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随雁字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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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线处却触手冰凉。再看阿夺,眼中又赤红了,那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浑身颤抖,手下的肌肤一层层颤栗,手慢慢得勾上了阿青的脖子,嘴里呼出的气息就在阿青的耳畔,痒痒的,酥酥的。
“阿青,好辛苦。”阿夺呻吟一声,裸露的胸膛在阿青身上摩擦,身上的皮袍蹭触胸前的粉红,呻吟声更重。
靳海棠扔在木榻下面的东西叫做“蜜箩”,说好听是房中助兴的的,不过这“蜜箩”是有来头的,讲究个抵死缠绵,箩,缠附的意思。靳海棠不是没动过阿青的念头,这两年看得着吃不着,阿青的武功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去,来硬的不行,后来馋得没法子了,就用了春药了,可是不管是闻的,薰的,喝的,擦的,什么样儿的春药都给阿青试过了,可阿青跟没事儿人似的,该喝得也喝了,该闻得也闻了,该擦得也擦了,愣是什么反应也没有,靳海棠傻了,后来自己不服气,亲自把那个号称最烈的“入骨”端给阿青喝,眼看他喝的“咕咚咚”,守了他一天,亲眼看他没事,紧接着自己回去同样的东西喝了一碗,结果,满城里最标致的小倌加自己的小厮好几个人弄了一天一夜,腰都累弯了那里还是直直的,靳海棠欲哭无泪,从此后也只好本着个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念头了。
他把“蜜箩”扔在这儿,那小盒子的孔一开,那味道就出来了,闻了人的就慢慢的兴起了,靳海棠可不是只为了成全这两个人,他有自己的念头,阿青不怕春药,难道阿夺也不怕吗?阿青没经过情事,虽然靳海棠故意使坏让他撞见几次活春宫,唬得阿青一愣愣的,又拉着他解释半天,画册也扔过去几本,小倌也叫过可阿青眼里没别人,整天除了吃睡就是要找阿夺,靳海棠慢慢也明白了,还得从阿夺身上入手,他就想着有了这一次,你阿青就知道乐趣了,他再好不还是个孩子嘛,长得又死丑,等你上完了,知道好了,我再来,不就容易了嘛。
阿青看阿夺的样子也有些明白了,是不是……“你怎样?辛苦吗?”轻声问。阿夺的身子只一味的痴缠在他身上,扭着,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呻吟:“阿青,阿青,好热,好辛苦。”不叫的时候,就牙咬住嘴唇。阿青抱住他倒在床上,三两下把阿夺的衣服脱了,可脖子被搂得紧了离不开,只好轻压着,手伸下去……
“嗯……阿青……”阿夺已经无力了,又一次瘫软了,紧搂住阿青脖颈的手也松开了,阿青这才能抬起头来,阿夺依然翻腾着身子,身前解脱了,身后那种麻痒难当的感觉更强烈,让阿夺扭动着臀部在兽皮上摩擦,神志越来越不清明,嘴里呜咽欲哭,阿青见他痛苦不知道该不该做,将阿夺抱在怀中,分开阿夺的双腿手慢慢顺着臀缝伸过去……“嗯……”阿夺扭动着,把头埋在阿青怀中,手指被吸住的感觉,阿青慢慢地试探,只一小会儿两人额头上都沁出汗来……
木榻前点了两盏牛油灯,照着榻上迷乱的阿夺。“乖,要是疼,你就说。”阿青轻声说,在唇上亲着,手在身前抚摸着,慢慢地进入……阿夺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身迎送,随着阿青的动作,呻吟的声音愈来愈迷乱,有些哭泣有些愉快,紧紧地抱着阿青不放……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太强烈,阿青低吼一声热流爆发在阿夺体内,阿夺弓身贴近身体颤抖,帐中昏暗的牛油灯有些跳动,阿夺慢慢地发生了变化,赤裸的身体上红线飞速的沿着纹路流动,那漆黑的皮肤在阿青眼前逐渐的转淡,从漆黑到淡黑到有些暗黄,那红线反而鲜艳异常。难道……阿青再苯,也知道是做完了这些阿夺的肌肤才发生的变化,难道说再多做几次,阿夺就有可能变回到从前了。想到这儿,阿青欣喜如狂,可阿夺还深陷情欲中,阿青再一次将欲望深入阿夺体内……
十一、春帐内相逢 马背上结怨
离南越大军营帐十几里的地方有处密林,天冷,树枝萧瑟见不到叶子,陈查揪了根窄叶,爬到一根树杈上骑坐着,碧绿的叶子含在嘴里被唇舌抖动吹出一首旋律简单却又优美的曲子,悠扬的飘在空中。小江站在树梢顶上,身子随着空中风吹一动一动的摇摆着,正仰头看天上南飞的一队大雁,把手放在嘴边冲天空大喊:“阿青、阿夺,你们在哪里啊!”大雁凄凄的叫着。曲声停了,陈查仰头看他,站在树梢上,一身南越军中校尉的衣服,厚重的棉袄,只脖子上的领巾被风吹动着,仰着头看天,陈查知道他惦记着两个孩子,大声说:“小江,烤大雁好久没吃了,来两只吧。”
小江低头看他笑,平平淡淡的一张脸,带着人皮面具,眼里全是笑意,伸手指着天空说:“查查,你要哪一只?”问了陈查,伸手折了两截树枝,飞身在空中,瞅准了领头的大雁,手中的树枝“嗖”的射出去,穿透了一只大雁的脖子,身形下坠的时候一提气再度拔起,空中折了个漂亮的弧度,另一截也射了出去,伸手接住了落下的一只大雁,缓缓的落下,另一只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好多肉啊,嘻嘻。”小江看看一手一只大雁说。
陈查淘洗了大雁的内脏,用剑一斩两半,穿在树枝上点了火翻腾着烤了,吱吱的冒油,小江的鼻子就一耸一耸的不转眼珠的盯着,咽瞅着那火烤着,皮也焦了,肉也黄了,香味儿也出来了,小江的口水嘀嗒嘀嗒的溜了下来,狠狠地咽了回去。陈查笑笑说:“莫急,先把雁颈和翅膀给你,剩下的得再烤些时候。”小江忙点头。
小江抓着雁翅,热得烫手,在手里倒来倒去的吹气,稍稍有些凉了,就迫不及待的咬上去,含在嘴里笑,陈查笑呵呵的给他烤着剩下的。吃着吃着,小江停住嘴,眼神愣住了,站起身来看远处。“怎么了?”陈查是知道他的,吃东西比什么都重要,还没见过手里有吃的东西发愣的时候。
“有啸声,是素心功。”小江伸手一指,问:“那个方向,是不是北晋的军营?”
陈查点点头,忙说:“你别乱来,王爷说了不准你自己一个人到北晋军营里去的。”
小江看着愣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是阿夺呀。”
陈查忙说:“不会吧,他怎么会去那儿啊,参军要查户籍的,他不是北晋人也不是西齐人,不可能。”
“不行,我得回去找阿重。”小江拿着喷香的雁翅纵身上马,“驾”一声往军营里跑,边驾马边啃雁翅膀。
“哎,哎,等等我啊。”陈查踩灭了火,看看两只大雁都熟了,扔了可惜,顾不得烫,解下领巾裹了也翻身上马追着小江。
远远的看见营帐辕门,几匹马冲出来,马上士兵参见了陈查,一个士兵说:“陈将军你回来了,元帅正找你呢,快进去吧。”陈查忙把怀里的烤大雁扔给他们,自己快马进来,翻身入了帅营,小江已经回来了,在和韩重说什么。
小江跟着韩重来的路上有次喝粥,看了掺了青菜的粥,猛地想起了山谷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自己呢,非要回去看看,韩重又不能舍了十万大军不顾,逼得没法子让陈查陪他夜里偷偷跑了,回山谷里一趟,结果两个人都不在,留了封信,说了变故,说出来游玩儿顺便找他。小江无奈只好和陈查回来了,可心里总惦记着不知道阿夺怎么样了,眼见着到了边关,天天得磨着也打不赢仗,他就不耐烦,对韩重说要到北晋军营里把什么元帅大将一古脑儿的杀了,不就得了嘛。
韩重非常生气,把小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韩重知道小江武功高,进出敌营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可是,这是两国交战的事情,不能利用单纯的小江,把他当死卫用,难道看着他变得杀人不眨眼嘛?他该做的就是快快活活得在这世上,而退敌保国这种事情是自己的责任,逼着小江答应没有自己的允许绝对不会到北晋军营去,也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杀人。
“好,你莫急,我答应你今晚上让你去,不过,你得答应我,只是去探听情况,不能随便杀人。”韩重看着小江说,眼睛里很是担忧。
“嗯,我答应你,他的啸声不太对,上次他们信上说不是被那个奇怪的蛇儿算计了嘛,我就去看看是不是他,如果是他我得把他带回来。”小江郑重承诺。
“好,还有,不能看到吃的就忘了时辰,只是去找人,找得到找不到,两个时辰你都得回来,然后另行打算,好不好?”韩重就担心他贪吃,别被吃食绊住了腿。
“嗯,放心,我答应你。”小江信誓旦旦的,韩重到底还是不放心,正这会儿陈查回来了。
“我陪小江去吧,我对北晋军营比较熟悉。”
“不行。”韩重断然拒绝,“你是我南越大将,这两年对阵,谁人不识你啊,万一被人认出,有什么闪失怎么办,不行。”
陈查费了半天口舌,还是小江说,如果有什么问题,他马上带陈查回来,保证不会让他掉一根头发,也是得有人看着小江,韩重这才同意,不过一切都得偷偷的,毕竟还有监军在这里,如果未经商议私自到敌营探查,是要问罪的。
等到月色深了,小江和陈查偷跑出来。小江把人皮面具给陈查用,反正自己的脸也没人认识。两人穿了夜行衣,蒙着脸,窜进了北晋军营。骆野等人本来是带着大军驻守栾州,因为韩重的叫阵,便在栾州城外安营扎寨了,明着告诉韩重,想要峦州,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靳海棠站在帐子外头,帐子里头的声音他太熟悉了,听着阿夺地呻吟抽泣,听着阿青地蜜语急喘。他到底还是只认他一个人,听他喘息的声音是快活的。一开始还有些隐忍的,被阿夺声声的催促着,到后来阿夺只剩下求饶声了。他倒游刃有余了,那些东西没白看,这不都用上了嘛,还问呢,阿夺,你喜欢我在上面还是在后面。你怎么就没一点儿往我身上想想呢。听听,还说什么,什么,怎么这么好呢,紧的要了我的命了,什么,这都给你,平日里连手都没动过……怎么这么老实的沉默寡言的人到了床上什么也会说了也敢说了。靳海棠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得,帐子外头冷极了,他就这么一直站着听壁脚。阿夺呻吟声大了,又被堵住般闷闷得,那声音一阵紧似一阵,靳海棠叹口气要走,可腿居然站麻了一时动不了了。
陈查抓了个起来方便的人问今天的啸声怎么回事儿,问完了把人打晕了绑起来,和小江一起奔着那个偏帐就来了。两人蔽在阴影里,看那帐子周围没有人把守,人都被靳海棠支走了,趁着月色,圆圆的帐子外头站着一个人,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小江和陈查两人点点头,趁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去小江飞身过去,点了那人的穴道,拖到黑影里,陈查看左右前后无人也跑了过去。
“我看着他,你去看看,小心些。”陈查扶住靳海棠,对小江说。
“嗯。”小江点点头。蹑手蹑脚的过去,掀开帐子上的牛皮窗户搭子看了一眼,又蹑手蹑脚的退回来。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啊?”陈查低声忙问,怀里头不能动的靳海棠眨着眼睛看他俩。
“是倒是,不过,现在不能带他们走啊。”小江也眨巴眼睛说。
“怎么了?你一个我一个先带走再说。”陈查有点儿急,这是非之地不能多呆。
小江摇摇头说:“眼下不行,好像不太……好吧。”陈查把靳海棠往地上一扔。尖石头搁了靳海棠的腰,“哎吆”靳海棠轻叫了一声,两个人一起看他,靳海棠赶紧把嘴巴闭紧了,歉意地笑笑。
陈查贴近了帐子,也掀起来看了看。半晌张大嘴巴蹲下身子说:“请问,底下的是阿青还是阿夺?”
小江眼睛眨眨说:“是阿夺。”
“可怜的孩子。”两个人同声说。
“哼。”靳海棠翻翻白眼冷哼。
“哎,你哼什么?”陈查瞪眼问靳海棠。
“我?我没哼。”靳海棠瞅了他一眼说。
“我明明听见你哼的,你是谁?”陈查这会儿注意了一下他,长得不错,身上的衣服全是盘花织锦的,绝对不是北晋军中的。“你站在这帐子外头鬼祟着做甚。”靳海棠闭紧了嘴不说话,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帐子里隐约听到阿青的声音,又一轮的结束。“别和他啰嗦,先进去。”陈查想想对小江说,“你先进去,我把他弄进去。”
阿青感觉每次自己的释放都是被吸走的,那种被包含被吸取的感觉消魂蚀骨,身下阿夺已经连呻吟都没有力气了,侧头俯在床上,额头枕着胳膊,只有背部的起伏还证明有些呼吸。阿青将他高高翘起贴近自己的臀部轻轻放平,背部的肌肤玉一样的暗蕴光华,只是鲜艳的红线还在快速流动。“阿夺,阿夺,还醒着吗?”阿青凑近耳边轻声问。阿夺额头下的手指动了动。能不醒着嘛,你这样子弄法儿,死人也弄醒了。
“阿呀,怎么……流血了。”阿夺股间红红白白的一片。
“这样子能不流血嘛!”一个人钻进来。阿青抓起身旁的皮袍抖开把阿夺连头蒙起来。一看进来的人两手捂着眼睛。
“师傅!”阿青惊喜地喊,虽然蒙着脸,可这声音不是师傅还会是谁呢。阿青“噌”的跳下来,又“噌”的跳回来,抓了裤子先套上,腰带也系上。“好了好了,师傅。”冲小江扑过来。
小江这才把手放下,冲阿青点点头,拍拍他肩膀说:“阿夺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吧,嘻嘻。”
“疯子。”阿夺在皮袍子底下有气无力的吐出来一句。
“你把衣裳先穿上,还有人要进来。”小江说,阿青忙往身上套衣服。
“你还挺沉。”陈查撅着屁股把帘子顶开拽着靳海棠的胳膊从帐子门口进来。把他往地上一扔,也不管他龇牙咧嘴的。四下里小狗一样的闻闻,嗅到木榻底下捡起个东西来。“谁把‘蜜萝’ 扔在你们榻下了。”陈查走惯行院的人,这些个东西好的劣的见得多,一进帐子就闻出味儿不对,像是“蜜萝”的味道,果然是。一个象牙雕的七层玲珑透盒,盒顶上有个纽,一转,盒子上所有的孔就开了,那味道就出来了,陈查把纽关上跟屋里的人说了说这个东西是什么,又说:“这盒子里头放的少,这东西味道散得快,这会儿没什么大碍了。”
“问那个狗尾巴花儿,他一直在帐子外头站着。”阿夺从皮袍子底下露出两只眼睛来说。靳海棠被扔在地上头冲里,干翻白眼看不到。
“行了,这会儿先别说这些,先走再说吧,闹腾起来就不好走了。”陈查忙说,阿青穿了衣服,用皮袍子裹了阿夺抱着,小江和陈查也往外走。
“等等。”阿夺说,“师傅,把这个狗尾巴花儿带上,我和他有帐要算。”
“哎,我可不跟你们走,要是你们敢,我就大声……”嘴巴一张一合的没有声音,被小江点了哑穴。小江当然不会去抱他的,陈查把靳海棠扛在肩上。四下里瞅着巡逻的士兵过去,无人,几个人抱的抱,扛的抗,小江扯住陈查和靳海棠,阿青抱着阿夺飞身在空中,几个起落跃过北晋兵营,远远的拴着两匹马,小江骑了一匹,阿青怕骑马颠簸了阿夺,只抱着他在马后轻功飞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