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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099-史无前例的年代-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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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靠边站”,“谢富治从武汉滚出去”……    
    王力说,当时毛主席对“7·20事件”,先是很恼火,加上林彪、江青的煽动,说了一些气话。后来冷静下来,才做出接近实际的论断。毛泽东说:他们是想以王力做人质,迫使中央改变处理武汉问题的方针。    
    这就是说,“7·20事件”,一不是反革命叛乱,二不是“兵谏”,三不是毛泽东住到“贼窝”里去了。    
    武汉“7·20事件”是“文化大革命”中爆发的一次对极左路线的群众性的抵制和抗争。如果说“二月逆流”是中央政治局内部高层领导人对极左路线的批评,那么到了七月的武汉事件,对极左路线的抵制,已演变成汹涌澎湃的群众运动了。    
    林彪“大做文章”


《史无前例的年代》 二丑恶的旗手(9)

    武汉军民本想以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引起中央的重视,采取正确方针处理武汉问题。然而林彪、江青却利用这一事件,在所谓“兵变”上“大做文章”。    
    7月19日,北京得悉武汉的消息。这天黄昏,空军司令员吴法宪根据林彪的指示,打电话给总后勤部长邱会作,要他立即到人民大会堂浙江厅,接受临时紧急任务。    
    邱会作准时来到浙江厅。只见林彪、江青、叶群三人坐在沙发上,气氛严肃而紧张。    
    林彪板着苍白的脸孔,一声不吭。看到邱会作进屋,林彪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江青憋着一肚子火。一见邱会作到来,她便开口说:“你来得正好,毛主席在武汉,现在那里形势很紧张。派你去给主席送封信,还要带几个医务人员。”    
    江青停一停,又嘱托说:“你乘专机去,到了武汉以后,能乘汽车更好,若不能乘车,你就步行进武汉。”    
    江青当即把准备好的一个大白色信封,交给邱会作。邱会作离开大会堂,直奔西郊机场,于20日凌晨飞达武汉王家墩机场。    
    邱会作到机场不久,毛泽东由杨成武、汪东兴等陪同,乘专列也到了机场。    
    邱会作在火车上见到了毛泽东。    
    毛泽东看完江青的信,淡淡地说:“待会儿,给他们回几个字。”    
    第二天下午,毛泽东上了飞机。邱会作赶到机场看望毛泽东。毛泽东当着杨成武的面,对邱会作说:“不写信了,也没有什么话交待,你回北京吧!”    
    21日凌晨二时,飞往上海的毛泽东的专机起飞了。    
    听到武汉军民游行反对王力,深为武汉事态担忧的周恩来,决定第二次返回武汉。他要亲自了解情况,处理武汉问题。    
    周恩来的专机,于7月20日下午3点50分从北京起飞。飞行途中,空军司令员吴法宪欺骗周恩来说,陈再道派部队包围了王家墩机场,要劫持周恩来。专机不能在那里降落,而降落到距武汉六十多公里的山坡机场。    
    周恩来一到武汉,就催武汉军区领导同志,赶快把王力找回来。    
    22日凌晨三点多钟,武汉空军司令员刘丰和海军政委李作鹏,从小洪山的玉米地里接走王力,由武汉空军驻地转移到山坡机场。    
    这天,按照精心安排,谢富治、王力乘坐的专机,比周恩来的专机先起飞,于22日下午飞离武汉。    
    为使周恩来的专机能提前到达北京,参加北京欢迎谢富治、王力的仪式,谢富治、王力的专机特地在远郊上空,多绕了几圈,晚了半小时,等待周恩来的专机先降落。    
    下午4时50分,谢富治、王力的专机到达北京西郊机场。当腿上绑着石膏、绷带的王力走下飞机时,机场上响起“向王力致敬”的口号声。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叶群等迎上前去,同谢富治、王力热烈握手、拥抱。    
    “惩一儆百”    
    7月22日晚上,林彪在人民大会堂浙江厅亲自主持会议,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全体参加,由谢富治汇报“7·20事件”情况。    
    会议讨论决定:把“7·20事件”定为反革命暴乱,诬蔑武汉事件是“彻头彻尾的反革命事件”。并决定:    
    一、发一个中央告武汉人民书;    
    二、调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独立师师长、武汉警备区司令员到北京处理;    
    三、在北京召开百万人大会,欢迎谢富治、王力。    
    散会以后,林彪在夜里又给戚本禹打电话,指示处理武汉事件要分两步走:“第一步和第二步要错开,以免打草惊蛇。”    
    林彪指示戚本禹,起草向武汉、郑州地区群众进行宣传的传单。并且指示:“为了打击反动的头子,争取受蒙蔽的群众,提高左派的威信,在传单中需要点哪些人和哪些组织的名,也请你们考虑,报告毛主席。”    
    同一天,中央文革小组向各地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搞“三军联合行动”的武装游行,声讨“7·20事件”。    
    7月24日晚上,中央文革小组开会。林彪讲话说:“凶手一定要捉起来,要公审,此风不可长,惩一儆百。”又说:“要把武汉放在被动的地位,不要让他们过早争取主动,让他挨一顿骂。”    
    会议提出了出席7月25日首都百万人大会的名单。在会上,江青和康生坚决主张提“党内军内一小撮”,坚决不让叶剑英、徐向前出席大会。


《史无前例的年代》 二丑恶的旗手(10)

    会议结束后,中央文革小组把研究要点书面报告林彪。林彪表示完全同意,并且提出他本人要出席欢迎大会。他还要康生给上海打电话请示毛泽东。    
    25日下午三点,林彪又打电话通知中央文革小组说:“我经过仔细考虑,认为今天下午的大会,我以参加为好。目的在于增加左派的威力,打击右派的气焰。这个欢迎大会,实质上要开成一个示威性质的会,向右派示威,加速右派的瓦解。所以,我觉得参加利多。”    
    下午四点多钟,林彪由秘书、警卫搀扶着,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天安门城楼。林彪对江青说:“武汉问题,不单是武汉问题,而是全国问题。现在他们给我们出题目,我们要抓住大做文章。”    
    林彪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了造反组织头头蒯大富、韩爱晶等人。林彪说:“事情发展到坏的顶点,就要向好的方面转化。从前我们要做文章,但没有题目,现在他们给我们出了题目,我们要抓住大做文章。估计最近一个月,将是全国矛盾激化的一个时期。”    
    大会进行中,清华大学“井冈山兵团”总负责人蒯大富找到王力,问:“全国老保如此行动一致,中央有没有黑手?现在是不是到了解决军内问题的时候了?”    
    王力表示赞同,连连点头。    
    蒯大富问王力:“原四方面军的将领,是不是都听毛主席的话?”    
    王力回答说:“有的听,有的不听。”    
    蒯大富又问:“武汉事件的后台是肖华?”    
    王力说:“不是”。    
    蒯大富又问:“是不是叶剑英、徐向前?”    
    这时,王力“表示默认”。    
    7月26日,《人民日报》以“首都百万军民集会支持武汉革命派”的通栏大标题,详细报道了这次大会。大字标题中明确提出:“坚决打倒中国的赫鲁晓夫,坚决打倒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坚决打倒武汉地区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坚决打倒‘百万雄师’中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一小撮坏头头。”    
    同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北京支持你们》,表示,“最热烈地欢迎谢富治、王力同志胜利地、光荣地回到北京,最坚决地声援武汉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派。”    
    这天报载:林彪、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李富春、聂荣臻、江青、戚本禹、姚文元、叶群等同谢富治、王力登上天安门城楼。    
    继北京之后,上海、天津、武汉、广州、沈阳等各大城市,都相继举行了数十万人的示威游行。中央报刊相继发表新闻、文章、社论76篇之外,电影制片厂还拍了一部《北京支持你们》的记录片,在全国放映。从此,拉开了一场全国性的“揪军内一小撮”的序幕。林彪、江青“大做文章”,武汉军民遭到空前的围攻和迫害。    
    丑恶的“表演”    
    7月23日凌晨三点,武汉军区接到以中央名义发来的电报通知,要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独立师师长牛怀龙、政委蔡炳臣、武汉市人民武装部政委巴方廷等15人到北京去“开会”。    
    这架专机,于7月24日凌晨三点钟到达北京,陈再道等随即到了京西宾馆,住在第九层楼上。    
    消息很快传出去了。北京文艺口的几百名造反派,喊着要“找陈再道辩论”,冲进了京西宾馆。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看到情况紧急,根据周恩来保护陈再道的指示,立即派人把他们藏进电梯,在八层和九层之间停了下来。    
    周恩来担心陈再道等人被造反派抓走,要傅崇碧把造反派弄走。    
    傅崇碧说,造反派不听我的,看谢富治有没有办法。    
    周恩来随即找到谢富治,要他动员造反派撤出京西宾馆。周恩来十分严厉地说:“我管不了,如果他们出了问题,你们去向主席交待!”    
    谢富治一出面,造反派很快撤走了。    
    但是,“三军造反派”的队伍却按照江青、叶群的布置,迅速包围了京西宾馆。叶群指示造反派说:“插红旗,占位子,静坐示威游行,连续搞几天。”还要他们到处张贴“揪出黑后台徐向前”的大标语。    
    京西宾馆四周人山人海。吴法宪、邱会作、张秀川连夜部署,组织各总部、各军兵种造反派数万人,分乘几百辆卡车,日夜轮流围攻京西宾馆,支援揪斗陈再道。    
    叶群、江青、关锋、戚本禹等人,还亲自带领各军兵种负责人,乘坐几十辆小车,围绕京西宾馆游行,表示林彪和中央文革小组支持群众,要和大家“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    
    7月26日下午,中央召开扩大碰头会。


《史无前例的年代》 二丑恶的旗手(11)

    参加碰头会的有: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文革成员、各总部、军兵种的负责人和各大军区、省军区在京的负责人。    
    武汉军区前来参加会议的人,分成三排,面朝会场,斜向主席台。陈再道、钟汉华、牛怀龙、蔡炳臣、巴方廷五个人被指定在第一排“就座”,但只准像接受审讯一样站着。    
    会议开始,谢富治首先发言。他煽动说:“7·20事件”是陈再道一伙操纵独立师、公检法、人武部和“百万雄师”搞的“反革命叛乱”,矛头是对准毛主席、林副主席和中央文革的。    
    接着,吴法宪按照叶群吩咐,气势汹汹地咆哮说:陈再道是武汉“反革命暴乱”的罪魁祸首,是刘少奇、邓小平的打手、干将和帮凶,是刘邓复辟资本主义的急先锋!    
    吴法宪还信口开河地说,陈再道同贺龙、陶铸、刘志坚都有密切的关系。他是现代的张国焘,是钻进革命队伍里的蒋介石,是解放军的败类,蒋介石办不到的事情,陈再道办到了。陈再道盘据的武汉军区,是个奸贼窝……    
    周恩来听见吴法宪越说越不像话,一连三次打断吴法宪的发言。但是,吴法宪仍然滔滔不绝,竟然当场恶毒攻击徐向前元帅。他说,徐向前早在二月份就给陈再道打保票,说陈再道不是三反分子,有错误也打不倒。徐向前对武汉问题要负责任,应当追究这个责任。    
    徐向前参加了这个会议。他听到这里,气愤地站起来,说:“这个话我讲过,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讲的。如果有出入,可以调查了解嘛。”    
    说罢,他写张条子递给周恩来,忿然离开了会场。    
    陈再道当场申辩说:“如果说我在武汉搞兵变,总不能不开个会吧?说我搞兵变,可以找人对证嘛!”    
    吴法宪不等陈再道把话讲完,领着刘丰和几个打手冲到会场,当场野蛮地扒掉五位老军人的领章帽徽,接着就拳打脚踢,搞喷气式,将陈再道打倒在地……    
    会议中间休息时,吴法宪又组织一伙服务人员对陈再道进行武斗。    
    周恩来批评吴法宪搞武斗不对,江青却表扬吴法宪说:“吴法宪是造反派,有造反精神!”    
    这次,对陈再道的批斗会,连续持续到夜晚。陈再道一直低头弯腰六七个钟头。他实在支持不下去,请求康生允许他们几个坐下来。    
    “我是放牛娃出身,快60岁的人了,念我革命40年……”    
    哪知,没等陈再道把话说完,康生就拉长老脸,凶神恶煞地训斥说:“人可以变,你陈再道不要摆老资格,不要以为毛主席叫你是同志,你就不是反革命了。30年前,张国焘在武汉叛变中央,现在你们又在武汉发动反革命叛乱,这是张国焘事件的重演!”    
    这时,吴法宪突然从主席台旁边窜出来,扑上去,劈面打了陈再道两个耳光……    
    李作鹏、邱会作等也都接连在会上发言,竭尽恶毒攻击之能事。其他军区的负责人也都发言表态,说明自己对武汉事件的态度。    
    武汉独立师师长牛怀龙,是个体魄魁梧的彪形大汉。到北京后,多次被吊打拷问,昏过去,又醒过来。当审问员问他,陈再道给你下达什么命令?交待过什么搞“兵变”的任务时,这个久经考验的战士,忍着酷刑,总是回答一句话:“我死也不能乱说,……陈司令没有交待别的任务,就是要我们好好保卫毛主席!”    
    一幕浩劫    
    从7月26日起,《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每天各自发表社论,相互转载,共达十几篇之多,煽动“揪军内一小撮”的新高潮,在全国揪陈再道式的人物。    
    清华“井冈山”造反派,为了“揪军内一小撮,”成立了“对外作战部”、“军事动态组”,以及各地造反派驻清华的“联络总站”,准备大干一场。几天后,笔者曾获准到“对外作战部”访问。设在清华大学三层楼的“作战部”,充满神秘气氛,但只有几个人进出。看来还没有进入“临战”状态。    
    7月27日,江青、康生、陈伯达研究决定,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的名义,发表了《给武汉市革命群众和广大指战员的一封信》。    
    这封由陈伯达起草的信,写道:“你们英勇地打败了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极端狂妄的进攻。你们的大无畏精神和果断手段,已经使那一小撮人的叛逆行为,一败涂地。”信中强调指出:“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高涨开始了。”    
    信中还诬蔑说:“武汉军区个别负责人,公然对抗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反抗中央军委的正确指示,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反对中央,反对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竟然采用法西斯的野蛮手段,围攻、绑架、殴打中央代表。”    
    同一天,林彪亲自主持会议,宣布改组军区领导班子,撤销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的职务,由曾思玉任武汉军区司令员,武汉空军的刘丰任武汉军区第一政委。    
    同一天,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康生在“中央解决山西问题小型座谈会”上谈到武汉问题时,猖狂地诬蔑说:“武汉问题……这是什么问题呢?这是以陈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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