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清 by藏影(受不知道攻就是他开始暗恋的人he)-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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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下身子,就近看躺在地上的人。
眼角有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伸手,尖指沾了一滴,在指腹间磨着。将手指放入嘴里,轻尝。咸的?是泪?
他哭了?
为何哭呢?
他不喜欢看到他的泪!
将他左手上的书抽了出来,随手扔到一边,雨水洒上了他的颊,冰凉的水珠终于弄醒了他?带着水气的剑眉颤了颤,左手无意识地在脸上摸索着,袖子因动作而滑落,露出了洁白而有骨感的手腕,一只黑色的手镯显露了出来。
墨无雪浑身一颤,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啊?”
倏地惊醒,白如衣惊吓地从梦中跳出,猛睁开眼,望进一双泛着红光的犀利眼眸内!
“这是什么?!”蹲在他身边的男人紧紧扣住他的左腕,硬将他扯向他。
吃了痛,却没有叫出声,白如衣汗涔涔地被扯入墨无雪的怀中,落入他危险的气息中。
“说!这是什么?为何你会有这个!”墨无雪面上布满了阴霾。
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左腕上的手镯上。白如衣苦笑。“这个吗?你也有一只,不是吗?”
墨无雪揪住他的衣领,低喝:“把活说清楚!”
白如衣由着他,不慌不忙地摸上墨无雪扣自己左腕的右手上,掀开袖子,看到腕上一只与他的几乎一样的黑色手镯。
这手镯,分明是女人的东西,却分别戴在两名男子的手腕上。
“这是情人镯。”白如衣低语。
情、人、镯!?
墨无雪脸色一阵发白。死死盯着两只相似的手镯。这不起眼的手镯,色泽黝黑,制作精细,质地坚硬,死死地扣在手腕上,无论如何都弄不下来!自半年前,“逆天崖”一战后,他失了大半的记忆,虽记得自己的名字,也记得自己是“雪天门”的门主,然而,除此之处,其它的事全部忘光光!包括他的出身,他的来历,他的亲朋好友!当看到手腕上的手镯时,只觉得怪异,千方百计想弄下来,却无可奈何!这种女人用的手镯,怎会在他一个大男人的手腕上?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他没有跟任何人讲,这么丢脸的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但在右手腕上,多有不便,在外人面前,他都是穿窄袖的衣服。
如此为他带来不便的手镯,不料在这个平淡如水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另一只?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只手镯是一对的!
情人镯?
他手上的,和他手上的,是情人镯?那不是意味着,他与他……是情人?!
“荒谬,简直的荒谬!”墨无雪甩开他,手按上他的左肩,将他压制在地板上。“你我都是男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是情人?”白如衣平静地注视着他有些慌乱的脸。
“当然不可能!你我都是男人!”墨无雪咬牙切齿。两个男人怎么能够谈情说爱?这是……世俗难容啊!
“呵呵……”白如衣轻笑着,伸手,抚摸着他僵硬的脸部轮廓,黑眸中盛满柔情,五官柔和,看墨无雪的眼神充满了怜悯。“那又怎样呢?两个男人之间,就不能存在爱吗?”
“爱?!”墨无雪恼怒地瞪着他。这个男人为何能如此轻易地接受男人之间 爱?而他,又为何用这种怜惜的眼神望着他?凭什么?凭什么?
“不许——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抓住他放肆的手,用力地按在地上,撞出巨响。
白如衣被迫压制住,平躺在地上,而墨无雪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按住他的手,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他身上。
雨水斜飞而进,打湿了两人。
“你……打哪里来?有什么目的?为何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叫墨无雪,知道我的过往?!”
“你出自哪里,我便来自哪里。因为思念,所以,我来了,我来寻找你,只为了见你一面。你的过往,我只知一小部份。”是的,只知一小部份。十多年前的事,半年前的一两个月。他的事,他真的知道的不多。
墨无雪深锁眉头。他的回答,不能解答什么!有回答等于没有回答!他表面上平淡无波,实则,他是狡猾的!他根本不想告诉他更多的事!为什么?他不是说他们是情人吗?是情人,不是更应该让失去记忆的情人想起自己吗?
“你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在这里住了十多日,但只字不提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没有意图接近我,更没有付出行动让我恢复以前的记忆?这是情人会做的事情吗?”
白如衣的视线穿过他,投向无边的天空。天空细雨蒙蒙,看不到浮云,看不清景致。他的眼,变得空茫虚无了。“已经……没有……必要了!”
墨无雪全身一震,心口一窒,一股气闷在心里,吐不出来。没必要?什么叫没必要?
焦虑不安地摇晃他,他大吼:“什么叫没必要?你……你……你把话说清楚!”
白如衣闭眼,许久,睁开一双清澈的黑眸,直视着不断发抖的墨无雪。“因为……我放弃了啊……”
“放弃?”放弃什么?
淡淡一笑,白如衣轻喃:“放弃……对你的感情啊……”
墨无雪一滞,几乎停了呼吸。
他……他说什么?他说……要放弃对他的感情?!
无措!
墨无雪无措而慌乱。虽然他真的无法接受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但是,听到男人说放弃,他竟心慌意乱,甚至是害怕的!
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个男人,失忆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他受伤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男人!对眼前的男人,他毫无印象。虽然……他们可能曾经是情人!
难怪……难怪第一次在武林大会上见面时,他用哀伤而悲凄的眼神望着他。
“放弃?怎么可以……放弃?”无意识地喃喃着,他一把抓过白如衣,低头便封住他的唇。
“啊?”白如衣一愣,由着他吻他!
墨无雪像是为了确定般,先是慢慢地啃咬着他的唇,被吻的人没有反抗他,他便大胆而肆意地侵入他的贝齿内,挑起了他的软舌。
“唔——”白如衣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吻,睁着的眼瞪着墨无雪近在咫尺的脸。
为什么要吻他呢?不是无法接受男人之间的爱吗?既然无法接受,便不该吻一个男人啊?何况,他已向他明确表明,他要放弃了呀!
他很胆小,也很脆弱,经不得波折。当初无雪要出村闯江湖时,他胆小得没有开口向他倾诉感情!半年前,无雪回村,他鼓足了勇气,向他表白,唯一一次的提起勇气啊!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和他交了心,却因为分离,而令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寻找半年未见的他,武林大会上,他不相认便罢,还暗藏杀机,令他伤心欲绝!
已经无法负荷太多了呀,知道他是失忆了,他却无能为力,连试着恢复他记忆的勇气都没有!过多的伤情,只会将刺得千疮百孔。
没有更多的勇气,为他哭泣!
一吻,似乎吻上瘾了!
墨无雪开始兴奋了!虽然遗忘了这个人,却好像没有忘了这个身体?深深的一个吻,激发了身体内部的热情!他……竟无法放开他了!
明明知道,两个男人是不能这样亲近,像情人般拥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虽然那个救过他命的人也会亲近他,碰碰他,但那个人像在碰宠物,只是疼爱他的表现,而他对身下的男人有更多的欲望!
身下的男人完全没有反抗,顺从地被他压在地上,扯开了衣襟,侧着脖子,任由他在他颈窝啃咬。
早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冰凉而粘稠,墨无雪不耐烦地一把扯开,将白如衣的衣物尽数褪下,裸露出他洁白清瘦的身体。冷风吹过,令白如衣战栗了一下,转动着哀求的眼珠子,望向失去理智的墨无雪。
墨无雪快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强壮的身体覆了上去,收到白如衣哀求的眼神,他一邪笑。“是你自找的!别想求我放过你!”
没错!是他引诱了性向正常的他!是他将他带进了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这个男人用哀伤的眼神望他,引得他心悸,在透出两人曾经可能是情人关系时,竟然想撇清一切!
不可原谅!
狠狠地咬住白如衣洁白的胸口,揪住他的发丝,不让他有挣扎的机会。
“痛……”白如衣瑟缩了一下,胸口像被咬下一块肉了!
松了口,墨无雪粗暴地分开他的腿,手来到他下身,扣住他的玉胫,便不放过。
白如衣倒吸一口气,无处可躲地晃了下头,下意识地想缩起身子。墨无雪用力一捏,他立即汗水淋漓地弹了一下,咬着牙关,悲伤地望着邪气的墨无雪。
“求我呀!求我放手啊!”墨无雪凑过去,咬他的耳垂。“你不开口求我,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要?”
白如衣深吸几口气,断断续续地道:“雪儿……你若……若想要……我不会阻止,但……不要这么粗暴……”
墨无雪一震,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搓揉他分身的手劲轻了几许,白如衣松了口气,抬手拥住他。
“你若真想要,我会……尽量满足你……”他泛出温柔的笑,主动地偎向墨无雪,吻着他的唇,双手抚摸着墨无雪强壮的身体。
墨无雪呆了呆,由着他贴近他,稍一分身,自己竟然被他给反压在身下了?!
趴在他身上的白如衣淌着泪水,温柔而深情地吻着,抚摸着他的身体,纤长的手指,轻柔而煽情地套弄着他的分身。
“唔……”墨无雪一时无法理解,何以自己主动变成了被动?
身上的男人,非常温柔而有技巧地撩拨他的热情,甚至自己身体的敏感地带,一一被他掌握住!
不行!这不是他的初衷!
从白如衣所编织的柔情中清醒过来,扣住了白如衣游走的手,一个反压,再次将他压倒在自己身下。
白如衣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墨无雪冷笑,不打算忍耐什么了,扯开白如衣的腿,分别架在自己的腰上,摸索到两腿间的那个密穴,在没有滋润的状况下,一个挺身便刺进内部深处!
“啊——”白如衣痛得扭动全身,头发早被雨水与汗水浸湿,粘湿地贴在洁白的身上,黑白分明,股间钝痛,十指抓着地板,头不断后仰,泪水狂涌而出。
墨无雪汗涔涔,虽然进入了男人的身体,但他并不好过。身下男人痛苦的反应,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看着他这样的反应,自己竟然会兴奋无比。对,让他痛苦,让他记住自己,让他不能再忽视他!
他表现得越冷淡,他越火大!凭什么他焦虑不安时,他能心静如水,毫不在乎?
他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他墨无雪身为“雪天门”的门主,岂是他一个平凡人能愚弄的?
扣着他的腰,抬高他的臀部,用力地一阵抽送,借着血,开始要着躺在身下苍白身体。
细雨打在两人的身上,却无法浇灭从身体深处暴发出来的欲望之火。
满足地低吼,舒畅地呻吟,这场交合,只有一个人得到高潮,另一个人,除了痛苦,只有痛苦。
发泄数次之后,墨无雪这才注意到身下的白如衣惨不忍睹,昏昏沉沉地被他摇晃着。
全身流窜过一道刺痛的电流,墨无雪扶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腰上,将他锁在怀里,手拂开他贴在脸上的湿发,低头注意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白如衣迷茫地睁开眼,迎上他。
结束了吗?这场痛苦的欢爱!
“你为何不反抗呢?”墨无雪无法忽略自己的粗暴,无法忽视白如衣的脆弱。
白如衣蠕了蠕唇,苦笑。“我……永远……也无法拒绝……你呀……既使是一场……没有爱的交合。”
墨无雪紧紧抱住他。“是你的错!是你的错!”
白如衣叹然。“是……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你。”
墨无雪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激昂地叫喊着:“如衣……白如衣……你说……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白如衣在他耳边轻语。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说,快说,你是我的!”墨无雪像个孩子般,无理的做着要求。
“……我是你的!”白如衣顺从地重复着。
还是不安!还是不安!
这慌恐来得突然!越是碰如衣,他就越不安!好像……快要失去什么了!明明对怀中的人毫无记忆,却过分的在意!
仍深埋在白如衣体内的分身,复苏了,他压着如衣的腰,要求:“你动,我要你主动满足我!快!”
白如衣皱着眉,抓住墨无雪的肩,忍着痛,扭动着腰身。
“啊……”墨无雪轻叹出声,俯首含住白如衣胸口的红珠。
“嗯,嗯……”由于是自己动,多少缓冲了痛楚,加上体内残留着之前喷射在内部的精液,混着血液,令每次的冲撞进出进行了润滑,痛楚渐渐远去,更多的快感遍布全身。白如衣不能自己地摇摆着腰身,抬高坐下,前端的分身昂立,顶着墨无雪的下腹,磨擦着。
“啊啊——”他破碎的吐出几字,“雪儿……嗯……不……”
墨无雪满足地看着堕入快感中的白如衣。没错!这就是他要看到的!他要白如衣在他身上达到高潮!
两具火烫的身体,紧紧相贴,碰撞,激起无限火花,只为了共赴欲望的高潮。
雨水,凉风,浇不灭彼此的热情!
天渐昏暗,无人经过的走廊上,不断的传出激情的呻吟声。
转折处,立了一条蓝色的人影,倚着柱子,耳听着暧昧的交欢声,视线投向细雨飘飞的天空,淡淡的,带点残意的笑,缓缓地扩散在嘴角。
如衣……白如衣么?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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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点!哈哈——我赢了!”
牢房中,几个人围在一团,大呼小叫着。
阿玉喜孜孜地收着碎银,几个看守打扮的人愁眉苦脸。
“还来吗?”阿玉问。
另外两人头摇得像波浪鼓。还来?再来他们两个月的薪水就要全没了!几天前,牢里的这个贵客一直嚷着无聊无聊,精力旺盛,吵得他们不得不让他找点事做做。隔着栏栅,三人围成一桌,开始了赌博。咳,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的,一教就会不说,竟然一直赢得他们两个赌场老手叫苦连天!
再赌下去,他们恐怕连老本都没了。
阿玉无精打采地收好银好。“没意思!这样就撑不住了!唉,我又要无聊了!”
“呃,阿玉公子……你不要这样嘛,大不了……下回我们再陪你!”见不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愁眉不展,一个看守安慰他。
“都是墨无雪的错!把我关在这里!啊啊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又开始发飙了。
两个看守急急退到门口,捂耳。
“墨无雪——你是滚蛋!我恨死你啦!你不讲情义——”阿玉扯开嗓子,不断地叫吼,仿佛这样他才能心理平衡一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雪儿——雪儿——臭雪儿——呜呜——不许你欺负如衣——你个混蛋——”
魔音穿耳啊!
看守对望一眼,无奈地叹气。这次会吼多久?看他中气十足的样子,恐怕没有一两个时辰是不够的!
蓝衣男子一接近牢房,便听到野兽般的嘶吼声。
皱着眉头,负手踱进牢内。
门口的看守立即战战兢地行礼,大气不敢喘一声,开始为牢里面的人担心了。
“墨无雪——你不配当我的朋友——啊啊,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村子里了!大坏蛋——”叫声突然嘎然而止。
阿玉瞪大眼,望着立在栏栅前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啊?”他斜眼。
蓝衣男子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叫阿玉?”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墨无雪呢?叫他滚出来——”被关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墨无雪连个影都没出现。偶尔那个矮冬瓜会过来看看他。
“无雪啊?呵呵,他正玩着他的玩具吧。”蓝衣男子低笑。
“玩具?”阿玉乍舌。怎么他从不知,雪儿这么大了还在玩玩具?
“是啊!一个活人玩具。”蓝衣男子道。
“活人玩具?”皱皱鼻子,猛然省悟。“如衣!他……他把如衣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