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宝--星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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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亲切的声音让我眼睛发热。
“你今年冬天可会回来?”
他却说:“不如你来?你可以跟着我们走遍欧洲的剧院,赶每一场演出。”
“别!我没那力气。”
“可我想你。”他声音充满诱惑,“夜晚总是梦到拥抱你,醒来臂弯里却是空的。”
我听得一边耳朵滚烫,却很受用,浑身贴烫,舒服无比。
“你那里总有美女。”
“可我无法忘怀八国联军的种种罪行。”
我大笑。
“学到了东西了?”
“如醍醐灌顶,将终生受用。你呢?”
“我跟人学服装设计呢。”
“谁?是谁?”他真够敏锐的。
“一个年轻有为的设计师。”
“男人?”
“啊哈。”我笑。
他沉默片刻,说:“我回来过春节!”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回来成。临时有演出,他幸运地被选中,担当一个重要角色。
这次是我买了甘菊给他寄去。
敏儿嘲笑我:“这是什么意思?不畏艰苦?你怎么知道他是有工作还是因为有新欢?”
我和她堂哥发展不顺,她受打击不小。他们兄妹真是友爱。
我也没停止求知。我现在正式拜师乔敏白座下,跟他学习服装设计。
他开玩笑道:“你也该学你男友,跑到国外某所设计学院里学一门技巧。”
“不是没想过。但是我要陪我妈,我并是缺这一门技巧就要挨穷的。”
“他真是个幸运的小子。”他忽然说。
我问:“你呢?你这么优秀,怎么突然就跑来喜欢我?”
“我不是突然跑来喜欢你的。”他更正,“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可惜我来迟一步,已经有王子接走了公主。”
他这人热情奔放,风趣直率,这样对着女生说情话,脸不红气不喘。
“记得那天,你遭遇到那样的侮辱,整个人狼狈不堪,可是眼睛里一点怨恨都没有,只有无奈和哀伤。你站起来就急着离开,我连把外套披在你肩上的机会都没有。”
我大笑,“英雄情结啊。”
乔敏白声音转低,“那阵子你一定非常不好过。”
他都是知道的。
可是那怎么能用简单的一句不好过来概括?
他又说:“看!就这样!我爱煞你陷入沉思时的淡淡忧愁。”
我终于脸红。
乔家人终于知道了我的存在。乔敏白的姐姐乔敏兰说:“木小姐可能干了,我特喜欢她设计的这款春装,领口这么衬显胸部,推出后肯定很受年轻女性欢迎。”
她决定采用我的设计,甚至想把我签下。
乔家二老要请我去吃饭,我哭笑不得,抓抓乔敏白问:“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他们怎么要见我?”
乔敏白对我挤挤眼睛,“都说烈女怕缠郎。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在泰某人回国前把你缠到手。”
我的天。
我打电话问泰然:“你什么时候回来?”
泰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才睡醒。他说:“亲爱的,我走不开啊。我说过,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他就一点也不担心我红杏出墙。
“你再不回来,就怕来不及了?”
“怎么了?莫非你娘已经将你许配给了马家?”
我娘还真的有这个意思。
她说:“门当户对,近在咫尺。”完了补充一句,“我害怕女儿被女婿的影迷泼硫酸。”
她一点也不逼我,却尽所能的暗示,采用心理战术。比如只有乔敏白送她的药酒才能治好她的关节痛。我就不明白,不过换个瓶子,这药的效果怎么会变那么大?
泰然来信,说他现在正住在康桥畔。他向我细细描述那里的一花一草,描述他一天生活的全部。我从信纸上仿佛可以看到那个已经皮肤晒成古铜色的年轻男子穿着发白的牛仔裤,和大学生们混在一起,在街边喝着浮着泡沫的咖啡。美丽性感的女郎经过,对他投去挑逗的一瞥。
不知不觉,他已离开有一年。
现在的他是否还会在夜晚梦到拥抱我?
我却常常梦到和他缱绻缠绵,醒来后满脸通红。
这只鹰展开翅膀自由翱翔习惯了,何时才会收起双翼回到我身边?
'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可以完结了,请大家留意哦。而后会有不计在出版里的短篇。另外今天是我专栏成立一周年庆。呵呵~~~'
第 35 章
泰安忽然打来电话,问我最近看了娱乐报了吗?
自从泰然走后,我就几乎没关心过娱乐圈的是非。我问:“这次又是谁?”
“是唐彬!”
我冷笑:“那个败类又说了什么泰然的坏话了?”
“不!不!”泰安急忙说,“他和经济人因财拆伙,对方因为觉得钱少了,抖出他不少事!莲姐你快去看,真他娘的精彩!”
我丢下电话就冲去买来了这周内的所有娱乐报纸。
乖乖,果真来了个真心话大告白。唐彬欲换经济人,并指责原来的经济人有贪污。对方一怒之下招开记者会,将他的陈年丑事全部抖了出来,臭不可闻。
恩爱夫妻都会为财绝,更何况合作伙伴呢?
为了巴结白德光,同女友分手转身投向白小姐的温柔乡;贿赂评委;打压新人;刁钻工作人员;同影迷发生暧昧关系;吸食迷幻药物……
报纸专门找了一张唐彬的剧照登上来,他在那部电影里演一个越狱囚犯。
我把报纸丢在一边。妈妈捡了起来看。
“他也终于有今天。”妈妈冷哼。
“谁知道这些东西是真是假。”自从泰然被那番中伤后,我对所谓娱乐媒体失去了全部的信任。
妈妈不以为然,“我倒宁愿相信条条都是真的。”
“风水轮流转啊。”我伸个懒腰,转去打电话,把这条八卦告诉泰然。
乔敏白找上门来。妈妈一见他,脸上笑开了花,给他泡茶。
我白他一眼,“你来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学会喝茶了的?”
“别这样!”他嬉皮笑脸,“阿姨待我很好呢。”
“你给她太多好处。”
“我们不说这个。我把上个月的销售记录拿来了,你设计的套装卖得极好。不少人问这个设计师是否还会设计夏装。”
我这才高兴起来。
“敏兰和我都很看好你,问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什么?”我瞪大眼睛。
他一脸温柔,“我最爱你脸上孩子般的表情。”
这个二百五,老不正经,时不时就要调戏良家妇女。
我切入重点,问:“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入伙?”
“不是我们,是你们。”他说,“我打算出来单干,你可以将我取而代之。敏兰那么赏识你,你也喜欢她。”
我轻唤一声,“这是多大一笔投入。”
他轻声说:“若是我把我名下的股份转一半给你,你再自己加点。”
我笑起来,“你知道我不可能收的。”
“当作是聘礼呢?”他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我拿乔,“那又未免太少了点。”
他埋下头,双手不住揉头发。
乔公子的店开张,名字叫“花样年华”,设计的衣服专门面对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
我终于做了“辛德瑞拉”的半个老板娘,和乔敏兰一起,带着厚礼去祝贺。
我人还没踏进那家店里,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宛如天籁。乔敏兰脸色一变,不安地看我一眼。
店里前来祝贺的客人不少,有几个打扮得仙子一般的少女正将乔敏白团团围住,那活泼爽朗的笑声正是从他们中传出来的。
敏兰解释说:“那都是模特。”
唉,老好人敏兰,真是二十四孝的姐姐。我握握她的手,走去一边找饮料喝。
乔敏白养尊处优,人也善良热情,但终究失于轻浮。再有三五载他才有可能安定下来,谁在这之前跟了他,注定要整天提心吊胆,防着丈夫出轨。
我与其再去调教一个男人,不如守着已经调教好的男人。
乔敏白抽身过来,“怎么样?”
“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我对他举杯子。
“要是你愿意,也可以做这里的老板娘。”
“烈女不事二夫。”
他没好气,“你真是蠢女人。我从来没见到现在还有女人愿意做王宝钏的!”
我笑,拍拍他的肩膀,“老乔,你条件那么优越,还可以再风流五年,何必贪图一时新鲜?回头看看,那里全都是等着你的女孩子,我是不可能跟你半夜在环城公路上开飞车,或是在花前月下跳舞直到拂晓的。我的花样年华已经过去了,那些日子里我已经同别人把浪漫的事都经历过了一遍。现在我的心已经非常宁静了,你的诱惑对我起不了作用。你不是来迟一步,你是慢我一拍。”
他听我洋洋洒洒说了一通,理解了我的意思,脸上一片愁云。他不平道:“你这样挑三拣四,高不成低不就,什么时候才嫁得出去?”
我嘻嘻笑,“到了那天,我会拉铃响警,全球招标。”
“失去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绝对的,人老珠黄时我会对牢白海棠泣血,把你名字写在天空中。”我不住点头。
“他哪里适合做个丈夫?”
“喂!”我叫,“我没说要嫁他?”
“不结婚?”
“唉,现在谈这个问题还太早了,我没计划那么远。我活这么多年,从没好好谈过恋爱,不想那么快就上升到柴米油盐上去。”
“那我换个问法。他哪里好?”
我惊异而笑,“这是世界上最笨的问题。我爱他,自然觉得他无一不好!”
乔敏白的助理走过来说:“乔先生,《风华》的记者来采访。”
那个女记者颇为眼熟。是她,成熟了许多,自信美丽。她是唐彬最初的那个女友。
原来她是《风华》旗下的老记,她的服装评论我拜读过多篇。当年那个温顺地跟在唐彬身后的小姑娘早已经不在了。
她没认出我,直接和乔敏白进了办公室进行采访。
没出几日,唐彬的前女友站了出来,指责唐彬当年为追求白德光之女,对她始乱终弃,甚至逼她堕胎。
众人哗然。
唐彬急忙召开记者会,大力为自己澄清。
到场记者里有不少女记者,发问咄咄逼人,让他招架不住,一头一脸大汗,连声呼喊误会!
记者却步步紧逼。
“你最初说某小姐是诬陷你,刚才又改口你们是和平分手,你不知道她有孕。到底哪句是真的?”
“你前经纪人说你有授意他故意散布诽谤泰然和其他几个对手的谣言,可是真的?”
“你是否服用违禁药物?”
“泰然在一年前被人殴打险些致残,是否和你有关?”
我关了电视。实在是看不下去。翻来覆去不过是个扯皮,越扯越夸张。再下去,他们会问他是否蓄意抬高物价,或是阻碍中东和平进程。
他唐彬不过是个二流演员,因为长久不得志,故使用卑鄙手段来竞争。
敏儿接过遥控器,打开来继续看,边说:“我当初就讨厌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奶油一块还装什么性格小生。呕死了!”
“都是传媒的牺牲品。”
她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见高捧见低踩。”
“唐彬倒霉了,泰然才可以东山再起啊。”
我讥讽地笑,“小笨蛋,天下男星岂止我们这两家。”
她拉我的手使劲摇,“快把他叫回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们俩都吓一跳。
打电话来的居然是庄朴园。居然是他。我有一年多都没和他联络,几乎忘他的声音。
他问我:“看了新闻了吗?”
我说:“看了个大概。”
“就知道。”他说,“现在有空吗,我有事要和你谈,关于泰然的。”
他的车就停在楼下。我梳了梳头就跑下楼。
他一个人开车来的。那么久没见,他变化有些大,微微胖了些,穿着也比以前随便,感觉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灵肉都为之放松下来。
他像个长辈一样笑着问候我:“啊呀,你更瘦了!你上司克扣你口粮吗?”
“我早单干啦。”我也笑,“我做了老板娘,自己做卖衣服。”
他很感兴趣,问:“哪家店,我介绍太太去照顾你生意。”
我把名片递上。
他忽然说:“我现在的太太,姓许。”
现在的太太?
我瞠目结舌。
“我前妻在旅行徒中遇到大学时的同学,对方在学生时代就暗恋她,现在妻子去世两年,正单身一人。两个人很快旧情复炽,她便主动下堂求去。孩子现在给姥姥带。”
“这许女士,是你那位助理?”
“她跟我那么久,照顾我起居,忽然发现已经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庄朴园自嘲地笑笑,“老夫聊发少年狂。”
我立刻接受这条新闻,忙不迭恭喜他们。
庄朴园问:“泰然还在国外?你也放心啊?”
我在手里捏了一把汗,“不放心也得放心。”
“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他也该回来了。浪子回头金不换。”
“早就沧海桑田了。”我探听他的意思。
果然,庄朴园笑笑,说:“该是叫他回来收复失地的时候了。”
豪气干云的话语自他口中说出来,我的心海顿时掀起万丈波涛。
“去,告诉他,我对他父亲的那个剧本没有失去兴趣。”庄朴园摆出了运筹帷幄的老板架子,“他若是没对自己失去信心,就干一番事业出来看看!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我不由有几分哽咽,“庄先生,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
“因为我和你投缘。”他笑着,摸摸我的鬓角,“我总有种错觉,仿佛你是当年那个女学生没有长大。我看你拼搏得这么辛苦,不自觉想要拉你一把。”
“她究竟过得怎么样?”
庄有几分晦涩,“事实上是。她离开祖国到国外发展事业,她天资聪慧又勤奋努力,事业蒸蒸日上。后来,她成了行业里的名人。再后来,我同她因为业务而有了来往,接触之下,才知道一直未婚的她的内心是多么孤单寂寞。”
我侧然。
“所以,把泰然叫回来吧。”他拍了拍我。
连妈妈都看出兆头,问我:“泰然该回来了吧?我听他妈妈说,不少影迷已经找上门去,追问他的下落。”
还有导演和制片人找到我呢。当初避我们如避大麻风似的,现在又看到有捞头,纷纷掉转回头来。
我拨了越洋电话找他。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起来,那个人问清了我的身份,说:“泰然出门了。”
这个时候,他们那里该是晚上十点过了。
我问:“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地方不知道,不过他说是去见他女朋友了。”
我过了三秒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女朋友?”
那人补充:“没明白?女朋友,情人。懂了吗?”
“他说他去见女朋友?”我提高音量。
那人听出不对劲,反过来问我:“你是谁?你是他什么人?你……”
我狠狠挂上电话。
妈妈探头出来,问:“什么事?声音那么大。”
我揉着眉头说:“没事。”
“一定是有事。”妈妈说,“泰然怎么了?”
“妈!”我制止道,“别问那么多,好吗?”
妈妈注视我,却没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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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乱哄哄好久,心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有点像被割了一刀,最初的瞬间是感觉不到痛的,只是看着皮肉翻开,血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