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倚天之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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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这世间;这个世界由我所创;我有责任保护周全。
上一次的杀戮;须得借我之手;庇得众生安宁。
她走不了;离不开;在那双绝望的黑海风暴般的眸中;找不到出口。
虽然我爱你;也不会离开你;但是;也仅此而已。
不要奢望我会将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要要求我眼中只得你一人;不要以为;我们只有彼此的空间。
我会尝试另一种的爱情方式;不是那种狂热的沉重执着;为一个人可以置全天下不顾的着魔;而是风清云淡青天碧水样的完整。
龙儿懂得;她知道;他在努力不约束她不束缚她不将她掌控在手心害怕少看她一眼。
情深不寿;贪心招祸。
想要长久;激烈的浓情;便浅一些;淡一些;少一些吧。
那种快要绝望的发疯般的患得患失;极乐与极苦;因爱故生怖;都抛开吧。
同样失去过;等候过;追寻过;绝望过;更知道失而复得是多么的珍贵脆弱。
“他可不会给我有机会认为他变心呢。”这是真话。
长夜也同意;尽管这只是他第二次见到司天下;也有几年未瞟到那二人;但;初见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刺激;龙王对司逃眉的强烈保护欲一览无遗。
那种男人;一动心便是一生一世;强势且独占的龙王又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会中伤离间他的情缘?
反倒是眼前这人;如果有个什么出轨;倒霉的一定不是她而是全天下。
“有人说过;龙王是群龙之首;但他最想要捉住的;却是风。”
当时他不懂是什么意思;风魔;那莫测其深的秀丽男子轻轻笑着;说;龙王不错是有翻云覆雨之能;异日当无人能敌;但;全天下捧到他眼前也比不上一个人;只不过他现在懂得了将欲望移开转化成治理天下罢了;万一;有一天;那制约他的人出现问题;天下必将大乱。
那人啊;是不受拘束的不驯的风;而风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脚步的。
称得上风的;不是我;有一人比我更适合。
知道吗?;当风真正发威时;足以翻天覆地;挡在她面前的;只有撕裂的份。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威慑天下;是为之风。
那个;属于风的女子;名为;司、天、下。
当时;风魔那无限向往的神情;震慑了无思堂八大天王;被他如此推崇的人;真的有那么了不起吗?怀疑是有的;不信是一定的;跃跃欲试也是肯定的。
什么样的人;如斯青睐?风无形无相无痕;却又至强无匹;那人;真的不负此称吗?
可是此刻;却忽然明白了。
这女子;磊落自在得不着痕迹;随意开怀着天经地义;世人所推崇的梦想的;于她也只是一眼而过的波动;财富名利荣誉如风过无痕;就连爱情;她在乎她珍惜却也能放手;不会深陷灭顶无力回天。
明明就有足以与风魔对抗的能力;却表现得比普通人更不济。
明明就是能影响到龙天之王喜怒哀乐羡煞天下人;却半点不以为乐为傲;没有飞上天的得意。
明明啊;就是一个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女子;却为什么会是悲天悯人普渡众生的天下商会首脑?虽然;她只负责提口号指方向;其他全由能干下属执行监管。
明明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平凡普通人;为什么;她的笑容可以如此魅惑人心;她的眼神可以穿透掩饰直达核心?
为什么明明就是司天下却还该死地可以兼具“天”与“下”二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好有兴趣;心脏热烈地跳动着;他终于明白了风魔的心思。
比起龙王音觞;更让人期待看到的是;眼前这女子的彻底绽开; 当她完全不需要藏匿;傲然站在龙王身边;会是何等的光彩夺目啊?如果能再度看到她出手;领会到令风魔回未无穷的那天下一剑;又该会是如何目眩气夺神移?!
“和我比剑吧;司天下。”
回答他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敲打;司天下为那狂热的深情口气起了鸡皮疙瘩;比剑;那是男人的事;她可是敬谢不敏的;龙儿的孜孜念叨她可没忘。
“照规矩;要挑战我先过了龙王那一关再说。”还有星罗辗眉哥哥无忧莫愁在悠他们那些关卡。 “还得先取得风魔的许可;他目前可是第一候选人;后来者都得通过他的考核。”
再挑下眉;喃喃道: “不过那也得你有力气找到人再说了。”
宗收回手;不动声色地看着长夜倒下;颈上的一击;想必会让某人睡到第二天晚上。
哎;这些日子;跟着这么个主子;光明正大可成为历史名词了;问题是他受到龙王的特别关照;不许别的男人接近司天下;刚刚都失职地让某人的手接触到男人的肌肤了;想想;还是要把这一段意外当做看不到不报告上去为妙。
伸了个懒腰;司天下吩咐道: “把他身上所有衣物都拿走;什么也不留下;被人发现有伤风化或是白吃白住那是他自己的事了;我们只管救人一次而已。”
宗一脸冷静地应了一声。
“我觉得;再这样引人注目下来;一路上便不会有太平的日子过了;所以;我们改装吧。”以商量的口气说。
让别人轻易认出自己来可不是有趣的事。
才不要黏上许多有意无意的追随者呢;那个呀;单单龙儿一个;便足够让她吃不消了。
这是说;易容之后脱离龙王的视线;宗也不能暗中透口风了。
宗面无表情地道: “是。”
双面间谍的事;看来还是不适合自己呢。
龙天;谁最大?龙;还是天?
自然心知肚明。
龙天;宽至百丈可容纳千人的会议厅。
黑曜石与冰蓝纹交界的地板一眼望去如置身海底;快要将人淹没的错觉;而高高的数十丈的天花板采用透明层设置;白天阳光明媚;夜晚月色融融;星辉如洗;将那流光溢彩的绿色台面更衬映得夺目。
啪的一声;档案被重重摔在地上。
无人出声。
各自专心致志地看自己的手心;或是研究地板有没有一点儿脏乱;就是不肯抬头去欣赏那难得一遇的眩丽风暴。
谁说过天下最好命的就是龙天的人;可以天天见到传说中容光绝世无与伦比的龙王阁下?
他们一定不知道想像与现实的差距之大足让人痛哭流涕。
跟在龙王身边的人;谁有空闲的时间八卦啊?在那个男人身边;为了不被抛下;为了能得到他的认同赞赏;拼命地追赶;就算面对面;也没有那种勇气胆量对视他的眼睛。
就算在看不到的地方倾慕得要命;有机会直接对面;却也是被对方那无处不在的强势所压倒;没双脚发软神思昏沉就已经是超级理智了;那里还能直视他侃侃而谈?
龙王啊;龙天之王;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亏得他们都是万中挑一的人中龙凤;却也是忙碌得不可开交只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分身之术。
龙天每个人肩上所负的责任;不可谓之不重。
小到一方安定;大至一国存亡兴衰;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较好运的是那些拥有极高自治权的同僚;只须负责本区安定发展;不像他们是跨国界无边缘的全职管事。
龙天的会议;通常都是开诚布公畅所欲言的地方;不必隐藏;无须惶恐;言论绝对自由;相对的也得负起责任心;所谓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便如是了。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就如此刻;万籁俱寂。
那人的表情不见冰冷铁青;眼神也无尖锐不悦;甚至还姿态慵懒地向后仰;嘴角还淡淡地扯动一抹笑意;却硬是将偌大的会议室变成冰天雪地寒气渗渗。
“霜角旱灾;保珈内乱;弥远疾病流传;民心不稳;天河遭袭决堤;神山爆炸;如莱发生特大中毒事件;淮海一带发生不明攻击;这些;全是在一月内聚集爆发的;而至今尚未找到源头;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声调无跌荡起伏;平淡如微风吹过。
却将众人闻而毛发悚然。
龙王生气不会大喊大叫乱发脾气;心情不好时更是懒得说半句话;但公事上从来不会带入个人私情;保持客观理智清醒;像今天这种情况;也仅是平述出事实;但;那种不带火气的语气偏偏叫人骨头发软。
轻轻清下嗓子;容貌文秀眼神深邃的思烈慢声道:“天灾难防;官府与商家均已联手;百姓为重;援资亦已运送到当地;各路专家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调查;而龙爪也会查勘意外人为事变;不日将有结果。”
其实;这种事各地都会有人大力督促;谁也不想办事不力处理不当被龙王记上大过;龙天的应急系统也有序可循;制度严谨完善;用不着龙王下令才会行动。
龙王的异常反应;只怕不完全是因为这些重建急不来的事。
那人离开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是龙王的极限了吧。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音觞的眼光掠过全部面不改色的诸人;在那些抽搐的嘴角捏紧的手微飞的眉看到掩盖不了的好笑;啧;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既然如此;我也可放心离开了;龙天有诸位为政;是天下之福。”龙王微笑;是如破冰暖阳;春光乍起;吹皱一池秋水;却又带着一抹坏坏“我此行除了巡视天下;也会顺便见见各地的龙爪;免得大家以为龙王的存在只是虚构的传说。”
人才是来做什么用的?就是要物尽其用榨干最后一滴;好好的保养只是为了更重的剥削;龙天分派和地的人且先不说;须得有能力治理属地;就是窝在龙天的诸人;本职便是为龙天分忧解难。
近二十年的苦心;培养人才收集人才;麾下精英尽揽;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撑起龙天;日理万机;是也。
上官雨悄悄吐下舌头;什么龙王出巡;只是说得好听安抚下属罢了;还不就是熬不过相思之苦;又要出门追妻了?
想想从前;对于龙王的能力只有佩服惊叹的份了;当年自己算尽心机用尽百宝仍是教他追上;识得真假;其追踪天下的能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试想;房里躺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真人;天下又易容;他还是可以短短半年内一追到底;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具有千里眼了。
当然;那一定只是用在司身上。
被龙王这样的人爱着;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逃不开的压力?
音觞却没理会面色各异的众人;从容起身;飘然而出。
这一刻;他不是龙天之王。
他只是一个;想要抓住风的男人。
石雕欲飞的凤凰栏前;一人杏衫迎风拂动;玉树临风;微微一动眼波;便是千种勾魂。
正是昨非;依旧风采;发丝未变;容光如昨;一如当年往日。
音觞站定;心中动了一动。
在昨非出现之后;十几年里他只见过他四次;最后一次;是在婚礼之前;昨非助他一臂之力抱得天下归;音觞对昨非的了解并不多;但只须确定他是天下的哥哥;站在他们这一边便足够了。
昨非唇角一掀;未成笑意便先遁去。
“大哥。”从龙王嘴里吐出这个陌生的称呼却再自然不过。
能让他心甘情愿唤一句大哥的;也只有昨非一个了。
咪咪的亲生大哥;千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着不动声色的兄长;完全够资格让音觞弯腰一躬。
两人目光对上;刹那间似有火花四射。
司天下的哥哥;同样也是会引她注意叫她分神令她依赖的亲爱男人。
昨非似笑非笑;弯了下嘴角;说道:“我可不是为了妹而来的;没打算从你手中抢人;所以收起你的警惕吧。”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彼此满意的人接收;他才不会自讨苦吃硬是杵在二人之间当超级大灯泡;他哪来的另一个千年空闲照顾那不安份的丫头啊?!
又不是雍允;可以甜甜蜜蜜地泡个几千年都无所谓。
不过;这音觞也真的是独占欲过头了;对着好几年才见一次面的亲人都会是如此第一反应;难怪…
音觞也不客气;微笑道:“那就好;我实在不想有一天要与大哥对抗。”
昨非摇头;“这好像是本能呢;对任何占据妹的心神的人。”用的是肯定句。
音觞不动;风吹过;黑如暗夜的一绺发丝遮蔽住半边脸。
“真是伤脑筋呢;这真的好像已成为我的本能了。”
但那人在身边时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会有那种不安定的渴求。
看着她;碰触她;感受到她的气息;天地万物;便似已是地老天荒;好像一转眼;已是千年万年于眼光交会处流逝;却更舍不得;贪恋不己;不够;还不够;仍是不够。
这就是他会出现的原因了;昨非抬头;看着天外云舒云卷去留无意;人哪;就是不能无心无意;脱离七情;“这是那一刀的后遗症。”
音觞眯起眼;淡淡的眼光却如霜上冰刃;道:“六年前的那一刀的影响?”
六年前;一刀倾城;天下震惊。
一、刀、城倾、破。
所为的是血海飘香;与死神抢人的后果;就是那人再也不能轻易流血受伤;自愈能力似已降为零。
一怒而挥的那惊天一刀;难道还有未知的后遗症?
“因为那一刀太过霸道;太过犀利;纵是威力过大却也要极度损耗使用者精神。”昨非沉声道;“那一刀你本来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施展;使用过度;后果非同小可;这几年因为你没什么异常表现我也忽略了;但风和允提醒了我;那一刀的后果;不在于你的功力损退;而是在于你的自制力。”
武学天才与宗师的见解当然胜于一般人眼光。
就在不久前;昨非在不明空间会见雍允;将风魔的推断说出;想听听他的意见。
顺便问下书迷的事;只是顺便哦;留在这个世界的昨非;并不想再回去;那边的妹;有雍允;也有长生殿;契约已订;难有风波;更要担心的;反而是这边这一对。
真的很想当没听到那些传闻以致一直要操劳过度;哎;司天下的哥哥;哪里容易当?
结果雍允的意见与风魔一致。
因司天下而动那一刀;也为她而落下病根。
如果再有那种情况发生;甚至于只是近似或是有那种可能的联想;那一刀引起的煞气也会冲破箍制无人能阻止。
能力越强;意志越坚;反弹也就越大。
只要二人不分离;杜绝那种致命危机;音觞便不会发作。
否则的话;只怕克制不了自己的龙王;将会是史上最强的魔神。
“音觞;你的临界点;便是你的极限了。”昨非静静地注视着他;“我刚才看到你;才明白为什么妹老是要往外跑。”
音觞仰起头;眼神凌厉如火。
他的身体;他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
那一刀之后;情绪极其激荡;在天下昏迷的那段日子;五内如焚;整个身子都如同在火炉里煎熬;气血翻滚几乎把持不住;无数心事汹涌;“你如不在;莫如天下共葬”的念头绽开妖异之花。
幸好她没离开。
她留在他身边。
那几年;身体深处的魔性似已平复;纵稍有蠢动也让他抚平。
他不需要那噬咬的空虚。
一直到成婚之夜。
太太太过的欢喜;迷乱;有点不信她完全属于他;即使是最深的结合水乳交融;还是有那种不知如何疼惜她才好的情痴;一点点地;一天比一天还要更爱着;仿佛是无止境的一直一直再深下去再沉下去。
忽然害怕了。
不是不信彼此;那种怕与信任无关。他怕保不及;怕人力之外有一天会忽然发现她消失在眼帘之内。
太过的在乎;患得患失;只有失而复得的人;才会知晓那种不知如何是好的疼爱是什么滋味。
因为太过了解;她对于命运的敬畏;一次的挑战换来千年伤心;所以再不要狂烈的牵绊;再不要那种牢牢的束缚;眼中只有彼此的二人世界;她不参一脚。
所以他控制着自己;克制着;这并不难办到;只要她在身边;安心的感觉会让他完全放松;那人啊;就在眼中;就在随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张开臂膀;便会得到满怀的软玉温香。
“很久很久之前;有人说过;妹是属于风的;不覊无绊的风之女;没有什么能束缚住她叫她再三停顿。”即使是在那身不由己穿越时空时段;也是自由自在的;直到她恋爱;她崩溃;封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