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党卫军档案 >

第8章

党卫军档案-第8章

小说: 党卫军档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干脆将养殖法转用于人身上了。实际上是玛格蕾特在料理养鸡场的工作,而她丈夫几乎总是在途中执行政治使命。1929年女儿古德龙诞生了,她是这对夫妻惟一的孩子。有资料充分说明,希姆莱尽管经常不在家,但他努力做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他的工作日历上几乎每天都有同女儿和妻子通电话的记录——即使是在他早就同情妇另外组建了一个家庭的时候。     
    我们应该认为,一个29岁的年轻人,刚刚成为人父,取得了一定的职业成就,会显示出开始成熟和相应的自信的迹象。但希姆莱给外人的总还是不稳重的印象。1929年春天,在从埃布菲尔德坐火车前往汉堡的6个小时的行程中,纳粹党汉堡党区负责人阿尔贝特·克莱布斯有机会进行了一次性格研究:“希姆莱这人没有一点叫人喜欢和吸引人的个性。”克莱布斯在战后回忆道,“这一点上他完全不同于希特勒和戈培尔,他们为了目的,完全会显得很可爱很迷人。而希姆莱显得特别粗暴和直率,拿军人和反资产阶级的观念炫耀,虽然他这么做也许只是为了掩饰一种天生的自信不足和笨拙。但那样倒反而让人容易忍受。在那次行程中,他成为一名几乎叫人难以忍受的同伴,那愚蠢的本质上空洞无物的废话真让人厌恶,他不停地和我讲这些废话。今天我想我还可以毫不夸张地讲,我从没有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那里以如此集中的形式听过这许多政治性废话。希姆莱的讲述是一种好战的自吹自擂、小资产阶级的酒馆闲聊和一个教派布道者的热情预言相结合的奇怪混合物。”这一混合物的核心没有变。不成熟,未经提炼,信手拈来——海因里希·希姆莱的充满妄想的房子仍然是一座倾斜得古怪的破屋。     
    为什么是他在“第三帝国”青云直上得最快呢?因为希特勒要寻找的就是这种性格的人,让他们来掌权。这位纳粹党头目不需要讨厌和独立的人——像施特拉瑟尔兄弟那样的,而是要忠心服从、特别有效率和尽可能有依赖性的人。在这种要求下希姆莱恰好代表了极权主义的执行者的完美典型。1929年1月6日他被希特勒任命为“党卫军国家领袖”。当年年底骷髅头部队的人数就翻了4倍——升到1000人。希姆莱为接受应征者制定了人种方针,从而让他的“党卫军”具有了一支所谓的精英部队的魅力。武士道、角斗士、武士阶层——这位新的党卫军头目不遗余力地想实现年轻时的梦想。应征者必须有“优秀的血统”;身高1。70米以上,符合一定的人种标准的范畴:“纯北欧血统”、“以北欧或法伦的为主”或“有少量的阿尔卑斯山的、迪纳拉种族或地中海的血统”。凡党卫军招兵办公室的测量员归为“主要是东方的或阿尔卑斯山出身的”混血人种或甚至归为“非欧洲出身的”混血人种,就没有机会。除非希姆莱本人因为其他原因决定接收,他要求将每位应征者的照片放一张在他的办公桌上。顺便说一下,由于身材矮小,他本人也会受到拒绝的。


希姆莱的妄想第19节:纳粹头子眼中的集中营

    因此,党卫军历史的一开始就是一次“淘汰”。奥斯维辛平台上的残酷手续,当党卫军医生们将来到的犹太受害人分派去从事劳工或立即“特别处理” 时,这也是这个黑色骑士团早期的挑选手续的变态对应物。生物学上的淘汰是这一纳粹邪说的真正的、野蛮的基本原则。这也适用于党卫军成员的未婚妻。希姆莱于1931年12月31日颁布的订婚和结婚命令中,党卫军成员举行婚礼前必须由党卫军人种局对未婚妻进行生理检查。只有当恋人“健康、无遗传疾病和至少是同等人种”时,这位“党卫军国家领袖”才颁发结婚许可证。得到同意后这对党卫军配偶将继续受到监视。繁殖后代是义务。没有孩子的党卫军成员会被扣除部分军饷——一种隐形的生育奖。后来希姆莱甚至非常认真地计划,命令结婚5年而没有孩子的党卫军成员离婚。他要“培育人类”;他在演讲中不断强调,“将日耳曼人种”重新“培育得纯洁”。他向海军军官们解释说:“我给自己下了这个实用的任务,要通过对外表形象的挑选、通过不断加压、通过无情的、残酷的挑选和通过消灭弱者和无用者,培养一个新的日耳曼部落。”个人愿望、爱情、个人的幸福——人类尊严和文明的这些中心点——在此不起作用,被视为“多愁善感”或“颓废的”。希姆莱的妄想惟一的目的就是保持和改良“人种”。但是为什么却有数十万人服从这一落后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理论呢?这最后只能用时代的非理性的渴望来解释。     
    观察者们觉得,这个黑色骑士团的上升既是悄无声息又是不可阻挡的。在党卫军部队1931年在部分柏林冲锋队反对纳粹领导层的暴动中表现忠诚之后,兴登堡授给他们荣誉之剑,上面刻着格言:“党卫军成员,你的荣誉叫忠诚。”这句话成了全体党卫军的誓言——成为导致滥用和毁灭的灾难性座右铭。希特勒也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这些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对他有多重要。好长时间看起来好像他没有十分认真地对待这位被罗姆嘲笑为“崇拜者”的缺少前线经历和革命者气息的党卫军头目。但面临的“运动”的严重危机将戏剧性地改变这一情况,希姆莱的老恩人和朋友罗姆本人,也和早期的另一名提携者格雷戈尔·施特拉瑟尔一样,同样沦为了这一观点骤变的受害者。1934年夏天,在剥夺冲锋队权力的过程中,党卫军冷酷和准确的屠杀行为让希姆莱上升为希特勒最重要的助手。这场褐衫的“圣巴托罗谬之夜”的真正赢家不是辛苦地促成打击罗姆的民兵的德国国防军,而是骷髅头成员。他们的屠杀得到了丰厚的报酬。希特勒将党卫军从冲锋队的管辖下解放了出来,使它成了党的独立机构。希姆莱正在成为帝国的第二把手。     
    1933年1月30日“纳粹上台”后,希姆莱同他的助手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合作默契,巧妙地进入了新帝国的关键岗位。这两人从巴伐利亚开始,渐渐地掌握了帝国的所有行政权力。党卫军成员遍布警察部门和新建的集中营。专制权力的重要工具掌握在希姆莱手里。专横、暴力和威慑民众成了他的分内事。1936年这一过程暂时结束了。“党卫军国家领袖”在人事组合中成了所有德国警察的头目。尽管他继承了魏玛共和国常用的友好口号——“警察,你的朋友和帮助者”——但他的工作作风不同。“我根本不在乎我们的行动是否违背了某种条款。”他恰恰是在“德国司法学院”这样夸夸其谈道:“为了完成我们的任务,在为元首和人民的工作中,我基本上是在做我肯定能负责、符合健康的人类理智的事情。其他人抱怨触犯了法律,这完全无所谓。事实上我们的工作是在为一种新的权利奠定基石——德意志民族的生存权利。”希姆莱在此婉转说的“健康的人类理智”只不过是残酷的恐怖统治。     
    谁倒霉,被他的机构盯住,就会跌进暴力的冥府。共产党员、犹太人、同性恋者、吉卜赛人在希姆莱的监狱和集中营中受到系统化的污辱、虐待和杀害。对似乎不符合所谓的统治人种标准的一切的盲目仇恨,早在该政权的“和平年代”里就造成了无尽的痛苦。希姆莱亲自为集中营里的日常生活制定了详细的规定——声称旨在阻止工作人员的过度专横。但实际情形却是两回事。尽管有明确规定,虐待狂们仍有巨大的自由空间可供施展。国家司法部门不得追究集中营里的谋杀。有疑问时总是由这位“党卫军国家领袖”做出有利于自己的看守人员的判决。没有一桩案子是希姆莱的集中营看守人员因残暴过度受罚的。他本人对待犯人的态度是多么地具有讽刺意味,这有许多次讲话可以佐证。如1938年,他在达豪这样欢迎一队新来的犯人:“你们知道,你们在这里是受保护性拘留人员。这就是说,我们将竭尽全力保护你们。”看守们的哄堂大笑打断了他的讲话。


希姆莱的妄想第20节:不成熟的思想草图

    尽管任务在不断增加,希姆莱继续构建着他的不成熟思想的草图。1936年7月2日他让人导演了一出特别的戏。在奎德林堡大教堂里,这位黑色骑士团的最高首脑对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庄严时刻举行了纪念。头戴钢盔手持步枪的党卫军成员们默默地守卫着,“德国橡树的绿色花环”装饰着教堂地下室,烛光使这一幕笼罩在神秘的微光中。按考古发现物仿制的古日耳曼的柳尔号①奏出“崇高” 的曲调。这是在纪念德国的海因里希国王一世的1000年忌日。若按他的芬兰按摩师弗利克斯-克尔斯滕的说法,希姆莱自认为是这位中世纪统治者的复活,声称在梦中得到了他的建议。由于“历史原因”,这位萨克森家族的第一位罗马国王对党卫军头目起着关键作用。他以他的东部移民和想像中对帝国教会的反抗为“日耳曼的复活”指明了道路,这一复活终于在1000年之后发生了。这一庄严的时刻及其精心布置的仪式令在场的人无不受到影响。对仪式化宗教活动的需求在这古老的大教堂内找到了阀门。一位高级党卫军成员描写了在这“神圣的地方”表现出来的“信教的心灵”和“真正的德国式虔诚”。集体的激动蒙蔽了理智。我们可以认为,去过教堂参加活动数百次的希姆莱也沉浸在隆重的大弥撒的感情之中。他的夸夸其谈的致词符合这幅画面:“于是我们列队,根据不可更改的法律,作为北欧人的一个国家社会主义的军人教派,作为对其宗族忠心耿耿的组织,踏上通向遥远未来的道路。”这是他讲话中典型的未来气氛,模糊不清楚,没有具体的目标说明。无论他是从原始的青铜时代的居民区的出土文物中让人复制了一个原始德国的高度发达的文化,用它来为统治世界的新要求辩护,还是他是让人按照史前的日耳曼榜样来刻画阵亡的党卫军军官的死亡堡垒——他的未来幻想是对一种一清二楚的过去的诠释,对雕刻的祖先的追忆。一年后在将海因里希一世的尸骨殖“入墓”时,希姆莱在奎德林堡重复了这一仪式。正如战后发现的,在大教堂附近的地下发现的遗骸根本不是真正的国王骨头——只不过是谄媚的考古学家们想让党卫军头目大喜一下。     
    希姆莱渎神的替代宗教得到了许多排挤,充分说明了当时群众影响的力量。基督教礼拜的仪式元素被无耻地移植过来,转变成了“日耳曼的”。在“帝国领袖”的遗作中有一篇按萨克森…伊尔明①式的自然宗教对主祷文的改写。里面写着:“主啊,你就是我们的以太。吉布尔就是以太的哈加尔和伊尔达!”想到希姆莱第一回如何坐在他的写字台前默祷这篇新“祈祷文”,人们就会摇头。他如此迂腐,事无巨细地过问他的新崇拜的礼仪规则。按照这些规则,成千上万名孩子接受了党卫军式命名——而不是基督教的洗礼。同时,在圣堂的中央有一座装饰着十字的祭坛,那里悬挂着一幅希特勒的画像,作为“新基督”。三名党卫军成员身穿战斗制服守卫在祭坛后面,两边是烛光和“常青树”。当孩子必须直接躺在希特勒祭坛前进行仪式时,参加的客人们“齐声朗诵”希特勒的《我的奋斗》里的章节。对人的身体和心灵的支配欲在这个党卫军仪式里表现得再具体不过了。无论是在夏至——庆祝夏至都喜欢在帕德霍恩附近的天外来石这样的“有魔力”的地方——无论是党卫军婚礼、葬礼、希特勒的生日还是冬至节——本来是要在冬天用它取代圣诞节的,希姆莱都相信崇拜仪式对团结他的队伍的影响和精神力量。他让集中营犯人们将东威斯特法伦的韦威尔斯堡扩建成祭礼中心,为阵亡的党卫军军官修建了一个墓穴,还有一个贴着大理石的礼堂。战争阻止了它的使用,但建筑计划和模型显示,希姆莱想在“最后胜利”之后如何在这里建设他的黑色骑士团的精神中心。要在这座显小的城堡周围建一个庞大的圆形设施——一种党卫军梵蒂冈,作为“新道德”的中央祭祀和管理场所。     
    希姆莱一有机会就向他的手下强行灌输他的核心信息。党卫军用演讲、小册子和讲课,来培养其属下的“世界观”。这一“新思维”的中心不应是个人及其幸福憧憬,而是人民的幸福,种族的幸福。每个党卫军成员都应该认为自己只是祖先和继承者之间的链带的一个环节。比如,在12月份的冬至庆典讲话规定里希姆莱写道:“我们对祖先怀有敬畏之情。他们的血作为任务和义务流淌在我们的血管里。”在场的众人都像代人祈祷似的回答:“您的光芒照耀着我们。”然后希姆莱继续讲道:“宗族用保持遗产的义务束缚男人。生存的意义是弘扬遗产结出果实。”——“您的光芒照耀着我们。”——“我们自己有一天将成为祖先。我们的孩子将见证我们的养育之恩和我们的行为。而我们的子孙将宣告我们的伟大。”——“您的光芒照耀着我们。”这种极权主义信息的核心是放弃每个个体,放弃个人自由:“你是虚无,你的民族就是一切。”很多人愿意跟从这个以饰为标志的集体主义化,形成了希特勒独裁特别牢固的黏合剂。但它也是招募集体屠杀人员的前提条件。当“党卫军国家领袖”后来在讲话中将大屠杀夸大为“为民族和祖国所做的最艰巨的服务”时,这反映了党卫军的视角可怕地扭曲了。用屠杀为人种“服务”——凶手的自欺欺人是希姆莱的邪论的反常结果。     
    对偶尔的怀疑或少许的同情,这位“党卫军国家领袖”首先要求“强硬”。在希姆莱的讲话和信件中要求“极其强硬”或“坚韧不妥协”的地方数不胜数。在他1943年10月4日臭名昭著的波森演讲中,他大体概括为:“血统,精选,强硬。自然法则是这样的:强硬的东西是好东西,强壮的东西是好东西,身体、意志和心灵上能经得住生存搏斗的就是好东西。”在训练党卫军新成员时这一原则不断地造成死亡,比如说在希姆莱的命令下使用实弹演习时,之后这位党卫军头目会在其他追随者的圈子里自吹,说这些死者是“最道德的牺牲者”,因为他们在战争中会阻止“流血”。按摩师克尔斯滕描述了和戈林的一席谈话,后者取笑希姆莱的“强硬手段”。这位帝国大元帅板起“极严肃的面孔”讲到武装党卫军的实弹演习这个话题:“亲爱的希姆莱,我也想拿我的空军这么做。我已经准备签署对空军进行勇气测试的命令了。”当希姆莱问命令里怎么讲时,戈林回答道:“很简单,小小地修改一下跳伞练习,两次带降落伞跳,第三次不带。”希姆莱听后有没有笑得出来,这没有传下来。     
    极端和无条件服从像一辆让人看不见最内部的装甲车一样包围着他。只有不断发作的胃痛向外界透露出体内的不调。外表的特别“强硬”似乎加强了这一自己披上的伪装。希姆莱在他的黑色骑士团内部执行特别严厉的以儆效尤,并且出了名。当党卫军法庭的判决送到他的办公桌上时,他几乎总是加判。1939年春天,他的司机尝到了这一严厉。他在一次出差时驾车和一辆摩托车相撞。虽然没有人受重伤,责任问题不明,但希姆莱不听解释就让人将他关了6个星期的禁闭。甚至不许这个可怜的人通知家里。外交官乌尔利希-冯-哈瑟尔听说他后来非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