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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逆天邪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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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神照冷沉着脸不发一语,但那表情却像是在做着无言的抗议∶先动手的不就是你们的人吗?我只是被迫自卫而已。

像这样的话,丁神照虽然没说出口,但两名师训却不可思议的生起这样的感觉,好像这名少年的眼睛会说话似的。

宋师训叹了一口气,对眼前这名野豹一般的少年说道∶“你的伤势不轻,绝不可能是我们两人之敌,还是弃下兵器投降吧,我保证你会在本堂得到公平的判决。”

“公平?”丁神照眼中出现一丝无比讥讽的神光。

“以寡欺众的你们,还来跟我说公平?”

宋师训被反驳得哑口无言,陈师训则怒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自找死路了!”

丁神照笑了一下,举起双手的刀剑,斜指两人道∶“来吧!说这麽多废话要干什麽。”

宋师训知道除了动手,没有第二个方法可以使眼前这名少年屈服,虽然他极不愿意这麽做,但是丁神照杀了这麽多“修罗堂”的弟子,若是容他安然离去,自己将颜面何存?逼不得已,宋师训转头对陈师训道∶“陈兄,废了此子筋脉就好,尽量不要取他性命。”

陈师训皱眉道∶“宋兄,到现在你还┅┅”

宋师训沉声道∶“陈兄,就这一次,请听我的。”

陈师训犹豫片刻,终是无奈颔首道∶“好吧。”

宋师训一摆衣袖,站出一步道∶“我先上,陈兄请为我掠阵。”

他自重身份,绝不愿意在丁神照苦战受伤多处後,还以二敌一。

陈师训点头表示了解後道∶“宋兄请小心,须知狗急也会跳墙,这小子耐力惊人,莫要等闲视之。”

宋师训苦笑一下道∶“这我明白。”

丁神照一直不发一语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直到宋师训走到他面前五步处,然後停了下来。

丁神照瞳孔一凝,五步,正好是他刀剑出手所能劈到的射程范围外,宋师训露了这一手,足见他眼力之高明,修为更在“小修罗”独孤寒心之上。

宋师训望定他道∶“你有伤在身,未免人家说我胜之不武,兼欺负小辈,我让你三招,出手吧。”

丁神照表情不变,他心志坚毅无比,不管处在何种状态下都不会动摇,缓缓举起手中的“结草剑”和“衔环刀”,一股如有实质的杀气,从他体内迫出,直向宋师训逼去。

宋师训眉毛一挑,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显然也吃惊於丁神照在久战後仍有如此实力,这少年就像是铁打的一样。

宋师训知道若给丁神照气势蓄足,想收拾他将会难上加难,无奈自己有言在先,非得等对方先出手不可,不禁感叹自作自受。

谁知这一来给丁神照感应到他的气势减弱,人如豹子般跃起,剑光像流星一般划破空间,刺向宋师训。

宋师训喝道∶“好!”收敛心神,侧身避过来剑。

丁神照人未落地,转身出刀。

宋师训道∶“第二招!”深吸一口气,竟平移後退三丈,又避过了这一刀。

接连二招都失利,只剩一招,丁神照双臂齐动,刀剑同出。

“第三招!”宋师训大喝一声,人如陀螺般急旋起来,双腿踢出,不偏不倚的正中刀身、剑面,发出“砰”的一声,让丁神照身子一震,攻势无以为继,第三招再使不下去。

宋师训道∶“三招已过,你小心了┅┅”

宋师训没能来得及把话说完,因为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太小看了丁神照,三招示弱,後者要的只是一个防守上的空档,而因为自己的轻敌,那空档现在就暴露在敌人的眼前。

丁神照出刀,他一直在等,终於等到了他要的空隙。宋师训的腰际像毫无防守般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刀在虚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轨迹,砍在宋师训的身上,前者甚至感觉不到痛楚,就像是传说中的刨丁解牛一样。

宋师训自腰际喷出一道血泉,露出惊恐交集的表情,身子往後倒去。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让陈师训根本来不及救援,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同伴已经倒卧在自己的血泊中。

“宋兄!可恶的小子!我要杀了你啊!”

陈师训因宋师训的死而大怒,更把所有责任怪疚在丁神照身上,双掌拍出,惊涛裂岸般的真气击向丁神照,要置他於死地。

丁神照露出苦笑的表情,他虽然能击败敌人,但那是利用对方轻敌大意的机会,才能争取到这取巧的胜利。饶是如此,也已牵动加深了他原有的伤势,现在的他只剩下五成不到功力,面对愤怒如狂的陈师训,还有一个始终未露面的独孤寒心,战况实在未算乐观。

丁神照忽然出手将刀剑刺入地下,再斜挑上划,带起满天土石,在砂尘蔽住陈师训视线的同时,他的人也在原地消失无踪。

陈师训怒道∶“区区障眼法,难得到我吗!”重掌连轰向四面八方,将砂石击散,同时运功护住全身,提防对手乘隙偷袭。

就在土砂即将落尽的一刹那,丁神照忽然出现在陈师训眼前,举刀挥来。

陈师训只把这一刀当成丁神照的垂死挣扎,他的自创绝学“补天罡掌”该有十足把握在刀锋临身前击毙对方。“补天罡掌”的气丝像一张大网般朝丁神照罩下,他的另外一掌则蓄足力道,准备等到後者被“网住”不能动弹时,就给他致命的一击。

丁神照却於此时低喝一声道∶“刀行剑旋!”

“结草剑”在他手中大违常理的自行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完整无瑕的圆,将补天气网割得寸寸碎裂,同一时间左手刀乘隙而入,刺入了陈师训的心窝。

“怎┅┅怎麽可能┅┅?”陈师训露出至死不信的惊恐表情,仰天倒下。

丁神照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汗水浸湿了他整个半身。只有他才知道这一战有多麽惊险,刚才那一招如果有半点差失,死的就是他自己。

“刀行剑旋”几乎耗去了他全身的内力,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稀落的鼓掌声从头顶处传来。丁神照抬头一看,便见到独孤寒心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正向着他鼓掌。

“好!能够一举杀死『修罗堂』的两个师训,小子你就有扬名武林的资格,只可惜你今天就要英年早逝,成名也要等到下辈子了。”他的语气就像胸前绣着的蜘蛛一样,既残酷又让人心寒。

丁神照冷冷的盯着他,目光中毫无一丝畏惧或求饶的成份。

“为了消耗我的力气,你就让这些人替你送死吗?”

独孤寒心笑道∶“果然是聪明人,可惜聪明人通常也死得早。”

丁神照淡淡道∶“你这样认为?”

独孤寒心忽然笑意一敛,换上严霜杀气道∶“看来你还是不适合作个杀手,否则你就该知道,我绝不会给你有回气的时间,想用说话拖延只是白费力气。”

“修罗堂”毕竟是杀手的大本铺,丁神照玩的那些花样对他来说只是小孩般的本事。

丁神照虽然冷汗直冒仍哂道∶“那就来吧,还等什麽?”

独孤寒心冷笑道∶“那倒也不急┅┅”话未说完,他已出手。

他深恐丁神照还有馀力作最後反扑,不敢近身攻击,而是使出“暗修罗”独孤碎羽传子不传徒的独门暗器--修罗梭!

三枚菱形的飞梭,以不均衡的力道速度射向丁神照,看似全无章法的暗器却隐含一种神秘的牵引,角度方位随去势而不住修正,到最後连他的主人也不知道会射在敌人的哪一部位。可以确定的是,修罗梭从未失手,看过梭影的人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麽一种绝厉的暗器当然不可随意曝光,所以独孤寒心才没在擂台上用来对付丁神照,现在则是没有这个顾忌的必要。

修罗梭射至丁神照一尺前,忽然毫无先兆的撞在一起,然後再飞弹向後者的头、胸、喉三处要害,这样诡异而防不胜防的变化,独孤寒心肯定伤重的丁神照绝无可能避得开来,这令自己在人前出了大丑的可恶小子,终於还是要命丧自己手下。

不出独孤寒心所料,丁神照真的避不开去,事实上,他也完全没有闪避的念头,他只是露出复杂难明的表情,叹道∶“你何必要来?”

独孤寒心心中不详的念头刚刚升起,一道人影从他背後扑出,在半空中弹出三颗石子,竟能後发先至的把他引以为傲的修罗梭击落。

来人朗笑道∶“我怎能不来?”

独孤寒心惊魂未定,只见一个挂着邪气微笑的少年,像一朵云般飘落在丁神照身前,他脸上的笑容虽然让人感觉不到敌意,但眼神里却带着平静而坚定的杀气。

来者当然就是君天邪。

君天邪头也不回的伸手往後道∶“借剑一用。”

丁神照的“结草剑”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般落入君天邪的掌中,他五指一握剑柄,神情立刻变得凛然而不可侵犯,正对着独孤寒心,刺出一剑。

这一剑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却带有一种佛门“四大皆空”的禅境,更有一种视杀生为超度的“信念”,独孤寒心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剑刺来,却像是在梦游一样,露出茫然而迷惑的表情,彷佛根本看不到这一剑的存在。

君天邪的剑锋却没有犹豫,分毫不差的刺入独孤寒心的心窝。

独孤寒心身子一震,像是被剧痛从梦中惊醒,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道∶“怎┅┅怎麽会┅┅?!”

君天邪叹道∶“为什麽配角死前的台词都一样?一点新意也没有。”

一丝血迹自独孤寒心的嘴角留下,更添他脸上那怨毒的表情道∶“爹和┅┅大哥┅┅一定会为我┅┅报仇┅┅!”

君天邪摇头道∶“反正你也看不到了,不是吗?”

说罢把剑一抽,一道血泉随之从独孤寒心的胸膛喷出,也同时带走了他的生命力,带着一脸的不甘和不舍,独孤寒心气绝身亡,年仅二十四岁。

君天邪转身把剑塞入丁神照手中,扶着他起来笑道∶“兄弟,你的剑果然是一把绝世神兵,连独孤寒心这样的高手都会被剑上的杀气唬住,傻愣愣的站着等死。”

丁神照摇头道∶“让他不能闪避的,不是剑上的杀气,而是你。”

君天邪哈哈笑道∶“兄弟你又在说笑了,我那有这样的能耐?要不然就是独孤寒心昨晚玩太多了,临时脚软,才会避不过我那比乌龟还慢的一剑。”

丁神照还是摇头道∶“他是被你以强大的精神力紧紧锁住,才会避不开从正面刺来的一剑,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应该是指你而言。”

君天邪知道他的“解脱禅剑”终於还是没能逃过丁神照的法眼,幸好直到目前他仍无与後者为敌的打算,丁神照对他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不能这麽早便死去,否则他也不会冒着暴露实力的危险,现身救後者一命了。

以君天邪的作风,就算逼不得已要救人,也不可以反过来限自己於险境中,所以,他算准了最好的时机才上阵,而且一上来便杀了独孤寒心,就是要不留活口,这样才不会有人来找他们报仇。

君天邪笑着引开话题道∶“兄弟你在这里和『修罗堂』的人打生打死,却不通知我一声,这也未免太见外了吧?”

丁神照露出黯然的表情道∶“我是不希望连累你┅┅”

君天邪心道∶你这小子还算有义气,不枉我在你身上花了这麽多苦心,不过表面上当然是装得“义愤填膺”的道∶“说这什麽话!你还把我当成是你的兄弟吗?”

丁神照连忙道∶“当然有,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君天邪做戏十足的搂着他肩膀,以让後者“感动”至五体投地的语调说道∶“一世人两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有什麽连累可言呢?”

丁神照果然被他“感动”,只觉得友如此,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浑然不知自己被大野狼给骗了。

君天邪笑道∶“兄弟有手尾收拾不乾净,做兄弟的也要代服其劳。”

丁神照忙道∶“等等┅┅!”

君天邪一脚踢在地上,飞起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的射中躺在地上宋师训的太阳穴,後者惨哼一声,七孔溢血,这才真正断了气。

君天邪歉然道∶“不好意思,收脚不及,杀太快了。”

丁神照看着宋师训的尸体,心下一阵怅然,叹道∶“此人不失为一条恩怨分明的好汉,我本来想留他一命,那一刀故意没砍中要害,谁知还是┅┅”

君天邪听了更是“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不明白兄弟你的用心。”

丁神照摇头道∶“也不能怪你┅┅”

丁神照哪里知道以君天邪的聪明,怎会不知自己有意留宋师训一命,偏偏就是看过他今天出手的敌人,一个都不能留,才会抢着杀人灭口,还要装成“不小心”的样子。

丁神照虽然心中隐隐觉得君天邪今天的杀性过重,但始终对方也是救了自己一命,也不好意思多说什麽。

他却不知君天邪早已将他所有的反应都预料到了,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君天邪笑着道∶“来!我带你找地方疗伤。”

丁神照低声道∶“谢谢你。”

君天邪笑得更开心的道∶“大家自己兄弟,说这些客气话干什麽呢!”

************

在一间偌大的练功室中,一名长发披肩的黑衣青年,盘膝而坐,而在他的面前,赫然有着两个艳丽娇媚的裸女,正对着他翩翩起舞。

黑衣青年有着比例完美的体魄,天庭宽阔,鼻梁正直,两眼神光电射,充满傲气和冷漠,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香艳的猗景,但目光中却连一点动心的感情也没有。

两名裸女的表演可谓极尽挑逗之能事,标致成熟的胴体,彼此摩擦着,四具丰满的乳房交叠地压在一起,发出荡人的哼声。

“啊!我要┅┅给我吧┅┅”

两名美女伸出粉红色的舌尖,交缠勾绕着,纤纤十指在对方玉脂般的肌肤上游走着,偶尔触及敏感的花瓣,便是一阵激烈的颤抖。

“哼┅┅受不了了┅┅那里想要真的东西┅┅放进来┅┅”

两人热吻中不忘发出淫荡诱人的哼声,真是让佛祖也要动心。

可是黑衣青年却像是木头人一样,对此淫靡的景象视若无睹。

两名裸女见无法打动黑衣青年,同时娇哼一声,往他扑来,将火热的胴体压向後者身上,像是两条蛇一样的紧紧缠住他。

细腻的肌肤,幽美的体香,所有男人梦想中的景象,此刻就在黑衣青年的身上发生。可是就在同时,一道似梦似电的箭影,却带着尖锐的啸声破空而来,射向黑衣青年的胸膛。

黑衣青年目光一亮,身子猛地立起,如山洪般爆发的气劲将身上两名裸女毫不留情的震开,喝道∶“色即是空!”双掌一合,竟将这来势奇劲的一箭夹个正着。

从练功房的门口传来一声喝采道∶“好!”

黑衣青年将箭身丢在地上,表情和声音都变得恭敬许多的道∶“爹。”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英俊中年人从门口走入,容貌竟和青年有五成相似,只是多了一分岁月洗炼的成熟,虽是两鬓风霜却毫无苍老之态,反而像是一名知书达礼的文士。

他的一举一动间充满一种自然天成的气势,协调而无懈可击。

两名裸女此时连忙从地上翻起,虽是嘴角带血,却惶恐的道∶“属下参见堂主。”

胸前的金线蜘蛛透露了黑袍中年人的真实身份,就是“修罗堂”的堂主“暗修罗”独孤碎羽,不见他真面目前,任谁也想像不到,这麽一个让魔门头痛的煞星人物,外表竟是这麽的温文儒雅。

独孤碎羽朝两女微一颔首道∶“你们做得很好,下去休息吧。”

两女同时道∶“遵命。”再朝独孤碎羽拜过後便离开了练功室,只留下像是父子的两人。

父子?那麽黑衣青年的真正身份,岂不就是“三英”的最後一名“冷修罗”

独孤冰心!独孤寒心的哥哥。

“你的『修罗色空诀』练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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