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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风舞夜合欢 作者:屈轶草(红袖添香vip2012-03-23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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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色彩斑斓的油画。
  于烈赶紧过去查看,不觉惊呼:“这都是韩子郁的画作啊!看来我猜得没错,他的画没有带出国,而是留在了锦庐。诂”
  她的脸上现出一抹既欢喜又感伤的复杂表情,转身看着角落里的女人说:“可是,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我们又把目光都对准了那具干尸,忽然我看到她身上穿的长裙,那长裙的领口和裙边绣着一朵朵纤细而又蓬勃的花朵,恰似花园里那棵盛开的合欢花。
  “难道说,她就是莫青裳?我妈妈曾经说过,青裳当年很喜欢在自己的衣服上绣花,绣合欢花。”我指着那些绣花咕哝了一句。
  于焉和穆寒迅速上前,看着那条裙子,随即点点头道:“这么说,她很可能就是青裳。”
  原来青裳一直都在锦庐,从未离开。
  我不禁一阵怅惘,过去那么热切地想要追寻青裳的踪迹,如今真的与她面对面了,反而像错失了什么似的,心里空荡荡地。
  “可她怎么会坐在这里呢?”于烈似乎与我有同感,满脸惶惑地说:“韩子郁被埋在花园里的合欢树下,青裳坐在这里成了干尸。这是怎么回事呢?”
  穆寒在阁楼里四处踏看,于焉则对着那具干尸一动不动。
  “我知道为什么锦庐的房间里会有风声了。”穆寒指着阁楼中一个奇怪是装置说。
  我们都顺着他的手指凑过去看,那个装置颇像是个鼓风机,此时正在呼呼地转动着,发出时而低沉时而尖峭的声响,正和我以往听到的风声一致。
  “这个装置本来应该是没有声响的,可是年深日久,缺少机油的润滑,才会发出那种类似刮风的声音,而那种声音的频率在鱼儿听来恰是最厌恶和不安的,所以,菲儿才会表现地那么激烈。”穆寒一边吹去那个装置上的尘土,一边说道。
  “可是,既然这个装置很久以前就装在这里了,它又是做什么用的呢?”我纳闷地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个很原始的用于通风除湿的干燥器。我小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个跟它的构造差不多的。”穆寒回答。
  “干燥器?那么它是靠什么动力运转的呢?”于焉走过来插了一句。
  “也许这些年来,锦庐的电源一直都是通畅的,抑或它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了动力问题,所以,我不敢肯定,它到底是利用了什么能源作为动力。”穆寒缓缓地说。
  “还有,它为什么会不定时地启动,发出那种刮风似的的声响呢?”我又不解地问。
  穆寒抬眼四下里搜寻了一番,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或许当阁楼里的湿度达到一定程度后,它就会自动启动吧。总之,这个机器的设计很巧妙,也很神奇。”
  “这也就解释了青裳为什么会变成一具干尸的缘故了。”他重又站到干尸的面前,目光深沉地说:“她处在这样一个干燥荫蔽的环境中,尸体的自然腐败变慢,最后停止,身体的组织逐渐干燥,干尸便形成了。”
  旁边的于焉也点头称是:“呃,看她的样子应该死了很久了。若按她失去踪迹的时间算起,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三十年了吧。”
  于烈看了我一眼,眉头深锁,心中似有无数疑问纠结在一起,梳理不清。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韩子郁被杀死在锦庐,而青裳,我们一直以为找到她就能找到真相的人,却也死在锦庐,并早已变成了一具枯骨。”我先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是谁杀了韩子郁,又是谁杀了青裳呢?”
  没有人应答,看来这个问题也是他们的困惑,急于要找到答案的。
  静了片刻,于焉开口说:“凌羽,你不要忘了这个阁楼的门是从里面锁住的,而且从它的隐蔽程度看,外人很难知道它的存在。除非是韩子郁信任的人,比如青裳。”
  我点点头,心中的疑问又加深了一层。
  如此说来,青裳是自己走进这个阁楼,并把自己反锁在里面的。那她跟韩子郁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说是她杀了韩子郁?我回想起那个记者转述的警察的话,韩子郁是因为后脑被钝器所伤,颅骨骨折造成颅内出血致死的。若真是青裳,她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忍心下此毒手呢?
  若不是青裳,那个凶手是谁,青裳是否看到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呢?如果看到了,她为什么要选择永久的沉默,而不是报警惩凶呢?
  当年的锦庐,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悲喜剧啊?
  我不禁为世事的无常以及人心的叵测而喟然叹息。






  第五十六章 不期而至的双亲(1)
  更新时间:2012…2…12 23:13:50 本章字数:2374

  我们在议论了一番之后,决定再次打电话报警。尽管于烈和穆寒在那个漆雕柜子前,看着那些油画久久游移不舍,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从阁楼里退了出来。
  我先把自己的东西都统统打包,装在一个大纸箱里,然后请于焉帮我搬到于宅去。我知道这一回不必上次,上次发现韩子郁的尸体是在花园里,而这一次是在卧室找到的暗门,那些警察一定会把卧室列为警戒区的,到时候再整理就来不及了。
  果然如我所料,当穆寒拨通了电话,将锦庐又发现尸体的事报告给警察之后不久,一队警车便拉着警报一直开到了锦庐的大门口,几个警察一跳下车,就用黄色的警戒带把锦庐整个包围了起来。
  上次来过的那个老警察又出现了,他神情严肃地在我们几个人的脸上扫了个遍,目光里有警觉也有疑惑,仿佛我们都是犯罪嫌疑人似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那具尸体的?”他这次不再问我们姓字名谁了,开口便直截了当进入主题。
  我想回答,但被穆寒抢了先,他说因为偶然发现了衣橱板壁上的暗门,所以才想法打开,想知道暗门是不是通到阁楼上的,没想到一打开来就发现了干尸还有那些油画。
  “请你们务必保管好那些油画,知道吗?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于烈在一旁插嘴说。
  “价值连城?”老警察诧异地回头看了看她,似乎有些不相信。
  “的确如此。”穆寒加重语气补充道。
  老警察闻言丢下我们急步走进锦庐,对着还在暗门里面忙着收集物证痕迹的警务人员一阵耳语,随后又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大概是向上级做汇报吧。
  电话打完,他又走到我们跟前,让每个人都讲了一遍前后经过,详细记录在小本子上。
  “凌羽小姐,你还住在锦庐吗?”他看着我问。
  我摇摇头,指着于烈说:“我已经搬到他们家去借住了,离这里很近的。”
  “那就好。”老警察回答,“现在已经锦庐发现了两具尸体,所以,我们要把这里作为犯罪现场封闭起来,这之后直到解禁,你和你的朋友们都不能随便进入了。知道吗?”
  我心想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留在锦庐了。那具干尸实在比花园里埋着的尸体更让我感到心惊胆寒。她会是谁呢?
  “关于韩子郁的死因,你们有没有新的发现?”一旁的于焉好奇地凑过来问道诂。
  “这个……尚在调查中,具体情况我不能随便讲。”老警察警惕地瞪了于焉一眼,于焉连忙把伸长的脖子缩了回去。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几个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按法医鉴定的结果,韩子郁的死亡时间已经确定了,据此推算,那时你们几个,还都是襁褓中的婴儿呢。特别是凌小姐你,离你出生还有一千多天呢。”老警察的脸色微微暖和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也亲切了。
  我和穆寒他们相视而笑,于烈的眉毛一抖,说道:“原来我们也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啦,真是好笑,看我们这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儿,哪里会是作奸犯科的材料呢?”
  于焉听了,却把嘴一撇,说:“哪个坏人是把坏字刻在脸上的?所以说,表面上的正人君子才最可怕。”他拿眼角夹着穆寒,像是很认真又像是在开玩笑。
  穆寒却不以为然,他自顾自仰头看着敞开窗户的二楼卧室,那里不时有警察的身影在晃动,想必都是在为那具干尸忙活着。
  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涌上我的心头,难道说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幻影都是那具干尸做的怪?如果真如我们刚才的判断,那具干尸就是青裳的尸骨,那么我真的要相信于烈关于阴魂不散的说法了。
  如此说来,是青裳的魂魄一次次将幻象呈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替她去完成她未了的心愿吗?
  那岂不是太诡谲,太不可思议了?
  正当我陷入沉思缄默不语时,穆寒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想什么呢?”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吗?”我反问道。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他了。
  “也许有吧,不过我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不敢肯定,也不能完全否定。”他的话仍然透着职业色彩。
  于烈听了,却是面露迷惘之色。她叹了口气说:“如果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该多遗憾啊。若是还有魂魄存在,哪怕飘来荡去,无所依傍,也胜却一无所有啊。”
  “所以,你宁愿相信有鬼魂了?”于焉望着于烈的脸,和蔼地说。
  于烈没有吭声。
  “那真的是青裳的尸体吗?”我扭头去看锦庐,那座沉静的小楼此刻被意外的喧哗困扰着,露出一抹无奈的仓皇模样。
  “依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青裳的可能性最大。”于烈走过来,手臂搭在我的肩上。
  “我觉得锦庐的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了。而我这个过客,也要谢幕离场了。”我感伤地低语道。
  “也许,还有续集呢。”于烈一笑,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
  “续集一般都没有第一部的故事好看。”我嘟囔着。
  “是啊,一般人都只记得第一部的女主角多么美丽动人,然后把续集的女一号和她比较,总觉得差了些。其实不过是第一印象在作怪罢了。”于烈接口说。
  我和于烈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两个警务人员抬着一副担架从锦庐走了出来。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但从显露出来的痕迹可以明显地看出,那就是阁楼里的那具干尸。
  她因为是坐姿,所以放在担架上仍然保持着弯曲的架势。一阵轻风拂过合欢树的花丛,将干尸上的白布掀开了一个角,一根嶙峋的手骨从缝隙处露了出来,正好指在于烈的身上,她不禁面色一寒,两道眉毛纠结在一起。
  我握了握于烈的手,她转头看着我,勉强笑了笑,随即脸色又阴沉起来。






  第五十六章 不期而至的双亲(2)
  更新时间:2012…2…13 23:25:44 本章字数:2483

  警察们这次吸取了上回草草收场的教训,把锦庐内外都详详细细地搜索了一遍,再物任何发现后,才收队离开。
  我们几个被拦在了锦庐的雕花大门外,大门上,两道白纸黑字的封条交叉贴在中央,在阳光下分外扎眼。
  大门内,合欢树的花蕊一如既往的红艳似火,在微风中,吹送着徐徐清香。
  我蓦然有种失落的感觉,仿佛被抛弃的孤儿,无家可归。
  穆寒看出了我的落寞,伸手搂住我的腰,说:“别急,锦庐总会有解封的那一天的。而且,我相信不会很远的。”
  我抬眼看了看他,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夜里没有睡好觉。
  “穆寒,你不用担心我,回城里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说。
  “不急,我今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陪着你好了。”他微笑着答道诂。
  于烈闻言,走近几步说:“既然这样,不如到我们家坐坐吧,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请你喝过一杯茶呢。”
  她笑吟吟地看着穆寒,又转头看了看于焉。
  于焉眨巴了几下眼睛,也接口说道:“是啊,穆寒,现在凌羽是我们家的房客,你不想看看她住得是否满意吗?”
  穆寒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一下子柔和了,唇角上翘,现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好吧,遵命不如从命。因为凌羽,我对二位真是感激不尽呢。”他朗声回答。
  于是,我们一行人沿着小径朝于烈的家走去。
  季候已经到了仲夏时节,山坳里草深林茂,蛙鸣虫叫之声不绝于耳。视线尽头的山峦之巅,被稀薄的层云所覆盖,显得缥缈淡远。
  或许是那一具干尸太过震撼,几个人都没有太多的话,默默走着,只听得脚下鞋子与砂石的摩擦声,嚓嚓作响。
  于烈走在最前面,我跟在穆寒的后面,于焉则在我的后面。
  快走到睡莲池畔的时候,于焉靠近我低低的声音说:“等下有好东西给你看。”
  我回过头,他神秘兮兮地朝我忽闪着眼睛。我刚想问是什么好东西,领头的于烈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扎了脚了吗?”因为于烈和我一样,都是穿着一双人字拖,所以,穆寒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于烈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可于烈却摇摇头,她指着睡莲池里的几枝盛开的莲花说:“那具干尸,也就是我们认为的青裳,她的手里好像拿着一枝莲花呢。”
  我记得,的确是这样,那枝花虽然已经非常枯槁,但仍旧能够辨认出莲花的形状。
  “我妈妈说这个睡莲池在她嫁到我们于家之前就在这里了,所以,好多年前,也就是那具干尸将死之前,难道说她曾到过这里,曾经在睡莲池畔徘徊,并且摘下一枝莲花,带到了那个阁楼里?”于烈蹲在池水边,伸手抚摩着那些娇嫩的花瓣,眼神里充满了凄迷。
  我倏然回头望着于焉,他的脸也紧绷着,面沉似水。
  “她是自杀的吧?”于烈接着说,“她把自己锁在阁楼里,坐姿安详,手里还握着一枝莲花,然后,直面死亡的降临。她是怀着怎样一种无望的心情才选择了这样的一种结束啊?”
  一行泪从于烈的眼角扑簌簌滚落下来。
  我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原本干尸的惊现让我魂不守舍,此时听到于烈的话,又不禁为那具干尸而悲从中来。
  “也许,这样的结束对她来说竟是一种幸福,也未可知啊。”穆寒见我和于烈都的心情被哀伤所笼罩,连忙宽慰道。
  “幸福?幸福是长相厮守,是至死不渝,是……”于烈激动地嘶喊着,有些语无伦次。
  转念她又平静下来,一脸快慰地说:“没错啊,你说得没错,我说地也没错。”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哪根筋搭牢了,自顾自在那里胡言乱语。
  而于烈则兴奋地回头指着锦庐的方向,两眼放光地说:“你们想,若那具干尸是青裳,那么是不是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活着的时候,他们相亲相爱,死了,他们都留在了锦庐,虽不是互相依傍,但也长相厮守。他们的爱情可以说是至死不渝的。”
  我点点头,一方面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另一方面,也为世上又多一出梁祝悲剧而叹息。
  生要同衾,死要同椁。他们把锦庐当成了一座共同的坟墓。
  我正在暗自感慨时,身后的于焉阴沉沉地说了一句:“你们俩不要在那里玩浪漫了,别忘了,韩子郁是被人害死的,他可不是殉情自杀。”
  我的心头一震,回眸恶狠狠地望了他一眼。于烈也是满脸不快,斜睨着于焉,像要扑上去咬他一口似的。
  这时,一直缄默做沉思状的穆寒开口说:“我觉得于焉说得有道理。就我在法学院学过的那些案例来分析,当自杀与他杀同时存在时,真相往往扑朔迷离。”
  “你的意思是说,关于韩子郁的死因和干尸之迷,我们很难找到答案了?”我禁不住郁闷地问。
  穆寒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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