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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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你失态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玉白雪┅┅有著天使般脸孔,心机却比魔鬼还可怕的女人┅┅”云覆月用彷佛是呻吟的语调道∶“君逆天灭掉『玉皇朝』将她迎娶进门,实在是他毕生最大的失算!”
“玉白雪,不就是君天邪的母亲吗?她和这件事情又有什麽关系?”
“她才是一切祸源的根源!”云覆月目射奇芒,那诡奇的声音就像是这秘密已在心底被压抑多年,如今终於能得到解放一样。
“为了报家门覆灭之仇,她以自己的身体,培养出了一个最可怕的『武器』,目的就是为了向君天邪报复!”
“这与圣帝的转世灵童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云覆月苦笑∶“你和罗刹所认为是转世灵童的那个少年——君天邪,就是玉白雪所培养出来,为了毁灭君天邪而生的『武器』!”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黄泉冷漠的道。
云覆月苦涩的道∶“你当然不会明白,连我也是在事情过去那麽多年之後,才一点一滴想通这其中的关节┅┅可是君逆天他应该是早就明白这一切了,却始终任由玉白雪进行计画而不去阻止,这难道真的是因为溺爱吗┅┅?”
云覆月说著边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望向亭外的潺潺流水,叹息著道∶
“下面我要说的,只是我自己这些年来推敲而出的猜测,但估计与事实应该相去不远,这秘密已经缠著我十多年啦!今日终於是解放『它』的时候┅┅”
听到云覆月的说词,黄泉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祥之兆,但又无法捕捉到具体的呈象,只有任由前者继续说下去。
“十七年前,我根据星斗推命之术,判断出圣帝灵童可能降生的方位,连续测算了七次,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结果,竟是在『冥岳门』的总舵内!於是我立刻动身,准备迎接本盟的『天道』之主转世。就在我抵达总舵外缘的一刻,也正好是君门主的夫人诞下第二胎男婴的同时,当时的我忍住欣喜若狂的冲动,盘算著该怎麽打入这魔门第一大派的核心?确认灵童的身份。”
“幸好『他化自在』本来就是『人道』的拿手好戏,花了一番功夫之後,我终於以『末相法劫门』的秘密传人身份,得到君逆天接见,并被他视为座上嘉宾,得以自由进出总舵,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见到了玉白雪和灵童。”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人,她的美丽和她的忧伤一样引人注意,即使是她在笑著的时候,那眼神也一样哀伤得让人心碎┅┅话又说回来,在总舵内待了这麽多年,我也只不过看她笑过一次而已,大多时候,我能看见的只是她眼角闪烁的泪光┅┅”
云覆月像是跌入记忆中的洪流,站在那里只是木然的让回忆从嘴巴中流。
“君逆天要我当他儿子的老师,负责教导他武功文略,我没有问他身为一个天下第一人,为什麽还要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教自己的儿子武功?也许他是不希望儿子和自己走上一样的路吧,那样子的儿子永远也不可能超越父亲,『阎皇』并不是一个因循苟且的人,我对这样的要求自然是求之不得,因为那表示我有更多的时间来查验灵童的真实性。”
“当君天邪五岁那年,我正式开始教导他心法吐纳,但很快我便发现到,此子的资质之高乃我生平仅见!不论教他什麽东西都是一点就通,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海绵吸水,将所见所闻一点不漏的融会贯通,这使我更认定了他灵童的身份,相信此子就是我们未来『六道界』的盟主。”
“不过和君天邪相处愈久,我就愈发现此子的与众不同,以一个五岁的孩子而言,此子所拥有的情绪反应简直是少得可怜。不!应该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喜怒哀乐等一般正常人该有的感情表现,在那张仍是童稚的脸上,我从未见过高兴或是悲伤的表情,他的姊姊君天娇虽然也比一般小孩内向,但君天邪却是本质上就像是个会走路说话的精致娃娃。他唯一表现出来的情绪反应,就是对母亲玉白雪异常的依恋,和对生父君逆天那莫名的敌意。”
“本来我以为那只是一般孩子在年幼时期都会有的恋母情结,後来事实证明了我当时的想法实在错得离谱。玉白雪那女人┅┅她不知是从哪里得到了一本名为『洗心』的精神控制法门,更异想天开的以自己一对儿女为实验品,从出生开始便以秘籍上记载的特殊心法,在他们脑海中种下仇视生父,迷恋生母的精神烙印。”
“这怎麽可能?!长期的精神控制,又要保有被施术者原来的意志,就连『无我魔经』上的迷神大法也无法作到,这一点你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正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迷神大法的极限所在,所以才对玉夫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若不是受先天体质所限,她一定能成为一名不逊於君逆天的绝世高手,然而命运弄人,这一对在智慧谋略上几乎不相伯仲,原本应该是最相配的一对夫妻,却因为一开始的选择错误,而成为最亲密的仇人!”
“就算玉白雪真能控制一对儿女的意识,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君逆天一根手指的对手。”
“玉白雪的眼光并不是放在现在,而是放在将来,再说应该是和自己有最亲近血缘的人,却偏偏把自己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只是这一点便够君逆天痛苦了。”
黄泉终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我终於相信你刚才说的话了,那玉白雪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可是,我还是看不出来这和你放弃找寻灵童的任务有什麽关系?”黄泉冷冷道。
云覆月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正要说到┅┅那改变了君家一家人命运的那一天┅┅在那之前,君天邪对於我的教导,一直表现著接近天才的接收,除了缺乏感情反应之外,他的智慧和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十岁小孩所可能拥有的极限。一般人需要修练四十年以上才能达到的境界,君天邪在十岁那年已经超越,这使我更坚定相信他就是圣帝转世的信心,於是在他十岁生日那年,我决定把『常世之剑』教给他,和为他举行贯顶的仪式。”
黄泉心想你终於说到重点啦,能够让圣帝不在时,代理六道轮回之首的『人道』式神,也为之意兴阑珊,甚至因此放弃原来理念的变故,一定非同小可,就连修道百年、早已心若枯井的他,也被挑动好奇心。
只听云覆月继续道∶“我特地挑选君逆天外出攻打其他门派的一天,来进行我的计画,之前教给君天邪两招的『常世之剑』,他都能一学就会,『六道圣典』上曾记载,唯有圣帝本人,才可能习得这套剑法的奥秘,若换成是其他人,即使是式神也不可能练成。在贯顶之前,我几乎就把对方当成是圣帝的化身了,没想到┅┅”
云覆月的脸孔再度抽搐了一下,流露出极为恐惧的眼神,这样的反应亦同时震撼了黄泉,在成为六道界一份子的过程中,每个式神应该都抛弃了恐惧愤怒憎恨等负面感情,唯有圣帝本人才能引发这些情绪,这也是六道界用来统御式神使魔的一种手段。如今前者在回忆与君天邪有关的事情时,竟然出现不该出现的反应,这使黄泉更加怀疑就算君天邪真的不是转世灵童,也必然和圣帝有某种神秘的关连。
云覆月并未发现到黄泉心中的疑惑,继续在记忆的洪流中追溯上去。
“当我把由六道舍利上面切下来的一小块碎片,入君天邪的眉心,以此建立起今生前世的灵识连结,作为对方是否为圣帝转生的证明时。忽然一股沈重如山,奇寒无比,邪异极点的强大气流,从对方体内像决堤巨浪般狂涌而来,我虽然运聚十二成玄功抵挡,也无法抗拒那拥有无限毁灭力量的邪恶之气,整个人被击飞出去,只差一点便立毙当场。”
云覆月苦笑著继续道∶“可笑我那时虽然伤势极重,但内心却是欣喜若狂,因为一个十岁小孩怎麽可能拥有震退并重创我的功力?这异象必定是君天邪接受了舍利碎片中,圣帝以特殊功功法留下来的意识能力,才可能拥有这惊世骇俗的真气。”
黄泉沈声道∶“难道不是吗?”
云覆月摇头迷惘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我当初的预期。”
“跟著又发生了什麽事?”
“被君天邪体内的奇异潜力震伤後,我不顾一切弹地即起,欲先了解与圣舍利接触之後,灵童的状况,却见到君天邪全身散发著一种邪异莫名、君临天下的气势,双脚竟是凌空虚浮,额上的舍利碎片光华大盛,当时的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圣帝终於要重临人世了!”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从密室外传来一声惊呼,我立即侧头往发声处望去,便见到了玉白雪和君天娇这一对母女,原来玉夫人她一直也在暗中疑心我的来历,君逆天不在时,也只有她能自由进出我教导君天邪练功的地方,但是她还是怕被我发现,所以只敢拣在最紧要的关头进来窥伺,却因而铸下了大错。”
“当时正与舍利碎片建立起灵识交流的君天邪,一听到亲生姊姊的惊呼,额上的光芒忽然由华转黯,两眼却射出邪异无比的烈芒,视线在两人身上缓缓扫过。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又像是极端的无情、又像是极端的狂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参杂在一起的诡异视线!就连玉夫人也被那样的视线看得全身发麻,正要开口询问时,君天邪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高亢长啸,以场中所有人没能看得清的高速,往玉夫人母女扑去,使用的赫然就是我刚才教给他的一招『常世之剑』——一切非常!”
“两人根本没有抵挡这绝世剑法的能力,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已中剑无数,但是君天邪这一剑的用意却不是要杀了她们,只是用剑气封住了她俩的行动能力,意识仍然保留清醒,因为他的用意就是要场中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能够永生难忘的,去清楚目睹他等下所要犯下的兽行!”
“他到底对你们做了什麽事?”黄泉追问道。
“他┅┅”
云覆月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无比,像是恐惧与恶心忽然掐紧了他的脖子,夺去了他的声音!
“他就在我的眼前,强暴了自己的生母和亲姐!”
第二章君临天下
正当君逆天以一人气势,压制住场中十七名高手,人人几乎连大气也不敢稍喘,眼看这场除魔之战就要未战先败收场,这时在江面上,忽然传来一声悲痛至极的尖啸,像是狼犬在月夜之巅的仰天长吠,但要比那更尖锐难听百倍。
“师兄——!!”
啸声凄厉可怖,听者无不动容,只有君逆天维持脸上那万载玄冰般的冷静不变,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白云一生心机算尽,到临死後却还是有自己的师弟会为他掉下真心的眼泪,他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吧。”
一旁笑诗情听到这段感言,忖道∶“白云的师弟,那岂不是说此人的身份是┅┅”
不需要求证心中的疑惑,大蓬水花已在江面爆炸开来,跟著一道人影如炮弹般往“阎罗舫”上的君逆天射去。
“君逆天!你竟然杀了我师兄,我跟你没完啊!”
君逆天冷冷道∶“真让本座意外,你这出了名自私自利的老狗,竟然也会为旁人的死亡而悲愤欲狂,到底是你们两师兄弟的情谊深厚,还是别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苍狗全身散发著袅袅的黑气,两眼尽赤,枯瘦的双爪彷佛索命死神,又狠又准地直取君逆天双目。
“还我师兄命来!”
君逆天晒道∶“就凭你,还没那个资格。”
不慌不忙竖起单掌,後发先至凝聚起厚实的真气障壁,绝世魔刀“不动如山势”,只是六成功力已让苍狗难越雷池一步,後者发出不甘心的尖啸,半空中身子一折,爪势变化如流星群地而来,只要中上任何一爪,都是穿胸破背之险。
君逆天却彷佛根本不把苍狗肃杀的爪势放在眼里,摇头冷冷道∶
“如果你不是先被子龙兄重创,或许还可在我手下走过十招,但要杀现在的你,我三招已能办到┅┅”
没有任何气势的发言,但从君逆天口中说出来的话,便彷佛是既定的天意不容人违抗!饶是复仇心切的苍狗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心中一寒,气势陡降三分。
君逆天目中神光如炬,视线冷冷的盯在苍狗身上,後者顿觉一股森寒自心中升起,跟著君逆天右掌一挥,一道黑色刀气猛然炸出,利锐刀劲有如龙卷风清扫杂草,毫不费力的破入爪势中。苍狗一声怪叫,“黑浮图禅”全力施展,黑气暴涨彷佛叠成厚厚的堡垒,阻挡在他自己与君逆天之间。
然而君逆天的魔刀劲彷佛便是不可违抗的天意,丝毫不受任何有形力量的阻挡,只消一转念的功夫,便已将苍狗从黑雾中击了出来,後者全身绽血,踉跄跌退,别说还有再战之力,便是保命都成问题。
君逆天冷冷的一笑,笑容像是从镜中出现的死神。
“看在你对师兄的情义上,不让你有任何痛苦的死去,已是本座的最大慈悲┅┅”
“手下留人!”
白色绸缎在君逆天正要追加一刀了结敌人前,以妙若天成的波动曲线横亘空间,点点起伏间彷佛设下水中的暗涡,魔刀之劲穿越其中,便被分化减弱,预计中的必杀一击变得毫无意义。
君逆天嘴角绽出一丝微笑。
“终於肯出手了吗?”
笑诗情水袖一摆,引领著绵延缎带卸开消化不良的剩馀刀劲,她明白今日若欲击杀君逆天,需得阶uX场中众人之力,不论是邪魔外道,或是意图不明的地下势力,如果大家不能同心协力,便只有给这天下第一高手一一击破的份。
君逆天实在太可怕了!
“中书府”的新秀“小诸葛”贾翎,在用计方面师承“智儒”孔学之,在众人之中最早领会笑诗情的用意,当机立断喝道∶
“道长魔消,尽在今日一战!大家上啊!”
君逆天忽然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凌厉狂放的孤傲。
“没错!你们全部一起上,或许还有一点生机!”
君天娇一言不发,却突然抢在众人面前第一个向君逆天动手,红色纤纤身影当真有如凤凰展翅般越过江面,“凤舞鞭”由静极转为骤动,攻势在瞬间便累积成排山倒海之威,漫天鞭影在长蛇飞舞中只凝於一处,突破君逆天的护身气墙,直取後者的咽喉!
君逆天面无表情,彷佛眼前以必杀之招攻来的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只是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双掌缓缓合什,君天娇忽然发现自己身子像是硬被挤入冰山内部的恶寒,目光不自由主的与前者接触,君天娇便蓦然一空,那是整个身体和灵魂都差点被掏净的空,属於完全纯粹死寂的空,彷佛君逆天的视线并不是在注视著自己,而是穿透了自己的身子,一直到遥远宇宙的彼方。
那种在瞬间被掏乾的空虚感,让君天娇差点便忍不住当场呕吐起来,但是高手过招,只争瞬息,岂容君天娇另有变异?更何况她的敌人是天下第一高手!君逆天双目精光暴闪,还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对自己亲生女儿痛下杀手时?龙步飞已经自後者的左侧如飞将军般临空而降,原来他一直也在注意君天娇会否不敌“阎皇”之手?赶著救援来了!
君逆天和笑诗情的眸底同时闪过一丝异芒,对於龙步飞那堪称“冲动”的攻击而言,但是当事者可没有太多的联想,他只知道不能让君天娇受到伤害,身体已经先意识一步做出反应,左掌凌空拍来,铺开一道虚劲如白云蔽日。
——“翻手为云覆手雨”!“天敌”龙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