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倚天之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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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来说;那是为司天下而成立的;由辗眉星罗龙天的核心成员组成;只为了追寻天下确认她的安全;上官雨因某种缘故而离开天罗之后;她的位置便由无忧补上;万无忧寻人的第六感特强;只要是他关心在意的人;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
天下从千里山庄消失;无忧便追踪而至肆芳园;跟着关于肆芳园的种种便在最短时间内由星罗综合传到天罗;再到龙王手中;集天下最齐全的资料库加以分析;音觞抵达之前心中已有个底。
然后;知道了凤四不得已留下的原因;还有;无肆与无思堂及清河的关系。
对于天罗;无肆并不知晓根底;却也晓得龙王言外之意;眼波流盼;巧笑倩兮:“龙王大驾光临;不惧流言;敢于深夜到访;不会只是为了与小女子说这些话吧?”
音觞淡淡一笑;道:“凤四还没有答应你的求婚呢。”
无肆冰雪聪明;马上会意:“哦;龙王愿意成人之美;可是却要无肆付出什么代价?”那只凤凰明明就因为银发逃眉而稍稍动摇了;却硬是不松口;说无意婚姻大事;执意独身至老;有负好意;如果不是自己只看中他;呃;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到现在为止;她能看到找到并说服得了得到手且值得信任可以挡住那二家的进攻的男人;只有这只凤凰而已;她才不会与龙王谈交易呢。
天知道她本来也不想嫁人的;只是纯粹为了挡住那二家才会找个相公当替罪羊而已。
“先说明一下;我对江湖大事不再插手;即使听入耳也只是过眼云烟;所以别和我说什么合作大计;不要想从我身上得知关于无思堂与清河的机密;从离开的那刻起;我便不是他们的人;当然也忘记了关于从前的种种了。”
她是一千万个不愿意重出江湖;但对方却不放弃;懒昨架招了;全推给相公最好不过;她最伟大的理想;只是整天睡觉罢了;说明白一点;是入梦;梦中世界;无奇不有;远胜于现实种种;在梦中她不知过得多滋润呢;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比散仙还快活;谁还要重下凡尘争权夺利啊?
反正;她最美好的二十年年华都已献给了那二家了;别说她丢下他们不管。
音觞似乎觉得有趣;冷峻清洌的容色也抹上暖意;轻声道:“区区还不至于以此要胁。”
凤四;始终还是觉得那男人好碍眼;给他弄个使君有妇的身份;未尝不可。
无肆转动眼珠子;说:“那你想要什么?”龙王出马啊;好像机会要大得许多;比那个逃眉要更得人相信;毕竟;看得到的能力不同嘛。
音觞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无肆吃惊地睁大眼睛;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哦 ;当年无定谷惊天一战;我也在场。”
眯起眼;仿佛眼前出现了那天外一剑。
那破空而入的一剑;那绝世的容姿;最后一剑;决胜负;那人眉峰间的冷意如千重雪;森冷肃杀;整个人都被笼在剑光中;看不清五官;但知世上无人能敌这一刻的风情。
“那个时候;我便看出;你不动情则已;一旦动心;便是至死不渝;纵是千生万世;万劫不复;也不后悔;你在前生;已动过情;所以;我以为;耗尽了情意的龙王这一世是谁也亲近不得;只能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我相信;再没有人能取替那人在你心中的位置。”
音觞默然不语;仰望夜空;不让人发觉眼中耀发的光彩;只是;仅仅是从他身上散发的说不尽的缠绵悱恻的气息已足够让无肆暗叹口气了。
好可惜啊;为什么没能早点遇上
“可是我错了。”
清明的眸;蒙上阴影;无肆低低道:“龙王;你本来不应存在的;至少;不在于这个世界。”
前世;他已是魂飞魄散;断无可能再世为人。
初初算出那个结果;着实让她大吃一惊;就因为对他的好奇;就因为无思堂与清河对他的重视;令她推行卜算;不惜耗损精力躺在床上足足二个月。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死而复生;却能肯定;那是神迹;为了让你再次遇上那个人;这是我唯一能相信的。”诚恳而佩服地盯着他。
那种情感;太过灼热;太过痛楚;即使仅仅是推算;不是亲身感受;当时也让她黯然神伤;极度的狂爱;独占;全天下可视为次要;纵是丧失也是天地动容;那种摧心裂肺的失去;她是绝对不肯尝试的。
就因为知道;才相信;人间还是有地老天荒此情不渝的存在。
音觞神色有点奇怪;世间的奇事异人他见得多了;他本身的存在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证明;不过;无肆这女子如此作说实在是
算了;别人的私事;他不想理会。
“有一件事;作为回礼;我要同你说说。”无肆抿了抿唇;其实与她关系不大;但说不说无可不可;便不如说出来吧;“这些年来;无思堂尽力协助龙天;无非便是要龙王成为天下第一人;称霸世界;独步天下;我想;你也在奇怪他们的目的吧;不过;我也不清楚;那只是一个流传下来的传统;每一代的无思堂掌权者都得以此为任;制造出天下一统的局面;但从来没有真正成功过;所以;也就没人知道成功了会有什么回报;我真正想要说的是;其实;天下第一人;已经出现了;只是他们不知;也不信而已。”
音觞一凛;眼神闪了闪;火花乍然掠过;如霹雳无声。
天下第一人;另一个意思;便是唯我独尊的统治者;创世者。
也就是;这个世界拥有绝对影响力的人。
确实;是已经出现了。
早已出现。
那么;无思堂所期待的那个未知的结果;也应当出现了;只是;无人知否;或是;那个结果并不在意料之中;即使出现了也不知晓不明白不可置信?
无肆看他神情便知他早已明白;心中动了动;那么;这些年来龙王的按兵不动;不单单是因为弄不清无思堂背后用意了;也就是说…
当然是和那人有关了。
却是与自己没多大的关系。
无肆晒然一笑。是的;她是局外人。
“难得龙王来到;为无肆作冰人;不如便代为主持婚礼;多留几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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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下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一张可怜兮兮的脸蛋。
无忧正趴在床前;一脸的委屈;仿佛正等着人主持正义般地呆呆看着她。
司天下瞪着他;第一个反射性动作;便是抬手将那张脸推开一些;拜某人所赐;这些年来;她对七岁以上的小男生从来便不肯太过亲近。
看她从前没有顾忌时做好人导致了什么后果?就是被一个小鬼吃得死死的。
无忧受伤地扁下嘴儿;不高兴地说:“妈咪不疼无忧了。”
都二年多没见面了;亏他还挂念着她时时刻刻;结果见了面她只抱他一抱便冷落他了;不说亲上一亲;就是牵下手撒下娇她都是心不在焉的。
哪里还是几年前对自己又抱又亲疼爱有加的妈咪啊?
怨怨地道:“妈咪有了那个人;便不要无忧了。”
天下摸摸头发;跳下床;无忧马上递上淡青色的棉绒外袍;帮她穿上的同时;手臂也伸了出去不假思索地要拦腰抱紧她表达天大的喜悦与不甘心。
这小鬼;都到了她胸口那样高了;天下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一脸无奈的笑容;什么不好好学来学这一招?“无忧;妈咪几时说不要你不疼你了?不过是你长大了;要有男子气概;不能动不动便撒娇;否则会被人家笑话的。”先哄哄再说。
无忧就势拿她的手贴着脸;厮摩着;嘟嘴说:“无忧才不想长大;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小时候妈咪都会抱着我睡觉的;现在连让无忧亲亲都不允;真不公平。”
天下一脸黑线;什么抱着他睡觉;被某人听到不知会想成什么样子;那时只不过是小孩子生病发脾气;又没有别人当代罪羔羊她才辛苦当保姆的;这无忧;还是小时候可爱多了;粉粉嫩嫩;任人捏揉;怎么逗弄都行;笨笨地只会追着人跑;说什么都会相信;相处时特别有成就感。
可是几年没见;不知被谁教育得成精;孩子成熟是好事;但别与她拉上关系好不好?好歹她也带了他们三胞胎二年;这妈咪可不是免费白当的啊。
“无忧啊;乖;你也不想妈咪生气吧?”她拍拍那粉嫩的脸庞;忍不住又捏着那小鼻头;呵呵笑;“无忧真的是长大了;再过几年;便高过妈咪了呢。对了;你知道我在这里并不出奇;但能进入肆芳园可就让我刮目相看了。”
无忧脸色一变;有点敬畏;又带着不服气。
天下心中一动;只觉胸口热了起来;难道是那人…
无忧咬着嘴唇;悻悻道:“如果是十年后;我一定不会输给他的;不必他带路也能凭自己的能力走入这里。”他并无存心通知那男人;但;到了肆芳园;自己不得其门而入;那男人却径自掠过他;毫不停滞地一闪而入;自己还是在一个黑衣少年的带领下才不致拒于门外的。
不想认输;真的不服气比不上他被他看轻。
但;那男人;太强了。
“妈咪。”认真地盯着司天下;眼中光芒闪动;“我不喜欢叫龙叔叔为爹爹。”
司天下呛着口水;什么;什么…
胡乱地挥手;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无忧不满地嚷:“狡猾;明明刚才就说我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天下眨眨眼;呀;真不可爱;不会将错就错迁就大人。“无忧见到龙王了?我听人家说;这二年无忧特别在意龙王;当他是偶像说要超越他;那么见到了真人;会不会失望?还是说;大受打击;没信心将梦想成真?”她就不信那人的气势压不住区区一个无忧。
无忧一窒;不自然地扭过头;闷声道:“无忧才不会没信心呢;妈咪不要小看我。”哼了哼;不怎么情愿却也说出口来;“虽然;龙王比我的想像中还要厉害;还要强;但;我也会追上他的;他做得到的事;我也能做得到。”
志气可嘉;勇气可嘉;司天下鼓掌;不错嘛;面对那人的威压还能立下壮志;不愧是她的干儿子。不过;她窃笑;也没明说;这世上;要找出第二个龙音觞;是太太难了;龙儿做得到的事;别人要做到;可不是一张口便能成事的。
无忧仰头看她;满怀希望地打商量:“妈咪;先不要去见龙叔叔;陪陪无忧;好不好?”
就知道他也来了!
司天下凝视着镜子里的人影;不觉拔弄下只及耳的头发;这头发很是诡异;平常如一般人的生长;但只要与人一夕云雨;隔日醒转便会长及足踝;令人咋舌;要梳理不容易;常常让她趁人不注意便偷偷剪掉;当然也引来某人的不满。
“如果每次都剪掉;不必一个月;用我的头发制成的围巾绣帐垂帘地毧都足以遍及龙天之央了。”半开玩笑地埋怨;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于是;索性避开了。
只要不与人亲热过份;当然便不会有这等麻烦事了。
头发又不是长在别人脑袋上;自然能说得轻巧;顶着一头长发不麻烦才怪;虽说奇异地并没有多少重量不至让她连走路都头重脚轻;但;就是不爽啦;风一吹;成为女鬼;要扎辨子也费时间;又得经常梳洗;别人观赏不费事;辛苦的可是她哦。
有点心虚;自己这一次是剪得几乎成平头以报复某人精力过人的需索无度;一地都是银白发丝微微颤动;那人醒过来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好啊;我们先不去见客人;妈咪带无忧四处观光。”
就算自己不主动去见人;那人也会自动地走到她眼前的;这一点;她倒是确信无疑。
见与不见;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差别在于;晚了多少分钟。
或者说;多少秒。
时间在那男子的注视中化为烟灰。
司收回跨出门的脚步;就那样;怔怔地定定地迎上了那人的视线。
她以为再多几天见不到他也不会有太深的不舍;纵有牵挂;也因为确知他们之间没有隔膜;不需要有所担心;为对方忧急而轻别离;可是;她高估了自己。
就在这一抬头;一望眼间;竟迈不开步。
…比想像中;还要想他呢。
所有的不辞而别;都是趁他不在才脱得了身;对着那张脸;看着那双深海样的眸;要离开的话语;硬是吐不出半句;只能悄悄地在脑中打算;从什么时候起;便不能对他轻易说出离开呢?
男人看着她;清早的阳光淡淡地笼在他身上;跳跃在发上衣上;熠熠生耀;但那又怎能及得上他眼中闪动的光芒?
他只是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便已压倒肆芳园无上春色;慢慢荡开的笑容;更熏醉了整个世界。
司天下清醒的时候;她已距他不到半寸;双手已经自动地拦腰抱住他;正仰高头凝望他。
咳;龙儿的美色更是霹雳无敌了呢;越来越是对他没抵抗力了;不过;她不无骄傲地承认;除了她;龙儿可从来没有向别人乱放电使美人计呢。
他要电得昏头胀脑的;他要计算的;除她之外再无他人有这荣幸了。
无忧痴痴地看着龙王那天下无双的笑容;看着司天下情不自禁地越过自己投入那人怀抱;他也为那笑容迷失;但;跟前浮起的;却是黯然。
他…比不上那男人啊!
从没一刻如此清醒残忍地认识到;他与那人的距离;是拼尽全力也追不上的遥远。
那二人的世界;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得出没有第三者能插入的余地空间;那是只能容得下彼此的天地;是谁也波动不得的存在;怀有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的信念的;只不过是痴心妄想一厢情愿而已!
好在;还未深陷;还可以抽身。
接受不能改变的事实;也是昨非传授于三胞胎的信念。
只能如此了。
“你瘦了。”指尖轻轻抚过似醒还醉的面庞;贪恋那因自己而起的红潮;目光没瞬息的转移。
瘦、瘦了?
拜托;龙儿恨不得将她喂成白白嫩嫩胖胖圆圆的懒猪;一天三餐每顿二碗饭一碗汤外加夜宵一份早点一盘;再加上她时不时的馋嘴零食;又不能说服他少吃正餐;结果就是当她出走成功时整整重了十八斤。
好不容易啊才把这多出来的重量减轻了;他还不满意;不会是又打算进行喂食大计吧?
龙儿是不会嫌她变老变胖;可是她自己实在是太过习惯了这个身体的状态;笨重的身骨行动又怎能方便呢?再说;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她可还没想过以身形来压倒龙王扳回一局呢。
“你不在身边;奇怪的是;我反而不大想吃零食点心了。”没有人管束;反而没劲;“我不馋嘴龙儿便不许再限定我的用餐了。”捏了捏他腰背的肌肉;有点不平地说:“龙儿的身材一点也没变。”
他同她一样;不;比她还要吃得多;但身材却从不曾变形;精悍强健的完美体魄丝毫不逊于任何男人;有时候;呃;往往大多时候;她便是让他引诱得忘记本来目的。
比如跑路。
回答她的;是略微沙哑的低笑声。
然后便没有了声音。
忍不住了;自她离开那日起便蠢蠢欲动的欲望积压至此已快崩泻如注了。
他俯下头。
些微的抗议全被吞没了。
吻;炙热而炽烈;唇却柔软如花瓣;深入的舌点燃了战粟的情焰;他托住她;免得对方因为膝盖发软而瘫软站不稳倒下;丢脸是小事;某人会记恨且起了警觉心再不让他轻易一亲芳泽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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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试过为一个人沉迷的经验?”
司天下往后靠去;毫不意外;被伸出来的一支铁臂稳稳支撑着当靠山。
坐在湖心亭的顶端;双足无意识地晃荡着;眼帘下的湖光荷色并不能让她分神;便是那带来清淡荷叶味的风也不能将一抹忧郁自她眉间拂走。
凰瞟她一眼;初时的冷漠独狼气质几年来已渐化成单纯的明亮;从前;他说过;生命最大的意义便在于享受生命本身;所以他是快意风云;从不嗟叹后悔;舍掉世俗的诸多遮掩粉饰;更能直接了当地看入人心灵最渴望的中心。
“龙王为你着迷;你以相同着迷回报;有何不可?与别人何干?”
司天下撩下头发;伤脑筋地说:“没这样单纯啊;凰;那种程度;太危险了;对我而言;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