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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名剑名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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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验、历练给他的直觉反应,使他挺身跃起,掠离了床。

  哪知他刚掠离床,滴水檐外就响起个低沉冰冷话声:“好敏锐的听觉,难怪非我不可,可惜煞星罩命,你仍然躲不过。”

  随着这话声,门闩砰然自断,两扇门豁然打开,一阵疾风卷了进来。

  外面虽微有光亮,但是屋里没灯,看不太真切。

  但是疾风之中带着丝丝的破空之声,龙天楼一听就知道这是一蓬满天花雨状的暗器。

  他提一口气,横移身躯,躲过那蓬暗器,然后身躯乎飞疾掠,破窗而出。

  在他破窗而出的刹那间,他看见一个黑影从滴水檐前疾掠飘退,一闪两丈多地落向院中。

  他再提一口气,脚不沽地,疾射院中,直逼那黑影身前。

  “好高绝的修为。”

  黑影惊喝声中,双袖兜起一片劲风,当头拂下。

  龙天楼前掠的身躯突然一顿,及时出掌,一眨眼间跟黑影互换了三掌,最后一掌,双方两掌接实,砰然一声,黑影身形晃动微退,龙天楼也落在了黑影面前近丈处。

  他看清楚了,是个身躯魁伟的黑衣蒙面人,从头到脚像蒙在一个黑布罩里,只有眼部开两个洞,两道寒芒四射的目光,带着惊异神色,直逼龙天楼。

  黑衣人身材的高大,一如大贝勒金铎。

  但龙天楼看出,他绝不是大贝勒,因为他比金铎似乎还魈伟几分。

  两个人之间,有着—瞬间的静寂。

  然后,黑衣人低沉冰冷的话声,先打破了静寂:“听说你身手不错,可是没想到你有这么高绝的修为。”

  龙天楼冷然道:“你听谁说的?”

  “你不必知道。”

  “告诉你我身手不错的人,大概要你今夜非取我的性命不可?”

  “不错!”

  “案子已经不必再查了,从今后我不犯人,还要怎么样?”

  “我不懂你何指,不过那是另一回事,我受人之托,是不让你活着到五鼓天明。”

  “你应该懂,因为除了那件案子,我没得罪过任何人。”

  “那是你的说法。”

  龙天楼一笑道,“你也不怕落了小家子气,我胸中雪亮,你又何必再替人隐瞒,我只问,从今后我不犯人,明天我就要离京,为什么还不肯放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让你看见日出。”

  龙天楼忿然点头:“好吧,除非你有把握不让我看见日出,否则那是你们逼我打消去意,周旋到底,不让你们原形毕露,绝不罢休。”

  “那你就试试看。”

  黑衣人缓缓抬起双手。

  龙天楼凝立不动,道:“告诉你我身手不错的人,除了告诉你我身手不错之外,有没有告诉你我姓龙?”

  “告诉了如何。没告诉又如何?”

  “如果告诉了你,你就不该来。”

  “我知道你姓龙。”

  “看你的身手,你应该出身武林,既出身武林,就应该知道,武林中究竟有几家姓龙的?”

  “姓龙的不少。”

  “可是不好斗的只有一家。”

  黑衣人身躯突然震动一下:“难不成你会是当年——”

  “你既提当年,我告诉你,人在京里,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个姓龙的有个五叔供职在巡捕营。”

  黑衣人身躯再震,两眼奇光暴射,失声道:“呃!你,你真是——他们怎么没告诉我,他们怎么没告诉我?!”

  “现在知道也不迟,你自己打量,有几分把握取我这个姓龙的性命,要是自认没把握,现在走来得及,带个话,最好不要逼我!”

  黑衣人两眼中的奇光—阵闪动:“你不该告诉我,你是那个龙家的人。”

  “为什么?”

  “你可知道,你龙家的任何一个,都是江湖道扬名立万的好对象。”

  “怎么说?”

  “若谁能撂到一个姓你这个龙的,立即如鲤跃龙门,身价百倍。”

  “这么说,你想试试?”

  “我正有此意。”

  “你可曾考虑到后果?”

  “有这么个机会,就算倒下地的是我,不是你,我认为那也值得。”

  “为虚名,宁愿冒杀身之险。”

  “人生在世,不是为名,就是为利,何况倒下地的并不一定是我。”

  “暮鼓晨钟难惊执迷之人,既是这样,你就——”

  龙天楼话还没说完,沉喝声中,黑衣人双掌猛翻,疾拍龙天楼前身诸重穴。

  出手既快又狠,当真是非置龙天楼于死地不可。

  龙天楼冷冷一笑,出掌迎上,只见两人脚下不动,转眼间单凭双掌互换了五招。

  最后一招,龙天楼一指突出,“噗”地一声,在黑衣人左袖上戳了个洞。

  黑衣人惊怒暴喝,闪身扑进,双掌挥舞,疯狂了似地猛攻龙天楼。

  龙天楼不躲不闪,挥掌迎上。

  十招刚过,黑衣人已渐居下风,第十一招,他变掌为抓,十指如钩,猛抓龙天楼胸腹,逼得龙天楼脚下微一退,他一双衣袖中突然射出两道极细的黑线,电射龙天楼胸前要穴。

  龙天楼怎么也没想到黑衣人袖底还有这阴狠杀着,匆忙间只有硬演铁板桥,同时双掌翻飞,硬截那两缕黑线。

  黑衣人见龙天楼使出最俗的铁板桥,冷笑声中,十指直伸,猛插而下。

  而就在这时候,那两缕黑线被龙天楼截得倒射而回,反袭黑衣人双乳。

  黑衣人大惊,匆忙间疾旋身躯,算他应变快,两缕黑线擦胸而过,而龙天楼已挺腰而起,探掌疾抓,“嘶”地一声,黑衣人头上黑布罩应手而落,露出一头白发。

  黑衣人失声大叫,双袖掩面,腾身飞射而去。龙天楼跟着掠起,落身屋脊,黑衣人身法相当快,背影已没入客栈旁黑胡同中。

  龙天楼停身未追,震声发话:“告诉他们,姓龙的不走了,决心周旋到底。”

  黑衣人已经不见了,但龙天楼的话声在夜色里铿锵有声,字字清晰,传出老远,黑衣人绝不会听不见。

  龙天楼掠下瓦面回到屋里,坐下只一想,他立即明白了几分。

  人,是大贝勒派的。

  不让他看见日出。

  为什么?

  只为怕他龙天楼见皇上。

  大贝勒挟怒离开承王府,进宫去问皇上,为什么以“如朕亲临”的玉佩赏给龙天楼,那么皇上既已有召见龙天楼之意,一定会告诉大贝勒。

  龙天楼原还有一半走的意思,现在他不走了。

  不走的意思,就是决定要见皇上,决心跟大贝勒这帮人周旋到底,为礼王府,为承王府,也为他自己。

  见皇上要等天亮以后。

  现在天还没亮,可是离天亮也不远了。

  干脆,坐等天亮。

  龙天楼等天亮的时候,美福晋还在大贝勒那间“豹房”里。

  房里,有灯,不过灯光亮得很小,只有星般大,灯光昏暗而柔和。

  这样的灯光很美,这样的灯光引人遐思。

  灯光下的情景更美,更引人遐思。

  大贝勒跟美福晋,并头斜躺在那宽大、绵软的一排锦垫上。

  大贝勒赤膊,宽厚健壮的胸膛上,有一片浓密卷曲的黑毛,黑得发亮,他脸色紫红,额上还有汗迹。

  美福晋几乎赤裸,象牙雕琢似的娇躯,只在腰间、腿上部位,搭了一条丝巾,嫩藕似的粉臂,高耸的酥胸,圆润修长的一双玉腿,全裸露着。

  她娇靥上嫣红微退,星眸半合,睫毛颤动,微微地喘息着,一只手正在轻抚大贝勒那宽厚健壮的胸膛,十足的满足之后,还在回忆甜美,享受那片刻的温馨。

  半响,只听大贝勒轻声道:“时候差不多了,该有回音了。”

  美福晋两排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睁开一双星眸,娇慵无力地看了大贝勒一眼,轻声道:“放心,我给你找的人,不是等闲人物,比你侍卫营的人高明多了,放眼京畿,找不出那么样的几个来,只怕你的人这会儿已提着龙小子的脑袋往回赶了。”

  大贝勒低头凝望那红热未退的娇靥:“真要能那样,我要好好谢谢你。”

  “你打算怎么谢我?”

  大贝勒猛一个翻身。

  美福晋一声娇呼:“死鬼,你想折腾死我——”

  就在这时候,外头响起个恭谨话声:“禀爷,属下告进!”

  大贝勒翻身而起,美福晋—骨碌起来,捡着身上的丝巾奔进了里头,大贝勒沉喝道:“进来。”

  外头一声恭应,房内闪进了半个时辰前衔命而出的提剑汉子,没等他施礼,大贝勒劈头就问:“怎么样?”

  提剑汉子一躬身,“回爷的话,没成。”

  大贝勒脸色刚变,一阵香风,美福晋已到了大贝勒身边,她身上已多了件披风,把个娇躯裹得紧紧的:“去的人暴露了身分没有?”

  “回福晋,听他说没有。”

  “你去吧!”

  恭应声中,提剑汉子退了出去。

  美福晋一跺玉足,浑身发颤:“该死,怎么会没成!”

  大贝勒道:“很简单,不是龙小子的对手。”

  美福晋厉声道;“我不信。”

  “可是事实上你找的人没做成。”

  美福晋恨得咬牙,又一跺玉足:“我不信他小子是三头六臂的神仙。”

  大贝勒抬手一掌拍出,“砰”地一声,一张紫檩木茶几四分五裂。

  美福晋吓了一跳,不悦地道:“拿个死玩艺儿出什么气!”愤愤地坐了下去。

  大贝勒转过脸道:“你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江湖道儿上的高手。”

  “高手怎么会没做成?”

  “废话,我怎么知道他还是比不上龙小子。”

  “现在怎么办?”

  “既然没办法不让他看见日出,等天亮以后,只有你去应付了。”

  “我应付?我怎么应付?不跟你说了吗,我不知道还好,皇上亲口告诉我的,我要是再动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那你说怎么办?”

  “有办法我还问你?”

  美福晋沉默了一下,紧咬贝齿:“那恐怕只有等他见过皇上之后再说了。”

  “等他见过皇上以后再说?迟了。”

  “怎么迟了?”

  “在承王府,我进宫见皇上的事他知道,皇上既要召见他,他不会想不到皇上一定会告诉我,如今有人袭击他,他还能想不到是我,明儿个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我吃不完兜着走。”

  “慢着,他恐怕还不知道皇上要召见他。”

  “怎么还不知道,皇上让你那个老鬼知会他,他既然见过了老鬼,老鬼怎么会不告诉他?”

  “那也不要紧,他在皇上面前告你的状,他有什么证据?”

  大贝勒呆了一呆道:“这倒是。”

  “如今只有等他见过皇上再说了,虽然让他见皇上对你是大不利,可是如今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大贝勒抬手又一拍本已四分五裂的茶几:“姓龙的,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别空发狠了。”美福晋瞟了他一眼:“我得走了,天亮以前我得赶回去。”

  她拧身又进里头去。大贝勒站着没动,脸色怕人。

  天终于亮了。

  窗户上微有光亮,鸡也叫了。

  龙天楼洗了把脸,正要吹灯。

  “小七儿,小七儿。”

  外头响起了白五爷的叫声。

  龙天楼微一怔,应道:“五叔,我在这儿。”

  白五爷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提个小包袱:“我还怕你起不来给误了呢!”

  龙天楼道:“您真太劳神了。”

  白五爷目光一凝:“你就这样去呀?”

  “不这样去怎么样去,我又不是做官儿,还要穿戴整齐。”

  “开玩笑,我就知道,我的七少爷,你不是去看朋友,是去见皇上,来,来,换上换上。”

  他拉着龙天楼到了桌旁,就桌上打开了包袱,崭新的一件衣裳,还有一双新布鞋。

  龙天楼道:“五叔,您这是—一”

  “这是玉妞儿连夜给你赶出来的,快试试合身不合身。”

  龙天楼眼尖,一眼就看出,衣裳、鞋,都是买的现成的,白五爷却说是玉妞连夜赶出来的,可见老人家用心良苦。不过他对老人家这番心意,仍然暗暗感激。

  白五爷口说手不闲,拿起衣裳来就要给他换。

  他抬手拦住了:“五叔,您的好意我心领。”

  “心领?你—一”

  “五叔,皇上是要见我的人,又不是要看我的衣裳。”

  “话是不错,可是礼不能失啊!是见皇上,不是闹着玩儿的。”

  “江湖人本就这样,这才是江湖人的本色,皇上他不该见怪!”

  “小七儿——”

  “五叔,我知道您是好意,我感激。”

  “小七儿,是不是因为我说是玉妞儿连夜赶出来的,你……”

  “五叔,您这是何必,衣裳不是玉妞儿做的,足证我没有那意思。”

  白五爷为之—怔。

  龙天楼接过衣裳来包好,道:“五叔,不管怎么说,我谢谢您跑这一趟,走吧!咱们—块儿走,您上巡捕营等我去,见过皇上,我就上巡捕营找您去。”

  他拉着白五爷往外走。

  白五爷只有摇头苦笑:“倔脾气,不是你爹生的,可真跟你爹一样。”

  出客栈,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个人就分了手。

  白五爷去了巡捕营。

  龙天楼直奔西安门。

  到了西安门之后,嫌早了些,门还没开呢。

  门是没开,可是侍卫营的人早站上了。

  西安门外岂是任人逗留的。

  可是侍卫营的人都认识龙天楼了,谁都知道他有—方钦赐玉佩,尽管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硬没人敢走过去问他。

  过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了大贝勒,他登时就是—声怒喝:“什么人在外逗留,给我拿下。”

  当然,他这是故意的,有心想给龙天楼难堪。

  奈何他事先没跟他这批手下说好,他这批手下也太不争气,他煞有其事地喝了一声,他这批手下却没—个敢动。

  脸上挂不住的,是大贝勒他自己,他气往上冲,浓眉一扬,方待再喝。

  龙天楼已说了话:“贝勒爷,是我,龙天楼。”

  大贝勒不好发作,不好再喝令拿人了,目光一凝,故作—怔:“是你?”

  “贝勒爷不知道,今天一早,龙天楼会到西安门外来?”

  大贝勒可不敢说不知道,他道:“我知道今天—早你会到这儿来,可是我—时没看出来是你。”

  龙天楼淡然笑道:“也许大贝勒没想到会是龙天楼。”

  大贝勒未加思索:“也可以这么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是昨儿晚上碰上什么事故羁绊,也许今早龙天楼就来不了了。”

  大贝勒目光一凝:“你这话什么意思。”

  “贝勒爷,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常有人狙击龙天楼,不是龙天楼福命两大,早就血溅尸横,命丧黄泉了,贝勒爷您领侍卫营,是不是可以帮龙天楼查一查?”

  大贝勒道:“你为承王府办案,等于是供职巡捕营,自己不会去查吗?”

  “我没想到贝勒爷还不知道承王爷已下令停办那件案子了。”

  “呃?承王爷下令停办了,为什么?”

  察颜观色,龙天楼心里明白,承王下令停办的事,这位大贝勒已经知道了,一定是哈总管禀报了承王福晋,经由承王福晋再传给这位大贝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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