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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尘一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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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右手用上十足的力量悲愤的捶著寒曲的背,却隐约听得一声细微弱小的声音。

    「痛……」

    狼群已经不晓得什麽时候散光了,身旁只有风吹著,树林里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人,那个声音……是寒曲发出的?!

    应月笑忙抓住寒曲的双肩将他推离自己身上,面对面看著他,他的头无力的低垂著,没有醒来的徵兆,应月笑低下头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他的心脏部位,很认真的听著,听了半天,皱起眉头,是什麽都没听到,不过心头是温的,不似身体冰冷,应月笑燃起一丝希望,想带著他回去疗伤,身体却自主的警觉起来。

    瞬间,四周来了很多黑衣人,听声音估计有八人,来得不是时候,抹去脸上的泪痕,朝来人喊著:「兄弟是哪路人马,如果要的是钱财,本人双手奉上,现在兄弟有急事待办,请高抬贵手让个路。」

    说著,应月笑从怀里丢出沉甸甸精致锦袋,里面鼓鼓的,若是劫财的也会看在他这麽配合的份上让开才是。

    其中一个黑一人却沉著声音说了:「爷们不爱钱,要的是你的小命,识相的就别挣扎,爷给你俐落一刀,省得爷们费力给你千刀万剐。」

    应月笑一听立刻背上寒曲,来人不善,不晓得是哪路的。闹了那麽久,今晚让自己後悔的事情还真多,早知道别闹那麽多事,江湖险恶就是指这个吧!就是你在危急的时候,偏偏枝节横生。

    解开自己的腰带,应月笑将寒曲紧紧系在自己身上。

    心里琢磨著,这场不能硬拼,擎月楼也不能回了,应月笑看著围在身边的黑衣人,想好等等要走的方向,身躯一个瞬动,手一扬,银色的光芒疾出,其中一人应声倒下,随身的匕首已经稳稳插在那人的心口上,应月笑便往心里想走相反的方向纵去。

    这群人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已经发挥最快的速度跑了,那些人却还保持一定的距离追在後面,应月笑一手护著後面的寒曲,一方面往城里的方向跑,那边小巷多,应该可以把人甩掉。

    匆忙之间应月笑背著寒曲为了躲开那些追杀的人,跃过一个高墙正好落到一个院落,不巧的是降落的地方是为了增添这个院子的诗情画意而盖出的湖,眼看就要栽进湖里成为落汤鸡,应月笑担心著背上的寒曲,电光火石间总不能就这样把寒曲往地上抛,没得选择只好一起落水。

    院里的凉亭里突然冲出一条白色的锦布缠住应月笑的手腕将他往一旁的地上带去,落地时重心没稳,直往旁边栽倒,倒在地上时感觉有什麽东西垫在自己与地面之间,连忙爬起身来,发现垫在下面是寒曲的手,应月笑赶忙抓起来一看,他的左手掌背因为与地面的摩擦已经出现好几条狰狞的伤痕,血也从伤口冒出。

    丢出白色锦布的人也从凉亭出来,看到寒曲手上的伤便撕下刚刚的锦布往他手上缠著。

    应月笑心下一紧,连忙退後一步,寒曲的手也自然从他的手中被扯离。

    那人一愣,很快的又把笑容重新挂回脸上道:「小兄弟,这麽晚了带著个美人奔逃,是私奔?」

    应月笑听了他这样轻浮的语气,心里很是不快:「他是我朋友,路上不巧撞上仇家,所以进来避了一下,若有冒犯请原谅。」

    那人脸上还是挂著好看的笑容,两只眼睛却盯著自己身後的寒曲看个不停。

    「多有冒犯,後会有期。」

    应月笑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那人身形一动便挡在自己面前,速度之快令应月笑暗地心惊,该不会躲开那群人,这下又来个找碴的?

    「你想做什麽?」应月笑谨慎的看著他,左手下意识的往後按著寒曲的身体,全身警戒著做好与此人一拼的打算。

    「呵,别担心,我只是看你身後这位美人好像不太对,所以……」他从胸前拿出一个小小精致的瓷瓶:「这是灵芝提炼的药丹,可以补身,对伤势也有很大的疗效。」说完就递到应月笑面前。

    应月笑又退了一步,眉头蹙著警戒的看著他。

    「你怀疑有毒?我吃一颗给你看。」那人一开瓷瓶便有一股异香传出,闻了顿时觉得心志清明,那人笑著吃了一颗。

    「给你,没毒的。」那人笑得灿烂,应月笑还是没伸手。

    「为什麽要给我这种好东西?」

    「我向来就看不得美人受苦,如果改天她好了,就带嫂夫人过来当面谢我,我就满足了。」

    「他是男人!」

    「骗人,他长得那麽美。」

    「……」应月笑直直的盯著他,不知该说些什麽。

    「拿去吧!」那人说著便直接把瓷瓶塞到应月笑怀里,动作之快再次让应月笑一惊。

    「追你们的人走了,你路上要小心喔!」

    那人笑著对应月笑挥挥手。

    「大恩不言谢,後会有期。」

    应月笑朝那人点个头,足下一踩便跃至墙头,见附近没有人便往山的方向奔去。

    那人看著应月笑的背影眼睛都笑眯了,「真好运,两个都是美人,真是赏心悦目啊!」

    应月笑背著寒曲往来的方向奔了回去,目标并不是擎月楼,而是往山里面去,应月笑并没有地方可以投靠,但是在山里面躲藏,至少可以争取时间……,刚刚已经将追杀在後面的人引到京城去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猜到自己是往山里面走了。

    再两个时辰天应该就要亮了,这时候的山里已经笼罩著浓雾,山里的夜更是冻凉,想到背上的寒曲的生死不明,应月笑急著找落脚的地方。

    山路崎岖难行,绕过了人口密集的小镇,应月笑再往上就到了几乎杳无人烟的地方。

    如果在这种地方有住户可以收留就好了,再继续往上可能只剩下兽窝,应月笑感觉自己的背已经整片湿漉漉,那种粘腻的感觉不用说就是寒曲身上的血。

    拐过一个弯,一路拨开挡在前面的树枝,一手托著身後的寒曲,一手忙著应付挡路的枝叶,应月笑的脸颊没能避开而被划出好几道红痕,就在快要力尽的时候,眼前如愿的出现一户人家,应月笑顾不得在这天将明的时候打扰,一个箭步过去就猛敲著门。

    几个快速的敲击之後,终於有人应门,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中年男人,应月笑被突如其来的招呼吓了一跳而往後退了一步,男人睁著惺忪的眼睛问著:「这麽晚敲门什麽事情?」

    男人的旁边挤出一个女人的脸,看上去也是大婶的年纪,她看著应月笑活像惊弓之鸟,便连忙把男人推开:「去去去,你吓到人了。」

    「小兄弟,有什麽事情吗?你不要怕,我家这口子就是这样,到哪里都是吓人的。」

    应月笑连忙扯开一个笑容:「大婶,我跟我哥哥上山游玩遇到了山贼,钱被抢了,我哥哥也被打伤了,希望大婶行个好给我们个地方休息一晚。」

    女人看著应月笑的脸心疼了起来:「真可怜,原来是遇到山贼,你哥哥看起来伤得很重啊!没关系,你们就留下来养伤吧,看他这样子一时之间也无法好起来。」

    女人回到屋里拿了灯带著应月笑来到隔壁的屋子:「这里本来是我儿子住的,因为他上京赶考也就一阵子没人住了,你们就安心的住下来养伤吧!」

    「谢谢你,大婶。」

    女人前前後後跑了几趟,殷勤的送过茶水,乾净的手巾和水。

    「我这儿有些伤药,都是老头子买的,他有时候打猎不小心受伤都挺好用的。」女人将伤药塞到应月笑手里。

    「你们先休息吧!早上我再给你们做些吃的过来。」

    「谢……谢谢。」应月笑极少和一般人接触,这个女人的好意让他很讶异。

    为什麽对不认识的人那麽好?为什麽那麽容易相信人?

    连忙关上了门,应月笑回到床边,寒曲还是一样,没有气息,几乎也感受不到心跳,脸依旧苍白,身子同样冰冷。

    应月笑直直盯著寒曲:「我不相信你会这样死了,给我活过来!!」

    解开寒曲的衣扣,胸前是一片血肉模糊,应月笑拧湿了手巾,轻轻的擦拭从伤口冒出来的血,还有已经乾涸的暗红,一遍一遍直到擦拭乾净,水桶里的水也染成血红。

    撒了伤药脱下乾净的单衣撕扯成一条一条包裹著寒曲伤得不忍卒赌的身躯。

    想起怀里有刚刚那个人送的补身丹药,应月笑连忙从怀里取出,净白的瓷瓶上有精致的雕刻,打开瓶口将丹药倒在手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拿了一颗吞掉。

    一刻之後发觉并没有什麽异样,精神倒是明显恢复。

    「应该没有问题,否则也有我陪你。」

    看著寒曲依然苍白的脸,应月笑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倒出另一颗药丸,丢入口里将之嚼碎,俯身贴上寒曲的唇,那上面的温度冰冷,也让应月笑的心里发凉。

    忍著心里隐隐的绝望,还是把嘴里的药一点一点的往寒曲口里送。

    **********************************************************************

    等待的期间是难熬的,连自己等待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在希望和绝望中煎熬也成为一种习惯,不由自主想起棠的身影,在擎月楼的夜晚总是期待会有脚步声在房外响起,相信棠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而这种希望经过每晚的落空而变的微小、虚幻,随著日升月落、物换星移,才明白绝望的滋味是如此……难以忍受。

    麻木的倚在床边,应月笑摇晃著头,彷佛这样可以把棠的身影从脑袋里面摇掉。

    打起精神狼狈的地上爬起来,发现寒曲的脸色已经没有那麽苍白,甚至还透著一丝红润,应月笑拿起桌上乾净的手巾仔细的帮寒曲擦拭身躯,他身体的温度也不再那样冰冷,应月笑小心的藏著心里浮起的那簇小小的希望火花,他其实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麽,等待著寒曲的生、或等待著寒曲的死,不管愿不愿意,这种事情总不在掌控范围内,这就是所谓的生死由命吧。

    既然寒曲有恢复的迹象,应月笑打算自己到附近找些药草,横竖暂时是不能出现在城里面,那群人看起来是要命不要财,若是以前,绝对是奉陪到底,现在寒曲这种状况,倒是能躲就躲了,生活难得刺激,可惜了这次机会。

    走出屋外,隔壁的大叔大婶已经不见踪影,该是开始一天的工作。

    转头关上门,发现门上有张字条,应该是大婶留的,那字条上面娟秀的字迹写著:厨房里有清粥和几样菜,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吧!这里不会有外人来,你们安心养伤吧!

    没想到大婶除了识字,还写得一手好字,来头可能也不简单吧!

    在山里面转了快一天,从院子里随手拿出来的竹篓也装得满满的,这些药草都是靠著记忆摘的,以前小时候常常拿著小小的篮子跟在棠的後面看他摘取药草,棠不多话,通常都是自己一边看一边问,棠会耐著性子回答,他那时的身影比现在还单薄……

    蓦地,止住回忆,和棠的牵连那麽深,深到自己无法断念。

    叹了口气,趁著太阳还没下山,回到小小的院落。

    先回到房里探了探,寒曲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失望的回到院落,一古脑将竹篓里的药草全数倒出,仔细的将它们铺平到可以充分的晒到阳光,接著顺手从里面挑出几样,加速伤口痊愈的、调理经脉的、补身的……

    蹙起眉头,寒曲的状况还是有些奇怪,他被刑求之前就是一副意识不清的样子,该不会是被自己伤了……虽然不是很温柔,但也没对他粗暴……,难道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无法承受吗?

    涨红了脸,应月笑决定推翻这个想法。

    一个时辰後屋子的女主人挑著两捆柴往院子走来,却在几步远的地方发现厨房的方向有浓浓的烟窜出:「啊!失火了,我的房子失火了。」

    连忙到院子角落的井里打了一桶水,进了烟蒙蒙的厨房,便往有火光的地方一浇,一个人形物便从那团更浓密的烟里面跳起来:「我的火!」

    「啊!」两声惊叫之後,两个人一起从惨不忍睹的厨房冲出。

    「大婶,原来是你!」应月笑一边咳,一边抹著一头一脸的水。

    「咳……叫我凤姑,你打算烧了屋子吗?」

    「我……我在生火,我想煎些药草给我哥哥喝。火……好不容易点著了。」

    「噗,得了,这种小事就交给我,药煎好我帮你拿过去。」凤姑失笑的看著眼前长相十分漂亮的男孩心里也怜惜了起来,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沦落至此,连生个火都不会也是理所当然。

    「怎麽好意思再麻烦你?」

    「没关系,倒是你……衣服赶快换一换,都被我泼湿了,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你跟我来。」凤姑二话不说拉了应月笑的手就往主屋里跑,在一个衣箱里面翻出一堆衣服全放到应月笑手中。

    「这些都是乾净的衣服,是我儿子的,你们兄弟俩将就著穿吧!」

    「谢……谢谢!」

    应月笑手里拽满衣服,连心里都满满的,这种温馨的感觉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何况又是落难至此,这种关怀是加倍的温暖。

    ******************************************************************

    随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应月笑发现寒曲有著明显的变化。

    他好像长高了一些,肩膀也宽了一些,原本儒雅俊秀的脸庞显得阴魅柔美,狭长的双眸就算是紧闭著,也都有勾人的意味。

    他的气息呼吸已经恢复,胸膛开始浅浅的起伏著,两颊也有了红润的颜色。

    仔细的观察了半天,应月笑发现自己的呼吸有些紊乱,眼光一直停留在寒曲嫩薄的双唇上,还记得那两片薄唇的味道,嚐起来叫人头发昏、脑发胀。

    寒曲确定是活下来了,但是什麽时候会醒来?身体这样的变化又代表什麽?若是一般人怎可能会在短短几天之内有这样的变化?

    就在第七天的晚上,应月笑扶起躺在床上的寒曲,照常把丹药嚼碎唇舌相接的把药喂进,就在努力到第一颗汗珠从颊边淌下时,寒曲居然有了动静。

    他微微睁开双眼,无力抬眸的样子实在夺魂摄魄、娇媚至极,那股邪魅的气息让应月笑怔愣住。

    後来寒曲的喉咙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加上他勉力抬起的双手正颤巍巍的堵在自己胸前,应月笑纳闷的退开,没想到寒曲竟转头趴在床边努力的乾呕……

    涨红了脸,应月笑怒意上涌。

    我有那麽恶心吗?吐成这样?

    已经七日粒米未进,寒曲完全吐不出东西来,乾呕结束,无力的倒回床上,估计是呕得严重,寒曲的双眸已经是水光莹莹,喘著气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让人看著都揪心,恨不得把他揉到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无论如何,他的醒来都是值得庆幸,应月笑按下铁青的脸,正准备再凑过去关怀一下时,寒曲沙哑的声音飘了过来。

    「水……我要水……」

    「好、好,马上来。」

    应月笑马上倒了杯水回到床边,打算很顺手的将他扶起以便喝水,寒曲沙哑而媚惑的声音又飘了出来。

    「别……别碰我,我……自己喝。」说完便努力挣扎侧过身,用匀称坚韧的手臂支起身来,柔亮依然的长发斜过脸颊,看起来更是惹人爱怜。

    这时候的应月笑却有了杀人的冲动,粗鲁的递过水,小心的不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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