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by龙由九(诱受he)-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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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谁?
〃我救她!可是。。。。。。〃
眨眨眼、痴看着,明明就在近前,却分不清楚。
〃光有解药也不行,要一脉之亲作‘髓引'方可便不用沈孤瑛的解药,我也有办法解你的化蝶,可是以你现在的身子,这‘髓引'。。。。。。实在太险!〃
〃千云淇?〃我问。
〃销魂。。。。。。〃他竟沙哑了声音:〃太险了!〃
〃会死吗?〃
〃也许。〃
我沉静下来静到连自己的存在也感觉不到。。。。。。
〃我想见千云戈。〃我道。
千云淇愣了一刻,问:〃只是想见他么?〃
〃还有〃我挣开千云淇,〃帮我救他。〃
〃好。〃
〃跟他说我想要、那个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
千云淇不语,僵硬地拉住我仅剩的手;我任他牵着,再抬眼看去
不知何时,皇上已带人来了。
〃销魂,不许!〃皇上几步过来、便要抓我。
千云淇却飞快把我护在身后,与皇上对峙。
〃五王叔,你想让他死?〃
〃他自己选的。〃
皇上瞪着千云淇,而后威慑道:〃朕说不行!〃
千云淇冷笑,回身拥住我飞上墙头。
〃追!〃一声龙吼,又是刀光剑影。
千云淇打伤卫士,夺过匹马,带着我向前奔去。
韦段戎带着人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渐渐,我们竟赶上了休维寒和娘。
休维寒看着,愣了一刻、却不说话。
千云淇驾马靠近,桀傲道:〃你答应我件事,我就帮你救这个人!〃
休维寒一诧,但马上恢复如初:〃什么事?〃
〃把千云戈带来十里坡、展渡寺,交给堂明方丈,要快,过了两个时辰,我保证你要的人活不过今天!〃
〃好!〃休维寒赫然相应。
千云淇腾出只手,用力一揽,娘的身子就滑到他臂下;他招式快,一个动作还没看清,我和娘的腰肢便同他绑在一起。
休维寒勒马,反向而去了。
我们的坐骑、终于不荷重负,倒了下去。
韦段戎又带人上来,千云淇用尽解数招架,但负着两个伤者,又要忙于应对,纵他功夫再好,也逐渐有些不支,韦段戎一干人逐渐占了上风。
我只觉自己像个布偶,在千云淇腰间甩来甩去,不时与昏睡的母亲碰上。
竟是第一回这么近看着母亲。
我说不出感觉,仍是那张脸,仍是暗示往昔绝色的容颜,突然就没了防备,像把我化进去一般,再分不出彼此。
终于,韦段戎的剑架在了千云淇肩上,我们已是四面受阻,无可退路。
〃唯铭王爷,得罪了!〃韦段戎面无表情说道。
千云淇拧着脸,眉宇间杀气越聚越重。
我有些预感不妙,强撑着困顿的身肢,望向韦段戎,虚声道:〃段戎。。。。。。〃
韦段戎看我一眼,目色凝重下来:〃你不用求我,那日我已跟你说过,你和皇上我都不会辜负,我今天是来救你!〃
我心里一沉,绝望之情席卷而来,垂下头、就要认命之时,突然听到极快的几道剑风划过,再抬眼望去,跟着韦段戎来的十几个卫士已经倒在地上。
〃段戎〃我惊诧。
韦段戎背对着,那寒剑竟无血迹,银蛇般伶俐地眩舞一下、便又收回鞘中:〃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既执着就走吧。〃
哀哀对着那矫健的背影,我终于在颠簸中盍下那抹虚黑。
段戎。。。。。。
〃销魂!〃
我转醒过来,高兴地拉住身边人:〃千云戈!〃
〃是我。〃那声音哽了一刻道。
我恍恍眼睛,终于看清,原来是千云淇,不觉有些失望。
〃他一会儿就到,休维寒已经去找他。〃
我痴了一刻,又问他:〃我娘怎么样了?〃
千云淇略有迟疑,但还是说:〃她、时候不多你当真要。。。。。。〃
我定然看着他,叹口气:〃还能怎么样呢算了!〃说着、我突然坐起来,洒脱地整理衣妆。
〃你帮我看看,头发乱吗?〃
千云淇面带忧色,拉住我的独手:〃我来帮你。〃而后,默默帮我梳理起来。
不多时,他正过我的身子,仔细打量着,冷决的脸不由笑了:〃好看,真的。〃
我回笑着,又问:〃那这衣裳呢?〃
千云淇起身,先是皱眉,后又顽劣道:〃不好看穿在你身上才好看。〃
我漾起脸再笑一会儿、再多笑一会儿,真好。
真到做〃髓引〃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局促,并再三问千云淇、会不会疼。
千云淇觉着好笑,道:〃怪事,死都不怕的,还怕疼?〃
我已经没心思听他调侃,看着安详如睡的娘,心道:千万别太疼之后咬牙、便进了气场。
千云淇尾随而入,点了 〃入魄〃、〃走髓〃、〃移骨〃、〃召血〃四门,我终于再不能动。
初、只是酥麻麻地浑身发痒,接着便全身震动起来,渐渐,疼痛越来越烈疼、真的好疼、疼到我忍不住骂娘,可我娘就在身边,还奄奄一息,只怕骂也无用。
这疼,好像漫无边际,好像要把我彻底吞吃,我终于感到一种极至的痛楚从未遇到过的、再没有比这更甚的痛楚,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悲伤与绝望,反而很美、反而炫目、反而无比陶醉。。。。。。
此后就像玉碎成灰,躯体幻灭,疼、也到达颠峰,一下子海阔天空。
于是,那一刻,我看到了他。
销魂。。。。。。
于是烙在生生世世的夙命中。。。。。。
那景,
依旧停在结发厮守的刹那,依旧不改白头偕老的永央,依旧保持相互拥持的执着。
但是、好困。。。。。。
就在他周身的极光中安睡,似乎是做了许多梦,却暂忘、谁在温暖中给我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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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玉碎成灰,躯体幻灭,疼、也到达颠峰,一下子海阔天空。
于是,那一刻,我看到了他。
销魂。。。。。。
于是烙在生生世世的夙命中。。。。。。
那景,
依旧停在结发厮守的刹那,依旧不改白头偕老的永央,依旧保持相互拥持的执着。
但是、好困。。。。。。
就在他周身的极光中安睡,似乎是做了许多梦,却暂忘、谁在温暖中给我引导。。。。。。
销魂、销魂、销魂、
我不许你走。
总之,不管用尽什么法子,我不许你走。
那天的话,我收回,你再没有下辈子,只有一辈子,到天地之终了,你也只有一辈子,你的一辈子,全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你得给我回来。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还要经多少磨难,你给我回来。
你说、要那个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他需得你在才行,你不在,他也永远不再。
五王弟不许我上乌奴山陪你,他定是要抢走你。可我不怕,谁也抢不走你,我们的身子都受了一种叫‘灵犀'的毒,务必要相生相克、相伴携永的,别人谁都休想介入。
销魂,不要紧,不过几个月,几年,几十年,或是几百年、几千年,你尽管去治你的病,我都等着你。
不过你得快些,非得快些,我等不及的。
不能守在你近旁的日子,我去成就你的愿望,做个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我保证,你早一日好过来,我就早一日如你所愿。
而今,我暂且容你调皮,你累了,睡吧我先亲亲你行吗,我想极了你。。。。。。
我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好些事要告诉你,你虽睡了,可能听见我说、是么?
若不是也愿你早些复好,我真恨不得、让此距乌奴山如天涯海角、永没尽头。
你暂且听我说,但以后好了,你也要对我说;我保证什么都不再瞒你,你也不许瞒我,咱们以后的日子都得这么过你不说不行,我就算你答应。
。。。。。。
好,亲亲。。。。。。
既然你答应,我就开始。
先说什么呢我们一起的日子,似乎都不甚了解,就从起初、那些你或许不知道的事说起。
我第一回见你,你五岁。
初春,天气还冷的时候,你病得要死;厄澜为给你治病,才大意了,被苦心搜寻她五年的我逮着。
她和你一样聪明,居然在我眼皮下藏了五年五年,我满世界找她,却没料到、她就在我抬眼足以看到的地方出出进进;但她也许不敌你聪明,因为后来终于觉得,厄澜让我迷恋、让我怀恨,却从没像你这样让我为难和无奈。
那时我也恨你,看着厄澜为你沦落风尘、为你心憔力悴,我恨的发狂,恨到几乎挫你成灰别生气,亲亲;要是早知会有今天,我那时一定把你抢来,好好对待,不让你以后也会恨我。
后来厄澜屈从了,要求只有一个:我永不能伤你。
我惭愧,没有遵行诺言,不但伤了你,还终于把你伤得不清亲亲,真的别怪我,以后全都给你补偿,你怎么讨债我也不躲。
于是如她所愿,我让你以为她死了;最后带走了她,抛下了你;真后悔。
而后的几年我没再管过你。
你十一岁那年,休维寒设计,从我的报复中夺走厄澜;我盛怒不已,竟又想到你这筹码,于是让人把你找回。
于我、你本是要挟厄澜的人质;但再见你,我却不能自持。
销魂。
我在中堂远远瞥见你的第一眼,想到的便是这两个字。
那时候,你像水晶做的,剔透、明洁得让人想毁了你,我真气的要命,为什么你如此出尘?你什么都不曾知道,什么都不曾遭受,我忍不了。
我报复着,让王府的人狠狠使唤你、故意刁难你,可你仅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除了比别人灵透些,根本无法自保。
也怀疑,怎么当初那么执着于折磨你;到底说不清,可再选一遍千万别恼,亲亲,我还是非得这么做。
但很快我就不安,因为有人比我还关注你
顾、峥、
这人到现在都让我恨的牙痒亲,以后不许你和他好。
他在意你、我自不高兴,可终究减免你不少苦难,我倒能容忍;于是就这么过了。
亲,有时候不想你这么艳惊世人,我很想你普通一些,碌碌无为一些,多依赖我这均赫王爷一些,但你的光彩还是掩不住;我不敢、说不出为什么,可我就是不敢冒然把你据为己有,好像我多年的立场会因此颠覆,好像我所有的初衷都要一笔勾销,你是致命的所以我由着人将你糟蹋。
先是王府的马夫,后是无数的男奴,最后顾仁凤都要把你送做娈宠。
他说的冠冕堂皇,是为你的伤天害理;但我知,实是他怕自己亲生儿子把持不住,作出逆理的事,所以越快要打发掉你这 ‘祸害'。
而我终于说不出反驳理由,任你去了。
亲亲,再亲亲,亲亲不完。。。。。。
每次想到你此后的经历,我都如坠梦魇、惊痛不已。
亲亲,亲不够你,要是能把你这伤彻底去了,我拿什么换都不可惜。
然、如何也不能回转,让你沦落,我恨透了自己。
若说你的事我全知道,你信吗?
我知道杜海年怎么侮辱了你,知道你在杜府怎么拼命挣扎,知道你怎么让十二个护院糟蹋了两天两夜,知道你恨的要死。
我不过伸伸手就能救你,可我实在太混。明明自己也快受不住煎熬,却依旧不知为什么固执其实我骗你,我知道,开始就知道,只不过太犟、不愿承认。
我怕自己爱上你。
我恨顾峥还有一条:他于你的关心不逊我丝毫。
你的遭遇,他一定早也知道,所以才不顾一切、拼命要接你回来。
终于有人肯救你,我暗自高兴;可我太不高兴那人竟是顾峥,对你非分之想的顾峥。
我有意刁难,让他跪了七天七夜,才准他去接你。
而他接回了你的人,你却变了。
那样死寂的眼神,那样恨透的气息,那样幽暗、深不见底的伤惨,这怎么是你?
一下子,我像让人抽掉呼吸、勾去魂魄;太阳地下三个时辰,日光白灿灿的,我却坠入万劫不复般,找不到回来的路。
鬼使神差,我叫了最好的大夫、让人用最好的药、把你安顿在最舒适的地方、派人最细致温柔地照顾你,我甚至不那么推拒顾峥接近你亲亲,我不想为自己开罪,对你,我总是罪无可赦。
我想你过的好,再不受惊吓;想把你当宝一样,碰在手里爱护着;更想你变回以前干净、单纯的你,不管日子多劳苦,扬脸对着一切时,绝没有那份无助和凄凉。
亲亲,你说我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
其实已没什么可做,否则你不会去寻死。
碎瓷割断你喉咙,血延得到处都是,像要把你吞了似的我半夜跑过来,抓着你的腕子,你要去了,唯独固在我手里、硌人又苍白的腕子显得真实,此外都与幻境无异。
亲亲,以后再不许你走,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追着你。
我多想留住你,而我的挽留倒像尽毁了你。
干净的你不见了,剔透的你不见了,纯白的你不见了,自洁到不惜损命的你不见了。
当我看见你在王府的几个厨子身下淫糜承欢时,我恨不能杀了你。
于是,盛怒之下,我又答应顾仁凤、再把你送给杨延睿做娈宠。
亲亲,你告诉我,真是你自己情愿的吗?亲亲,我不信,肯定不是。
你爱自己,珍惜自己,你聪明,看透了一切,你骄傲,没人能将你折服。
你怎么甘心流连在那些肮脏下流的淫徒们当中,让他们毁了你那么宝贝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