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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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万一他们发现你不在,会引起骚乱的。”流秋现在处事能力比以前熟练多了,我现在全部的依靠,也就只有他了。
“我管不了了,明天就是我即位之日,到时候,到时候,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能做了……我要把话和他说清楚……”
“……那你等一下,我去处理。”说完,跃身走了。
一番乔饰之后,流秋背上我,逃出了寝宫的重重看护。
二哥的晋思身份已经被抛弃,现在他是作为薄王,依照礼制,他再不能在文华殿逗留了,于是搬回了他的府邸。
来到薄王的府邸,里面人烟稀薄,只有几个打杂下人。
府里虽掌满了华灯,却也冷冷清清,二哥的两名妻室算是与他和离了。
在后花园找到他,他喝得烂醉,倒在一片紫菀花丛中。
我挥手示意流秋退下,他屏散了下人,自己也隐在黑暗中去了。
我走过去,蹲在二哥身边,伸出指头,想替他抹干眼角的湿润。却听他自言自语道:“还……想着他做什么!胥文离……你真贱,他已经不需要你了……早就抛弃你了,明天就要登基做皇帝去了……这辈子你都只能仰望着他了,连走近他都不能了……别再做梦了……他不会来看你的……”
“文离……”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胸中似乎开始燃起一团火来,冲动、火热,带着不管不顾的念头,任脸上的热度不住地蒸腾,跪下来,撑下身子,低下头,轻轻地、虔诚地吻上他的嘴角……
我第一的主动,和不同往常的称呼,让他惊在那里不知所措,紫菀花的紫色花瓣落在他的脸上,眼睑上,他轻颤着长睫,花瓣顺着脸颊落进散乱的发里,那么美,那么美,我的爱……
一个天旋地转,我们的情势倒转,我仰面倒在花丛里,他撑在我的上方,颤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身后的铜牛等散发着暧昧的暖光,燃烟像薄纱一样随风散开,一切都如梦似幻。
我决定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的禁忌,忘记一切。
我只想看着眼前这人。
“不是梦,不是梦……却又好像是梦……”他喃喃地道,喜极的泪珠落在我的脸上,重重地砸进我的心里。
我的手环上他的后背,一声声轻唤着:“文离……文离……”
宣告着我对血缘的无视。
他重重地吻上我轻唤的唇,是一个冗长得令我窒息的深吻,他放开我时,我胸口起伏加快,大口地呼吸着,他瞧见我的模样,幸福地笑了,宠溺地用手背碰了碰我的脸颊,上面有些细密的汗珠。
“起来,地上湿气重。”他说完,一把捞起我,横抱起来,向内室走去。
“你叫我文离,而不是二哥,是不是……”
没等他说完,我赶忙点了点头,给他十分肯定的眼神,他抱着我一个开心,差点没把我摔出去,我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脖子。
不管以后我将被人怎样摆弄,怎样当作傀儡,只求今晚,今晚我过得开心,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就算做傀儡,做个摆设当活死人也罢,我只想要有今晚的回忆,那样至少,余生不会太难过。
如果只有做到这一步他才安心,才相信我是真的爱他,我可以再犹豫了,只求老天爷要降罪时,尽管都只冲着我来,不要怪我的二哥……
我抱紧了他,如是祈祷着。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身体压上来,我虽还是很紧张,但尽量试着放松自己,主动回吻着他,恨不得就此把一颗心吐出来,交给他吃下去,从此永远不用再怀疑我心里装的不是他。
八岁时第一次看见他,到如今,已有差不多十个年头。
谁也不知道,从八岁时,我对他,就有着深深的渴望,我渴望这个人的所有美好,都只为我而展放。
后来更是知道他倾心于我,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私下里,不知道做过多少痴梦。在他面前,总想撒娇,总想被他的目光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待我稍微有一点点生疏,就觉得委屈无比。
可那时,我早已不是永园里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对世事的认知,完全打破了我的美梦。他是我的二哥,这一辈子都是,我怎么做痴梦,那都只能是痴梦。
我只好说服自己,我不能做他所有美好下的一点瑕疵,故意做了一些事,说了一些话,害他伤过心。他忘记过我,也伤害过我,我甚至自杀过,至今想来,那时自杀,竟是因为他忘了我,再不认得我的恐惧和绝望击败了我。
我始终对他说“我们不能”,可我从未说过“我不想”。
彼此的呼吸开始厚重起来,他暖暖的呼吸吹在我鬓边的发上,吹在我的脖子上,在这个夏夜里,这一片青纱帐中,我把他抱得那么紧,恨不得,把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从此,不分不离,无法怀疑。
他要解开我的腰带,我的手也伸过去,要帮他一起解,他拉住我的手,放在唇间亲了亲,笑道:“子皇,你不知道这种事,要对方来解才好么?”
我讪讪地收回手。
“真可爱,脸红红的……”
“不,不许用可爱形容我!我都要十八岁了!”
“是,是,我的子皇都已经十八岁了呀!十八岁了,终于想通了……我终于等到了……”
他一解开我的衣服,面色稍微愣了一下,我低头一看,糟糕!那个吊着三缕黑色流苏的锦袋还戴在脖子上!我赶忙扯下来,塞到枕头下。
仔细看他的脸色,真担心他一下变了脸。
我真糊涂!
好在他面色并无多大变化,我把手塞进他的掌中,与他十指相扣,缠绵亲吻。
可是吻着吻着,他攥着我十指的手越收越紧,我正忐忑着,他一把摔开我的手,坐起身,将一个薄被盖上我的身子,淡淡地说了句:“穿好衣服,回宫吧!”
我坐起身来,拉着他的袖子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地,就……是不是因为我还戴着那个锦袋?你别这样……大不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带在身上了……”
“穿好衣服!”他重重地又说了一句。
“你不要这样,我只是忘了取下来……我今天是真心诚意地……不想让你再怀疑……”我都要郁卒了。
“我突然没兴致了,你穿好衣服回宫吧。”
“为什么?我不要!我今天非要……非要……”我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他道:“明天,明天我就要正式成为傀儡了,什么都不能自己作主了,也许,连见你的机会都微乎甚微了;更不可能……了,今晚……只有今晚了……”
“为什么?因为只要我一想起,你也曾这样送到别人面前去,我就浑身难受,对不起,我不能抱这样的你……”他掰开我的手,推开我,冷冷地道。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倒底要怎样你才肯信我,我都做到这地步了……”
“穿好衣服,你走吧……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就不要强求了。”
他替我套上衣服,重新挽好头发,插好簪子,把我往外推。
我抓住门板,失声哭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什么今生无缘?你不要我了?我不要……别这样对我,别……”
“你走吧,以后,安心做你的皇帝。”他转过身,不再看我。
第 58 章
“这是为你好,快走吧!”
“我不!”我倔起来。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腕,往廊外拉去,然后一放手一推,将我像扔东西一样扔出出,关上门,将烛火也灭了。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我呆愣地坐在地上,望着紧闭的门扉,五内全不是滋味。
“这也叫为我好吗?让我乖乖回去做人偶?以前,我要去做质子时,你都不是这样的态度的……为什么……”
里面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从窗口“嗖”的一声飞出一个东西,直直打进我的怀里,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那只锦袋。
“你果然,还是为着这个生气……”
可是至于么?他都已经死了,坟都没有一个!我带着这个,不过是留着做个纪念,毕竟,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只有他,是我唯一的支撑。他甚至为我丢了性命,就算我曾经没有喜欢过他,就算只是作为朋友,我也会带着他的东西时时缅怀的。
我站起来,走近门边,隔着门板道:“我知道你今天喝醉了,行动举止有些古怪,你没兴致就罢了,我只是想你知道,我是真的,愿意……”
“二哥,我不否认曾经喜欢过秦羽,但我跟他之间,其实并没有比朋友更亲近一些的关系,你能不能……不要再计较了……你不能,在我最喜欢你的时候,离我而去……那样……我是受不住的……”
……
……
……
我在外面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是我说得都快口干舌燥了,他还是不说半句话,直到流秋来告诉我:八皇叔来了。
他来做什么?!
我赶紧走出去,怕他为难二哥。
一出王府大门,发现街道两侧都是御林军持火把肃立,道中有一顶十六抬的明黄轿子,八皇叔立在轿边,似笑非笑道:“殿下把该撇清的关系都撇清了吧?那么,请上轿回宫。日后,也请殿下莫要再任性,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可正是他不说,那其中的威胁意味才更浓重。
回到宫里,八皇叔又给我口述了一大通的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要这样要那样……我咬牙切齿地望着他,要不是他,我和二哥,也不会……
我九弟也不会不到十五就丢了小命……
“殿下,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眼神!”
“相信殿下明白八皇叔冒着谋逆的大罪,选择让你九弟死的缘故。”
“你是想说我不听话,下场就是九弟那样了?”
“不……不……你九弟那是落得了个好下场。”
“放屁!”
“将为人君者,请殿下斯文些!哦,忘了告诉殿下,庄玄育人不淑,经过众议,已经勒令他辞退归隐,我已经为殿下选了新的帝师,还望殿下能习惯。”
“……”
“殿下安歇吧,殿下有三个时辰的休憩时间,明天是殿下登基之日,请殿下莫要出错。”
“……”
“臣告退。”
七月三十日,经过从早到晚那一套套冗长而又繁杂的仪式,我登基了。
听着百官齐齐下跪贺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然很想笑。
事实上,我真的笑出声来了,底下的人惊愕地抬头望向我,又惊惶地赶忙低头。
八皇叔在左边最前头站着,他向我身边的太监使了个颜色,那太监从袖中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悄悄递到我手边,我望着那太监道:
“做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才发觉,自己脸上有些湿意。
我失态了,严重失态了,看八皇叔那阴沉的脸色,我知道又要被他说教一通了。我连什么时候睡觉,必须在哪张床上睡觉,在哪间寝宫睡觉,都被规定死了,在这样的严肃正式的场合下,我的举动……
似乎,我连个人偶都做不到合格呢。
太差劲了。
难怪二哥不喜欢了。
当傀儡其实挺简单的,每天人模狗样地去上朝,人模狗样地听着他们道:“请皇上圣裁。”
然后我按照皇叔他们事先照拟好了的,照本宣科。
然后他们齐呼:“皇上英明。”
余下的时间,听那老得不能再老的“帝师”授课。
然后是播种时间。
唯有这个,至今我未能完成任务,八皇叔甚至为我请了床上太傅,可是这事情,男的不愿意,她一个女人,难道还能霸王硬上弓了不成?何况我还是皇帝,就算只是个挂名的。
八皇叔虽气急败坏,但看着我时,那表情也并不是无计可施,总感觉他会拿什么更高段的手法来治我。
有快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二哥了,他被八皇叔一伙故意排挤,他索性连早朝也不来上了。我想出宫,我想宣他进宫,可是没有任何名目。
流秋说,二哥的王府最近每晚都有女人进出。
每听一回,我的心就要灰几分。
虽知道一旦成为皇帝,我跟他就彻底完了。
不光是帝位的束缚,而是,我这个皇帝,不像父皇那样能做得风生水起,我只能按照别人的意思,规行矩步。
我忽然不明白了这世上的情情爱爱。
明明前一刻爱我刻骨,下一刻就能去拥抱别的人……
我接受不了。
那个人是我的二哥,我更加接受不了。
我在这边厢,苦苦忍受他们的催情药的折磨,甚至不惜自残身体。二哥却……
我甚至怀疑起我是不是错付了心声,可我没有觉得后悔过,哪怕我们之间梗着天堑一样的血缘。
见不到他,我时常去西园,去永园。最近才发觉,永园与西园,以及附近的园子,都种满了各色鲜花,都是能食用的鲜花及果子,四季都有得开有得结。
那时,二哥不能明着帮我,就私下里用这样的方式……
那些个老宫人,有的已经去了,有的还在,缩在这个皇宫最僻冷的角落,不为人知地枯荣。
有位宫人,头一天我去永园时,她坐在那边,靠着一颗树,不住地喊道:“娘……娘……”
第二天再去时,她已经去了,靠在树上,脸上带着浅笑。
她去了,都没有人发现。
一如我幼时在冷宫常常见到的死状。
我捂住嘴,胸口有些闷。
逃一样地出了永园。
她在将死之时,还可以呼喊着她的娘亲。
我忽然想起,假若哪天我将死之时,我能呼喊着谁呢?我连真正的娘亲都没有过,如今身为傀儡,身边没有一个熟识的人。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至少我有父皇,有,二哥……
现在每晚躺在宽大的龙床上,惊醒起来时,总是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活在哪一重空间。
这日走在御花园,听见假山后面有小宫女闲聊说话的声音。
一个人道:“薄王真的好英俊哦,前日我领命出宫采买,看见他同一位姑娘共乘一轿,想是准备去游湖散暑,那姑娘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千金,好大的排场,打扮得华贵艳丽……怕是哪国的公主也说不定……”
另一个道:“对啊对啊,我也听说了,据说下京接壤的陈国公主与郑国公主早些年也是极其仰慕薄王,啊,还有北疆的公主……”
“以前,传说薄王不近女色,那些个公主只能相思暗害。可如今,薄王不知道怎么突然想通了似的,一下子风流了起来,那几位公主正在争执不休呢,啊,对了,还有先前与薄王和离的两位妻室,也开始争夺起来,不知道倒底谁更有机会呢?”
“难办啊,个个都那么美,薄王真是艳福无边啊……要是我没有进宫……”
“你啊,不知羞,我们这些进了宫的,就等着老死宫中了,别的梦啊,都不要再做了。”
“哎,上天真不公平,凭什么把那么多的好,都给了薄王呢。哦,还有,以前的景王也是……”
“唉,我问你啊,中秋那天,你有没有出宫的机会?要是有,可不可以……和我换一下?”
“有啊,那天要出去买丝。你想出去做什么?”
“听说那几个公主约定好了,要比试,谁输了谁退出,赢的那一个,薄王会娶她,这个,薄王自己也答应了的。”
“啊?真的?那我不和你换了,我也要去看热闹。”
“你!真没义气……”
“我……”
我的折扇被我捏得断了骨。
第 59 章
气冲冲地回了书房,正撞上八皇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