤势的,求您别生气。”
  这话无异火上浇油,华心亭益发怒不可遏,大喝道:“谢谢他的好意,我见不得他,教他快滚!”
  狄叔平忍不住立时回喝道:“这是吕梁山,你教我……”
  陈菡英不等他说完,忙截住他娇叱道:“你先说什么来着?这刻又……”
  狄叔平抢着说道:“你姑爹辱人太甚了嘛!”
  陈菡英忽然变得十分温柔地道:“你知道他老人家是我的姑爹,也就是你的姑爹啊!岂有做晚辈的对长辈无礼,更何况你先还说了不管怎样都不说话的!你就回避一下好了。”
  狄叔平似乎蛮听她的话,当真默默退出房去。
  华心亭耳听狄叔平步声去远,猛回头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会是他的……”
  陈菡英忽地偎在华心亭的怀里,吃吃笑道:“他不久可能就是您的侄女婿了!”大大方方说来,并无半点羞涩之态。
  “不久?可能?”华心亭呆了一下,忽然恨恨道:“你要嫁给他吗?!”
  “看情形!”她站起身子,缓缓走到桌子对面,严肃地道:“假如他能将甘泉杀死的话,我当然嫁给他。”
  “甘泉又是谁?”
  “金光教鹤寿堂堂主甘草的亲妹子!”
  “你不怕甘草先杀你?!”
  “这事甘草完全同意过!”
  “难道金光教卜教主也肯同意?”
  “甘草并不是金光教中的人!”
  “她与你有仇?”
  “不共戴天!”
  华心亭似有所悟,问道:“你爹不是独眼龙杀害的么?”
  “不是爹爹的事!”
  “混帐!”华心亭气咻咻地斥责道:“父母之仇,才不共戴天。既非父母之仇,如何不能并存!你如今宁愿以委身相嫁为条件,必要杀死甘草,究竟为了什么?”
  “她偷偷跑了,跑去找她心爱的人去了!”说话时的感情包罗万象,那里含有伤心、惆帐、幽怨、忿怒……
  华心亭不觉恼意欲息,心头发软,和声道:“我听不懂,你倒是把事情始末说出来听听。”陈菡英脸上掠过一丝黯淡之色,倏又变得漠然表情,淡淡地说道:“好,我就说吧!狄叔平和甘草同是卜二夫妇的门徒,甘草要下嫁狄叔平,狄叔平却看中了甘草的妹子甘泉,单恋甘泉。甘草无法,便与狄叔平讲好,她姊妹双双嫁给他一人,后来甘泉知道了就偷跑了!”

  “她偷着去找她心爱的男人,与你有什干连,竟会仇深似海?”华心亭插口问着。
  陈菡英脸上仍然一片淡漠之色,淡淡说道:“她不知怎地,忽然喜欢起宗钟来了!便与宗钟一道回到干妈身处,说什么也要侍候干妈一辈子。”
  华心亭心里有数,当时“哦”了一声,敢情还是醋海生波,不禁呵呵笑道:“姻缘不是勉强得来的,你多提防点也就是了。要不然,就再物色一个男人,何必一定死心眼,硬要嫁给那个傻里傻气的宗钟!”
  陈菡英立刻怒容满面,斩钉截铁地道:“不!我不嫁宗钟也行,我绝不让她嫁给他!”
  华心亭一想不对,也突然怒声斥道:“你嫁谁都行,就是不准嫁给狄叔平!”
  陈菡英倔强地道:“我答应过他,只要他拿甘泉的脑袋来见我,我便立刻嫁给他。”
  华心亭一掌击在桌上,桌上的笔砚,跳起老高,他也不理,大声斥道:“你爹死了,我是姑爹,我有权管你,不许你嫁给他,你就不能嫁给他!”
  陈菡英被骂得热泪双滚,心中无限委屈,忽然轻轻进出一句话来:“我姑妈也早死了啊!”言下这意,大有他们之间亲谊已绝,他已无法再管束她了。
  华心亭岂会听不出她言外之意?登时气得七窍生烟,隔着桌子就一掌劈了过去!
  陈菡英一声惊叫,竟硬生生受了这一掌!所幸华心亭内伤未愈,掌力不大,打出这一掌之后,他自己也感到十分疲累。不过他仍余怒未息,大声骂道:“你敢目无尊长,老子趁早毙了你,免得落外人笑话!”说时,举掌再要打去。

  陈菡英话一出口,便悔之不迭,所以硬生生地受了这掌,以赎前愆。华心亭纵再严词詈骂,仍只强忍伤痛,低首垂泪不语。
  华心亭见了,想起亡妻的音容笑貌,不觉凄然,举起的手掌竟慢慢垂了下来。
  便在这时,狄叔平突然大步抢入,他是得了小丫头的急报赶来的。一见陈菡英手捧胸口,泪痕满面,情知受了责打,心痛美人,指着华心亭大喝道:“在我吕梁山,岂容你来作威作福!”
  陈菡英立时站起喝止道:“狄叔平,不准你……啊!”
  华心亭怒火再次升起,叱着陈菡英道:“马上跟我一齐离开吕梁山这片龌龊地方!”
  狄叔平还要说什么,陈菡英横眉瞪了他一眼,低沉有力地道:“英儿已跟狄叔平约定,恕不能跟您一道走,您自己回去好了!”
  华心亭双目暴张,大怒道:“你真不跟我回去?”
  狄叔平拦在陈菡英前面,厉声喝道:“哪来许多罗嗦,再不走时,未必再放你走了!”
  华心亭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思前想后,悲愤齐涌心头,突地大声连叫:“罢了罢了!我如何有脸去见他们!”
  回手一掌击向天灵,陈菡英发觉赶来阻拦时,已自不及,可怜堂堂一派之长,竟然在吕梁山逼得羞愤自绝!
  陈菡英抚尸痛哭道:“姑爹,都是英儿害了您!英儿也不要活了!”说时,一头向地上撞去!
  狄叔平是不愿抢救华心亭,所以任他死去;陈菡英乃是他心目中认为的天下第一绝色美女,怎舍得让她寻死?单手一扶,情急智生,柔声道:“英姑娘,甘泉还没死哩!”
  陈菡英果然心动,立即站起身子,咬牙切齿道:“好,好!葬我姑爹之后,咱们一齐去找甘泉那个死贱人去!”
  只因一句话闹僵而送了华心亭一命。
  狄叔平着急道:“这事要不要马上告诉我师父?”
  陈菡英反问道:“他们如今在哪儿?”
  狄叔平顿了一下,说道:“就在山上嘛!”
  陈菡英奇道:“他们忽然回来了?”
  狄叔平笑道:“他们压根儿就没离开吕梁山半步!”
  陈菡英沉吟一下,毅然道:“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你我间的事,你就实话实说好了!”
  且说宗钟被尘玄禅师迫落断命危崖,一个身子只觉永无止境的往下急坠,而一颗心房相反地猛向上冲,就像要夺喉而出似的,好不难受!
  下坠之势一直不衰,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人类本能的求生欲支使他两手自然而然地一阵乱抓乱捞,指望抓住一点树枝什么的,可以不致再继续下坠,再不然,缓冲一下坠落之势也是好的。
  殊不知断命崖突出山壁好几丈远,他正好又是斜斜向外坠落的,距离山壁是越下越远,四周空无一物,哪有什么可以攀援借力的东西。
  因此,他失望了!
  但,出乎意外的,他仿佛感觉到,由于两只手的一阵乱抓乱捞,那下坠之势,已略略减慢了一点似的。
  也是他福至心灵。在生死一线中,居然被联想到“霹雳八掌”中的一招“旋转乾坤”,两臂正是向左右相击的!
  心意才动,“旋转乾坤”已经连番出手,拍拍打打,两臂一直向左右分拍个不停。
  果然,这倒很有点效力,下坠之势竟缓去不少。
  不断拍打中,忽觉有样东西触到右掌掌心,练武人反应极快,忙就势一抓,猛觉掌心一阵剧痛,拍出的掌一停,身子顿时急遽坠落!
  原来他正抓住一株满长刺荆的树枝,把掌心刺得鲜血直流,树枝细小,禁不住宗钟本身和下坠的重大力量,连树枝带人,一齐往下坠落。
  幸好这时离地只有两丈来高,经他这么一抓,已经卸去不少下坠之势,宗钟正惊惶间,突觉屁股和背心生出一阵无比的剧痛,旋即失去知觉。
  也不知过了几多时候——
  当他悠悠醒来,只感脊凉如水,迷迷糊糊信手一摸,凉晶晶,软绵绵,而且滑不留手,再顺着摸下去时,有些圆圆的,粗粗的,蓦吃一惊,神志顿时清醒:“敢情是条大长虫!”
  他吃惊之下,连眼皮也来不及打开,双手猛地一按,整个身子已向左方横挪两丈远近!
  那料这一动弹,腰背之间,竟是疼痛难禁!但此刻哪能理会这些,急急转头瞧时,赫然是条海碗粗细的巨蟒!
  月光之下,但见他的头和尾,各自延伸到两三丈以外,那身子只盘两三圈,面积便有两张桌面大小,端的是条罕见的巨蟒!
  宗钟几曾见过这么大的蟒蛇,一见之下,登时吓得魂飞天外,浑身瘫软!
  再一细望,那巨蟒居然毫不动弹,不禁惊喜若狂:“原来竟是条死蟒!”于是试探着活动一下周身,幸而没有伤及筋骨,死里逃生,不觉大慰。
  游目四望,这是一片狭而长的地带,谷不像谷,壑不像壑,大概两里来宽,两端蜿蜒伸出,望不到尽头,不知有无山路。
  仰望两侧山壁,但见一片云海,阻住视线,想起自己便是从那云海上跌下来的时候,不禁根根汗毛倒竖起来!
  怅惘良久,拖着疲乏疼痛的身子,往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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