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作者 新小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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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喂药,依旧如此,吐出来,陈远兴试过一次就不试了,老办法,把药放自己嘴里,然后吻上肖齐齐的唇,用舌尖慢慢将药送进她喉腔,再送水。
来回几次那药就送进肖齐齐肚子了,华若敏站在门口,看着这样古怪又自然的喂药方法,不禁愕然,还真是周总的朋友,连这旁若无人的厚脸皮都一个德行。华若敏看了一会实在不忍心在观摩下去,便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
陈远兴给肖齐齐喂了药,咂嘴,这女人喝酒了好像还吃辣的了?恼火,看肖齐齐红扑扑的脸,恨不能咬一口,该死的女人!想着想着他真的忍不住把嘴凑过去咬住了肖齐齐的脸,不过却是轻轻一碰,整个人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跳了起来,刚才醉酒糊涂浑噩的思维全部清晰了,拍脸,喝醉酒还真是可怕!
陈远兴慌张地爬下床,离肖齐齐远远地,捏自己的手臂,很痛,呃,还好理智还在。抓起自己的包逃似的就准备跑,包一带,那桌子上本来放着的取包单便晃悠悠地掉了下去,陈远兴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拾起来一看,这么远的地方去取啊?不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陈远兴火烧手似的放了取包单,再看一眼肖齐齐红扑扑的脸,赶紧别过脸去,大步就迈出了房间。走到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华若敏的门。华若敏开门,“有什么事吗?”
陈远兴指着肖齐齐的房间,“那个肖齐齐要是有什么事,你给我打个电话吧。”华若敏当然点头,陈远兴便给了华若敏他的手机号码,这才匆匆地离开了红砖楼。脑子被夜风一吹,才发觉昏沉沉的痛,坐在出租车上捂着脑袋,还为自己刚才那个可怕的想法惊扰,不会不会,我不过想咬她一口啊,有什么不对?陈远兴自我安慰了半天,终于通过检讨,不一会就踌躇满志了,师姐弟嘛,他倒霉些遇到一个更倒霉的师姐而已。
第二天肖齐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夏天金色的阳光钻过透明的玻璃全部铺洒在肖齐齐的身上,肖齐齐是被阳光的炙热叫醒的,模糊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已经在北X了,艰难地爬起来,头还是浑噩地疼,余烧扔在继续。看表,已经九点半,肖齐齐愕然,约好今天去公司报到的。赶紧给陈姐打电话,陈姐很不高兴地让她赶紧过去。肖齐齐强忍着头疼和晕眩,穿了衣服,咬牙打车向公司奔去。不管怎么赶都已经十点了。
到人事部的时候总经理的电话刚挂断,肖齐齐陪了笑脸刚要说话,人事杜经理便笑着让肖齐齐坐下,又是端茶又是问话,极为热情,肖齐齐受宠若惊地看着杜经理,等着她下一步的话,果然笑脸无好事。杜经理委婉而礼貌地告诉肖齐齐,公司不能跟她签合同了,只因为肖齐齐个人的原因晚报到一个星期,第一天来公司又迟到,严重不符合公司守信守时的规范。杜经理又说了许多的话,无非是遗憾和抱歉之类的话,肖齐齐只觉头更猛烈地冲击着每个神经,自己几乎都无法走路了,盲目地走出公司,下意识地走进最照顾自己的陈姐办公室。
陈姐倒是热情地拉住肖齐齐:“怎么,手续办完了吧?”肖齐齐摇头,勉强笑说:“陈姐,谢谢你一直的关心。”陈姐错愕地看肖齐齐,看她脸色不对,“怎么了?脸色怎么差?”刚才人事部回来的小平见状便在陈姐耳边说了几句,陈姐一听就急了,拍桌子骂:“什么玩意儿啊,刚来公司两天就开始换自己的人!”小平忙扯住了陈姐,示意她小声点。陈姐在公司浸淫多年,自然知道人多口杂,于是拉了肖齐齐出去,走到一个小会议室,陈姐拉着肖齐齐的手摇头:“齐齐,这个公司也没什么好的,不要咱就不要,没啥稀罕!你也别太伤心。”肖齐齐摇头:“陈姐,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你还是回去上班吧,我会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陈姐舒了口气,“也好,这是你走入社会上的第一课,应该懂了,时间和时机的重要了吧?你要早来一天,赵总那个亲戚就不会插进来抵了你的位置。这也叫没法。”肖齐齐点头,勉强费心跟陈姐又说了一些话,说好再联系,便浑噩地离开了公司。
走到公司门口,看着那人来人往的天桥,还有天桥下面那道铁栅的围栏,曾经在那里有个微笑的男生拿出一朵皱巴巴的玫瑰说“我想把这个送给你”,只是现在那人已不在,现在连这美好的回忆都已经没有机会再日日回味了。或许,这就叫错过,或叫长大,或叫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很快就会好了的。
失落马上就会过去,新的生活开始了。
十二、飙车
肖齐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只记得似乎坐错了好几趟车,辗转了几次才回到那栋红砖楼道理。进屋一头倒在床上,昏天暗地中,已经不闻绝望的味道。
陈远兴半夜才跌撞着回家,妈妈去国外出差了,爸爸照旧不见踪迹,只有阿姨坚守在家等着他,他也习惯如此。阿姨是爸爸老家远方亲戚,年轻寡居,又无儿女,从陈远兴三岁起就在他们家,说到底比亲妈对他贴心多了。果然阿姨一见陈远兴醉醺醺地回来,立马慌不迭地给他放洗澡水,收拾床铺,又拉着他的手上下看个遍,才又笑又哭地放他睡去。
第二天一醒来,陈远兴就闻到了香喷喷的早餐味道,阿姨早就端了早餐到他卧室,看着他喝豆浆,又摸眼泪,说:“远兴,我听二哥说你脚扭了,现在怎么样了?”陈远兴一口气没憋住差点被豆浆噎着,这种谎话还真是只骗骗阿姨替他掉几滴眼泪,老爸根本不信,老妈恐怕相信也没时间考虑,看阿姨红红的眼睛,有些不忍心,跳下床抬起脚扭动着:“你看好了,哪里有什么事?听爸爸胡说。”
阿姨坚持地检查他的两只脚,“二哥怎么会骗我?定是你生病了不肯跟我说,不然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陈远兴无法只得挠头说:“阿姨,说实话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跟我爸说,我是说瞎话骗他的钱呢。”
阿姨一听果然惊慌,“什么,远兴?你居然学会说谎话骗你爸爸的钱啦?这还得了!”
陈远兴知道阿姨质朴善良,又不想骗她,只得说:“阿姨,你别着急啊,听我说完啊。其实我是拿钱帮助了一个生病的师姐,怕跟爸爸啰嗦才故意说自己受伤了的。”
阿姨一听这才念了声佛,又问:“那你的师姐的病好没好啊?”陈远兴吃香喷喷的烧麦,嘟囔着嘴说:“应该没事了,阿姨放心啦,有我照顾她还好不了?”
阿姨听他胡吹不由笑了,“远兴你自己都是个大孩子呢,怎么会照顾人?”又细细看陈远兴的脸色,压低声音说:“那女孩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
陈远兴一口烧麦差点又噎住,哽了半天才说:“阿姨,你不要大清早老吓我好不好?她漂亮不漂亮关我什么事!”陈远兴悻悻地站起来,打开柜子找衣服,嘟囔:“漂亮?瘦骨嶙峋的漂亮个什么啊,我就喜欢熟女,看着就爽!”
阿姨站在他身后听他嘟囔,只问:“你嘟囔什么呢?”陈远兴在镜子里对阿姨做了个鬼脸,“阿姨,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瞻仰?”阿姨这才笑着端了餐盘出去。
陈远兴刚出了自己住的侧院,穿过回廊,就看见他爸一身休闲地要出门,老远喊了声“爸”,便走了过去,走到回廊边的葡萄架下,顺手拈了一颗还青涩的葡萄随手就塞进嘴里,下意识地嚼,转眼便“呸”地吐了出来,捂着腮帮子滋滋地直抽气。他爸陈一繁双手插在白色的休闲裤袋里,看着儿子猴子似的蹦,那紧绷的脸不由扯了一丝笑意,“活该!”
陈远兴几步蹦到他爸眼前,依旧抽气,“还真酸!爸,你是不是经常吃这样的葡萄?”他爸眉微蹙,那模样跟陈远兴皱眉时一模一样,“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我打高尔夫,你去不去?”
陈远兴摇头扯嘴角:“我可不跟您丢人现眼去!”陈一繁嘴角一扯,扬手欲打陈远兴:“小兔崽子,一回来就跟我斗气,都说的什么话,回头看你妈怎么教训你!”
陈远兴早跳开了,嘻嘻地笑:“算了爸,别装那样,叫我去万一抢走了你什么心爱的东西,那时候你又找事凑我一顿,可划不来。”陈一繁也不过随口说说,知道儿子不爱跟他露面,便说:“行了,自己找你的狐朋狗友玩去吧,可是,别太疯了,惹出事我可不管!再说,明年都毕业了,你也该上点心,虽说美国的学校都是联系好的,你也不能太差劲。”
“知道了,爸,李叔叔在等呢,你赶紧走吧。”陈远兴不耐烦地向他爸点头,“对了,给我一辆车钥匙。”
陈一繁摇头,“拐了半天就要这个吧?”说完不理陈远兴,穿过花木葱郁的庭院就向大门走去。
“爸,钥匙!你不给我就开我妈的车啦,回头她要是生气,我可说你是让开的。”陈远兴站在他爸身后喊,陈一繁却回手比了一个手势,陈远兴一看“切”了一声,老爸看来还没忘记他有个儿子。
陈远兴开着车晃悠悠地出门,给狐朋狗友打电话,约好一起去郊区泡温泉。周子键早辍学了的,但人家开公司大忙人,自然没时间陪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的学生子儿,只得约了高中时另几个同学,约好见面的地点,陈远兴便开着车飞似的蹿了出去,吓得路口的交警一个激灵,但看那车开来的方向,幽静的花径小路,两边一色的两进四合小院,路口还有警卫站岗,不由叹了口气转身吆喝其他车辆了。
半年没见面,同学间的话自然特别多,昨晚有几个去一起喝酒的,也有几个没去,自然又是一番调侃。经过陈远兴一番严重警告,众人才没提前昨晚那尴尬的“媳妇儿”话题,只因为高中的校花胡琴也来了。陈远兴看着胡琴那更丰满摇曳的身躯,就忍不住两眼放光,还是高中时那种心跳的感觉啊,丰满卓约的熟女,陈远兴的最爱。
肖齐齐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去,不知道过去多久,才慢慢转醒,摸额头依旧有些微烫,看来不吃药这烧是退不下去的。抱着昏胀难抑的头,肖齐齐想起身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内心深处的软弱和思念折磨得她无法遁形的痛,拿了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那边是妈妈欣喜似笑似哭的骂,一会骂她多日没有消息,一会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事,肖齐齐听着那内心的空虚渐渐被填满,原来家人的感觉是这样好。又问江一蓝,妈妈却说她去了南方,倒留了一个手机号码在家,肖齐齐赶紧找笔记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江一蓝挂了电话,江一蓝自然是又叫又骂的,肖齐齐勉强打着精神跟她应付了几句,江一蓝到底是她多年交心的朋友,不管她怎样掩饰都听出来她声音里的惆怅,但不管怎么问,肖齐齐却不肯说,江一蓝只得狠狠甩了一句“过些日子来找你”才挂了电话。
肖齐齐起身倒水,吃退烧药,白色的小药片,却是如此的难以下咽,肖齐齐苦笑,喝了一肚子的水也没能吞下一片,不禁懊恼地放弃。看包装,少了好几颗,难道是在昏睡中吃过?
胡思乱想一会,发呆一会,又一个夜晚挨着来临。肖齐齐整理着手里的简历,该如何拖着这样的身体在这个城市找到一席立足之地?
郊县一处度假村,一群人围在一起烧烤,陈远兴大马金刀地坐着,等胡琴的烤肉,袁嘉林拿了一盘肉过来踢了陈远兴一脚,“大少爷,你也动一动,一个晚上都没见你手指头动一下。”陈远兴举起手说:“我手指头这不在动么?”一句话引起走过来的胡琴和程笛笑个不停,另一边坐着吃肉的胖头吧嗒着嘴说:“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外号叫大少吗?”此时几个朋友都端了肉过来,都凑过来问,他们都是陈远兴高中同学,似乎一进学校他就这样一个外号的。胖头大号朱建,头大身胖从小就有“胖头”的美称,不过这美称追究其源始作俑者当然是这个懒洋洋只肯动一根指头的陈大少了。
于是胖头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说:“小时候上幼儿园,老师让我们自己学系鞋带,大家都乖乖地做,只有某人端坐不动。”胖说说着瞄陈远兴,陈远兴此时眯了一双桃花眼勾胖头,“胖头,你想不想活了?”
胖头无视,晃动大脑袋继续说:“老师奇怪便问那人,‘你为什么不系鞋带啊?’知道那人说什么吗?”众人听到这里便都明白了几分,便轰然大笑起来,催促胖头继续说。胖头兴致高昂起来,捏着嗓子装小朋友的声音细细地说:“我不系,我等阿姨帮我系。”“老师当时便不高兴了,说‘嘿,你还真是个大少爷呢!’”众人一听他怪声怪气,笑得更响了,胖头继续笑眯眯地晃脑袋:“从此,某人便有了个名副其实的外号,陈…大…少!”
陈大少三字刚落音,便有一个冷冷的声音接着说:“朱建,要不要我告诉他们有人九岁还尿床的事?”胖头那庞大的身躯瞬间有了神功,飞速扑过去捂住了陈远兴的嘴,“陈远兴,我跟你没完!”
又是一阵震天的哄笑,快乐是如此简单。就在这种快乐中,陈远兴接了华若敏的电话,陈远兴听了几句,脸色就再也好看不起来,看着胡琴妙曼的身躯在眼前晃动,不由思忖,那女人怎么就那么瘦啊?她到底平时吃不吃饭?转眼又拍自己的额头,魔障魔障,不就是一个师姐吗,瘦巴巴没三两肉,跟胡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接着嬉笑,跟胡琴胡扯,不时又走神,唉,她到底吃药没有啊?
胖头捅身边的袁嘉林,“看,大少神游了,我第一次看见陈大少在熟女面前走神耶。”袁嘉林点头,“我记得可清楚了,以前大少每次看见胡琴那哈吧涎子都掉好长的。”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低声说:“有问题!媳妇儿!”他们俩都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哥们,了解内情。
两人刚要进行下一步活动,陈远兴却呼地站起来说:“我还有点事啊,先回城里了,你们明天自己回去啊。”胖头和袁嘉林古怪地互看一眼,不屑地翻眼珠子不吭声。胡琴一听却有点急了,也站起来说:“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正好明天还有点事。”袁嘉林一听,眼神便黯淡了,胖头同情地拍他的肩膀,“没办法,哥们,明天自己也开辆拉风宝马出来,胡琴马上就投你怀抱了。”袁嘉林也不推开他,郁闷地说:“以前胡琴对陈大少并不另眼相看啊。”胖头继续打击:“那是因为陈大少和你一样骑破单车。”袁嘉林一把推开胖头的胖手:“滚!”站起来跟上陈远兴和胡琴,气呼呼地说:“我也回去。”程笛见胡琴走了,只剩下她一个女生便也要走,这样一来,就剩胖头的等三个,还有什么玩的,胖头只得也跟了出去,“那我们也回去吧。”
于是七个人当天趁着夜色又开车回到城里,依旧是胡琴,程笛,袁嘉林坐陈远兴的车,胖头和另外两个男同学坐他的车。胖头看着陈远兴银灰色的宝马火箭般冲上路面,吓了一跳,赶紧给陈远兴拨电话,“大少,你担心你媳妇儿,也担心担心我们吧,这样跑,会出人命的!”陈远兴在电话里嘻嘻地笑:“胖头鱼,等着你,快跟上来。”手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