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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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对君天邪和丁神照两人颇有好感,听到孙楚倩这麽一说,忍不住帮腔道∶
“我看君施主和那位丁施主的样子,都不像坏人来著,说不定那个『泪眼煞星』是另有其人吧。”
弥勒的一句话,决定了事情的发展,孙楚倩给了他一个白眼,哼道∶
“你说不像就不像,你是算命仙吗?还是玉皇大帝来著?依我说啊,他们两个不但是坏人,还是大大的坏人!那个姓丁的就是『泪眼煞星』本人不会错;那个姓君的小鬼獐头鼠目,一望便知是魔门中人,『阎皇』君逆天不也是姓君吗?这小子一定是君老魔的传人,错不了的!”
女人的直觉有时可怕得难以置信,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揭穿了一件武林秘辛的孙楚倩,思路只循著既定的道路延伸下去,想到君天邪和天娇姐之间的暧昧关系,丁神照刚才拔剑欲斩的煞神模样,愈想气愈不打从一方来,一对照子神光炯炯,彷佛女中诸葛的道∶
“本小姐天纵英才,这些邪魔外道的掩饰手段岂能瞒得过我一对法眼?我一定要在『合议堂』上向七派长老报告此事,揭发这天大的阴谋!”
弥勒早已被孙楚倩的大胆推测吓得张嘴结舌,望著後者老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孙楚倩似是想到他的存在,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弥勒一眼,恐吓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绝不许你跟外人讲,尤其是跟君师姐说!知道吗?”
弥勒呐呐的道∶“知┅┅知道了┅┅”
孙楚倩满意的点头道∶“算你识相。”
此时的孙楚倩还不知道,他今天所做的决定,未来会在武林中,掀起一场极其惨烈、腥风血雨的杀戮,甚至连她自己也不能幸免於难,那又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了。
第十章修罗之争
红漆大门外的一对石狮子,顶著威严肃穆的形貌,长年忍受风吹日晒,仍然尽忠职守的担起护家看门一职,见识过无数沧海桑田、物换星移,石狮依然默默无言,独自镇守在这天地一方。
身为白道联盟翘楚之一的“修罗堂”总舵,在华丽的豪宅下隐藏滴水不漏的严密防守,由“暗修罗”独孤碎羽亲自布置的九九八十一道暗哨,号称“九空修罗界”,足以让任何妄想侵犯“修罗堂”的敌人死上九次有馀,除了另一名与其并列的绝世杀手——九大奇人中的“刺客”易水寒之外,尚无有人可以成功闯入的纪录。
“修罗出手,妖魔退走!”是白道人士给予坚持“光明杀道”的独孤碎羽之最高推崇,“暗修罗”和他一手建立的“修罗堂”恰如白道联盟手上的一柄神兵利器,护卫著正义的最後一点光明。
不过盛名累人,为了“天下第一杀手”的这块匾额,“暗修罗”与“刺客”这两个各据一方的高手,仍是无可避免的要分出高下,分出生死!
为了三个月後的“荒龙道”之约,独孤碎羽甚至放下妻子被夺的耻辱,自我闭关三个月,全心全意只为应付即将面对的决战,可见这一战对他的意义重大,不容有失。
在几乎完全黑暗的练功室内,依稀可见“暗修罗”独孤碎羽与四周黑暗几为一体的身影,除了胸前那只金色蜘蛛闪耀著几点光采,这间斗室便几乎全无光亮。
独孤碎羽一向喜欢黑暗,只有在黑暗之中,他才可以安静的思考。
闭关至今已有十日,不饮不食、滴水未进的独孤碎羽,首次有了十日来的第一个动作,他缓缓举起一边左手,跟著运劲於掌缘,直到该处出现淡金色的光芒,挥掌一斩,“修罗刃”的刀劲凌空劈断,无形有实,射往无边无际的黑暗。没过多久,一声轻微爆响传出,如有人点亮烛火,当可看见以钢板打造的一边室壁,竟被独孤碎羽适才的一记劈空掌力,击出一道三尺长的裂痕!
“很好┅┅『修罗刀』已有十二重天境界,即使是对上君阎皇的『绝世魔刀』,相信也有一战之力。”
独孤碎羽在黑暗中缓缓站直身子,只觉精神圆融饱满、空明无相,这几日辟谷潜修,已把他的功力推高至更高境界,现在,是他试试自己功力的时候了。
随手一掌拍出,似能网罗乾坤的五指却内蕴著激烈飞扬的杀机,彷佛大漠风沙般无孔不入,是他平生绝技之一“修罗灭绝烙”。掌劲去到一半,身子同时一沈,狂风扫落叶的连环快脚踢出,如有敌人在前,这几脚取的方位便全是人身要害,由正面掌击变为下堂扫腿,其变化快速诡厉难防,不愧是名誉天下的修罗杀技。
又忽然头下脚上的原地窜起,双手一拱,送出一道威猛无伦的气劲,人却後来居上落在气劲之前,刚好用面门接个正著,爆出“轰!”的一声闷响,正面承受自己九成功力一击,还是人体中最脆弱的脸部五官,竟然仍可安然无事,“修罗不死身”号称天下硬功之最,果然不虚!
独孤碎羽重新闭上双眼,将刚才一招一式在心底演练一遍,劲道、速度、方位拿捏,可有任何破绽?┅┅良久良久,在他儒雅俊秀的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
“很好!三个月战期一到,易水寒必败无疑。”
“可惜,你永远也没有赴约的机会。”
独孤碎羽身子一震,视线扫向黑暗中声音的出处,不敢置信这世上竟然能有人能通过“九空修罗界”的最後九重杀神机关,还瞒过自己的耳目,潜入这练功室来。
“是谁!”
“杀你的人。”
四字一落,从黑暗中走出一名身穿皮裘的年轻男子,一头红发刺眼显明,半边浏海遮去一只左眼,嘴角一丝冷冷淡淡的嘲讽笑意,独孤碎羽能感觉到的,是对方身上隐隐的一股肃杀锐气,不在自己之下。
这人绝对是自己平生仅见的超级高手——不!应该说是超级杀手!
独孤碎羽望著黑暗中的红发青年,沈声道∶“阁下能闯入这里,一身修为已可排入当世高手之列,但如此身手,却甘心为人走狗,实让本堂主对在下的人品觉得十分可惜┅┅”
那红发青年听了独孤碎羽的话,目中竟是有几点红光乍亮乍灭,後者不知洛uA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在荒地作武者修行,见过野生的狼群扑杀猎物,眼中闪烁的也正是这种光芒。心中竟隐隐泛起寒意,他自成名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不免又对眼前的青年添了三分警意。
“原来如此,你以为我是易水寒派来的人┅┅”那红发青年开口说话,神态却无若得有如喃喃自语。
“你放心,我干掉你以後,他就是下一个,绝不会厚此薄彼。”
独孤碎羽闻言终露出动容的表情,对方竟然不是“刺客”易水寒所派,想要在决战之前折损自己功力的另一个刺客,却不知是何方势力,能够训练出这麽一个出色但在江湖上却默默无闻的一流杀手?
彷佛是读出独孤碎羽心中的疑问,红发青年淡淡道∶
“我身为『六道界』之一修罗道的『式神』——罗刹,不容许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妄用修罗之名,武林中只能有一个修罗,所以你——『暗修罗』独孤碎羽,必须消失。”
独孤碎羽身子一震,即使是修练“冰心诀”已至炉火纯青境界,八风不动、天变不摇的他,在听到红发青年说出“六道界”三个字时,神情也变得惨然苍白,彷佛就要仰天便倒,哑著声调道∶
“你┅┅你是『六道界』之一,『修罗道』的『式神』┅┅?”
那自称罗刹的青年这次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六道界』还存在於人世?”
罗刹冷笑道∶“只要人间乱世一日不灭,六道净土就不会消失。”
独孤碎羽咬牙道∶“什麽净土?不过是一群狂妄自大、疯狂杀戮的异端邪徒!”
罗刹摇头道∶“愚昧世人,岂能懂我净世圣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便来世投胎做人再来领悟我圣教精义吧。”
独孤碎羽心脏突地一跳,古老传说中,只要被“六道界”中人说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七个字,那无疑就是被判了死刑,象徵六道高手会不择手段的取你性命,这两句死亡宣示从来没有失败过,也是当年“六道界”带给天下人的最大梦魇!没想到时隔三百多年後,六道轮回的高手竟然重现人世。
独孤碎羽毕竟是正道中有数的高手,心知恶战在即,深吸一口气,心神晋入舍生忘死的空明之境,沈声道∶
“能够被六道轮回中的高手选为重出世间的第一个对象,独孤已觉得十分光荣,只可惜六道式神,在今天後便要六缺其一,未免可惜。”
罗刹晒道∶“你还没那个能耐。”
“那就要动手後,方知高下了。”
两人四目互望,刹那间两道杀气紧紧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我,一场修罗与修罗之间的争斗,已是无可避免!
离开“武功院”後,君天邪和丁神照走在道上,不过前者像是还未想到下一个目的地,一路赏景观鸟、拈花惹草,好不逍遥。
直到君天邪第七十一次去闻道边那毫无味道的野花香,丁神照终於忍不住的开口道∶“天邪!”
君天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既然已经开口了,丁神照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讲。
“你不是说,要上『武功院』找帮手,好助我们对付『剑侯』楼雪衣,为我夺回结草衔环,但是你现在这样┅┅又算是在作什麽?”
君天邪偏了偏头,竖起一根食指,朝他比了比。
“别急,时候未至,时候到了,帮手自然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丁神照皱眉道∶“到底要等到什麽时候?要知道一日不能夺回结草衔环,我就一日无法去见在树海内等我的老祖宗。”
君天邪耸耸肩,仍是那副不在乎的调调道∶“相信我吧!兄弟,我什麽时候做过害你的事了?给点耐心,我保证帮手转眼便至,届时水到渠成,白脸猴也准备倒大楣了。”
丁神照闻言无话可说,虽说他对君天邪是毫无条件的绝对信任,但结草剑衔环刀却等於是他自己身体灵魂的一部份,一日不能重新拾获手中,他便一日全身不自在,只是君天邪一副无所谓又自有安排的态度,使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焦急,空自等待。
君天邪当然知道丁神照心中的焦急,但出於某种私心,他此刻却不愿後者太早夺回祖先神兵,并到“不入树海”和丁尘逸见面,至於那其中的真正原因,却是他不愿承认和面对的┅┅
看了看丁神照消沈的神情,君天邪乾咳了几声,正想找几句话来安慰对方,忽然道上马蹄声踢踏传至,一辆马车驶至两人身旁,马车上驾马的汉子一声吆喝,四蹄俱止,车子停在两人面前。
君天邪眼中闪过一丝深沈的狡芒,看这马车来势,显然是冲著他们来的,但又是谁掌握到他们的行踪?车内人针对的是他或是丁神照呢?
“天安城”内,车水马龙的杂货大街,一名年轻公子,蹑手蹑脚的刻意避开人多之处,彷佛要去作什麽亏心事一样,鬼鬼祟祟的穿入一条窄巷。
“艳娘!艳娘!我来啦,快开门啊!”
年轻公子来到窄巷内的一处後门,一边敲著门上的木把,一边用压低的声音朝门内叫喊,带点黑眼圈的瞳孔内满是急色之相。
“来了,瞧你催得急的。”
又娇又媚的声音从门後响起,跟著木门被打开一条细缝,现出门後人成熟美艳、丽质天生的一张容颜,三分媚意在举手投足间表露无遗,却又似曾相识,竟是原“修罗堂”堂主“暗修罗”独孤碎羽的续弦,後来却跟著“离剑”楚天涯红杏出墙,给了白道第一杀手一个大绿帽的女人——白素艳!
年轻公子一见到白素艳出现,便彷佛饿虎扑羊的挤入门内,一把将後者抱入怀中,淫笑道∶
“亲亲艳娘!终於又见到奶了,奶可知道我想奶想得好苦啊!”
那白素艳给年轻公子抱在怀中,不住娇笑扭动,挣扎只是象徵几下,媚笑道∶
“瞧你说得天花乱的,只会哄人家欢心,真要是著急人家,这几日又不见你来找我?”
年轻公子陪笑道∶“艳娘生气了,还不是因为奶那死鬼老公武功太厉害了,我怕被他发现我们两人的关系就不得了了,对了!奶确定他真的不在了吗?”
白素艳媚眼流转,不屑嗤笑道∶“别提那死鬼了!打从跟他以来,没过过几天吃好睡好的生活,想当年我在堂子里时,每天吃香喝辣,生活过得多麽富贵优裕?如今却得跟著这穷酸奔波吃苦,连床上功夫也是二流货色,真不知当初是何苦来由?”
年轻公子抱著白素艳成熟饱满的肉体,一对贼手已经不安分的开始揩油,笑嘻嘻的道∶
“可也因洛up此,本公子才有一亲芳泽的机会,艳娘啊艳娘!你可知道当年在修罗堂上见到奶的时候,我的灵魂已经不属於了我自己,而注定是奶这一生的奴隶!”
白素艳给了他一记白眼道∶“你还说呢!当年你那一对贼眼像采花大盗似的死钉在人家身上,要不是念著你余家与白道联盟间的关系,我那杀手夫君早就赏给你一记『修罗刀』了!”
年轻公子嘻笑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何况要不是上天垂怜我对奶的一片痴心,又怎麽会让我在这『天安城』内再碰上奶,终给我得尝宿愿呢!”
“就是你那副死缠著人家的功夫了得,我才不得不依了你的┅┅喔!你作什麽,不要在这里,会给人看到啦┅┅”
年轻公子此时竟然已经掀开白素艳的上衣,露出一对丰满白嫩的双乳,嘿嘿淫笑道∶
“好艳娘!我实在等得受不了了,你就当当作做好事,成全我了吧。”
白素艳霞烧双颊道∶“在这里?”
她天性淫荡,其实倒不介意年轻公子在这後院与她苟合,只是出於衿持下问这一句。
年轻公子急色的道∶“有什麽关系呢?反正奶那绿帽老公一时三刻不会回来,这後院又安静得紧,怎麽叫也不会被人听到┅┅况且,我知道奶心中其实是喜欢的,我说得对吗?奶这小荡妇!”
白素彦嗔道∶“你说什麽?谁是荡妇了?瞧我不赏你两个耳光┅┅喔┅┅啊!你的手在干什麽?”
※※※※※※※※※※※※※※十八禁分隔线※※※※※※※※※※※※※※
淫荡的交响曲在後院大胆的上演著,两人沉溺在性欲的交感之中,而没有注意到暗处一对血红的眼睛。
“喔喔┅┅亲亲好老公┅┅你插得我好舒服┅┅用力┅┅再用力一些┅┅啊!插到子宫了┅┅”
暗处里的人将两人的奸淫丑态全都看在眼中,身子激动得不住发抖,两眼尽是血丝,牙龈亦因激动而咬破流血,他却浑然不觉。
该怎麽做,现身杀了这对狗男女吗?但这不是自己早就知道的结果吗?打从一开始见到她,自己就该知道,替身始终只是替身,满足了肉欲,却不能填补灵魂。
他和白素艳,从一开始便是不一样的两种人,会以为对方是亡妻的化身,那纯粹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
和白素艳在一起的一段时光,就像是做了一场春梦,现在梦已醒了,也该是面对残酷真实的时候了。
暗处的他小心翼翼的往前门退去,最後再看了这给过他幸福与痛苦的“家”一眼,然後没有留恋的,往出城的方向疾奔而去。
一个失去一切的人,如今亦同他的情敌一样,化身为修罗,正要出发去寻找他生命中最後一场战役!
正文第八集
第一章狼子野心
有如生硬血块般鲜红的头发,透著一股令人难以亲近的森寒邪气,冰魄似的右眼微抬扫视,时空彷佛凝结停滞,杀气随室内寒气般渗入四肢百脉。
“暗修罗”独孤碎羽生平第一次惊恐的发现,世上竟然有他不能完全看透的对手。
对一个好杀手而言,“制敌机先”绝对是比什麽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