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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无名神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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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仁永惨嚎一声,飞出七八丈远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看来也活不长了。
  司马青得意之极。武精被小丫头伤了,我却胜了,这说明什么呢?他有些飘然,内心十分舒畅。
  武精明知他得意,嘲笑自己,也无可奈何。
  单文生见儿子受伤,立即跑过去,急问:“笑儿,伤势如何?”
  单仁永极其虚弱地说:“我真没用,竟不如妹妹。”
  单仁永此时想的不是他受伤的轻重,而是暗责自己的武学逊于妹妹,单文生的心,顿时下沉。笑儿所以不关心自己的生死,那是觉得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故在死前生出许多遗憾。作为父亲,在儿子临死前不能满足他的某些愿望是多么痛心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确是天下最悲哀的事之一。
  单文生酸泪横流,几乎泣出声来。
  单仁蕙等欲冲过去,却被许一、周五拦住。许一说:“这些该死的东西在此哭哭咧咧实在讨厌,不如打发了算了。”
  周五笑道:“好,我来送他们回老家。”
  单文生听此言,怕小儿子也一并命丧黄泉,急忙跳起来,拔剑拼命。
  单仁蕙急声叫道:“爹爹,让我来对付他们。”
  单文生苦笑了一声,止住身形。女儿的话让他伤心,他觉得对不住她,危急关头总让她拼命争杀,实在有些不忍,可又没办法,纵是她今天把命搭上怕也换救不了单家人的生命了,顿觉满腹怆然。
  单仁蕙飘身挪移,一剑分刺许一、周五二人。她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若要战胜“太虚双影”却力尚单薄。
  他们二人嘿嘿轻笑几声,外间两下,便踩了过去。
  许一在她身边突然现身,让她心惊不已。她想用剑斜削,为时已晚,被他点中“日月穴”,她顿时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由人家宰割了。
  单文生大急,纵身扑去,一掌击向许一的头部,他的武功虽然不很高明,但含恨而发威,力总是不小的。许一嘿嘿一笑:“找死!”反臂一击,单文生躲闪不及,飞了出去,奄奄一息。
  白胜非见事已至此,知道没有希望了,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他举起剑,欲作生死一击……
  **    **    **
  大海浪花把深处、远方的幽情推上滩头,明净的海水有甜美的静治,也有淡淡的忧愁,拍击石壁的涛声把另一个世界的愤怒贯注到土地中去,让在大地上行走的人感喟、深思。
  邱少清在海中洗了好久,又到泉水里冲了一下,穿上衣服。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海里发来的清新之气,活动一下肢体,坐到一石头上发怔。
  蒋碧欣慢慢走过来,在他身旁站了一会儿,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邱少清笑道:“在远方,还有许多事未了,我要回去一趟,你们就和神尼在此地修行吧。”
  蒋碧欣说:“我也跟你一块去吧。”
  邱少清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从此再不分离。”
  蒋碧欣仍是不答应。
  邱少清说:“你不放我走,我的心很不安,我回去一次,至多需要十天,不会太久的。”
  蒋碧欣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邱少清说:“我也不和他们打招呼了,否则又要添许多麻烦,你代我解释一下吧。”
  蒋碧欣默默地应允。
  邱少清站起身,看了一下南海,飞身而去。
  邱少清日夜兼程,这天正中午,太阳毒辣,大有不晒死一二个人,不收敛她的气焰之势。他内功虽深厚无比,轻功贯绝江湖,但疾行千里路不歇脚,身上也是汗淋淋的。
  前边是一片林子,树木茂盛,郁郁葱葱,阳光想尽办法欲穿透碧绿的丝网,也只有徒劳留下点点光斑。
  邱少清心中高兴。
  一闪身进了树林,找个一个地方坐下来,背靠树纳凉小憩,无意间往林子深处一瞥,只见一女子正欲上吊自杀,连忙起身飞跑过去。
  自杀的女子听到脚步声临近,脖子往吊在树上的素绢里一套,就想蹬脚下石头。邱少情挥掌扫去,一股大劲,似利剑削向素绢,风到绢断,女子跌落草丛之上。
  女子也未言谢,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滚圆的肩头一抖一颤,令人可怜。
  邱少清走过去,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他最看不得女人流泪。
  女子好似伤心欲绝,哭声凄惨。
  邱少清蹲下身,小声地问:“小姐,你有什么伤心事?愿不愿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女子头也不抬,啜泣着说;“你不要管,让我死!”
  “死,能帮你什么忙?”
  “不死,又能帮上忙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甚非要死?!”
  “呜呜……”女子抽抽泣位,悲悲切切。
  “我与夫君去年结为并蒂莲,我们俩相爱如漆。谁知,甜甜蜜蜜的日子还刚开始,夫君却不明不白得了病,莫名其妙的病,名医求遍,各种单方也都试过,夫君的病终不好转。婆婆开始对我不满意了,村里人也都说我命中克夫。我有口难辩。我对天起誓,只要治好夫君的病,何种苦难我都心甘情愿承受。办法想尽了,还是不灵验。正当一筹莫展时,村里来了个野郎中,他进了我家门,口称保证治好夫君的病。我好感谢,连忙称谢。
  “但他有个条件,问我答应不。我不知是计,心想只要治好夫君的病,什么条件都可答应。他笑了,有些古怪,提出要与我同床,我好害怕,可又不敢撵走他。我怕婆婆,怕村里人,怕落个克夫的名声。为了夫君,我忍辱答应了。“事后,他抓了药,就溜之大吉,逃之夭夭。初始,我仍相信他的鬼话,按吩咐喂药。两个月过去了,夫君的病不转好还加重了。
  呜呜……我有愧于夫君,只求速死。”
  邱少清听了,很为少妇的话所打动。多么贤慧善良的妻子,比之江湖女子倍加伟大可敬。当他的丈夫听了妻子一席话,又该作何感想,是遗憾她的失贞,或是……
  邱少清感到问题棘手,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女子,在这种“三从四德”的礼仪之邦里,做了这种事的女子最好的解脱是选择死亡。
  邱少清问:“你丈夫患甚么病?”
  “郎中说象是水肿。”
  “你领我去看看,但愿我能治好。”
  “小奴太感谢公子了。”
  “但有个条件……”
  少妇愕然了,眼前之人是否也是……
  “什么?”
  “你丈夫病好后,请夫人不要再言死。”
  少妇不再哭泣,看着邱少清,万分感激地点点头,算作答应。
  邱少清正欲起身,突觉一般劲风袭向“肾愈穴”,少妇亦惊呼一声,恐惧地扑到他身上。邱少清若是躲开是极容易的,那样就会息及少妇。他坦然一笑,功凝腰间。
  来人正是花人疯,他劲气戳到,如泥牛入海,有去无回,大吃一惊,想撒身中途换招,哪还容他,邱少清右手上翻扣住他的手腕,扭头一瞧,很陌生,似乎从未见过,便气愤地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用如此毒辣手段暗算我?”
  花人疯忿忿说:“我容不得狗男女。”
  邱少清“嘿嘿”笑了,他知道此人是谁了,便问:“阁下是花人疯吧?”
  “不错,花大侠是也。”疯人疯话,自称大侠。
  “我正欲找你。”
  “?……”花人疯瞪着一双迷惑的眼睛。
  “揍你!”
  花人疯一听此人要接自己,拔腿就跑。邱少清一个箭步掠到前边,堵住去路。花人疯扭头回跑,邱少清闪身一晃,又堵在前面。花人疯恼羞成怒,挥掌砍上,欲与邱少清拼个高低。
  邱少清再不玩笑,见花人疯挥掌击来,挪步外闪,弧步至他身后,速度快若电闪雷鸣。
  待花人疯招数落空,欲转身再击,“百会穴”已被邱少清拍个正着。花人疯不动了。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感到一般暖洋洋的力量缓慢从头顶输人,惬意极了,好受用,不思离开。
  这股力从“百会”闯“膻中”,下“丹田”至“涌泉”,到“会阴”越“长强”,冲“玉枕”止“百会”,行功周天。不一会儿,花人疯就觉脑中一片空明,驱散了那团团缠绕不清的黑雾。他一下子清醒了。
  花人疯又叫花人风了。
  邱少清闲了“劳宫穴”,把单从花人风头顶拿开。
  花人风神色奕奕,目光炯炯,再无萎顿之态。
  少妇惊奇乍舌。
  花人风向着邱少清双手一拱,问道:“敢问公子大名?”
  “邱少清。”
  “啊,邱大侠!在下心念已久,一直无缘相见。没想到今天相见如此尴尬,海涵海涵。”
  “花见客气!”
  花人风“扑通”单腿跪地,感激地说:“多谢邱大侠再造之恩!”
  邱少清见他如此重义,明了传闻不假,此人的确是重情守义之人。心下佩服,连忙弯腰扶起:“折煞兄弟了。”
  花人风站起,满脸红云,吭吭哧哧地说:“在下之事,想必见台早听传闻了。丑闻呀、丑闻。”
  邱少清一拍他的肩头,笑笑说:“花兄痴情固然可敬,但你想,为这种女人值吗?我劝你还是面对现实,振作起来,正义道上需要你。”
  “邱见明言至理,怪我一时糊涂,才闹到这步因地,我谨记邱兄叮嘱。”
  “花兄,在下还有事在身,就此别过吧!”
  花人风与邱少清萍水相逢,君子之交谈如水。但他总觉与邱少清有种说不出的亲切。邱少清在与花人风毫无瓜葛下施手相救,并损耗自身功力,实属大侠风范。花人民自叹弗如,他本想过邱少清去酒店畅饮一番,听邱少清这么一说,又见旁边焦急的少妇,知不好挽留,便一抱拳:“邱兄请了。”
  邱少清和少妇走了,花人风恭敬地站着,一直目送身影消失在树林外。
  花人风至此遁入空门,做了削发和尚,苦心修习,参悟样宗,终成一代名僧。这当属后话。
  邱少清跟着少妇进了村子,一进村口,他就觉察到气氛不对。村头三五成堆,聚着一些老姬,交头接耳,麻雀似叽叽喳喳谈论着什么。见邱少清进村,眼光一下汇聚到他身上,大眼套小眼地盯着,里面写满诧异和问号。
  邱少清身在江湖,对平常百姓一些习俗不甚理解,见有这么多人闲聚,指指戳戳,张家长李家短乱发议论,既感好笑,又觉可亲。江湖险诈,勾心斗角,人们在一块除了绞尽脑汁,用尽办法残害别人,就烧、杀、抢,哪有这样平和的氛围。
  邱少清不知,平常百姓也有他们的苦恼。在封建社会,人民是不会有一天宁和日子的。
  邱少清与少妇进了院门。
  一群好事男女,怀着别样心情涌进来。
  贫苦的乡村,无甚热闹,唯有无聊。无聊人生,无聊生活,无聊谈论别人。一个女人领来一个陌生男人,而女人本身又颇有些传闻,且女人的汉子又病卧床榻。男人是郎中吗?能治病吗?疑点重重。
  邱少清也想故意露一手,让乡里人大开眼界。他站在院子中,少妇从屋中把丈夫搀扶出来。男人面黄肌瘦,肚子涨成一面鼓。邱少清放眼一瞧,微微一笑,小病一桩,气血不调,腹中淤血,只需打通气脉,多吃补药,很快就会痊愈。可恨庸医误入,亦更恨那小人乘人之危,若有一天碰到,定采不饶。
  邱少清让少妇在地上铺一片席子,扶丈夫坐下,盘腿,五心朝天。
  一切准备停当,邱少清在席上盘腿而坐。他吩咐男人左手贴地,自己伸出左手与其右手相对,右手“劳宫穴”对其“丹田”,慢慢揉搓。
  时间不长,众人就见男人脸上大汗淋漓,头顶冒出袅袅烟气。村民都感到神了,这才仔细打量邱少清。这小子相貌平平,无甚稀罕奇人之处,为甚会有这般本事,莫不是神仙下凡吧!
  议论又开始一边倒,说少妇有神灵保佑,善人善报,再不说有“克夫之命”了。嘴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少妇看见丈夫鼓涨的肚子一点一点减小,村民纳闷、迷惑、惊奇、赞叹,而后又是一番感叹。
  半个时辰一到,邱少清收功站起,冲少妇说句:“好了。”话未落,人已飘出丈外。村民还未及反应过来。再寻邱少清,早已踪影全无。众人都信神仙下凡,一片跪倒,连呼:玉皇大帝万岁。
  男人自己站起来,脸上泛出红润,少妇扶住男人,紧张用手去抚摸肚子,哪里还有半点鼓涨,高兴的晕阙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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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天道无常 情有独钟
 
  邱少清出了村庄,飞奔来到一座山前,见两个人正吵闹着,便停了下来,这两个人邱少清都不认识,可他们却都是武林中的圣人,一个桃花老人,一个“活济公”。
  桃花老人道:“老乞丐,他们作恶多端,该是你显身手的时候了。”
  “活济公”笑道:“桃花老儿,你的手段不比我差,这事该由你做才对。”
  桃花老人哈哈大笑起来:“新鲜,连‘活济公’也有怕的时候。”
  “活济公”道:“这有什么新鲜,我小时候连二傻子都揍过我。”
  邱少清见他们两人有些趣,便说:“你们二人的手段都不小,既然害怕,那对手定然了不得,说出来看看,也许我会帮你们。”
  桃花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好,年轻人有志气,我们老头子是不行了。”
  “活济公”说:“这半年来怪事不少,连路人都成了高手。”
  邱少清道:“你说得不错,高手总不是那个人的物件,谁能夺天地造化,得大宇之奇巧便可超凡入圣。”
  “活济公”与桃花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邱少清,怎么也看不出面前的说话人会有能耐。
  平日里,“活济公”只要一瞧对手,就知对方的武功深浅,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感不到邱少清身上有什么特别。
  桃花老人说:“我们也许真不中用了,不妨把你害怕的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活济公”把眼一瞪:“什么时候我怕过人,你别胡说?”
  桃花老人“嘿嘿”笑起来:“老乞儿,何必那么装腔作势,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
  “活济公”笑起来:“桃花老儿,我终日只有施舍,何曾乞过,你知道我什么?”
  桃花老人不言语了,其实他真不知“活济公”什么,两人相见不过投缘而已,谁也摸不清对方,或不被对方所知的朋友才能长久,而那两个人也是隐而不露的高人。他们似乎就符合这个条件。然而,现在邱少清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真正感到有必要修改自己的信念了。自己未必是高手,何必再做清高梦?
  邱少清看了他们一会儿,淡淡地说:“你们两人也许太老了,问也无用。”
  “活济公”笑道:“小哥儿,别那么说,我们是怕你不是人家的对手,才不敢说的。”
  邱少清笑道:“你们过虚了,我只问你们一个地方便可。”
  “活济公”说:“我们全告诉你吧,那个厉害的小子叫江俊生,可扎手了,我们哥俩怕也对付不了。”
  邱少清说:“我早知你们要说这话。告诉我,三幻庄在什么方位。”
  活济公道:“好找之极,你从这个方向朝东北走,准可找到三幻庄。”
  邱少清点头,翻山而过。
  “活济公”所指的方向是茫茫林海,巍巍群山。邱少清急驰一阵,刚要过一悬崖,忽听有打斗声,他向东南方向看了一会,飘然落下,无声无息地欺过去。
  这时,白胜非一剑刺出,许一向左一转,随手点他的“合谷穴”。许一的身法虚虚实实,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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