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笑的检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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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麽认为的。」由贵点头。「刚才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反正那小子本来就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开他玩笑而已,他一定很感激你的出现吧。」智佐笑道。
「咦?不是恋人吗?」由贵问。
「就算没有感情在,我也可以跟人上床呀,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这种随便都好的人喔。」智佐轻松的说。
「是这个样子的吗?」
「也就是说、如果哪天突然有性致的话,我也可以跟你来一次。」智佐将双手往後撑著,将脖子仰起。
「这样你就会快乐吗?」由贵又问。
智佐抬起头,「要我认真的回答的话,我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而已,放弃思考的话就会觉得什麽都做得到,不过一旦清醒後又会觉得对於周遭很无力,每天来回在这两种阶段之间,该说是乐此不疲呢……还是只是习惯了?我想一向都活的很正直的你应该没办法体会这种感觉吧?」
「会不会……只是寂寞呢?」由贵认真的思考著,然後回答智佐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智佐爬起身,走到橱柜前拉开纸门,埋首在里头一会儿,最後拿出一些衣服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北大路、衣服我帮你拿来了,你现在能开门吗?」
『啊、可以、谢谢。』
浴室内传出来声音,几秒後门开了一道缝,智佐把衣服递进去後,又回到由贵身边坐著。
「那家伙是现代不可多得的好青年,是个实习医生呢,不过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会让人想欺负一下……对了、今天是假日呢,怎麽会突然跑过来?」
「其实……原本只是想稍微看一下,没有要上来的意思,不过等到一回神就走上来了。」由贵说著这话时,好像有种苦恼的味道。
「哈哈哈、说这种话不行喔!至少对我来说不行,要是让我抱著期待的话,到时候麻烦的会是你呢。」智佐叹著气。
「为什麽?」
「这个很难解释呢,反正你就把我当成是烂人,太接近没好事。」
「我觉得不是。」
「我倒想知道你这种笃定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咧。」
「身为检察官的直觉。」
「不要拿那种对付犯人的直觉来对付我呀!」智佐叫道。
「那麽、以我个人的想法而言,我觉得你很好。」
「天啊……」智佐拍著自己的额头,「那个『很好』是怎麽来的?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
「很好……就是很好……嗯……」
「够了够了、你再好下去,我的头一定会炸掉。」
这时北大路手上抱著自己换下来的衣物,表情还是有些尴尬的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有礼的对由贵点了下头道:「你好。」
由贵也同样点头回礼。
「我去拿个袋子给你装衣服吧。」智佐说著,走到厨房,在流理台下面翻出一个纸袋,然後拿出来交给北大路。
北大路接过袋子,一股脑的把衣服塞进里头。
「这位是大西检察官,跟我没什麽关系的人,这边这个是实习医生北大路,有过几面之缘、还差点增加关系的人,很可爱。」智佐这时才帮双方介绍著。
虽然北大路想问由贵对这种差异性颇大的介绍词有什麽意见,不过总觉得情况似乎不应该让自己多嘴。
「那个……上原先生、我想告辞了。」北大路对智佐说。
「可是我还没请你吃拉面耶,你真的这样就要走了?」智佐似笑非笑的问。
北大路摇头道:「我下午还要去医院值班。」
「嗯、那麽就再见啦!对了、下次还要不要再来玩呀?」
北大路的表情先是一阵惊讶,之後又胀红了脸道:「如、如果不做其他事情的话!我……我很乐意再来!」
「挺有胆子的嘛……电车站从这里出去右转,直走到底,之後你再随便抓路人问就会有人告诉你了。」智佐道。
「谢谢你的照顾,那麽我就告辞了。」北大路恭敬的朝智佐行了个礼,然後到门边准备穿鞋。
「大西、那件灰色外套他的,帮我拿给他。」智佐手一比,由贵爬起身把挂在窗口架子上的灰色毛外套拿下来。
「谢谢、差点忘记了。」北大路从由贵那里接过外套道谢。在他临走前,又行了个礼,智佐则朝他挥了挥手。
在确认北大路完全下楼後,智佐有些炫耀的对由贵道:「你看、很好的孩子吧,我发现的,我发现的喔。」
由贵点了下头。他对北大路这个青年的印象不坏。
「像那样子才叫好呀,真要找的话,要找那种型的才对,要我帮你介绍吗?」
「刚才不是介绍过了?」
「嗯……不太一样啦,算了、反正就先这个样子吧,对你而言,我觉得还是女性比较合适,唉、要是小惠能喜欢男性的话,我就把她推荐给你了……」智佐环著胸,嘴上碎碎念著。
「那个、我并不需要找能交往的对象。」由贵不知怎麽的,听见智佐说著自己合适或是不合适的类型,心里总有点焦急。
「说的也是,还轮不到我帮你操心这种事情呢。」智佐笑道。
「不是那种意思……」
「算了、什麽意思都好,反正我们是没什麽关系的人。」智佐把手臂放在脑後,往榻榻米上一倒,发出咚的一声。
「你讨厌我吗?」由贵问。应该是吧?要不然他所认知的智佐,是个可以跟任何人玩闹,并且不会说出强硬话语的人。
「不、我并不讨厌你,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我的真面目而已,对我而言,你太过完美,只要有你在的话我就会开始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那样子的我变的很奇怪,一直以来我都随便至今,要我突然转性大概很难吧。」智佐翻了个身,看见掉落在桌下的小张色情广告,他拾起後往桌上扔。
「我只是普通人而已。」由贵回答。
「就你最没资格说这句。」智佐发出闷笑。
「你跟银说同样的话。」
「那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啊……你开车来的?」
「嗯。」
「我想去百货公司,你要不要陪我去?」
「嗯。」
「所以说、就是这样。」绪方微笑道。「感谢佐贺君的地点提议以及管理官大人的切磋与协商,因此我们很顺利的借到了一整间的牛郎店。」
「不要说的这麽轻描淡写的!松阪你也说说课长啊!」智佐垮著脸,拉拉身边的高大友人。
「你也知道嘛……他的决定我一向都无法动摇。」松阪一摊手,意思是自己也拿绪方没辄,反正这也没什麽好丢脸了,从高中时代他就很难去违背那家伙了。
「关於这件事情,我们倒没什麽意见,对吧小惠?」澄子笑咪咪的隔壁的小惠双手交握,一副感情好的不得了的模样。
「对呀……好像很有趣……」小惠甜笑。
「有趣你的大头鬼啦,这回女孩子们只要当客人接受服务就好,你们当然开心!」智佐对小惠做了个幼稚的鬼脸表示抗议。
「我们可是特别休工好让你们男士们表现应有的男子气概,不可以身在福中不知福喔。」铃王菜手插著腰,一脸理所当然。
「是喔是喔……」冰室扁著嘴,一想到这回不知道又要被迫换上什麽衣服(请参考前作『勇者的相对速度』),他就感到一阵寒颤。
「佐贺、你怎麽知道哪里有适合的店可以借啊?」椎名好奇的问。
「这个……因为是和实他前妻开的店,我就想看能不能借的到,我也没想到会这麽顺利。」佐贺微低下头小声道。
佐贺口中的和实是先前有提过的,目前搜查一课的管理官,也是他的恋人。
「哇、管理官的前妻耶,你开口的时候不会有点尴尬?」椎名笑道。
「是有一点啦……不过实际上去商量的不是我,所以也就还好。」佐贺道。
「那麽、我们要从什麽时候开始工作呢?」铃木高举手发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就开始吧!」绪方回答。
「可是……对方有这麽容易就受骗吗?」长谷川歪著头,闪亮的大眼眨呀眨。
「这就要看你们能不能一周把业绩提高到吓死人的地步啦!」绪方微笑著推了推眼镜。
事情的起因来自於美貌的记者树斗信一所带来的消息,最近在新宿出没的恶劣暴力团,专挑经营兴盛的牛郎店下手,若愿意缴交大笔的保护费便无事,否则他们便会出手攻击店内的红牌让其受伤无法上班,或者直接进行砸店,甚至是派人看守在店外吓走客人。
由於此恶劣的暴力团隶属於新宿大帮派之一的角荣会,所以各店家目前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其实根据传闻,角荣会的上级干部应该都知道这种事,但由於此暴力团的吸金作业非常快速而有效率,因此既然有收入,那麽上面也就放任他们的作为。
绪方把整个暴力团逮住,并且给角荣会来个狠狠的打击,所以他的提案就是,与其分散兵力去埋伏在可能会被暴力团胁迫的牛郎店,还不如把自己变成对方首要下手的目标,等暴力团倾巢而出,便是己方将对方一举擒获之时。
「可是四周竞争的店不少……」松阪沉吟,「好像没有很简单耶。」
「你以为美男子走在路上都可以踢的到?别傻了,我们课里出去的每一个都是万中选一的,别对自己没志气,明天我们就可以知道结果了。」突然绪方开了抽屉,从里头拿了一叠相片出来扔在桌上道:「给你们一点心理建设,这些是附近几家店的红牌。」
铃木把相片拿起来分散给其他人看。
「哇、这是什麽没品味的粗项鍊?」长谷川吐著舌叫道。
「天啊、他嘴巴是歪的耶!」澄子边看边很没礼貌的指著相片咯咯笑。
「这个……长的挺普通的嘛。」佐贺比较有口德,说话好听点。
「你跟谁比较才说他普通?」智佐问。
「和实啊。」佐贺很自然的回道。
「不可以取极端值啊。」智佐叹气。
「那你自己觉得呢?这人很帅吗?」佐贺反问。
「我也觉得很普通啊。」智佐摇头。
「你跟谁比?」
「大西吧。」
「……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取极端值!」佐贺吐槽。
「我也觉得这几个都长的很普通啊,要说美貌的话,那个姓树斗的记者不是更美吗?」椎名插口道。
「椎名……」智佐拍拍对方的肩,「那个更是已经超脱极端值外,到了无穷极限了。」
「所以、各位有信心了吗?」绪方笑著问。
众人整齐划一的道:「有!」
「那麽、这回的服装同样的,就请山吹与大河帮我们准备,各人『不得』拒绝!那麽解散!」绪方宣布完之後,看了几个课员因为心理抗拒而有点扭曲的面孔,心满意足的坐回自己的课长办公桌後。
「那个绪方……」智佐还停留在办公桌前,有点不自在的开口了。
「怎麽?」
「那个有关於中村晴香的案子……」
「嗯、我知道,被告的委托律师坚持说这是阴谋论,中村静江其实是为了威胁仙叶议员而不惜伤害自己的女儿而设下了陷阱。」绪方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这种理由太牵强了吧!而且静江女士根本就不像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为什麽负责的检察官不是大西呢!如果是他的话……」智佐激动的道。
「我们没有得到实际的证据,而且关键在於尚未清醒过来的中村晴香。还有、你不觉得你对这件案子太过关切了吗?上原、当我们把案件交给调查庭部时,对我们而言就算终结了喔。」绪方微笑道。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这麽一来的话晴香小妹妹她……」智佐咬著牙,他实际的感觉愤怒,为什麽这种时候会特别无力呢?
「你想怎麽做?」绪方依旧带著笑意问。
「再重新搜证一次现场,说不定会找到新的证据。」
「我不觉得你会做的比鉴识好。」绪方很快的打了回票。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智佐把拳头握的紧紧的。
「我们只能说喜多绪这个人太厉害了。」绪方叹著,不过他的眼里有著佩服。不管对方的本质是不是好人,只要有能力的,他都可以毫不介怀的称赞。但这也是有很多人说绪方冷酷的原因。
「可恶……」
「下礼拜第二次开庭,你去申请旁听证吧,最好跟大西检事一起去,他能够以专业眼光告诉你裁判的走向。」绪方突然这麽说。
「这样又有什麽用?」智佐哼声。
「我也不知道这样有什麽用,反正你能做的不是也只有那样吗?」绪方微笑。
「……我知道了。」智佐又咬了下牙,终究是点了头。
嘿、各位好!又再度见面了(笑),本回的阿智充分的表现了他的劣根性(大笑),看来要这家伙放弃玩乐的心态好像还挺困难的(歪头),总之、觉得今回不错的,就请投个票吧!虽说离人气榜还非~常的遥远,但是我除了写文之外好像也不能怎麽样就是了(苦笑)话说我真的觉得这次的故事风格换很多……嗯……啊啊!连自己都好不习惯喔!总之我会加油的,请各位也继续支持吧(鞠躬)
「你有没有见过人死前的眼睛?」智佐问。
由贵摇头。
最近在送智佐回住处後已经很习惯的上楼来坐一下,偶尔对方会打著无聊的名号来亲吻自己,如果、智佐是因为无聊的话,自己又是因为什麽原因而接受对方的吻呢?
智佐背上的伤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应该……
「我看过一次,很清醒,清醒到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他。」智佐把手放在桌上,手上的遥控器上下随意按著。
「那是……你以前的恋人?」由贵问。
「很久很久以前……非常久。」智佐觉得综艺节目没什麽好看的,所以转到NHK看新闻速报。
「已经过世了吗?」
「嗯、丢下他的父母,还有我,就这麽从八楼往下跳。我那时候在上课,正好往窗外看,他望著我……颠倒著,他好像说了什麽,应该是对我告别吧?就那麽一瞬间而已,我一定是见到他最後一面的人。」智佐双眼茫然的盯著NHK的主播像金鱼呼吸般一开一阖的嘴。
「可以告诉我,那个人为什麽要自杀吗?」由贵第一次听智佐谈起关於自身的私事,所以非常的高兴……他不知道自己像个孩子般在兴奋些什麽,不过对他而言,智佐肯对他这麽说话,他就已经雀跃的难以形容了。
「那是对现在的我……对我们而言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那家伙可以活到现在的话,也一定觉得那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当时我们交往的事情被同学发现、好事者到处传,当然不会很好听、他压力很大,功课也一落千丈,然後他开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很劣质的硬性毒品,我劝不了他,最後他自己从校舍顶上跳下去,就这样,那年我们十七岁,他死掉了,我还活著。」智佐把今天又收的广告单抓起来转头递给由贵:「要不要折?」
由贵默默的接过那叠广告单开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