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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上官鼎红花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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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泉一阵羞红,终于将伏牛山区中宗钟如何患病,自己如何服侍,如何替他净身,宗钟如何忽然欲念冲动,如何苦苦纠缠,自己如何婉劝,以及宗钟如何不及问津桃源,便自一点元阳外泄的事,含羞地说了一遍。
  赫连蓉姑听了,又惊又喜,苦于未尽释怀,便道:“陈姑娘说过,目的只在杀灭他体内的真力,我想他元阳既泄,大致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我仍不甚放心,想求教他外公他们嘛,可是叫我如何说出口来呢?唉!”
  甘泉道:“假如你写信请他们几位老人家,不行么?”
  赫连蓉姑清朗地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怎么我便没想到!”
  这时宗钟忽然闯进来,开口便问:“是什么好办法呀?”
  甘泉一见宗钟,想起刚才她向赫连蓉姑叙述之言,不禁羞愧难当,连忙掉过粉脸,转注旁处。
  赫连蓉姑不即答言,只怔怔注望着他,好似对宗钟说:你年未弱冠,又心地朴实,想不到也早具风流绮念了。当下轻斥道:“我在和泉儿商量事情哩!你无端跑来打扰干什么,快出去!”
  宗钟莫名其妙,又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快怏退出。
  但走不多远,赫连蓉姑忍不住又追上前去,笑意可掬地悄声问道:“我准备将泉姑娘嫁给你,你以为怎样?”
  宗钟骤闻喜讯,心中乐不可支,除了黑黑的脸色变成酱色,微微感到难为情之外,只是傻傻地笑着。
  她知道他是乐意的,但怕甘泉是为了宽慰自己而故捏其词,便又故意设词训诲道:“你虽在很想,还不知人家答不答应哩!我告诉你,不管成与不成,在成亲以前,可不许你对她胡说,更不准非非之想,知道了吧?”说话的时候,特别注意宗钟的反应,以证实甘泉所说是真是假。

  话刚说完,宗钟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起的乃是一片惶恐不安之色,赫连蓉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故意问道:“钟儿,你认为我不该这般限制你?”
  宗钟神色沮丧,哭丧着脸说道:“可惜你说迟了!”
  赫连蓉姑喜不自胜,仍装做不懂样子,讶然道:“你对她胡说了些什么?”
  宗钟不惯说谎,尤其更不愿在娘面前打狂,吞吞吐吐道:“我没向她胡说,但是我……我……我冒……冒犯她了!”
  赫连蓉姑故意沉下脸来,斥责道:“糊涂!假如没成亲怀孕了,怎办?”
  宗钟急道:“这次绝不会生孩子的!”
  赫连蓉姑已由他嘴里探知甘泉之言不假,喝斥了几句,便着他离开。
  甘泉虽然无意偷听他母子的对话,只因相距不远,两人对话的内容已完全听到了。当赫连蓉姑回到房里之后,甘泉越觉难以为情,赫连蓉姑笑道:“泉儿,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唯其是你太孝心,怕你捏造这些事情宽我的心,所以我才套问钟儿,你不怪我吧?”

  甘泉红着脸起身笑道:“泉儿怎敢!”
  赫连蓉姑写好信,叫来丫环,命其亲交赫连表去讫。甘泉问道:“外公他老人家的病好了?”
  赫连蓉姑感叹道:“也多亏得陈姑娘!”言下尚有眷恋之意。
  甘泉不愿提及陈菡英之事,便将师父“天荒”告诉宗钟,有关万象宝录的歌诀说出来,并请她参详一番。
  赫连蓉姑逐字逐句,频频低念道:“奇中无偶,偶中有奇,一头一尾,便知端的。”
  沉思有顷,忽然拊掌大笑。这时室外突然响起阵阵脚步声音,接着,赫连表帮主和谢望人、任莫兴两位左右护使,一齐到来。
  赫连表挥手命甘泉退入内室之后,向赫连蓉姑悄声道:“你信上说的果是真的,照说对钟儿应该有益,不过这只是想法而已,究竟作不作得准还大有问题,依我看,不如就让他两人马上成亲的好。”
  赫连蓉姑沉吟不语,许久许久才道:“钟儿已经误了一个陈姑娘,岂可再误甘姑娘,我看还是等几个月,等钟儿没甚变时再说吧!”
  赫连表也不坚持己见,便问起宗钟近来有无异状,赫连蓉姑也答不出个所以然,却忽然想起刚才甘泉所说的话,随把那四句歌诀说出来,并且就思忖所得说道:“我先讲我的见解,提供大家参考:所谓‘奇’与‘偶’,便是指‘单’和‘双’而言,歌诀中所说‘奇中无偶,偶中有奇’,意思是说那宝录的字中,单中无双,双中有单。”

  任莫兴插嘴问道:“那‘一头一尾’呢?”
  赫连蓉姑皱眉道:“一二四句都好领悟,就只这第三句为难!”
  三人一听,都不觉低头沉思起来。
  突然!
  宗钟在门外大声道:“这个我知道!”
  赫连蓉姑抬头叱道:“你以前为什么不知道,而今却又突然知道了?”
  宗钟进入房中,尴尬着说道:“你没见到过万象宝录,自然不知道,我虽然见过,也听说过歌诀,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你一提起‘单中无双,双中有单’,我就触起‘一头一尾’这句歌诀的意思来了!”
  赫连表和谢望人齐声道:“你先说说看。”
  宗钟不慌不忙,怀中掏出那三页焦黄颜色,残破不全的宝录来,指指点点地道:“你们看,一句也念不通。除非是头顶上一个字,尾巴上一个字!”
  赫连蓉姑芳心大悦,却故意斥责道:“胡说!你知道一头一尾是指什么而言?是整个宝录的一头一尾,还是一页的一头一尾呢?”登时窘得答不上话来。
  谢望人猛然吩咐宗钟道:“你先数数看,每一行的字数是否相同?每行多少字?每页有几行?”
  宗钟忙一个字一个地数着。众人不明他的用意,纷纷泛出惊疑之色。 不一刻,宗钟已经数完,说道:“三页都相同。每页二十七行,每行三十五字。”
  谢望人脸上绽出笑容,大笑道:“成了!是每一行的一头一尾,不是每页的一头一尾!”
  大家都惊问他何以见得,他抚须大笑道:“如果以页来计算,一页总共有九百四十五个字,若页首用单字,页尾用双字的顺序数完,中间正好空了一个字没法交代;假如以行为单位,从行首,再行尾的顺序数完,每行恰得十八个字,中间也无空隙。前人设计,自有妙处,绝不会中间留个虚字的,以此看来,定是每一行的一头一尾了!”

  众人暗一屈指计数,果然不差,便向宗钟示范,让他依法逐字按顺序写出来。
  依得宗钟,马上就要写出来试试,谢望人制止道:“慢着!这万象宝录乃是不传之秘,我等岂可过目,你独自参悟好了。”
  宗钟涨红了脸道:“我纵然照这法子写出来了,也未必参悟得出里面的玄机,你们又不肯过目,那怎办?”
  赫连蓉姑笑道:“家传之秘,传媳不传女,要泉姑娘陪你一道参悟其中玄妙好了。”
  于是,宗钟和甘泉辟了一间静室,并遴选高手多人护关,着手参悟起来。
  光阴易逝,转眼过了月余,这时距离宗钟服食“三目螭珠”,之期,恰好三月左右,而静室中的宗钟和甘泉,仍然了无动静。
  赫连蓉姑关怀爱子,心中不安,近日来,几乎终日在静室门外厮守着。
  这天一早,赫连蓉姑又已候在门外,只听“咿呀”一声,甘泉开门出来,赫连蓉姑一眼见她脸露惶急之色,便料到事情不妙,忙迎上前去问道:“你们怎么样了?”
  甘泉不防赫连蓉姑守在室外,猛然吃了一惊,随即强作镇静,说道:“大概是行功过久,晕过去了。”
  赫连蓉姑大惊道:“领我进去看看去!”
  甘泉领她入室,烛光之下,只见宗钟满面通红,咬牙闭目,呈现出一脸痛苦之色,躺在地上,不言不动。赫连蓉姑俯下身子轻轻唤道:“钟儿!钟儿!”
  饶是她叫得悲痛,宗钟依然没有反应。
  她忍不住用手试探他的鼻息,只觉他吸气少,呼气多,显然已经到了弥留状态,不禁立时痛哭起来。
  甘泉安慰她道:“您别急,告诉帮主他老人家去,大家从长计议—番。”
  赫连蓉姑嚎啕大哭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任是甘泉如何劝慰,她不但不听,反而越哭越伤心,连带甘泉也是热泪纵横。
  这时,忽然一名弟兄在室外高声道:“帮主请蓉姑娘即去议事厅。”
  赫连蓉姑又哭了半晌,才收泪吩咐好生照看宗钟,然后自去。
  刚进厅门,赫连表劈头就愤愤斥责道:“你是儿子要紧,还是爹爹要紧?老请不……”忽然见她满面泪痕,不由吃了一惊,咽住未竟之言,转过话题问道:“你干什么哭来着?”
  赫连蓉姑伤痛中加上委屈,含泪哽咽道:“钟儿他……他不成了!”
  赫连表一听,不禁怔愕住了,半晌,忽然垂头丧气地幽幽怨道:“天要灭我‘顺天帮’了!”
  你道他如何会忽然说了这句话来?皆因有探事的弟兄才飞马回来禀报,说金光教卜二夫妇亲自率领该教好手,大举南下,歼灭所有不肯加盟该教的帮派人物。并且据传言,武当派因当场拒绝,登时便被卜二夫妇杀得鸡飞狗散,几乎无一幸免。如今正向衡山二老威逼中,只待衡山二老之事一了,马上转赴九连山云云。

  赫连表自然不会当场屈服,势必舍此一拚,但敌我实力悬殊,合九连山之力,未必能敌卜二夫妇一人,因此全盘希望,都寄托在宗钟功成之后。如今陡然宗钟生命危殆,焉得不颓废万分,说出那等话来?
  左右护使谢望人和任莫兴双双劝道:“帮主且冷静一下,我不信江湖上所有不愿沆瀣一气的人,都情愿坐受宰割!咱们纵然木敌,尽可回避一下,设法联合所有被对方折辱的帮派人物,合力对付。卜二夫妇本领再强再高,也未必可以横行,何况目前便有令他认为十分棘手的人物在!”

  赫连表激动得脸上的肌肉连番抽搐,忿然道:“前次也就是你们这些苟延残喘的作法,使我顺天帮丧尽英名,今番若要我再腼颜相向,除非我赫连表先死了!”
  左右护使谢望人和任莫兴脸上一阵难堪,正要说前番也并算不得丢失面子,赫连蓉姑已柔声说道:“爹,您不能错怪谢任两位叔叔了,那都是蓉儿的主意,而且那次也并算不得丢人啊!”
  赫连表也自觉说话过于冲动,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也不算是我赫某人—个人的名气啊!”
  谢望人和赫连表乃是同门师兄弟,任莫兴则是他多年的老友,他两人自然不会因为一言不合而翻脸,听他这么一说,便无争辩必要。任莫兴转问谢望人道:“你倒说说卜二夫妇认为十分棘手的人物是谁?”
  谢望人奋然道:“少林派不还有微本、微了、微幻三位前辈长老么?以他三位之能,敌卜二夫妇,大致总对付得了。”
  赫连表幽幽说道:“你们都低估了卜二夫妇了!目前江湖中可以匹敌他夫妇的,不是死亡,便是失踪了。若是妄以微本兄弟之力来对付卜二夫妇,那真是自我陶醉!”
  谢望人讶然道:“死的是谁?失踪的又是谁?”
  赫连表道:“宗如仪若仍健在,‘地老’、‘天荒’如不失踪,卜二夫妇岂堪他们一击!”
  提起宗如仪,赫连蓉姑不禁联想到宗钟,登时伤恸几绝,泣道:“我要看看钟儿去!”
  说时不顾众人,快步离去。
  三人这才想起还不曾问及宗钟的情形,忙也尾随追去。但刚跑几步,又见一名弟兄慌慌张张跑来禀报道:“山下有点苍派石璞真求见。”
  赫连表停步怒道:“我与他点苍派无怨无仇,他遣人找找则什?”
  左护使谢望人道:“等问明来意之后,再行定夺不迟。”
  赫连表一挥手,喝道:“着他进来。”
  少歇,那名弟兄领着一位五旬上下,相貌儒雅的人进入苎事厅前。那人一见赫连表,立即抱拳过眉,拱手道:“点苍派掌门石璞真专诚拜谒赫连教主!”
  赫连表一惊,还礼命坐,冷冷问道:“赫连表敬贺石兄荣膺掌门了?”
  石璞真叹道:“敝派自先掌门师兄至门下三代弟子,已经死亡殆尽,全派上上下下,只剩下石某一人了!”说时热泪盈眶,泫然欲涕!
  赫连表悚然动容,问道:“莫非也是卜通恶贼……”
  石璞真凄然笑道:“不是他还有谁来!”
  赫连表陡然一击桌面,切齿道:“我与这恶贼誓不两立!”
  任莫兴一旁轻劝道:“帮主且休动怒,石掌门此来,必有所谋,我等须如何应付,且从长计议好了。”
  石璞真站直身子,又抱拳,道:“石某人要说一句赫连表兄别生气的话,放着你顺天帮全帮之力,未必对付得了他夫妇二人!……”
  赫连表白眉陡然双耸,站起来厉声斥道:“你点苍派被卜通杀怕了,替他们作说客来了?快与我滚出去!”
  石璞真绝不为意,只道:“赫连表兄有此决心,石璞真无限仰慕,且等石某把话说完了再说如何?”
  谢望人道:“石掌门人休见怪,敝帮主对卜通恨之入骨,以为你石掌门人作说客来了,谢某独知你石掌门人定是别有玄机见示,即请明示出来。”
  石璞真冷傲一笑,道:“本派全派被害,石璞真和卜通仇比海深,焉肯屈服?我是怕贵帮不自量力,妄想以卵敌石,徒然伤害许多生灵,所以献策来了!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宗钟目前虽非卜二夫妇对手,但他有着可怕的潜在力量,目前只须寻找‘三目螭珠’驱除其……”

  赫连表耐着性子听到这里,再也难安缄默,截住大声道:“如今服了螭珠,人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石璞真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谢望人便把陈菡英如何交代,宗钟如何丧泄元阳,如今据说已是奄奄一息的情形说了,石璞真闭目冥思,久久不语。突然他睁开眼睛,一迭教谢望人领他去探视宗钟。
  赫连表猛地想起石璞真也是当代歧黄妙手,医道只略逊今华陀陈一超,忙站起身来,前面领路道:“我倒忘了石兄正是医中圣手,请赶快去救救钟儿!”
  一面说,一面已跑出议事厅。
  石璞真和左右护使谢、任两人也尾随疾走。
  一行来到静室门前,赫连蓉姑已眼泪巴巴地迎了出来。赫连表劈面就问道:“如今他怎么样了?”
  赫连蓉姑垂泪道:“满面通红,遍体发热,吸气少,呼气多,只怕凶多吉少!”
  石璞真忽然大声道:“这不妨事的,都有我!”
  赫连蓉姑可认不得他是谁,不觉敌意地横了他一眼,石璞真叫道:“快领我进去看看!”
  赫连表不待介绍,忙领他进入静室。
  石璞真吩咐掌起灯来,先翻开宗钟的眼皮瞧了瞧,再撬开嘴唇瞅了瞅舌头,又把了两手的脉,然后郑重说道:“症状原不该这等严重,可能用功过度,他最近又练什么功了?”
  名医诊脉,果然不凡。赫连表忙问甘泉道:“甘姑娘,他近来是不是在练功?”
  甘泉不知石璞真为何许人,不敢明白说出,只是含含糊糊地答道:“他正勤练正功心法。”
  赫连蓉姑急问道:“请问这位……这位……他要不要紧嘛?”
  谢望人抢着为双方引见过了,石璞真笑道:“不妨事,不过总得半个月才会苏醒过来。” 众人疑信参半,赫连蓉姑仍不放心,再问道:“一定不妨事吧?然则他为何要睡这么久呢?”
  石璞真道:“只因用功过度,他那体内的真力,正与螭珠驱热的力量在搏斗,他的神智已被这两股巨大力量纠缠住了,所以才陷入昏迷之中。这半月里,有我守在身旁随时照顾,绝出不了什么差错!”
  众人这才心安,赫连表拱手谢道:“那么,宗钟就偏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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