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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话聊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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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玉将手机压在脸上,电话里,辛媛声音平静地说:安,祝福你!苏小姐会是个好妻子,我要去西安开个学术会,希望回来的时候可以吃上你们的喜糖。   
  安子玉愣了一下,看向望着窗外落叶有些伤感的苏甜,面部抽搐,好像一时无法调整好表情。   
  看着安子玉为难的样子,苏甜收拾起汤碗,哑声说:对不起,我以后,就不能给你做鱼了,都是鱼儿惹得祸。   
  不,安子玉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手指触到苏甜瘦瘦的蝴蝶骨,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我希望,你能一辈子做鱼给我吃……   
  这个可爱的姑娘,从开始,他就知道,她的鱼之所以那么好吃,是因为添加了爱情。   
  [现代篇:011  外婆桥蓝眼泪]   
  一、艾嘉文就是“爱嘉文”   
  柳树街上有一家蓝色酒吧,酒吧里的调酒师姓艾,叫艾嘉文。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刚刚在那个地方干了三个月,据说,因为他,酒吧的生意比以前红火了许多。   
  酒吧老板把我送到他面前时,他显得很是冷漠,只是轻轻点点头,继续咣啷啷咣啷啷地摇着那个装着冰块的镀银调酒壶,神态很是倨傲。淡蓝的休闲衬衫,淡蓝的牛仔裤,让他看起来很清秀干净。我原谅了他的傲慢,因为我喜欢看起来干净清秀的男孩。不管他理不理我,我每次都大声地感情丰沛地叫着“爱嘉文”,整个蓝色酒吧的客人就会因为我这声震天动地的大吼而哄堂大笑。这丫头大约喜欢上你了吧。酒吧里的熟客就对艾嘉文开起玩笑。艾嘉文皱皱眉,终于忍无可忍地说,许小仙,还想学调酒的话就不许喊我艾嘉文。我不喊你爱嘉文喊啥?喊爱师傅?!我把毛茸茸的刺猬脑袋探到他眼皮底下,努力地眨动着据说全身上下最有女人味的大眼睛。艾嘉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许小仙,你有点女孩子样成吗?成。我一下跳到他面前的吧台上,八爪虾一样坐在上面火辣辣地盯着他看。艾嘉文的脸就腾地一下红了。   
  容易脸红的男孩当酒吧里的调酒师,真像是上帝打了瞌睡。   
  二、白贞贞不是白贞贞   
  白贞贞来的那天穿着一身很白很漂亮的连衣裙,看起来像一朵出水芙蓉,不但吸引了酒吧里的客人,也吸引了艾嘉文的目光。   
  艾嘉文不要我动手,亲自给她调她点的“蔚蓝的海”,蓝色的酒液在高脚杯里形成宝石般的璀璨,被艾嘉文端到公主一样的白贞贞面前。   
  希望你喜欢。艾嘉文声音很是柔和温暖,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冷淡。   
  呸!男人没个好东西。白贞贞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低低地说,艾嘉文没有听见。   
  白贞贞从前不叫白贞贞,在清水街的时候,白贞贞说,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你对我好了,你一定一定不要抛下我。那个时候她的外婆刚刚去世,那是她最后的一个亲人了。   
  不会的,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我把瘦弱的白贞贞带到了我的家里,对我的父母说,这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可以住在我们家。   
  父亲原来是清水街上一家修配厂的技术工人,后来自己下海开了一家汽车配件公司,我们家很快成了清水街上的暴发户。一个暴发户家当然不会在乎多养一个人,白贞贞就和我一样在那栋很气派的三层小楼上有了一间自己的房子。   
  不清楚我妈干吗要给我起个学名叫许小仙,大约是因为我上学的那会满大街都是叶童版的白蛇传。许仙太有名了,许多女人都中了许仙的毒,连法力无边的白素珍也不能例外,我怎么能埋怨我那个凡夫俗子的妈呢?   
  可是同学们不叫我许小仙,他们腚前腚后地喊,许仙,许仙,许仙。   
  白小丽就走过来对我说,我以后就叫白贞贞了,这样别人骂你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孤单。   
  没有父母的白小丽就改名成了白贞贞。   
  三、许小仙也不是许仙   
  白贞贞老喜欢叫我许仙,或者是相公。叫相公的时候满脸妖媚,真像一个蛇妖。蛇妖一样的白贞贞非常吸引凡夫俗子的目光,但凡夫俗子的我妈却渐渐不喜欢她。   
  让她走!满脖子挂满了金项链的老妈嘶吼着向我爸抛来一个枕头,赶白贞贞出门。   
  她走我就走。我是这个世上最后一个对白贞贞好的人了,我不能抛下她。我们在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普普通通的草厦子,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在第六天上,爸爸来了,爸爸带来了一把楼房的钥匙,还有一张10万元的银行储蓄卡。   
  爸爸说,你们好好生活,不够了我会往里打钱。   
  我很高兴摆脱了越来越像巫婆的老妈,在爸爸的庇护下,与白贞贞开始了天堂般的独立生活。白贞贞非常喜欢白色的连衣裙,我却只喜欢牛仔服。因为白贞贞说,我穿着牛仔服最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爸爸每个礼拜都会过来看望我们一下,有时候我在,有时候我不在。那个时候我忽然迷上了篮球,听说打篮球可以让个子长高,我不能让白贞贞超过我,因为我说过我要保护她。   
  一天下午,我流着臭汗,提拉着断了带的球鞋,光着脚赶回家里时,突然听到从白贞贞房里传出异样的呼喊。   
  爸爸爸爸我爱你!   
  白贞贞在喊谁爸爸呢?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悄推开了白贞贞的房门。   
  爸爸趴在白贞贞的身上,正闭着眼拼命地运动。   
  我把一双臭鞋摔在他们身上,一个人哭着跑开了。   
  四、外婆桥还是蓝眼泪   
  你调的酒真好喝。白贞贞优雅地笑着对艾嘉文说。   
  是吗。艾嘉文有些受宠若惊,好像这样的赞美他第一次听到。艾嘉文就坐到白贞贞的对面,眼睛亮亮地说,我请你。   
  可是这个酒不像蔚蓝的海,因为不够苦。白贞贞继续妩媚地笑,像一朵蓬勃开放的花,蛊惑的香味漫天漫地从花心里散发出来。   
  这个酒叫蓝眼泪,是我根据蔚蓝的海配制出来的,因加入了一点点的苦艾酒和苏打,虽然不会象蔚蓝的海那么咸却有点苦味,可以做佐餐酒和开胃酒。你真厉害。白贞贞用看起来很崇拜的目光看着艾嘉文。不过我喜欢叫它外婆桥,因为它看起来像外婆桥下的水,虽然苦点涩点,但很温暖。嗯。艾嘉文就努力的点着头,因为他知道了白贞贞最爱她的外婆,曾经和她的外婆相依为命。   
  蓝眼泪就是蓝眼泪。我挑衅地将艾嘉文挤到一边,坐到了白贞贞的对面。外婆桥已经是传说了,你以为现在的人还会相信传说吗?   
  白贞贞微笑着看着我的气急败坏,轻轻偏着头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问,嘉文你信吗?   
  信。艾嘉文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已经中了白贞贞的蛊,把我的关心当成了驴肝肺。   
  我说,艾嘉文,你再不好好工作是要被炒鱿鱼的。   
  那个时候白贞贞几乎天天来蓝色酒吧,她一来艾嘉文就没有心事继续为客人调酒了。   
  五、谁是谁的谎言   
  我要你看看你心中的白雪公主是什么货色。我扯着艾嘉文不顾他的愤慨和抗议,一起回到我从前居住的小区。   
  一辆非常熟悉的银灰色轿车在我和艾嘉文眼前一晃而过,我认出了那是爸爸的车。   
  艾嘉文,睁大了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个人就是白贞贞的情夫。我看着白贞贞殷勤地接过爸爸手中的购物袋,勾着爸爸的胳膊走进楼里。   
  不可能!艾嘉文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白贞贞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是一个半大老头子的情人。   
  你跟踪我?白贞贞狐疑地看了一眼吧台后的我,忽然笑了笑说,那个人是我爸爸。你不会在乎我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吧?   
  啊,我不是,就是忽然看见了,有些好奇,你不要生气啊。艾嘉文手忙脚乱地解释,生怕白贞贞忽然瞧不起他了。   
  我们家虽然有钱,但我自小脾气很好,我不生气。白贞贞把眼睛弯成了月芽,用吸管一小口小口地嘬着她的“外婆桥”,然后不再理艾嘉文。   
  许小仙!你干的好事!白贞贞一走,艾嘉文就把一大把用过的吸管灌到了我头上。   
  我傻傻地任凭那些五颜六色的吸管从我的头发上滑了下来,那些吸管上有着五颜六色的残酒,灯光下一片迷离。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嘲讽地看着我,连一向非常要好的钢琴手苏海都过来取笑我,用肥大的手指无所顾忌地拍在我的肩膀上说,许小仙,人家艾嘉文喜欢温柔的女孩,不喜欢李宇春一样不男不女的超女,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我一根一根扯下粘连在头发上的吸管,仿佛扯下我对艾嘉文的一点一点的爱恋,动作很慢很慢,心也很痛很痛。   
  扯落那些牵连后,我黯然地离开了蓝色酒吧。虽然艾嘉文追出来说,许小仙,我不怪你……   
  六、一切都是孽缘   
  许小仙,我快要死了,快来救救我。当我刚要决定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收到白贞贞发来的求救短信。   
  我去的时候,白贞贞倒在客厅里,她的身下流出大滩的暗红色的液体。   
  许小仙,救救我,我流产了,你爸爸不再管我了,艾嘉文走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白贞贞满脸流着眼泪,一声声哀求着我。   
  我不吭一声把她抱起来,跑下楼打了的,送她到了全市最好的一家医院。   
  一滴一滴的鲜血又流进白贞贞的体内,医生说,再晚半个小时,孕妇就没命了。   
  谁的孩子?我冷冷地问。   
  是,是……白贞贞唯喏着不肯说出来。   
  我不知道她是不肯说出来还是故意不说出来,我继续没有温度地问,艾嘉文的?   
  白贞贞用枕头盖住了脸,声音有些沙哑:   
  你爸爸说,要是知道是谁,就会做了他。我爱艾嘉文,我不想他受到伤害,我骗他说,我爸爸把我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他就,他就走了……   
  我一耳光掴在白贞贞的脸上,真不知道她的脸皮有多厚,一会爱我,一会爱我的爸爸,一会又爱上了我爱的人。   
  你怎么可以打病人?医生惊诧地上前阻止我。   
  打病人?对,白贞贞一直是个病人,一个病态的人。   
  七、爱过了,恨过了   
  两年后我接手了父亲的公司,父亲在一次酒醉驾车后出现车祸,导致半身不遂。看着老妈静静地在午后为他擦洗着老迈而瘦弱的身体,我忽然朦胧了视线。我想这是上帝对他最好的安排。而我在一次到上海处理业务的时候再次遇到了艾嘉文。   
  当我在那座陌生的都市看到“蓝眼泪”这个名字时,我忍不住下车走进了那家酒吧,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到艾嘉文。   
  艾嘉文还是清清秀秀的模样,还是在咣啷啷咣啷啷地摇着那个装着冰块的镀银调酒壶,只是神态很是忧郁,像离开人世的那个著名影星张国荣,郁郁的让人的心尖上簌簌的疼。我说,咳,艾嘉文,给我来一杯蓝眼泪。艾嘉文仔细地辨认了半天,他没想到一只丑小鸭两年的时间里竟然变成了骄傲的白天鹅。我优雅的笑容,高贵的气质,一举一动都映照在他那双惊喜的眼睛里。这是我男朋友。我指着身边高大帅气的男士对艾嘉文介绍,其实那是我的保镖,可是那一刻我忽然有了虚荣,我想让艾嘉文知道,我过得很好。艾嘉文就点点头,不问也不说话,继续咣啷啷咣啷啷地摇着那个装着冰块的镀银调酒壶,一直摇,一直摇,……   
  [现代篇:012 淡淡菊香]   
  花开无数,从一朵花到另一朵花,然后肯为菊停下来,细细端详一番,一定是有说不清的渊源在里面了。   
  温妮向前跑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要追上去。   
  五分钟前,温妮还在我的身边做小鸟依人状,这会,却突然气冲冲的跑远,无非是我说了一句,林月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淡淡的菊香。   
  女人心,海底针。但我,最好还是追上去。   
  在我冲进女生宿舍楼,刚刚转过一个楼梯口的时候,一大盆污水,通过胸口的撞击,一点没浪费地全浇在我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要跳脚骂娘,见端着盆子的人竟然是目瞪口呆一脸惊愫的林月。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块五七抹黑的麻布,也许是心慌,竟然就用它来擦温妮送给我的价值千元的名牌衬衫。   
  “你住手啊你!八婆,给人家弄脏了还用抹布擦。”温妮不知什么时候返回到现场,恶狠狠一把将林月推向一边。林月打了个趔趄,额角撞在半开的门边上,捂着头,慢慢蹲了下去。   
  “装死啊,少来,姑奶奶可不会怜香惜玉。”温妮抬起高腰的白色皮靴一脚将林月的脸盆踹下楼去。   
  “你也太过分了,温妮,不要以为你爸爸是校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和林月同宿舍的高红一边察看林月的伤势,一边扭头气愤地对温妮吼。   
  “你说谁,你说谁为所欲为?我爸爸是校长怎么了,林月勤工俭学的差事还不是我帮她争取的,忘恩负义了是不?”一向在我面前温柔可人的温妮,突然如炸了毛的刺猬,句句话如针一样扎人。   
  “温妮,温妮!”我抱住欲上前踹人的温妮,一边拖着她往楼外走,一边从口袋里掏了几张百元人民币扔下。   
  “到校医那里给林月看看伤吧。”   
  “我家林月用不上你们的臭钱!”   
  刚下楼,一大把碎碎纸币从空中雪花一样落在我跟温妮的肩上。楼上,一个个窗口发出嘲弄的嘘声跟口哨声。   
  我跟温妮落荒而逃。   
  下午,整个下午,我静静地呆在学校的机房里,看着窗外的树叶一片片从枝干上脱离。已经是秋天了啊,家乡的山上,该是开满了遍野遍野的山菊花了吧,那些质朴的野花,星星点点给大地洒上一层绚丽而温暖的薄金。   
  在温妮面前,我是他父亲战友的儿子,我是学生会的主席。可是,我始终无法忘记,我的父母是农民,始终无法改变,自己对菊一直以来潜移默化的喜爱。我是校网站的站长,林月是文学版块的版主。这个人淡如菊的女孩,喜欢写一些清清淡淡的文章。她的每一篇文章,我都是第一个拜读者,然后在第一时间给她加上精华,不能不说,我对她,有着某一程度上的关注与偏爱。然而她仅仅也是个农民的女儿,穿的都是过时的地摊货,还负责整个女生楼的楼梯清洁工作。   
  有时候,我会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暗暗地叹气,世上,它怎么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温妮浅薄,但她漂亮。温妮骄横,但他父亲是这所大学的校长。校长的千金,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我身边,陪我散步,陪我聊天,让我成为几千学子中人人瞩目的焦点,这在极大程度上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况且,温妮的父亲已经为我们的将来安排了最好的出路。只要我跟温妮在一起,我的前途就是一条平坦的金光大道。然而,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竟然全是林月。   
  登陆网站后,我静静地看着林月黑色的头像,那只闭着一只眼睛的调皮小兔子,始终黯淡无光,一如看不到林月的日子。我担心林月,那天,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有红色的血线从她光洁的额头上蜿蜒而下。我很想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很想暴揍温妮,然而,我什么也没有做。   
  “给,你的钱。”林月将几张粘贴好的钱币放在我电脑旁边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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