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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翡翠船-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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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一声,周幼梅的长剑,在对方双剑交加之下,居然被震得荡了开去。
  但她却顺着那长剑一荡之势,一式“横扫千军”,也将对方二人*得连退三大步,但那二位一退之后,又飞身进击。
  这及时支援的,是那绛衣少妇,在两人联手之下,不但已稳住红衣少妇原先的颓势,也稳然已占上风。
  红衣少妇似因胜券在握,又恢复了原先那尖酸刻薄的谈锋,只见她边打边“格格”地媚笑道:“梅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周幼梅冷哼了一声,还是没答话。
  红衣少妇又含笑接道:“梅姑娘,俺们山主虽然喜爱偎红倚翠,但对你这样的清水货儿,可不太有兴趣哩……”
  那绛衣少妇也边打边媚笑道:“红云姊,说话留点口德,将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气坏了,山主会心痛的。”
  周幼梅这才冷笑一声道:“好一对不要脸的无耻贱人!”
  绛衣少妇又含笑接道:“梅姑娘,年纪轻轻的,别学泼妇骂街,现在,我问你一句正经话,方才,那个暗中说话的老头,是你的什么人?”
  但她的话声未落,“当”地一声脆响过处,手中长剑,竟被荡了开去,迫得她话锋一转道:“哟!小姑娘后劲蛮不错嘛!”
  那锦袍老者,又呵呵大笑道:“我老头子的后劲更好,要不要当场试试?”
  绛衣少妇却同时冷笑一声道:“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话声中,已与红衣少妇绝招连演,将周幼梅圈人漫天剑幕之中。
  这时,那山主连忙振声喝道:“绛雪,本山主要活的!”
  绛衣少妇扬声答道:“我知道。”
  那山主的语声道:“也不许伤了她!”
  绛衣少妇笑道:“山主放心,我负责交给你一个毫发无损的美人儿就是……”
  那红衣少妇也媚笑道:“山主的胃口真好,连这么不解风情的雏儿,也有兴趣……”
  那山主的语声,沉声说道:“别废话了,手上加点劲!”
  “是!”
  红衣少妇与绛衣少妇二人,方自同时娇应一声,那锦袍老者的语声又扬声笑问道:“丫头,要不要我老人家帮忙?”
  这话,当然是向周幼梅而发,但周幼梅却扬声答道:“不必,这两个贱人,我还应付得了……”
  话声中,已“刷、刷、刷”地一连三记绝招,将对方两人迫退三步。
  那山主的语声向暗中之人怒喝道:“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是谁?”
  锦袍老者的语声笑道:“我老人家,是专门对欺师灭祖,狼心狗肺的东西,执行天谴的值日功曹。”
  山主的语声沉声喝道:“我问你姓甚名谁?”
  锦袍老者的语声冷笑道:“百里源,你应该想象得到的……”
  恶斗中的周幼梅,不由闻言心头一凛地暗忖着:“这个山主,果然就是百里源……只是那位锦袍老者是谁呢?是师公邵友梅,还是两位幸逃大劫的师叔……”
  她心念电转,微一分神之间,却几乎挨了红衣少妇一剑。
  她,虽然受了一下虚惊,但精神方面,却也为之大大地一振。
  试想:不论那锦袍老者是她的师公也好,是她的师叔也好,都是自己人,也都是乃师苦寻多年而未遇上的重要人物,自己却于无意间碰上,岂非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又怎地不精神为之大振!
  同时,她对自客栈中遇上那锦袍老者起,所有的不可理解的事情也想通了。
  原来锦袍老者,是因看出她的武功与“翡翠船”有关,却又怀疑她可能是百里源夫妇的徒弟,才有那些怪异而不可理解的言行……
  就当她心念电转之间,只听百里源的语声冷笑道:“你是邵友梅?”
  锦袍老者的语声,长叹一声道:“百里源,真亏你还记得我……”
  这已经承认他就是邵友梅了,这情形,不由使得周幼梅大喜过望地扬声说道:“师公,快将那欺师灭祖的百里源擒下……”
  这简单的一句话,已等于表明了她的来历。
  邵友梅的语声也显得非常激动地道:“孩子,你师母可好?”
  周幼梅道:“很好,她老人家一直在找您哩!”
  “别肉麻当有趣了!”百里源扬声喝道:“红云、绛雪,闪开!”
  话声中,一道人影,由箭远外的一处屋脊阴影中,向周幼梅疾射而来,其身法之快速,固令人咋舌,而由其快速身法所激起的破空锐啸,更是慑人心魄。
  第十五章 行辕话旧
  周幼梅心头一懔间,另一声劲喝,也遥遥传来道:“百里源,你要不要脸……”
  身随声发,一道人影横里截向朝周幼梅扑来的百里源,并冷笑接道:“居然向—个晚辈下手!”
  “砰”地一声,两人已凌空硬拼了一掌,双双被震得倒飞丈外。
  这两位当代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于一触而分之后,又不约而同地双双厉吼一声,再度缠斗一起。
  这两位,武功相同,身手也不相上下,又都是以快制快的放手抢攻,因而旁观的人,不但看不清他们的招式,连谁是谁也分不清楚。
  在快速而又激烈的恶斗中,只听百里源的语声,呵呵大笑道:“脸有什么用,百里源要的是娇娇滴滴的美娇娘……”
  邵友梅怒叱一声:“无耻匹夫!今宵有我无你!”
  百里源冷笑—声道:“恐怕未必吧!看目前这情形,你的武功,不见得比我高明。”
  邢友梅怒喝一声:“匹夫!你且尝尝这个……”
  他的话声未落,斗场中涌起一阵无比劲疾的罡风,连远在丈五之外与红云、绛雪二人恶斗着的周幼梅,也感到有一种令人窒息之感。
  百里源呵呵大笑道:“大师兄,你竟连一点同门之谊都没有,将压箱底的本事也掏了出来。”
  邵友梅冷笑一声:“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也配谈‘同门’二字!”
  “不谈就不谈。”百里源朗笑着接道:“大师兄,小弟告辞啦!”
  话声中,一道人影,冲霄而起,成半弧形向抚署外射落。
  紧接着,邵友梅怒喝一声:“匹夫,留下命来!”
  喝声出口,人也跟踪飞射而去。
  夜空中,远远传来两个不同的语声:“红云、绛雪速退!”
  “穷寇莫追,娃儿在行辕中等我……”
  当然,前者是百里源所说,而后者却是出于邵友梅之口。
  随着百里源的语声,红云、绛雪二人各自虚晃一招,双双飞身腾射而去。
  周幼梅并没追赶,只是冷笑一声:“便宜了你们两个!”
  一场大战,业已烟消云散,这时,文逸民才向着周幼梅抱拳一拱,含笑说道:“今宵,幸亏少……少侠及时援手,大德不敢言谢,敬请少侠人内待茶。”
  他,明知周幼梅是一位姑娘家,但因对方是易容改装,而且也未经正式介绍,只好称之为“少侠”,不过,这“少侠”
  二字,可叫得不太自然。
  周幼梅自然听得出来,当下讪然一笑道:“我姓周,你还是叫我周姑娘吧!”
  文逸民“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周姑娘,敬请周姑娘入内待茶。”
  周幼梅微微一蹙眉峰道:“我想先见见文大人。”
  文逸民一整脸色,以真气传音说道:“不瞒周姑娘说,在下就是文逸民。”
  周幼梅不由退立一大步,张目讶问道:“那么,文大人果然是……”
  说到这里,她立即改以真气传音说道:“文家堡的后人了?”
  文逸民点点头道:“在周姑娘面前,我不再隐秘身份。”
  接着,又正容道:“周姑娘,此间非谈话之所,请到签押房再做详谈可好?”
  周幼梅点点头道:“好的。”
  两人双双飘落屋面,在文逸民的前导下,进入签押房中,分宾主坐定,并由随员献上香茗之后,文逸民才正容问道:“周姑娘是否要先赴客店歇息?”
  周幼梅笑了笑道:“不必,我们还是先谈谈往事的好。”
  接着,才目光深注地问道:“文大人跟文家堡堡主是——”
  文逸民正容接道:“是父子关系。”
  周幼梅“哦”了一声道:“原来文大人就是文少堡主,周幼梅失敬了。”
  文逸民谦笑道:“周姑娘太客气了,在下还没请教周姑娘令师是——”
  周幼梅笑了笑道:“有关我的师承来历,待会儿再谈,现在,我要先请教文大人一件事。”
  话锋微微一顿,才目光深注地接道:“文大人,据说文、林两家,渊源颇深,文大人既为文家堡的少堡主,是否也知道林家堡林永年大侠叔侄二人的消息?”
  文逸民正容答道:“知道,而且,不久之前,曾在南昌城中见过林少堡主……”
  周幼梅截口问道:“当时,二位是否曾交谈过?”
  文逸民点点头道:“曾经交谈过。”
  “也曾知道彼此间的真实身份?”
  “是的。”
  周幼梅不由蹙眉自语道:“这就奇了?”
  文逸民不由讶问道:“周姑娘此话怎讲?”
  周幼梅蹙眉道:“我是说,像这么重大的事情,他怎会没告诉过我?”
  她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林志强。
  但她却不曾想到,自她与林志强在监利匆匆一晤,一直到荆州分诀之前,林志强又何曾有时间向她谈及这些呢?
  文逸民注目接口讶问道:“原来周姑娘也认识林少堡主?”
  周幼梅笑道:“岂止是认识而已,事实上,我还是他的……未婚妻哩!”
  最后这几个字,不但说得特别低,而且,“俊”脸上也飞起一片红云。
  文逸民禁不住星目中异彩连闪地笑道:“原来周姑娘还是我未来的弟妹,说来,倒真不是外人了……”
  接着,两人互相说明彼此间的遭遇之后,文逸民不禁长叹—声道:“武林中这种错综复杂的恩仇,真教人不胜其烦,也使人不寒而栗。”
  话锋微微—顿,又注目接问道:“弟妹,照你方才所说……”
  周幼梅截口腼腆地一笑道:“文大哥,目前,你还是叫我周姑娘的好。”
  她不愿文逸民叫得太近乎,但她自己对文逸民的称呼,却已由“文大人”而改为“文大哥”了,“文大人”与“文大哥”
  之间,虽然只有一字之异,但语气上的距离,相差却不止十万八千里啦!
  文逸民含笑点首道:“好的,等你与林老弟正式成婚之后,我再改口叫你弟妹。”
  周幼梅笑了笑道:“方才,文大哥想问点什么?”
  文逸民沉思着接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方才所见到的那位师公邵大侠,并非他的本来面目?”
  周幼梅点点头道:“是的。”
  “那么,”文逸民蹙眉接问道:“当他老人家在酒楼上碰到百里源时,又为何深恐被人识破似地,要匆匆避开呢?”
  周幼梅苦笑着道:“这问题,我也想过,就是想不通。”
  这时,门外有人恭声禀报道:“禀大人,李大人己将邢斌口供送到,请大人示下。”
  文逸民沉思着接道:“将口供笔录,送往章总文案,请其连夜起稿,并前案连严嵩一并参劾,下笔毋须留情,并请李大人连衔副署,以昭郑重。”
  “是!”
  随着这一声恭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逐渐远去。
  周幼梅不由笑问道:“怎么连严嵩也一并参劾?”
  文逸民正容接道:“莫荣是严嵩的得意门生,如非有那老贼在后面替他撑腰,他又怎敢如此胡作非为!”
  接着,又喟然一叹道:“严嵩这老贼,圣眷方隆,尽管迭经参劾,不但屹立不倒,反而使参劾者惨遭杀害,说来也真是劫数。”
  周幼梅道:“此番以文大哥的身份去参劾他,又是铁证如山,想必不致有甚问题的了!”
  文逸民蹙眉说道:“官家中事,可难说得很。”
  接着,又轻轻一叹道:“好在我是因避仇而寄身官场,本身世不是做官的材料,此举能成功固好,否则,大不了一走了之。”
  周幼梅笑道:“一走了之,恐怕不容易,纵然你舍得放弃公主,公主也决不会让你走。”
  文逸民正容说道:“周姑娘,此番我已下定决心,除非皇上能杀严嵩以谢天下百姓,否则,我绝对不再干这劳什子巡按了。”
  不等对方接腔,又苦笑着接道:“我本是一个江湖人,江湖人做事,干净利落,像官场中这些拖泥带水,只是维护强权的人和事,你教我怎能看得顺眼?”
  周幼梅点点头道:“这倒是实情,只是,如果文大哥所谋不遂,决心一走了之,那在公主面前,可如何交待?”
  文逸民神秘地一笑说道:“周姑娘,我告诉你一个最大机密:你嫂子虽然是金枝玉叶之身,却同时也是江湖儿女,她的武功,比起我来,可高明得多哩!”
  周幼梅不由张目讶问道:“有这种事?”
  文逸民含笑接道:“而且,三两天之内,她也要来了,此次是微服私行,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没第三人知道。”
  话锋微微一顿,又正容接道:“不瞒周姑娘说,我与她成婚之时,曾有过协议,所以,如果必要时我挂冠求去时,她不但不会反对,而且也必然与我采取一同行动。”
  周幼梅不由脱口赞道:“一个皇室中人,能有如此胸襟,倒真是难得少见!”
  文逸民淡淡地一笑道:“说来,这也算不了什么,试想:一个在海阔天空的江湖中闯荡惯了的人,对那牢狱式的宫廷生活,又怎能过得了?……”
  说到这里,门外有人恭声禀报道:“禀大人,辕门外有一个店小二装束的人求见。”
  一个店小二,居然敢来钦差行辕求见钦差大人,这倒是前所未闻的事。
  文逸民微微一愣道:“你没问他有什么事?”
  门外语声道:“回大人,那店小二说,他有一封信,要面呈大人身边一位女扮男装的年轻贵宾……”
  周幼梅连忙抢着接道:“快。快带他进来。”
  “是!”
  周幼梅下意识地认为那店小二是替邵友梅送信来的,所以才急不可待地抢着说出,但话一出口,又深感此时此地,不能不小心一点,于是,立即向文逸民歉然一笑道:“文大哥请你回避一下。”
  文逸民笑问道:“你是深恐来人是强敌所乔装?”
  周幼梅点点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不能不特别小心一点。”
  文逸民坦然一笑道:“周姑娘,如果来人果然是强敌所乔装,而且,连你都对付不了的话,我躲也躲不了的,我看,还是免了吧!”
  周幼梅只好苦笑着说道:“那么,我只好迎向门外去……”
  在签押房的门外,周幼梅刚好迎着那个店小二,经文逸民的亲随引见之后,店小二双手递上一个密封的信函,一面讷讷地说道:“那位老爷子说,姑娘会赏给我十两银子……”
  室内的文逸民,连忙接口道:“张忠,赏他白银十两!”
  “是!”张忠恭应一声,扭头向店小二说道:“跟我去领银子……”
  店小二跟张忠离去之后,周幼梅也已看完信件,蹙眉走进签押房中。
  文逸民迎着她笑问道:“是谁送来的信?”
  周幼梅苦笑道:“是我师公,他老人家暂时不来了,并且要我马上就走。”
  “马上就走?”文逸民蹙眉接道:“那么,咱们几时再见?”
  周幼梅沉思着说道:“这可说不定,好在你这位巡按大人,车骑所至,万民轰动,我要找起你来可方便之至。”
  文逸民笑道:“如果我辞官不干了呢?”
  “不会这么快吧!”
  文逸民苦笑接道:“那可说不定。”
  周幼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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