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声小修女(寄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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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声音让夏维森绷紧神经,衣服下愤张的肌肉只有左芊芊知晓,似乎在一瞬间他像温驯的猫儿突地弓起背咆哮,情势紧张。
几支枪管指着相拥的两人,昏暗的光线叫人看不清面孔,男人更是背对着他们。
“二哥,现在有人质在我们手中,谅那些条子也不敢随意开枪。”难听的狞笑声十分得意。
他猜得没错,是大耳雷,刑风帮过去的敌对帮派份子,行事阴狠凶残,专营走私枪械、贩毒和人口买卖,偶尔也接下杀人委任。
好笑,黑阎王竟成了小喽啰口中的“人质”。
“连老天都帮我,看来关老爷十分厚爱我。”雷贯耳噙着嗜血的冷笑。
“二哥英明神武嘛!天兵天将都下凡相助。”一旁狗腿的小混混不忘拍马屁。
他投了一道冷冽的视线,“损失了几个兄弟?”
“四个中弹被擒,两个当场死亡,三个生死不明,其它走散了。”现下只有三、四个跟着他。
“可恶。”他啐了一口痰,“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中看不中用。”
瞒着大哥偷带二十几名兄弟想做件大事好讨他欢心,谁知风声走漏引来大批条子突击,他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军火没到手还损失几名兄弟。
那一箱钞票八成落入条子手中,怎么想都不甘心,尽管那笔钱对他而言是九牛一毛,可他就是不愿平白奉送给他向来深恶痛绝的霹雳小组。
现在手上有两个人质可以和条子谈条件,他也不算太失面子,总要捞点好处回来。
心中正在算计的雷贯耳无暇注意这对安静情侣的状况,以为他们被枪吓傻了,只专注的留意警方的动向。
“二哥,又不是我们的错,咱们是被人出卖了。”一个年轻男子愤恨不已的道。
“找出抓耙仔,我要他四肢皆废,丢进海里喂鱼。”敢玩他就不得好死。
“是。”
因为冷,左芊芊颤了一下贴近温暖的热源,因此引起歹人的目光投注。
长袍下的玲珑身段若隐若现,微露的小腿引人遐思,月光的照射下模糊了面貌,反而有种勾人欲望的蒙眬美,蠢动了勃发的性欲。
“二哥,这小妞长得不赖。”胯下一抓,男子猥亵的动作让同伴发出狼嗥声。
“黑面棺,你忘了有条子吗?”眼神亦弥漫氤氲欲望的雷贯耳警告着。
“咱们速战速决嘛!反正还有一个人质在手,够我们安全完事。”他邪笑的搓着手。
雷贯耳心动地转转黑星手枪,邪笑吩咐,“黑狗、耙子,你们负责把风。”
“二哥,别太粗暴,留一点渣渣塞兄弟们的牙缝。”外号黑面棺的男子涎笑地拉拉裤头。
性欲当头,雷贯耳的注意力此刻只集中在下半身,轻忽身后追赶的死对头警察。
及时行乐是刀口舔血的黑帮兄弟必从的理念,反正江湖生江湖死,一条命早豁出去,不乘机犒赏犒赏自己,说不定下一分钟就没命了。
这也是黑头帮始终无法追得上已解散的刑风帮的主因,帮众好逸恶劳、纪律松散,毫无重情重义的兄弟,心中只有利欲和女人,每个人都想当老大,处心积虑要干掉上头的阻碍。
也就是说饿鲨不择食,能吃能喝能下肚的全一网扫尽,管你是谁,黑道伦理已不复存。
“去把她带过来。”摇摇枪,雷贯耳留心倾听四方的动向。
警方可能去追和他交头的另一方人马。这么一想,他顿时降低了警觉心。
“是的,二哥。”枪往后腰一插,粗心大意的黑面棺吃定人家小情侣不敢还手,大胆的伸出魔掌。
风驰电掣之间,情势大为反转,刀疤纵横的手忽地无力而垂下,“咔嗒”的骨折声之后是来不及呼痛的闷哼,枪口已抵在他脑门。
情侣站了起来,淡淡的月色依稀瞧出两人的模样,心头一惊的数人连忙枪口一致的对他们指着,丝毫不放松。
“你是谁?”
孤冷的男音寒如夜霜,“才几年不见,大耳雷的耳朵都生锈了。”
雷贯耳倏地一栗。“你是……黑阎王夏维森?!”
“不错嘛!记忆力好过你的耳力,看来还能混个几年。”他刻意以身子挡住心爱女子不暴露在枪口下。
“是你。”新仇加旧恨,雷贯耳狰笑的抖起肥颊。“好久不见了。”
“是满久的,我都快忘了你那双死鱼般的三角眼。”夏维森虽状似玩世不恭,眼中的笑意却冷得令人发寒。
雷贯耳残肆的一笑,“我们算不算冤家路窄,我大哥那只眼睛你几时还?”
“还有一只不是吗?你叫他省着点用,改天我有空再上门泡茶。”他评估着对方火力。
五支短枪、三把利刃、四个人,应该不难应付。
“择日不如撞日,我先宰了你再淫你的女人,相信我帮里有更多的兄弟对她身体感兴趣。”黑阎王的女人谁不想沾一下。
“凭你也配!你太久没照镜子了。”倏地阴沉的黑瞳迸射出凌厉杀意。
在夏维森身前挡子弹的黑面棺直发抖,他太了解雷老二和黑阎王之间的过节,两人都是以凶狠、无情出名,夹在中间的他看来注定命不长,雷老二是不会看在兄弟一场而手软。
为报多年之仇,牺牲了两名手下不算什么,只要能达到目的,死再多人都划算。
“姓夏的,你还是那么张狂得叫人想赏你一颗子弹。”雷贯耳举起枪瞄准黑面棺的左肩。
“瞄准一点,你只有一次机会。”右手朝后环抱着心上人,他惯以左手用枪。
“一次就够你没法子说大话。”雷贯耳仰天一笑,心狠地扣下扳机。
又是一阵枪声,以雷贯耳为首的黑头帮帮众齐向同一方位射击,全身上下弹孔累累的黑面棺死不瞑目,飞溅的鲜血喷向四方。
在雷贯耳扣扳机的那一剎那,身手敏捷的夏维森抱着左芊芊滚向树后,持枪的手毫不犹豫的开了四枪,子弹贯穿四人的手骨,再无反击的能力。
“我们是警察!把手举高!”
迟来的正义呵!
“陈局长,你蹲得够久了,夹死了几只蚊子?”夏维森悻悻然地以英雄之姿走了出来。
方头大耳的陈局长先命令手下逮捕犯人,接着手一扬喝退持枪对着“路人”的员警,笑得有点奸诈。
“要不要改行为国家效力?你的枪法还是好得嘎嘎叫。”他晓得黑阎王绝不可能改行,纯粹是问候语。
“谁理你。”夏维森转身走得很快,不想见他那张肥猪脸。
“小心……咳!来不及了。”
陈局长掩回不忍卒睹,故作无辜地轻呼,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人,那山坡很陡吧?
救人、救人,警察的责任。
第六章
“×的,你轻一点行不行?谋财害命你还不够格,我的保险受益人绝不会填你的名字,你等到死吧!”
吼声如雷震动天花板上的造型灯,惨叫声和杀猪差不多,让人想直接把惨叫者宰了求个清静。
多伟大的英雄情操,为了救美嘛!结果换来惨痛的教训,是活生生的现世报,看他以后敢不敢拐修女去深山野岭谈情说爱。
他一身的伤多可悲,没人同情反道奚落,嘲笑的眼光一道道,伤得他的男性自尊直淌血,更胜于外表伤口的坑坑洞洞。
“死罗剎,你到底会不会上药?死人都比你手脚伶俐,你在绣花还是缝内裤,人笨手也笨,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处!”
脸皮抽动的黄人璋很想塞把针到他恶毒的嘴巴里,有种到医院去缝他的鳄鱼皮呀!干么“委屈”地要半路出家的赤脚仙看他血肉模糊的背。
救人救到瞎了眼,还敢自称两眼是神仙眼,夜里照样能视物,跋山涉水一样如履平地。
牛吹大了吧!牛皮应声而爆,眼前无路还一脚踩到底,身子一沉往下滑行了三、四百公尺,要不是有棵长菌的枯木挡着,现下人已在十丈之下的山谷数骨头,看断成几截。
皮厚的人倒是无所谓,磨掉了一层还有肉。
他倒是十足的运用那句“有福同享,有难共当”的俗谚,自己想死不打紧,还硬是拉了个修女来垫背,他以为上帝和他一般眼盲心盲,顺便接他好上天堂吗?
如意算盘打得精,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大难不死就该好好检讨,为什么爱个女人爱到要害死她,简直是变态。
既然有力气咆哮,他何必客气,哪里该缝、该补就给他死个彻底,反正老是被骂没良心,就心狠手辣地让他叫到喉咙沙哑,退火的苦茶有一大壶,够他喝到吐。
“臭老三,你在报仇呀!那把剪刀你搁着好看,非得连皮带肉的撕下我的皮才可以满足你屠夫心态吗?”去他X的,存心要疼死他。
“阎王老弟,你别再咒天咒地了,小心老三用猪鬃刷你伤口上的污泥。”好吵的老二。
“好主意。”不愧是狼心狗肺的鬼修罗,要人生不如死。
“你敢!”低声闷咒的夏维森横瞪两排白牙的主人,“葛总裁,我没请你来吧?”
“兄弟受了“重”伤理应来探望,何况我可不放心我家那口辣丁子走夜路。”
怕路人被她打死。
“清晨六点?你的晚上也未免太长了。”谁敢动他家那座活动炸药库。
“没办法,日夜操劳,老婆的幸福是我的责任,天没亮就得埋头做苦工,免得老婆欲求不满红杏出墙。”他说得哀怨,眼底却泛着笑意。
“少在我面前炫耀,你尽管做到精尽人亡,兄弟我会带1箱鸡精去上香,让你风流到地下去,当个名副其实的风流鬼。”
“兄弟,你说得好酸,还没把小修女弄到手吗?”可怜的双人床形单影只。
扯痛的背让夏维森嚣张不起来,“我没你那么龌龊,成天只想着上床。”
“床买来不用可惜,难道你从来不上床……睡觉?”他故意说得暧昧。
“少给我说风凉话,我家的空调不好,臭屁远些放,别毒死一屋子细菌。”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葛忧城讪然一嘲,“包括你吗?史前无敌超级大菌种,简称倒霉菌。”
和老婆正在床上做晨间运动,却被个没死成的活鬼吼断了兴头,没人有雅量好言好语,不补他一记飞毛腿就该偷笑。
雪中送炭他大可作梦,自个用都不够,冻死是他活该。什么地方不去晃,偏走人家军火交易的路线,没被警方当成同伙开枪打死是他走运。
要不是带队者是急欲升官的陈局长,这会儿他得到牢里探望人,顺便带个好律师。
“葛老大,你屁股坐热了没?小小寒舍不拜钟馗,抓鬼请回你的豪宅,记得戴好你的人皮面具。”否则会因面目可憎而吓坏路人。
葛忧城轻笑地拿起报纸拍死飞来飞去的苍蝇。“老三,他的背还有皮在吧?”
“伤得不严重,我想他需要治疗的是面子问题。”至少和他们以前的大伤小伤比起来算是小意思。
“狗屎,我整个背像火在烧,你们当是倒杯开水,三两下就熄火。”去,尽会喝茶看报纸。
他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心里记挂着心上人的伤势,虽然在他以身相护的情况下,她应该不致受太重的伤,但是没亲眼看到她没事就是不放心。
而这两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是天杀的混帐,一个疯言疯语地不做正事光说废话,一个粗手粗脚只会放马后炮,加加减减等于两个废人。
没瞧见他痛得眉头都纠在一起了吗?还在那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落井下石,他不横着回来他们似乎觉得相当惋惜,一副不介意让他死透,反正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一枚的死样子。
“文雅点,夏老二,是谁太自大把眼睛放在口袋,前有陡坡硬是去送死?”摔死了都没人同情。
气恼的夏维森猛抽气,“要不是死肥猪多事的叫一声小心,我会以为有人背后偷袭,向前扑倒吗?”
那时他立即翻身以背着地,打算以左手开枪制裁那不知死活的小人,谁知那一声是在警告小心前有斜坡,害他像个傻子似的直滑而下,闹了个大笑话。
“人家陈局长是关心你夜路走多了,撞鬼的机率也相对提高。”好心的要他小心门户。
“天底下的鬼有比两位凶吗?别忘了我是专治小鬼的阎王。”修罗和罗剎本来就是地狱中的鬼王。
“对,残废的阎王,背再伤深一寸就不用走路了,趴着让人伺候就好。”黄人璋讥诮的轻戳他肩头的肿块。
啊!该死的家伙。“好了没?别把我的背弄得见不得人。”
“吓!把自己搞成破布一样就要认命,我还没在上面绘丹青呢!”他下手不轻的贴上第二十一块纱布。
算他运气不好,草滑地平的坡道不去滚,专挑尖石砾地,质料再好的西装也被割得破破烂烂伤到皮肤。
“受伤事小,你有没有考虑到坏了黑头帮的好事,独眼楚得会有什么动静?”
深思熟虑的葛忧城提出重点。
另两人静默了一会,消化他的话。
道上的人都很清楚,楚得是个十分难缠的人物,心机极重,报复心又深,相当宠信他的左右手雷贯耳,两人甚至是情人关系,不过他扮演的角色是零号。
雷贯耳对他并不忠实,除了他以外还乱搞男女关系,只要长得顺眼根本来者不拒,性别不是问题,但是偏好阴柔型的美色,而楚得便是这一类型的翘楚,阴美得像个女人。
他们的关系建立在肉体上,一对内一对外相辅相成创立黑头帮,几年前为了争地盘,楚得被夏维森刨去了一眼,一直怀怨在心。
四年来他不是没有动作,只是每一回都被石骏和给化解,不得不安静了一段时间。
不过,他们相信他并未完全放弃复仇,只是伺机而动,等待机会。
如今发生了这件事,黑阎王亲手把他的亲密爱人送给警方,累积的仇恨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不会像以往轻易善了,必须先有所防备。
“叫那头肥猪把人抓起来,随便安个罪名关他五十年,让他无法兴风作浪。”
一枪毙了更好。
“老二,那头肥猪就在隔壁,你想要他先拿你开刀吗?”葛忧城要他控制音量别开罪陈局长。
目前他们还得仰赖他的多方照应,光凭他们几人的力量稍嫌不足。
“烦吶!大不了我去宰了他省事。”人死一口棺,埋了就没事。
黄人璋提醒道:“然后你去坐牢,饱受惊吓的小修女从此死守修道院再也不出门一步。”
“你……芊芊才没有那么胆小,我也不会逊得被人远到犯罪证据。”他会做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上帝会知道。”瞧!他被感化了。
夏维森冷笑,“十字架由她背,我大可喊——我无罪。”这是信教唯一的优点。
作奸犯科的罪犯在上帝面前都是无罪的,因为她一肩扛起他们的罪孽。
这是不是表示人人都可以放肆作恶,反正有个圣人会扛罪?
“你的小修女知道了会怎么说?为了她你好不容易洗净的双手又要沾上血腥。”
葛忧城不赞同杀人毁尸。
“葛老大,你适合去布道。”没好气的一睨,夏维森痛得麻木,已失去知觉。
“呵呵呵!我也是这么认为,还要拜托你的小修女指点一二。”他改邪归正要当个布道人。
“你给我离她这一点,我不想让路景兰那婆娘太早当寡妇。”凶狠的眼半玻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