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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曼婚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推vip2013.09.30完结)-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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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新人拜别,可竟觉得双腿都有些软,勉强就着丫鬟的手站直了,对众人道:“还请诸位和我一起出去。”
  只说得这么几个字,曼娘就觉得眼里的泪要滴落,急忙别过头以掩饰,众人已纷纷起身陪曼娘出去,到的厅上,陈铭远和陈老太太夫妇已在那坐着,曼娘疾步走上前,和丈夫坐在一起。陈铭远悄悄地把妻子的手握住,曼娘能感觉到丈夫的手心竟是冷的,他比自己还舍不得女儿出嫁,这满厅都是喜色,众人都是欢喜的,只有自己夫妻,是真的舍不得女儿出阁。
  曼娘坐正身子,新人已经在众人簇拥下来到厅前,走到曼娘面前,按照礼仪拜别爹娘,从此闺中少女,就成为别人家的妇人,再不得膝下承欢,也不被视为孩童。曼娘瞧着女儿那蒙着盖头的脸,那句被说了千百年的话竟一时说不出来,但时间又不等人,终究一字字说出,只觉得每一个字,都疼在心上。
  魏钰今日娶妻,穿着大红袍子,整个人喜气洋洋,见这边的礼仪要完了,亟不可待要起身离去,但能感觉到睐姐儿有些依依不舍,于是又重新跪下对曼娘夫妻道:“岳父岳母放心,我会一辈子待令爱好。”魏钰也是个气宇轩昂的好男子,再不舍得也要放手让女儿离去,陈铭远拍拍曼娘的手对魏钰道:“我相信你,去吧。”
  睐姐儿听到魏钰说的这句,心里十分欢喜,等听到爹爹说,相信他的时候,睐姐儿重新磕头,这才在丫鬟的扶持下起身,到厅边时由陈谨背出去,直到上了喜轿。这一段路并不长,睐姐儿能感到弟弟的肩膀已经变的宽阔,似乎能担起一个家,而少年们也没有方才拦着迎亲队伍不许他们进来时候的欢喜,有些沉默地跟着他们到了喜轿面前。
  听到外面传来鞭炮声,曼娘低头,一滴泪落到衣衫上,陈铭远拍拍妻子的手,曼娘抬头对丈夫露出一个笑,示意自己没事。陈铭远十分了然,轻声对妻子说了几句也就出门,要亲自送女儿出嫁。曼娘吸气呼气,虽然喜轿只带走睐姐儿一个人,但有些贺喜的也跟着去了魏宅,顿时感觉四周冷清下来。
  曼娘回头,见陈老太太站在那里,脸上也有些依依不舍之情,上前扶住她道:“婆婆,睐儿嫁的不远,到时回娘家也是个轻易的。”陈老太太怎不明白这点,但话是这么说,实际又是另外一回事,陈二太太已经把剩下的那些客人招呼出去,曼娘和陈老太太都晓得,此时该去招呼客人,可心上的那块肉刚刚被人带走,就笑着去招呼客人,还是有些做不到。
  “娘。”绯姐儿的声音响起,曼娘瞧着站在门边的小女儿,招手让她过来:“方才为什么不送送你姐姐呢?”绯姐儿的眉皱起,接着就低头,声音变的很小:“我怕送了姐姐,会哭。”这孩子,曼娘着实不愿意再去想,数年之后,自己还要再操办一次嫁女儿,把这块心头肉也嫁出去,只是摸摸女儿的脸:“后日你姐姐就要回门了,到那日你可要乖乖的。”
  绯姐儿点头,陈老太太见二孙女这么乖巧,心里十分安慰,勉强对曼娘笑道:“绯儿也是个乖孩子,我们还是去待客吧,免得被人说失了礼数。”曼娘嗯了一声,和女儿一起扶着陈老太太出去,忍不住往门外再瞧一眼,以后想再见到长女,就有些难了。
  花轿已经到了魏宅,睐姐儿下了轿过了火盆到的堂上,听着比在陈家还热闹的笑声,微微有些紧张地和魏钰一起对天对地对高堂拜了数拜,当听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声音时,睐姐儿才觉得心里什么东西落下,从此后和魏钰就真正成了夫妻,再不分开了。想到此,新人该有的羞涩才漫上心口,一张脸不晓得是胭脂还是别的什么,只是红的看不下去。
  已经有人起哄要看新娘子,睐姐儿在嬉笑声中感到盖头被揭开,抬头看着魏钰,见他也是双颊绯红,忍不住想问他是不是吃了酒,可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又低下头,乖乖做一个羞涩的新娘子。魏钰知道新娘子画的妆都很浓烈,可从没想到睐姐儿在这样浓的妆下,依旧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当看到睐姐儿那含羞的一眼时,魏钰只觉得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的都说不出话来。任由喜娘安排坐在睐姐儿身边,听喜娘撒帐念的吉利话,连核桃瓜子花生大枣铜钱砸到身上都不觉得疼,只是不停地去看睐姐儿,从此后想和她说说话,就不需要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一想到此,魏钰的嘴就裂开,再合不拢。
  新郎官这样的傻像也是常见的,谨慎哥俩却有些不高兴,徐五少爷欢欢喜喜地对他们哥俩说:“瞧瞧,我都没想到,魏大哥会娶了你们姐姐,不过这书上不是常说,美人配英雄,表姐素来有美名,配魏大哥才叫天作之合。”谨慎哥俩白这个表哥一眼,也不说话。
  陈慎叹气:“可我怎么觉得,魏大哥长的有些傻,配不上我们姐姐。”弟弟真是懂事了,陈谨欣慰地想,徐五少爷笑着回头:“还叫什么魏大哥,要叫姐夫。哎,表姐做了魏大嫂也好,以后我要是在外喝酒晚了就可以借宿这里,表姐绝不会赶走我的。”魏大嫂,怎么感觉这么难听?谨慎哥俩对视一眼,流露出的都是这种心情,没想到这个表哥,现在越发不会说话了。
  撒帐已经结束,喜娘往外轰众人,让他们出外坐席,好让新娘子歇息一会儿。众人说说笑笑往外走,谨慎哥俩也被挤出去,陈慎小声对陈谨说:“三哥,要是这个对姐姐不好,我们就把姐姐抢回家去,你说可好?”陈谨比弟弟大些,眉微微皱起:“这好不好也要过些日子再瞧,哪有这一眼就瞧出来的?”
  “两位陈兄原来在这里?”谨慎哥俩齐齐抬头,见来的是魏钰的弟弟,急忙拱手抱拳为礼,魏小弟今日也是喜气洋洋一身新衣,还礼后才道:“家父正在那和陈亲家说话,还说让我来招呼两位陈兄,谁知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招呼不周处还请两位陈兄见谅。”陈谨忙道不敢,也就跟魏小弟往外走,见陈慎还往新房那里看,急忙扯了弟弟的袖子,让他赶紧跟上。
  自己不过是想和姐姐说几句话罢了,陈慎心里默默念叨,一想到今后见姐姐就是个不容易的事,不由嘟起嘴,那些不高兴开始露在脸上。陈谨使劲掐弟弟的手,让他要露出笑容,别给自己家丢脸,掐了好几下,陈慎总算醒悟过来今儿是姐姐的喜日子,总要露出笑容才是,急忙满脸堆笑跟着他们去应酬。
  新郎官不可避免地被灌了不少酒,若不是有魏小弟和陆少爷在那挡着,徐家陈家的这几位爷,是要把魏钰灌醉才罢休。陆少爷见陈家弟兄又端酒过来,笑嘻嘻地说:“陈阿弟你们这就不合道理了,今晚是表哥洞房夜,难道你们不怕令姐埋怨?”也对,这喝醉了还不是要姐姐服侍,陈慎把酒杯放下,徐五少爷见陈慎只是这样说,嘻嘻一笑:“表弟我晓得姑姑管你们管的紧,自是不知道……”
  徐五少爷还待再说下去,陈谨已经咳嗽一声:“表哥,我弟弟还小。要好好读书。”徐五少爷呵呵一笑,放下搂住陈慎肩膀的手,陆少爷已经拍拍徐五少爷的胸:“徐兄上个月成亲,果然这成了家的人和这没成家的人就是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陈慎想到就问到。
  陈谨也只模糊知道,并不晓得多少,眉头一皱装作大人样道:“可能等到你成亲后就知道了,罢了罢了,我们也就不灌酒了。”好吧,便宜这个姐夫了,陈慎有些悻悻地想,魏钰听着他们说话,这心却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哪有半分在这酒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小时候看书,真的是小时候,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看到古代一个记载,说某老学究嫁女儿,本来是很欢天喜地的,快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放下酒杯,一拍桌子,那个小畜生,现在开始胡作非为了。再好的女婿在疼爱女儿的爹娘看来,总是有些不足啊。




☆、心绪

  酒席还没散;就有一群人跑来找魏钰,闹着说要去闹洞房;魏钰原先也在别人婚宴上这么闹过,此时只觉是来还债的,红了一张脸不晓得说什么好。还是徐明楠笑着说服众人;只让魏钰连喝了三杯酒作罢。这一闹早已入夜,陆太太从里面让人带话出来;说众人酒已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歇息的也歇息了。
  魏指挥使今日娶儿媳;做公公;那是十二万分高兴;还想拉着陈铭远做尽日之饮;听到舅嫂这么说,又见客人已经走了不少,只好拉着陈铭远的手道:“亲家,今日我们欢喜,你要在这喝一夜才好。”徐明楠帮着魏钰送走锦衣卫那些同僚,回头见自己姐夫又被魏指挥使拉住,忙上前笑着道:“本该是陪着魏亲家一起的,可陈府那边还有事,再说也没和我姐姐说过,还是各自回去吧。”
  魏指挥使摸一下胡子,笑了一声:“这也是,我许多年没有妻子了,这些事竟都忘了,那就后日再见。亲家,这几日我在京中,还要多扰了。”陈铭远拱手作别,叫上子侄们一起回去,徐明楠脚步踉跄地扶着陈铭远的肩:“姐夫,你今儿怎么有些不高兴,也不似平常一样那么爱说话?”
  陈铭远驻足回头,见魏钰已往后面走,不由叹气道:“嫁女儿和娶儿媳是不一样的,等以后你女儿长大,你就晓得了。”徐明楠眉开眼笑:“我女儿还在她娘肚子里呢,出嫁还早,说不定等她出嫁,我就和姐夫你的想法不一样了。”陈铭远不信,和徐明楠又说几句,也就各自归家。
  来时热闹无比,归家路上只能听到马蹄声,陈铭远掀起帘子,瞧着这外面寂寞的街道,或者这人生也如此,来时无比热闹,归去时,再多热闹也只觉寂寞。
  车到陈府,这边的酒席散的更早,陈铭远让小厮把喝了不少酒的两个儿子送回房,叮嘱好生照料了,这才背着手往房里走,这一路除了檐下的灯和自己的脚步声,竟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嫁了一个女儿,为何就感到如此的空虚?陈铭远摇一下头推门进屋,曼娘用手支着额头在灯下打瞌睡,听到陈铭远的脚步声,睁开眼看着丈夫一笑。
  幸好还有妻子相伴,陈铭远伸个懒腰,自己把外衫解了,走到妻子身边笑着问:“怎的还不睡,今日你也累了。”曼娘见丈夫归来,这才去坐到梳妆台前卸着妆容:“晓得你今日不好受,特地等着,陪陪你。”真好,有妻子在家里,就什么都好了。陈铭远的手拍上妻子的肩,看着镜中她的面容,虽时光飞逝,已在两人脸上都刻上痕迹,但这脸容,瞧着就会永远安心。
  曼娘拍拍丈夫的手:“再不好受日子也要一样过,今日爹爹还说,等回门那日,他和母亲都要过来。”提到岳父,陈铭远的眉扬起:“嗯,见到岳父,我要和他多喝两杯?”这又是为什么?曼娘奇怪地看着丈夫,陈铭远抱住妻子的肩:“因为我今日,晓得岳父昔日的心情了。”原来如此,曼娘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睐姐儿回门这日,一大早曼娘还没起,陈铭远就起床问:“谨儿起来没有,可不能晚了。”这人?怎么就这么急?曼娘摇头,从床上坐起,安抚地道:“这会儿天还没大亮,再晚一些过去也没什么,你还是赶紧上朝去。”上朝?今日确实有朝会,但陈铭远已经摇头:“我今日不上朝,已经提前说过了。”
  不上朝还起那么早?曼娘掀开被子下床穿衣:“你啊,对女儿就是捧在手心里疼,这才嫁出去两日呢。”陈铭远张开手由妻子给自己理着衣衫上的带子:“就这么两个女儿,不疼她们疼谁?谁说女婿已经不错,可这出嫁前和出嫁后,还有出嫁久了,那是两回事。”
  曼娘推他一把:“等明年阿颜嫁过来,你要不要和表兄一起,说说这件事?”明年吗?陈铭远正经地摇头:“那不能,明年是表兄做岳父,到时他肯定和我现在一样,说不定还要打我几下,可不能说。”曼娘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会想打你几下?”陈铭远一本正经:“前儿我一瞧见亲家,一想到他生的儿子娶了我闺女,若不是他生下这儿子,我闺女也不会嫁过来,于是就想打他几下。”
  曼娘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陈大人,你这话要传出去,那才叫笑死一群人。好了,也别在这念叨了,赶紧收拾,今儿女婿来了,你可要好好地和人说话。”陈铭远对妻子打个拱:“下官尊夫人的教。”曼娘又忍不住笑了,唤丫鬟进来服侍梳洗,并问管家娘子们家里可安排妥当,等睐姐儿归宁。
  这边陈谨刚备了车去接睐姐儿,那头徐启夫妇已经来了,还不光是徐启夫妇,连徐明楠夫妻也来了。陈老太太忙带了儿媳们把新安郡主婆媳接进来,刘吟梅的长子已经两岁多了,在地上能跑能跳,嘴甜的不行。陈老太太喜欢的眼都眯起来:“这孩子可真乖。”说着话,齐氏也抱着女儿来了,行礼后就把两小孩放一块玩。
  刘吟梅的儿子听到齐氏说这是你侄女时眉就皱的紧紧的,叫着刘吟梅:“娘,为什么这个是我侄女,可前儿去九伯父家,比她还大呢,我要叫姐姐?”刘吟梅把儿子弄歪的衣衫拉一拉才笑着说:“这是辈分不一样,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还小呢?这孩子的眉皱的更紧,只是看着齐氏的女儿不说话。
  陈老太太已经笑出声:“这孩子可真够乖的,等长大了,定像他爹一样。”新安郡主接话:“嗯,像他爹一样调皮。”众人都笑起来,齐氏让奶娘把这两孩子都抱到隔壁屋一块玩,刚又重新坐下,丫鬟就笑眯眯打起帘子进来:“老太太,大小姐和大姑爷已经到门口了。”
  陈老太太起身想去迎,齐氏已经笑着道:“祖母,这件事还是交给孙媳妇我,您啊,就和几位婶娘在这坐着等。”陈老太太虽说坐下了,但眼却往外面瞧,见新安郡主瞧着自己,笑着道:“这才去了两日,我怎么就觉得像去了两三年一样,也不晓得她嫁过去过的好不好,下人们可听使唤,还有……”
  赵氏听了陈老太太这话唇不由一抿,魏宅那边的下人多是陈府这边过去的,家里人口又简单,公公也不过暂住几日也就回任所。上无婆婆,也无大小姑子,连妯娌都还没进门,这日子哪有什么不顺心的?
  曼娘虽也知道女儿嫁过去应当顺心,可这过日子,哪是什么都有就能顺心的,还要和人相处。想到这曼娘就频频往外瞧去,陈二太太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曼娘丢陈二太太笑笑又望出去,已经能听到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还有睐姐儿的声音,陈老太太已经站起身,曼娘也起身往外瞧。
  帘子掀起,睐姐儿已经走进屋子,不等说话陈老太太就上前拉住孙女的手:“我的儿,你想死我了。”和睐姐儿一块进来的魏钰不由后退一步,由陈老太太拉住睐姐儿说话。陈老太太已经拉住睐姐儿的手细细地瞧了瞧,见孙女做了妇人装扮,脸上容色充盈,比在家做女儿时更加神采飞扬,这颗心这才放下,笑着说:“你娘和你婶娘们都等了许久,你外祖母也等了你许久,上去见见吧。”
  睐姐儿虽晓得这一家子只怕都会等着自己,但没想到陈老太太会这样做,直到手被放开才对陈老太太道:“祖母,我很好,真的很好。”说完睐姐儿去瞧曼娘,曼娘方才也在边上细细打量了女儿,晓得她真的很好,这颗心竟不知道是酸还是甜还是苦,此时见女儿望向自己才道:“都坐下吧,这新姑爷进门,也要给大家都行礼才是。”
  被冷落在一边的魏钰并不以为然,毕竟自己娶走的是人家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冷落一会儿又算得上什么,见众人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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