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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种个男人当老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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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白了却了心中的一件事情,另外一件事又找上了她。原来再过一日便是叶老太太的生辰,但是程独因为有事过不来,于是一大早便带着礼物将月白白送了过去。
  原以为国师奶奶的生辰宴会很隆重,后来才得知不过是普通的家宴。宴席上除了叶家婆孙,就只有夜牙,月白白以及叶家的几个近亲亲戚。今日的叶老太太不似平常那般打扮得光鲜亮丽,而是穿着黑色的绸缎,颈项处带上了一个银色弯月亮粗链,带着繁杂的发髻和头饰,整个人显得很是严肃。
  宴会开始前,有舞女们上来跳上一段驱鬼舞,然后面具舞。房中的各处挂满了闪动月亮。月白白就不明白了,原本好好的生辰会不该是喜气洋洋的么,为何如此配合着如此阴气森森的音律与舞蹈。看得她浑身直抖。
  直至宴会结束,一大群人依然是严肃兮兮的,月白白就不由纳闷,后来偷偷问了叶临才知晓,原来生辰的那天阴气最重,是需要驱魔的,而对待这些驱魔仪式,全体的人都不准玩笑。
  傍晚时分,散了宴会,叶老太太便留派人过去告诉程独,说月白白留下来陪她这个寿星住一晚。月白白心中本是不愿,却不好反驳。
  没有想到今夜叶老太太并没有与她讲一些声色舞姿,而是与她交代了一些事情。
  “月白白,我年龄一年比一年老,再过几年也就入土了。我们叶家受了诅咒,单代相传的男子因为失眠症,都活不过二十五岁,而体虚的弱女子也容易沾上阴气。”
  月白白一听,只觉得惊悚,或许说是不可思议。
  “叶临跟我说过,与你未来的女儿已经订下亲事。”
  月白白噤声。
  “而你蒙受我们祖先的庇佑,生下的女儿会健康强壮,到时候希望能够助叶临早日摆脱这夜不能寐的难处,摆脱这个短命的诅咒。”
  叶老太太将一个香囊放到月白白的手中,“或许你的心里会不乐意,不愿意让你的女儿受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这个香囊,等你女儿一出生的时候就给她带上,能保她一路平安。”
  “我……”月白白正想推辞。
  叶老太太的声音很沉稳,如同钟声,“不要拒绝我,请相信叶临,相信叶家,有这个能力保护好她。”
  月白白突然有些憎恨起那些古书籍来,原来天下不会掉馅饼。就因为那几本古书籍,将她未出生的女儿给绕了进来,不是她相信不相信叶临的问题,只是……
  “罢了,以后的事儿,我相信叶临会处理得更好。月白白,你帮我一个忙,现在你将这个拿去交给夜牙,然后让他到我这里一趟。”
  “哦。”月白白本来就不想再继续刚才的那个压抑的问题,如今有机会逃离,她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她看了看让转交的不过就是一团红色的棉花,她不理解叶老太太为什么会让她将这个转交给他,却还是出去了,当她敲开夜牙的门之后,夜牙温柔的眸子闪过片刻的惊喜,“白白,有事儿吗?”
  “叶老太太让我交这个给你,让后让你过去一趟……”月白白将手中的红团递了上去。
  月白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夜牙的神色剧变,全身不自在地抖动起来,然后一把将月白白推开,跑了出去,在院子中狂奔着吼叫着,声音十分凄惨。月白白被推摔在地上,从不明所以到恐慌。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瞧见夜牙在院子的竹林中掰了一根竹子下来,然后就用这根竹棍进行毁灭性的动作,他疯狂地跑着,疯狂地毁坏周围的建筑物与植物,她看到院中的石桌因为他手中的竹子而四分五裂。他的眼神冷酷而迷乱,月白白挣扎着要跑的时候,夜牙突然握着竹棍上追上了她……他扯住她的衣服,将她转了过来。
  月白白以为他要对她动手,不由尖叫了一声。
  夜牙的手劲儿很大,月白白无论如何挣脱不开,用空出的手用力打他,抓他。却突然听到夜牙低低的呢喃声,“娘,不要离开孩儿,娘,不要走,娘……”
  月白白恢复了一丝理智,动作缓慢下来。夜牙一手死死抓着她,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抽泣起来。
  月白白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刚才夜牙突然狂性大发,有着毁灭世界的冲动,然后又拉着她叫娘,如同可怜的孩儿。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叶临所说的隐疾?
  月白白见他不再发疯,也就站在那里不动,任凭他拉着她的手。等他哭够了之后,将他拉了起来。
  夜牙依然拉着月白白叫娘,并不让她走。月白白不由来地愤怒,挥手给了他一嘴巴子,“夜牙,你清醒点,我不是你娘,我是月白白。”
  夜牙伸出手来轻抚着月白白的耳朵,月白白赶忙退缩,“你干嘛?”
  夜牙一个激灵,从自己的噩梦中走了出来,声音低沉,“白白……”
  他乘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一把搂入了怀中,“白白,我娘去了……”
  月白白想挣扎却被抱得更紧。
  “对不起,吓着你了。”
  月白白无语。
  “谢谢你让我走出梦境,月白白,谢谢你。”夜牙真诚地说道。

  所谓告白和咬痕

  “夜,夜牙?你现在是清醒着的吧。”月白白不敢动,因为惊吓,双腿有些虚软,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却不敢用力去呼吸。
  “那年我才五岁,我娘在我的面前自杀,无论多少的棉花都无法替她止血,我那个时候很害怕,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一个人也没有。我看到棉花因为鲜血而饱胀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汩汩鲜血从我娘的身体内流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一直在喊她不要走,她却笑着跟我说解脱了。她说有的人活着就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像活着,而她活着就是为了快点死去,她说这一刻等了好久……而我却至今不知道原因。”
  月白白不由伸手像安慰孩子那样拍打着他的背部,声音很低,如同母亲安抚儿子那般,“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白白,你知道么,你跟我我娘一样,左耳的下方都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月白白听了猛地一愣,似乎有那么一颗,不过很小,连她自己都几乎忽略。她想起夜牙碰到她之后的种种,他说他不喜欢女子的靠近,唯独待她却不一样,难道是痣的缘故?“我娘曾经对我说,每个人的身上都会有痣,但是长在不一样的地方,为了能够让爱她的人好辨认。”
  “我……”
  “我讨厌红色,讨厌那种如红似火的红色,与死亡的颜色一样,所以我会不顾一切地去毁灭。比如波妲,她就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喜欢红色,所以只会让我更加厌恶她,我不喜欢女子,不与人成婚,因为我不愿意有一天身着大红色的喜袍浸身在红色气氛中。甚至被我撞上的婚礼也会被我毁去。我们夜氏一族与叶氏家族差不多,人丁稀少,我因不喜被逼婚便离开故乡。我喜欢中土,那里是我母亲曾经活过的地方,她说她人生快乐的时光都在那里。”
  月白白听得心惊。
  “所有的人在我发病的时候都会躲得我远远的,从小我便是被歧视的人,虽然他们尊重我的身份,但是他们背地里说我是疯子,没有人在我发作的时候能够这么近距离地帮助我。”
  “其实我……”
  他的声音越发温柔下来,“白白,我不相信缘分,但是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一直牵扯着,所以,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月白白警觉起来,连话都不让他说下去,她突然有点明白叶老太太为什么要她来送了红棉花了,望着周遭一片狼藉的残痕,她不由苦笑,“夜牙,不要将自己一直沉醉在过去,红色不是死亡,不要排斥它。今天若是帮到你,我很开心,你一定要振作。我要走了。”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加注在她身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死死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我说过,很早我就对你说过,有一天,你会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我一直坚信不疑。”
  “呃……”月白白在惊悚之余,更多的是意外,她咬牙启齿,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温柔,几乎是带吼的,“夜牙,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喜欢你,月白白,我喜欢你。我想了好久了,你很适合我。”夜牙的声音带着强硬,月色下的眼睛显得更加朦胧。
  这句深刻的表白让月白白在那一瞬间完全乱了方寸,就在这一怔仲之间,夜牙的唇便要落下,月白白偏头过去,夜牙的唇落到了她的脸颊上。当他的唇触上她的细腻柔软的肌肤之后,一股滚烫之火从心底冉冉升起,可是他瞥见了她那厌恶的神色,眼眸一黯,他的唇离开她的脸,声音轻柔,“白白,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待你不好。”
  月白白赶忙反驳,“才不是你见到的那样子,其实在你们见不到的地方他待我好,而我也已经将自己全力托付。夜牙,喜欢我也可以,朋友那样喜欢。”月白白皱着眉头,忍着怒气缓缓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挺起来自然轻柔。
  “好。”夜牙轻笑一声,放开月白白,“如你所愿。”
  月白白转身就要走,却突然听到夜牙在呼唤她的名字,如同在呼唤他的心头宝,“白白。”
  “嗯?”月白白停住了脚步,自然反应地转过身去,夜牙一步跨了上去,乘其不备,张口狠狠地在月白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甚至咬出了血印子。
  月白白大呼了一声,用力推开夜牙,无意间瞥到他唇边的一抹狡黠的微笑,她无意识地咒骂了一声,捂着脸跑了。
  她才刚跑了几步,就碰上了行色匆匆的叶临,叶临找到了月白白之后松了一口气,“没有出什么事儿吧?我奶奶今天晚上没事找事跟我念旧起来,我想一定是让你去干什么去了,赶忙跑出来找你。”
  月白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有些郁闷道,“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就是看到夜牙狂吼了一顿,是不是那个啥隐疾啊?”
  叶临惊了一下,赶忙问道,“你给他见血啦?有没有伤着?”
  “那倒是没有。不过诶,他怪怪的……”
  “我去看看,可能我家房子又要被拆了。”
  “没事儿了,就毁了些石凳石桌,揭了几片瓦,后来拉着我喊娘,被我打醒了。”
  “哦,那就好。”叶临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还真的打得下手,我替我奶奶像你道歉,这种事情太过于危险,如果我提早知道,我定然不会让你过去。”
  “如果我事先知道我也不过去,老太太太狠了。”
  “不过如果你真的能打醒他也是件好事,因为每次他发疯之后,元气大伤,好些天下不了床的。”叶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奶奶是否给了你什么东西?”
  “有啊,她给了一个红色的香囊,还有那团红色棉花。”因为红色棉花已经丢掉,月白白便将香囊拿出来给叶临看,叶临看了之后会心一笑,“以后记得给你女儿带上,保平安的。其实奶奶不会伤害你,那团棉花下过咒的,他伤不了你。”
  “屁……”月白白终究没有说,其实他咬过她,那个伤,你叫做伤么?
  “这么晚了,不要去睡觉么?”
  “我要回去,哼……我就是要回去。”
  “好啊,我们去大门口等,程独很快就来。”
  “真哒?”月白白觉得意外,更多的是惊喜,她的双眼在月光下显得很亮,“他怎么会来?”
  “感谢我吧,我说你想他,让他来接你回去。”叶临双手交叉叠在脑后,一脸狡黠的模样。
  月白白不说话,脸上显现淡淡的红晕,也不去辩解,只是不疾不徐地往大门口走去。原来思念,是时时刻刻地想念。
  叶临在她的身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果然,当月白白来到了大门的时候,程独正朝她走来,见了月白白便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问,“想我了?”
  “没有,小临子乱说的。”
  程独将手腕伸了出去,“你看,相思结紧了。”
  月白白将头仰起,“天上的月亮好大啊……”
  一回去,月白白就说要睡觉,背着程独换上了一件高领的新睡衣,程独看了一眼,白色的绵软料子,袖口和领口处都纹上了精美的绣花,他瞥了一眼,带着丝不解,“你不是说很喜欢那套白色的棉布睡衣么,不穿晚上睡不着,今天怎么换了。”
  月白白嘻嘻哈哈开始插科打诨,开始往程独身上粘,“你看都快冬天了嘛,会冷的?多穿点,要不要我也给你找件高领子的?”
  程独只觉得月白白今晚特不正常,笑得特假,摸了摸她的脑袋,“有我在,你还怕冷?要不我们做点发热的东西?”
  “今天不方便……哈哈,我困,很困诶。”月白白小脸红红地往床上爬去,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幸好,幸好,能遮几天就遮几天。
  程独话是那么说,可是睡觉的时候还是小心地将她搂在怀里,怕她着凉。
  “月白白,你喜欢哪里,喜欢将哪里当作家?”
  毕竟已经是深秋,月白白到了晚上手脚会有点凉,她环抱住他结实的背,将自己的双手贴在他温暖的脊背上,双脚缠在他的腿上,调整好姿势,满足地叹了口气,“有你的地方……其实还都能将就啦,不过人都是喜欢自己的故乡,那里有我们成长的痕迹,有我们相识的亲朋好友,是吧。”
  “我没有……”
  月白白听到这一句,急忙反驳,“有的有的,谁说没有,你就是在那里遇上的我,那里娶的我,那里欺负的我,唉,为啥第一次你对我那么凶啊,我害怕。”
  “因为看到你很讨厌!”
  月白白微囧之后就开始纠结这个问题。奈何程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让她快点睡觉。
  月白白本是准备等程独走了之后再起床穿衣的,奈何今日早上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程独还躺在她的身边。月白白对上他那双淡墨色的眸子,又开始发愣了。
  “月白白。”程独唤她,将她唤过神来。
  “嗯?”
  “这是怎么回事?”月白白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程独的手指就在她脖颈口轻轻抚摸,有轻微的疼痛,因为他在抚摸在个伤口。
  “我……摔的。”
  “是么?”程独微微皱眉。
  月白白见他皱眉,浑身一颤,“不,不是,被狗咬的……”
  程独的眉头舒展开一点,“哦?我怎么不记得叶府有狗啊?”
  “刚养的,是条疯狗,昨晚突然发疯,然后不小心,呃……就这样子。”月白白一边撒谎,一边在心中默念,夜牙,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是情不得已啊。
  程独突然将头挪了过去,在月白白脖子上另外一个方向也狠狠地咬了一口,月白白呼痛。
  “记得,以后不要去招惹疯狗,下次再让我发现有疯狗的痕迹,我就去阉了那疯狗,记得了?嗯?”
  “嗯嗯,记得了,以后再也不去招惹了。”月白白狠狠地点头,然后见到程独从床头摸出一个小瓶子,然后掏出里面淡绿色药膏,香气弥漫,往月白白的脖子上抹,抹之前还问了句,“想保存哪个痕迹?”
  “能两个都不要么?……那个,保留你这个……”
  程独笑了笑,在两个痕迹上都抹上了药膏,“不想保存就大声说,说错了我也不会打你。”
  月白白是属于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见程独似乎没有追究此事,小性子又上来了,“哼,你敢打我,我就找其他的男人去。”
  “你找好了,找一个我阉一个,找两个我阉一双。”
  “噗……”月白白捂脸笑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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