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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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思考,热度已经集中在身下那一点,他凭借最原始的本能,迅速搜索到她的秘密花园,他疯狂地将她压倒在池边,一个挺身进入。
那狭窄的通道因为温泉的水浸润变得潮湿,紧紧包裹着他的敏感尖端,他变得更大更硬,他努力地向里面深入。
她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而紧张战栗,疼是不可避免的,她的手指抠入他脊背翻卷的伤口之中,亦不得缓解。
她吻得根本已经是喘不过气,痛和极度的快感蔓延,支配着她的身体抽走了她的思想,这一刻她忘了她是谁,她才发现她是那么渴望他,渴望与他融为一体。
水波荡漾,雾气升腾。
一室春光宣泄。
他们紧紧相拥,他们的身体渐渐融合密不可分,他们从池中耍到岸上又滚入池中,房间内的衣架物品碰得乱倒,满地四散零落。
他们顾不上其他,他们不敢想其他,他们似乎都在忘情的纠缠中隐约猜到了什么。他们心照不宣,他们只愿及时行乐。
当身体的疯狂燃尽,他丝毫不顾脊背的伤痛仰面躺倒在地,任由她趴在他身上。他只怔怔看着她,什么也说不出。
她却在笑,笑得异常妩媚妖娆,让人实在无法联想到她曾经就是那冷冰冰高高在上杀人如麻的龙大将军。她柔声对他说:“归澜,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嗯。”
“归澜,我知道你不信我。所以我把我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你,我把自己给了你。”龙傲池认真地讲道,“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直到我想抛弃你的那一天你都不会背叛,那么我可以答应你,会尽我所能帮你完成你的那个心愿。如果你认为我是玩弄你,我对你的好另有目的,你大可以将我的秘密讲出去。以你的聪明才智,想让我吃亏,并不是办不到。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仔细想清楚,怎样做才是上策,才能为你和你在乎的人带来更多好处。”
“嗯。”
“你真的在听我说话么?”龙傲池因为归澜的冷淡反应又被激起恼火。
归澜却流露出迷惑的眼神,迟疑着用更明确的语言回答道:“主人的要求,下奴都可以做到。”
归澜的反应为什么与书本上描述的好像有很大差距,这世上女人最重贞洁,她将身体都交付给他,他就算不是很感动不是很高兴,但至少也应该开始信任她才对。龙傲池忍着女儿羞涩,主动提点道:“归澜,我们已经行了夫妻之事,你有什么想法么?”
“主人请放心,下奴懂得分寸,除非主人允许,下奴不会对任何人讲您的秘密。如果主人希望,下奴也会尽快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归澜不懂龙傲池究竟想听到的是什么,他唯有按照常理来推测回答。无论龙傲池是男是女,将他当男宠应该是不会错的。她与其说是喜欢他,可能迷恋更多的是他的肉体。只单纯从这种事情上讲,如果这将成为他今后主要的工作,他已经开了头有了第一次,亲身体验之后其实并不觉得有多么难熬,反而他也可以在过程中享受快感。难道他还可以奢求其他么?
“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龙傲池沮丧地从他的身体上离开,心底微微寒凉,热情逐渐消散,拽过自己的衣物胡乱地穿起来,像是尽量压抑着什么,转身扭头只淡然吩咐道,“天快亮了,我要回房小睡。你可以在这里继续躺一会儿,收拾干净再离开,免得让明月担心。”
归澜急忙从地上爬起,摆出标准奴隶跪姿,叩首恭送道:“下奴谢主人关照。”
龙傲池闻言身体一僵,冷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等她进到自己的卧房,阿茹匆忙披上衣服从隔间里迎出来,见龙傲池脸色不善,她不安地问道:“大将军,可是那归澜又惹恼了您?您的衣衫怎么……让奴婢为您整理一下吧。”
龙傲池颓然坐在床上,幽幽道:“阿茹,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我已经告诉他我是女人,我与他行了夫妻之事。他却好像丝毫不领情,他仍不信我是真心喜欢他,他仍以为我只将他当成玩物男宠。”
“啊?”阿茹瞪大眼睛惊讶道,“大将军,奴婢没有听错吧?您与归澜……奴婢还以为您昨天是开玩笑随便一说。您毕竟是女儿家,您就这样将自己交给一个奴隶,这也太……太大胆了。你将来还如何嫁人?”
龙傲池正色道:“阿茹,我不想嫁给别人。如果上天垂怜,我只求与归澜天长地久。阿茹你知道么,他亲口告诉我他喜欢阿无。这说明我还是有能够让他喜欢的地方。我不信,我这个大将军的身份就做不到,他迟早会明白我对他的心意。”
“大将军可曾想过您与归澜的将来?”阿茹心疼地问,“归澜若还没有来得及明白大将军的心意就背叛,或者不经意间泄露了大将军的秘密,又该怎么办?”
龙傲池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说道:“如果真有那种事情发生,我会亲手杀了他。”
阿茹叹息道:“您真的舍得么?他已经是您的男人。要不要奴婢设计为您一试,防患未然?”
听了阿茹的说辞,龙傲池心中无来由一阵紧张,脸上却维持着镇定,回答道:“阿茹,你不要急,今天早上等他见了明月,倘若还能替我守着秘密,我就信他对旁人也不会讲。他足够聪明,应该懂得怎样做才最有利。”
60温情脉脉(下)
归澜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尽快忘了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他躺不住,不能闭眼,闭眼就是昨晚的激情缠绵。所以他不能闲着,他爬起来将温泉浴室内满地狼藉收拾干净,打了水一遍遍冲刷,直到将房间内的一切都恢复到最初那种整洁干净的样子。
他其实已经是筋疲力尽,他却不敢再耽搁,退出这私密的小庭院,仓皇地逃离龙傲池的院子,去到那口公用的水井旁。
天未亮之前,是最黑的时刻,他趁着这样的黑,摸索着自井边打上来一桶冰冷的水。他没有脱衣服,就直接将那桶水从头上浇下来将全身里里外外淋透,试图借由刺骨的寒意让自己清醒一些。
龙傲池说,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归澜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惊讶中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欣喜。然而他很快就打消了各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因为龙傲池接着又说“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直到我想抛弃你的那一天你都不会背叛,那么我可以答应你,会尽我所能帮你完成你的那个心愿。”
这话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他只是不知道龙傲池会迷恋他多久,会在什么时候抛弃他。她是在暗示,他要好好侍奉争取更长久的宠爱,他才有机会实现他的心愿么?
他不懂,为什么他竟然是不喜欢听到她终将会抛弃他这样的说法。他难道是在不知不觉中有过非分之想,想要一直维持现况,留在她身边长长久久么?
他不过是个卑微低贱的奴隶,一个物件,一个随时都可以扔掉或转送给别人的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敢想长久?
他被她的热情和甜言蜜语迷惑了么?他的肉体已经沉沦,不能自拔,舍不得离开她了么?
他不明白,他的心很乱。
明月见到归澜的时候,发现他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不是因为他浑身湿淋淋,不是因为他失魂落魄脚步踉跄。她说不出来只是一种少女的直觉,她又不敢多问,怕勾起他伤心痛苦的经历。
但是明月不用猜不用问也清楚,归澜一定又是在龙傲池那里受了折磨。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回屋内,关切道:“归澜,昨晚又受伤了吧?你的脸色很不好。天气这么冷你全身湿淋淋的,快将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烤一烤,否则会着凉。”
以前归澜并不会介意明月帮他脱衣服替他擦洗伤口,不过今日当明月的手触及到他的衣襟,他猛然想起昨夜那场疯狂的缠绵留在身上的无数青紫红肿羞人印记,他禁不住微微颤抖,推开了明月的手。
他轻声解释道:“下奴昨晚并没有挨罚,身上的伤不妨事,请殿下无需操心。”
明月见归澜慌张躲闪,疑心更重,她越发觉得归澜是遭受了歹毒的折磨,怕她难过不敢让她看到伤口。她压下辛酸,撒娇道:“归澜,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么?我生气了。”
望着明月天真无邪的面孔,归澜的心一软。若是明月真像表面上那样无忧无虑孩子气就好了,可她被他拖累的总是在想方设法关心他照顾他。她因为担心他,恐怕夜不能寐,脸上的疲惫憔悴不是厚厚的脂粉能够遮掩的;而他却几乎忘了自己是谁,与龙傲池整晚缠绵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由内到外都是如此肮脏污浊,怎配承受她的好,怎能总是让她这样牵肠挂肚念念不舍?
于是归澜咬牙,不再给自己留余地,主动对明月坦白道:“殿下,下奴昨晚为大将军侍寝,身上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痕迹,还望殿下开恩,容下奴可以穿着衣物遮掩。”
明月的瞳孔瞬间放大,呆滞了片刻,头晕目眩,险些倒在地上。她早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当她真真切切听到归澜亲口告诉她,那感觉仍然很痛很难以接受。她泪如泉涌,颤抖着问道:“归澜,姓龙的真逼你做了那种羞耻的事?”
归澜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说道:“这应该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不过殿下千万莫要可怜同情下奴。大将军说她是喜欢下奴的,她对下奴很是关照,而且下奴也不觉得那种事多么难熬。”
明月心痛不已,泣不成声。
归澜说龙傲池是喜欢他的关照他的?那为什么残忍地废了他的武功?他身上无数新伤又是从何而来?他唯有在她这里才能吃几口剩饭充饥,才能安心休息片刻,她没有来之前,他恐怕饥寒交迫伤痕累累亦只有默默忍耐苦苦煎熬。龙傲池根本不将他当人看吧?
归澜说不觉的为龙傲池侍寝多么难熬,是啊,归澜忍痛的本领一向高强。她印象中每每他遭遇酷刑过后,奄奄一息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只要是清醒着,他都会笑着骗她说不怎么痛。她听那些娈童私下里议论过,男人与男人做那种事,承受的一方其实很不舒服,尤其遇到粗暴的,根本就是一场酷刑。
不用想,明月就认定龙傲池不可能是懂得温柔的人。
明月觉得归澜所受的折磨比他自己说的严重万分,而且应该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他虽然努力掩饰,不过他心神不宁恍惚憔悴,眼睛里的浓重忧伤怎么也藏不住。
“我要去见姓龙的,我要为你讨个公道。”明月毅然决然地宣布。
归澜阻止道:“殿下,您根本不用这样。您为什么总往坏处想?您为什么不能相信下奴其实是喜欢为大将军侍寝的。”
“这怎么可能?”明月难以置信,她盯着归澜的表情试图寻找到更多的破绽。
不过归澜再一次肯定地说道:“殿下,卑微如下奴,也不是全然无知无觉。下奴被大将军亲吻拥抱的时候,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殿下尚未嫁人,下奴这样说恐怕不妥。但是殿下做梦梦到过与心上人亲密的场面,下奴也梦到过。梦里的人是大将军的脸。”
“姓龙的那样残忍对你,你应该恨应该讨厌,为什么会……”明月将信将疑,她知道归澜不会无缘无故骗她,若是哄她逗她也不会用这种拙劣的方法。
归澜苦笑道:“殿下,或许下奴天生下贱,这么多年,下奴也从来没有恨过主人。”
明月听得懂归澜所谓主人是指云妃,他们的母亲。母亲常年累月持续不断那样折磨着归澜,他却一直无法去恨,只是默默忍受渐渐习惯到麻木。她不能理解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支撑他,她总在一厢情愿以为自己可以帮到他,却没有问过他是否真的需要。她惹出来这么多麻烦,反而要让他操心劳神,为她善后。她是多余的么?她做错了么?她禁不住扪心自问,如果她不存在,那么他的境遇会否能好一些?
明月沉默许久,反复思量,终于问道:“归澜,如果我想办法离开大将军府,求楚国皇子庇护,你会高兴么?”
“这当然是上策。”归澜毫不迟疑地回答。明月去找楚国两位皇子,由他们照顾,与她的心上人天天在一起,应该就会开心一些,说不定不再这样牵挂他,能渐渐忘了他。
“果然是这样啊。”明月喃喃地说了一句,语气忧伤,忽而又问道,“你说姓龙的对你好,那你要求将我送走,姓龙的会否答应呢?”
明月还是不信龙傲池能对他好,其实归澜自己也不信。不过明月的话让他心念一动,他克制不住隐隐约约有生发了一线希望,他觉得他不妨尝试一下。
现在楚国两位皇子都尚未离开,国事谈判联盟缔结一向是冗长繁琐,昭国为了谋求更多利益好处,除了常规手段,暗地里应该是密切监控楚国皇子们的动向。以贤王和龙傲池的心思手段,将楚国两位皇子看牢绝对不成问题。同样都是控制监视,那么多一个明月放到两位皇子身边,又有何不可呢?
归澜想,自己主动向龙傲池去提起这件事,她未必不肯答应,无论她出于怎样的目的答应下来,明月就能放心相信一些,少一点对他的担忧,实在是个好机会。
“如果下奴求得大将军同意,让殿下离开,殿下是否会相信下奴正得宠爱,无需旁人牵挂呢?”
归澜镇的不需要她么?他期待的是她无忧无虑不再为他担心么?那么她何苦再为他添麻烦?况且就算不在大将军府,不能每天看到他,她也有别的方法可以为他做些什么,让他能够过得更好。
于是明月点头,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唯有痴痴望着归澜,简单地回答道:“我信。”
61严苛试炼(上)
这一日午后,难得晴朗,天高云淡,秋阳煦暖。
贤王却自觉心绪不宁,下了早朝处理完公文,回到府内用了午饭还是无法集中精神,终于决定过到大将军府与龙傲池一叙。
龙傲池亲自迎出府门,伴着贤王进入暖阁。
两人见面一般客套虚言皆免,关起房门遣退仆从,往往是先直奔公务主题,再畅聊天下时事。
谈起两人感兴趣的话题,时间飞逝,不知不觉窗外日已西斜,到了掌灯时分。
龙傲池笑道:“师兄,不妨在我这里用饭?看你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可千万不要再操劳。”
贤王叹息道:“清幽,是因为见到你,我的心情格外好,身体也不觉得疲累。”
“师兄,既然如此,你在我府内多住几日?”龙傲池真诚挽留。
贤王苦笑着摇头:“上次在你这里留了一日夜,我府中那几位常驻御医就急得跳脚,带着整车药材连夜杀过来,害得别人以为你我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如今我身体越发不济比不得当年还能陪你骑马外出游玩,现在坐车久了都受不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心中有数,你也不必强求。”
“师兄既然不便外出,有事就当差人叫我去你府里,何必亲自来?”龙傲池关切地问,“自打今日你来,我就觉得你一直有什么话藏在心里不说。公事似乎都聊完了,师兄,究竟还有什么问题?”
贤王意味深长道:“清幽,我没问题,我是怕你有问题。归澜的身世,我已经加派人手在楚国那边查了,虽然尚未有确切结果,不过偶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陈年旧事。楚帝年少时容貌绝世俊美,曾有百十幅画像流传民间,许多女子未见他本人只因看了画像就着了魔,非他不嫁魂不守舍。可是楚帝毁容后特别颁布了一道旨意,收缴他的全部画像付之一炬,并禁止旁人议论与他容貌相关的任何事情,否则以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