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武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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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分子……和可能的爆炸装置。
力量分配完之后,斯廷纳指示他的副指挥官弗兰克·凯利准将着手组建远程战略运输机所必需的军事空运指挥部,其作战能力应当具体满足特种作战的需要。这是一支比通常需要大得多的部队,但这将是一个极其复杂、极具挑战性的目标。
斯廷纳知道,空运将成为这顶帐篷中最长的支撑杆,但它是由军事运输指挥部控制的,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虽然特种部队需要随时作好准备,要在2个小时内出发,但必要的运输力量却没有保持同样的战备警戒状态——特别是C5。此外,还要挑选受过特种作战训练的机组成员,要能进行灯火控制下的低空全天候飞行。恐怖分子并不是笨蛋。他们根据我们途中所需的实际飞行时间,华盛顿的决策圈通常所用的时间,就能知道我们的反应时间。他们就在这段时间里展开活动。分分秒秒都很宝贵。
对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的常备要求是:一旦收到关于突发事件的通知,就能立即出动。如果后来发现不涉及美国的利益,飞机可以在大西洋上空掉头返回。如果存在着威胁,特遣部队将会抢在猎物之前到达。
与此同时,斯廷纳继续与华盛顿联系,获取进一步的情报。由于只有国防部长和总统才有权下令派特种部队去执行任务,他还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通过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或者他的助手和国防部长取得联系。
大约在9时整,斯廷纳给参谋长联席会议的联合参谋部的作战部长打电话。联合参谋部的作战部长也像斯廷纳一样,一天24小时随时都能找到。斯廷纳在电话中问他是否有进一步的情报,并要求启动他的联络分队。部长将把这项请求向3个星期之前到任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威廉·克罗海军上将汇报。
斯廷纳的这些由3个人组成的联络小分队随时处于待命状态。每个小分队都有一位作战参谋(上校或者中校),一位情报参谋(少校)以及一名卫星通讯无线电报务员。每个小分队都能确保斯廷纳和参与危机处理的关键人员立即取得联系。联络小分队随时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并有权代表他说话。
作战部长向斯廷纳保证说,关于派出联络小分队的问题,他很快就会给他答复。“信息很少,很零碎,”他继续说。“那艘游轮似乎在埃及的亚历山大港附近遭到劫持,此前游轮上的大部分乘客都上岸参观金字塔去了。有迹象表明留下的乘客中有美国人,但有多少人上岸游览,有多少人留在船上,目前还不清楚。”
“好消息,”斯廷纳回答说。“这就意味着需要区别和控制的人数少了许多……有更多的理由立即展开攻击。”
“你会很高兴地听到,作战行动小组很快就要开会,”他回答说。作战行动小组将影响派遣命令。“我们很快就能得知他们的决定。”
美国的危机处理小组也称为作战行动小组,或者叫恐怖事件处理小组,由国家安全顾问巴德·麦克法兰领导。由于麦克法兰陪同总统去了芝加哥,不在首都,所以会议由他的副手约翰·波因德克斯特海军中将主持。小组成员包括国务院的反恐大使罗伯特·奥克利、国防部部长助理诺艾尔·库克、中情局的查尔斯·艾伦、联邦调查局的奥利弗·巴克·雷维尔、白宫工作人员弗雷德·菲尔丁以及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奥利弗·诺斯。这个小组的使命是监控危机局势并以符合形势要求的方式协调部门间的支持。该小组起到作战方面的作用,但却不在指挥链上,然而它可以向国家安全委员会提出适当的建议。
斯廷纳给联合参谋部的作战部部长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打电话说,除了空运力量外,特遣部队已经做好待命准备,请他向克罗海军上将重点反应这个问题。
“我们必须在夜色中占领这艘游轮,”斯廷纳对部长解释说。“这就意味着在明天天亮之前,我们至少要到达斯戈尼拉。”——10月8日(星期二)。“这将使得我们拥有用其他方式都得不到的选择余地。”
第一部分:1985年10月7日 星期一碰到的第一次危机
这是克罗上将上任以来碰到的第一次危机,不过他的助手阿瑟·莫罗中将已经干了两年,参与了先前危机的处理,有一定经验,与几位关键盟友的私人关系不错,可以很快进行协调。
1985年特种作战部队多次前往斯戈尼拉,以便对恐怖事件作出反应,并为未来建立计划和联络。斯廷纳在那里派驻了一个永久性的联络小分队和一个卫星通信站,作为美国本部的指挥作战中心的延伸。这个小分队是斯廷纳在地中海地区的眼睛和耳朵,一天24小时运作,收集作战和情报信息,并通过斯戈尼拉协调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的要求。
就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而言,斯戈尼拉是一个重要的基地,美国方面的指挥官、海军上校比尔·斯皮尔曼知道如何进行安排。斯皮尔曼总是考虑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的需要,无论是什么样的需要,都要与意大利方面保持很好的关系。(有一次正好碰巧,斯廷纳和斯皮尔曼制定了一项计划,万一有这种需要,让斯皮尔曼从意大利人手中接管机场控制塔台——在一般情况下控制塔台由意大利人管理……这项计划实际上将于那个星期的晚些时候付诸实施。)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华盛顿终于传话过来,同意派出斯廷纳的联络小分队。于是他们全部换上便衣,乘坐商业航班出发。
小分队将在罗马的美国大使馆组建起来,由戴夫上校担任队长。有一个小分队飞往德国斯图加特的美国欧洲司令部驻地。另一个小分队前往驻扎在意大利加埃塔的海军中将弗兰克·凯尔索的第六舰队总部所在地。还有一个小分队前往位于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斯科特空军基地的军事空运指挥部。
那天下午,斯廷纳和特种部队的指挥官们召开了一次电话会议,协调他们的行动。这些指挥部已经交换了联络官,这是一个正常的操作程序——每次都是同样的人员。
每隔一个小时左右,他就与华盛顿通话,要求给予空运支持并作出派兵的决定……时间在流逝!
与此同时,不断有少量情报传来。尽管美舰“萨拉托加”号派出了飞机进行侦察,但是那艘游轮的具体位置还是不清楚。
到17时00分,斯廷纳终于得到通知说,已经同意派出特遣部队。飞机很快就到。大家都快速向机场运动,准备登机。所要求的全部设备(直升机、特种船只等)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只是等着登机了。等飞机一到,登机是不会用太长时间的。
此后不久,斯廷纳接到国家安全委员会一名成员打来的电话,希望了解他们开始行动为什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处于待命状态,”斯廷纳告诉他。“也许你可以帮我们一个忙,给五角大楼打个电话,请他们让空运我们的飞机快点来。”
空运飞机到达时已是午夜时分。此前12至14个小时,斯廷纳就在盼望飞机了。在登机过程中,飞机的舱门上都加装了专用天线,用于航行途中飞机之间的通话以及与这次行动有关的主要指挥官之间的通话。飞机的内部很快就设立了为作战计划而准备的工作台以及通信指挥台。
在斯廷纳的飞机上,除了参与指挥、作战、情报以及空运之类的上校、中校和少校等作战参谋人员外,还有空军的作战控制和通讯人员,大约20名操作手、射击手以及医疗手术设备(在尾部舱门附近架设了一张手术台)。特遣部队首席军医达雷尔·波尔少校从世界各地采购了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并集中了一批外科手术专家,必要时他们可以在飞机尾部那张手术台上进行急诊手术。
10月8日凌晨大约1时整,飞机开始飞向斯戈尼拉。由于当时仍然没有发现那艘游轮的具体位置,斯廷纳计划在那里作短暂停留,留下一支海豹突击队小分队和两架小鸟武装直升飞机。这是一个预防措施,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后来他们确实发挥了作用。
接着,他打算继续快速向塞浦路斯的一个空军基地运动。该基地处于地中海东部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上,使用直升飞机就可以到达大多数潜在目标。
特遣部队比较熟悉这个基地,因为他们以前来过好几次。但使用这个基地是有条件的。因为苏联的间谍卫星从它上方飞过。特种部队的飞机必须在夜间降落,把从飞机上卸下的所有设备放进机库。运输机要在天亮之前离开。他们将分散到这一地区的其他基地,但又不能离得太远,这样一旦有情况,它们就能迅速作出反应。
在飞越大西洋的航行途中,斯廷纳花了一些时间整理新的情报。他们所面临的挑战已经初显端倪:有4名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有97名不同国籍的乘客(其中有些是美国公民),有344名船员。船的位置仍然不清楚。自从劫持之后,它就立即进入了“无线电静默”状态并向北行驶。据推测它目前的位置在地中海东部的某个地方。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干的了。计划已经到位,只要有更多的信息,就可以修订计划。着陆之后,他的部队将把计划付诸实施,可是眼下却平静得出奇。
斯廷纳感到飞机在颤动,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使他处于目前境地的原因。他回想起以前受过的训练和完成过的任务,回想起他曾经到过的非常炎热、极其荒凉的地方。他想到了他的一些前任——是他们创造了他目前正在介入的这种形式的战争。
突击队袭击、深入敌后侦察、破坏、游击小分队——只要与其他人发生冲突,这些现象都会存在。但是,在二战之前,官方并不认可现在被人们称为“非常规战争”的东西,认为它不是真正的军人所从事的正当活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们写出了关于特种战争的书……
第二部分:先驱者雅克是戴高乐的支持者
1944年8月11日02时00分,法国中部在被德军占领的法国中央高原卢瓦尔省以南的科雷兹行政区上空,一架英国斯特林轰炸机在低空飞行。它是3小时之前从英国的一个基地起飞的,正加入由斯特林和哈利法克斯飞机组成的庞大机群向德国飞去。这架飞机在法国上空做了一个假动作,然后脱离机群,掉头向西飞向英国方向,并不断降低高度。当它下降到一定高度,进入德国雷达的盲区之后,又转了个弯,随后便向东南方向飞去。
这架斯特林飞机上没有装载炸弹。在它那狭窄的机身里,有一支由10人组成的法国空军特勤队(SAS)侦察小分队、准备空投的物资以及战略情报局①一个代号为“詹姆斯小分队”的三人别动队。空军特勤队侦察小分队由一位姓沃捷的上尉指挥。詹姆斯小分队的成员是美军中尉杰克·辛格劳布、美国技术军士托尼·邓诺以及化名多米尼克·莱布的法国陆军中尉。
詹姆斯小分队队长辛格劳布是加利福尼亚人,是从佐治亚州本宁堡的第515空降步兵团调到战略情报局的。(在一只脚的踝骨骨折之后,他还想做一些有用的事,因而接受了专门培训,成了一名爆破专家。)
邓诺来自威斯康星州的格林贝,身材很像歌手西纳特拉,精力十分充沛,喜欢夜间跳伞潜入敌国的行动。他是个无线电员,也是个神枪手。
那个法国中尉是一名来自布列塔尼的贵族,真名叫雅克·列贝尔·德彭杰利。法国抵抗运动军官往往都是隐姓埋名的,因为纳粹经常对他们的家属进行报复。雅克(多米尼克)是小分队不可缺少的成员。他的法语肯定比美国人流利。更重要的是,对法国复杂的政治情况的了解,他比辛格劳布深入得多。自由法国运动内部的派系斗争激烈,各派都希望在战后领导这个国家——这个运动的右翼是保皇党人,左翼是共产党人,中间是戴高乐将军的追随者。除了共产党人之外,其他派别都没有把这些分歧带进与纳粹的斗争中。共产党人和其他人一样也想把纳粹赶出法国,但是他们对战后建立一个符合自身利益的国家同样也很感兴趣。在适当的情况下,他们都予以合作。雅克是戴高乐的支持者。
战略情报局,美国中央情报局前身。
辛格劳布背着降落伞,靠在斯特林飞机的舱壁上。多米尼克和邓诺也弯腰坐在他身边,不过他们都没有说话。飞机发动机以及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使他们无法谈话。他们都穿着英军的迷彩服,戴着伞兵头盔。辛格劳布的胸前挂着一个法国小风笛的口袋,里面装着密码本和10万法郎。他的腿袋腿袋是英国伞兵的发明,袋子里放弹药、电台、机枪支架、医疗器械、高爆炸药以及其他装备。空降时,这些东西与伞兵的降落伞连在一起,绑在伞兵腿上。快着地时,伞兵松开绑在腿上的腿袋,让它先行着地。里放的是身上带不了的枪弹和手雷。他有一支西班牙造的9毫米骆马手枪。之所以选用这种枪,是因为在被占领的欧洲9毫米的子弹比较容易得到。
飞机发动机的声音在发生变化,飞机在减速。
在长方形的后舱门——跳伞舱门,亦称大兵洞——附近,是经过严格高难度训练的空军特勤队。很快他们就一个接一个地从这个舱门跳了出去。一名机组成员把物资包推出飞机。
接下来跳的是詹姆斯小分队。
他们朝那个黑洞洞的、风声呼啸的后舱门走去。
“还有3分钟左右,”皇家空军一名跳伞长对着辛格劳布的耳边大声说。
他们把张伞索钩在钢缆上,相互检查缆索环上的夹子是否有问题,同时再次自我检查了一番。辛格劳布从舱门向下看去,只能模模糊糊看出黑压压的树林和色调较浅的田野,看不见任何灯光,但能看见几条道路。
3颗橙色信号弹照亮了下面的夜空,那是抵抗运动伞降场地的信号。辛格劳布知道,与此同时,一名抵抗组织的地面控制人员正在向飞行员发出预先规定的闪光代码信号。如果代码字母正确,他们将屏住气从舱门跳下去。
“走!”跳伞长在辛格劳布的头盔上拍了一下,大声喊道。年轻的中尉纵身跳进黑暗的夜空,在离地面800英尺的地方,他把脚踝和膝盖并拢,双手紧贴毛料裤子。他在黑暗中向下坠落,随着他所熟悉的呼啦声,他的降落伞打开了。(美国的降落伞有所不同,是在张伞索绷紧的一刹那将伞打开的,但那样很可能会出现意外。英国的降落伞要等绳子绷紧之后才会打开,这是比较安全的开伞系统。不过,美国的伞兵胸前有一个备用伞,而英国人则没有。如果他们的降落伞出了毛病,那就全完了。)
辛格劳布抬头看了看自己的降落伞,看见他的上面还有两个伞——是多米尼克和邓诺。在他们后面还有四个小伞——那是他们的物资。
为了这一时刻,他接受了长期艰苦的训练。
那是1943年10月的一个早晨,在华盛顿特区军需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他是响应号召去的——他们需要会说外语的志愿者(他的法语说得不错),需要愿意到敌后执行危险任务的人。
发出这一个号召的是战略情报局。辛格劳布对这个机构知之甚少,只知道它是从事海外秘密情报和破坏活动的,它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