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春+8番外p-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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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因为老夫人说要留着柳氏探查原本柳家的暗藏力量,就硬生生忍了八年,才将柳氏给弄没了。到时候,别人用朝局的稳定,用世家的利益,用各国的和平来压她,说:你是皇后,是天下之母,你不必须为了国,为民族,为大家考虑,个人感受算得了什么!
到了那时,她怎么办?
那一场谈话,被两人刻意的忽略下再也没提过。
夏令涴偶尔会望着忙碌中的顾元朝发呆,偶尔会将女儿抱得紧紧的不让人碰触一下。顾元朝知道她心里有担忧和害怕,可不知道从何劝起,这种事情更加不能让外人知晓,两人慢慢的避而不谈此事。等过了十五,他就益发忙碌。
沉静了几年的东海海寇从去年就开始猖獗,驻守海关的将军被人暗杀,引起了朝廷震动。一时之间,又为了派谁去重整关防闹得不可开交。
夏令涴懒得去听这些,等到雪都融化了,整个朱雀街又开始全面热闹的时候,她带着丫鬟婆子们去了陪嫁名单上的金铺。一方面是重新任命新的店铺掌柜,因为上一位年事已高要回乡养老,所以新的掌柜必须从铺中的老人中选去。这是夏令涴的私产,重要的人员必须她亲自任命才行。另一方面,她也受不了与顾元朝之间的沉闷气息,想要出来走动走动换换气。
没想到新老板倒不是以为老人,而是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姓庄。八岁就随着老掌柜学徒,如今也有十多年,算得老掌柜的亲传弟子,夏令涴问了几件事情,也就定了下来。
新年的气氛还没有完全消散,扶着城中环卫的仆妇们正将到处挂着的灯笼给摘了下来放好,等待明年再用。孩童们点着炮竹放着,也有老爷子们在门口日头底下架起了棋盘对弈。
夏令涴伸手朝着天空望去,只看到对面屋檐上,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耳边只传来一声大叫:“趴下!”
她恍惚的闭了闭眼,肩胛一痛,整个人已经被扑到在地。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上,只觉得湿润,一股血腥气冲鼻而来。
*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上面是删节版,下面是完整版,投诉的话即删!照样比原文多了一千字左右~~
嗯哼,看文吧
“啊!”夏令涴大叫,不过她实在没力气了,叫归叫,身子还是没有动一下。她这样子,看在顾元朝的眼里反而成了无动于衷,肚子里那股气咕噜噜的直冒泡,挥起熊爪子,又在她臀部拍了一下。
夏令涴脑袋埋在绣枕里面,唉唉地叫:“王爷打人了,王爷欺负王妃了。狗熊你这个禽兽,欺负弱小,我要去找母妃告状。”
顾元朝道:“你去告状吧,正好让母妃替我出口恶气。”
夏令涴翻过脑袋来:“我哪里得罪狗熊大人了?”
死不承认!
‘啪,啪啪’地连着三下,这会子夏令涴再没有力气也要反抗了。大猴子不吱声,还真的把她当作小猴子啦!
双手一扯,硬是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的将顾元朝给扯到了床榻上,自己一个翻身就爬到了对方的胸膛,挥舞着软绵绵的拳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
顾元朝愣了愣神,气笑了:“你还真的不知道?”
夏令涴瘪嘴:“我知道啥呀!我最近什么也没做。”想了想,她最近还真的老实得过分,只有:“你不会是要替我表妹出头吧?”说着,一双手就掐到了他的脖子上:“你敢娥皇女英,我就掐死你,省得以后气得我吐血。”
顾元朝定定的凝视着对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丁点心虚来,可左瞧瞧右瞧瞧,对方愣是一只傻猴子,居然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而招了打。顾元朝疑惑,他家猴子平日里看着满聪明的啊,怎么这会子如此的愚笨了咧?答案只有两个:一个是她演技越发精湛,真正成了八面玲珑,轻易不露出真实想法的皇家媳妇;一个是她还是那只蠢猴子,在他面前是什么就是什么,习惯了不动脑子不花心思。
夏令涴咬他鼻子:“说啊。”
顾元朝放松一笑。她是真的很坦诚,毫不作伪,那么她是真的觉得那人回来也是可有可无的事情,横竖跟她没有关系,所以压根不放在心上。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下来吧,你把我坐扁了。”
夏令涴道:“真的是为了表妹?”
“不。”顾元朝突地觉得好笑,自己一听到影卫回报说夏令涴与汪云锋见面,心里就忍不住紧张。在宫里一边听东海战事一边就坐立不安了起来,可今日等到夏令涴回府,她什么脸色都有没有,话也说得少,这本很难见。在顾元朝的心中,夏令涴就该一天到晚叽叽喳喳没事找事,有夫君就围着夫君打转,有女儿就围着女儿打转,可她偏生有气无力。站在她身边熬了一整日,两夫妻硬是没有说上几句话,回来她就倒头睡觉。说好听的是过年过节诸事繁杂给累着了,说不好听的肯定是这些日子想某人想得精神委靡,而堂堂赵王爷突然就变成了被王妃抛弃的怨夫,回到府里还得不到王妃的宠幸,甭委屈了。
被忽视的赵王感觉自己脑袋上戴了好大一朵绿帽子,上面亮晶晶的镶嵌了一脑门的翡翠,让他那个气啊,回府就开始发飙了。
“你们夏家的内院,我去干涉做什么。”
“那你还打我?”
顾元朝头一扬:“我就只是想要打你了。”
夏令涴大气,冲上去就朝着他脑门咬了一口,还磕了牙,呸呸地道:“你还真的是欺负我上瘾了。”
“对!”既然已经欺负上了,没道理不继续欺负下去,某只狗熊腿一撑,整个人又翻到她的身上,嘿嘿奸笑着,扯下腰带,就将她的双手绑缚在床头,夏令涴不知道他做什么,挣扎了两下疑惑地望着他。
顾元朝也不解释,埋下头就去吻她,两人叫唤了些许甜意,夏令涴就只觉得进气少出气更加少了,疲惫再次蔓延了上来,眯着眼眸昏昏欲睡。
顾元朝将她的外裳都给抖了开,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倒也不担心她会着凉。可解到后面,这儒裙却不好脱,顾元朝索性从裙摆翻到她的胸口,隔着胸兜咬着浑圆。夏令涴迷迷糊糊睁开眼,瞥他一眼,翻了个身,顾元朝就将鸳鸯兜给解了开,儒裙的蚕丝缎子下是若隐若现的小红豆。他咬住一个,又去脱她的亵裤。
夏令涴喃喃:“别闹腾了,让我先歇息会儿,今晚还要守岁。”
顾元朝道:“我在欺负你,你也好歹给点反抗。”
给他的回答是夏令涴伸腿软绵绵的踹他两下,某只色熊只觉得胯…下的小龙呼地站了起来,他抓着夏令涴的手去揉它,自己轮番进宫咬着红豆。
夏令涴只觉得那东西又热又硬,使劲的捏了两下再也不搭理了。顾元朝这个气啊,抬起她的腿来,用龙头在她的桃花源洞口磨蹭,麻麻痒痒就是不进入。一双可恶的熊爪子还在她身上的敏感处到处点火,没了多久夏令涴就感觉体内有股熟悉的欲…望在升腾,她缓慢的抬起点腿,让对方靠得更近些。可顾元朝这混蛋,认定了 ‘欺负之实’始终只在门外徘徊不进去,桃源洞口已经被两人的密…处磨出了不少蜜…液,滑滑地。
夏令涴掀开眼帘瞪他一眼,可眼神太无力倒是媚到骨子里的娇态,顾元朝喉咙伸出咕噜一声,再也顾不得磨蹭,提着小龙噗哧的就冲了进去,顶得夏令涴往上一撞,脑门碰在了床柱上,她‘哇’地大叫,挥手就要打他,压根忘记了自己已经被对方捆住。手不能动,脚却是能的,连番踹踢,挣地桃源中时而紧时而松,紧的时候那小龙就被夹得喘息,等到一松,那龙…头就直接撞入了花心。
这么动了几次,顾元朝也尝出了新味,笑道:“再踹,踹大点。”
夏令涴气恼,虽然体内如千万只蚂蚁再爬,可她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主,抬头就要去咬他,扬起倒下再扬起倒下,硬是碰不到对方分毫,又扭着上半身挣扎想要让双手脱离出来,这会子那小龙又大举进犯,让她只有喘气的份,偶尔还能泄…出几句呻…吟来。
顾元朝嘿嘿地笑,浑身卯足了力气要将对方就地正法。
屋里只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身躯相撞发出的‘啪啪’声,还有夏令涴偶尔几句不忿,顾元朝得意的大笑。
午夜之前,累极了的夏令涴被顾元朝抱着去沐浴了一番,到了午夜接受了府里众人的拜贺,发了红包,看了宫里点的烟火,就各自散了,只留下几个没有家眷的丫鬟在门外伺候。
小猴子顾尚锦已经被抱在了顾元朝的手里,不时被爹爹哄骗着吃了沾在玉箸上的酒液,没多久就已经双颊红晕晕晕乎乎,再也没法闹腾大人了。
奶妈们早就已经回了自家,夏令涴懒得唤人给孩子喂奶,只好自己解了衣裳,将孩子抱在怀里,让她含了自己的迷糊着吃‘夜宵’。不管是皇家还是世家的媳妇,都不兴给自己孩子哺奶,大都是请了几个没有病史的奶妈哺育。夏令涴曾经听娘亲说过,她出生之时一家子举目无亲,爹爹又是在小地方做县令每个月的银钱不多,她身子弱,夏黎氏没有法子只好自己给她哺奶,一吃就是一年,这身子骨才慢慢壮实。不过,也因为夏黎氏自己身子骨好,且懂得养生,倒是把女儿给养得白白胖胖的,故而认定了亲娘的奶水重要比奶妈们的好。所以,在没人的时候,夏令涴会偷偷给女儿喂几口,在外人面前却是不敢的。
顾元朝平日里在宫里,哪里见过她这番样子,平日里奶妈也是带着孩子去了小厢房单独哺育,顿时瞧着新鲜。自己爬下暖榻去关了门,贼眉鼠眼的溜到夏令涴的身边,扒拉开她另外一边的衣襟,也含住了另一个。
夏令涴吓了一跳,拍着他脑门瞪着眼。顾元朝用牙齿磨着小红豆露出给她看,反倒将对方闹个脸红,只看着左边是女儿右边是夫君,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怪异,女儿这边倒还好,顾元朝却是时隔二十多年才重新回味这滋味,一时半会没摸到窍门,左咬咬右吸吸,夏令涴一手撑在榻上,只觉得比方才那一次欢…爱更加让人全身发热发软。
顾元朝顺势就将母女两给抱在自己的身上,挑开她的裙摆。当时沐浴完后,他就嫌弃穿亵裤麻烦,反正守岁就呆在屋里哪也不用去,索性没让她穿上,现在自己解开裤带,借着对方春…情已动,哧溜的滑进了桃源。夏令涴没想到对方居然胆子这么大,不由得一阵紧张,这反而将对方夹得更加紧,顾元朝闷笑抱着她,而她抱着睡着了还含着娘亲的顾尚锦,慢慢的动了起来。
手中还有孩子,身子比往日更加重落下去的深度越发深,每一下都顶在了最深处,夏令涴撑了没多久就觉得孩子都抱不住了。顾元朝又将孩子放在榻上,让她匍匐在孩子上方依然咬着,自己从后方进入,夏令涴挣扎了几下到底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只能被动的折腾。
到底是交…欢过一次,这一次格外的漫长且温吞,夏令涴只觉得自己是东海中的扁舟,随着海水的流动而飘飘荡荡,让她觉得即温暖又安心,不知不觉中随着对方翻过大浪,卷入狂风中,再也无法多想。
五七回 。。。
* 耳畔不停地听到人们的尖叫声,有人被暗器所伤到底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粗重的喘气声。
夏令涴动了动,血腥味更加重了,整个肩膀好像都麻痹了似的。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居然是刚刚新上任的庄掌柜。青年的面庞上沾着血迹,神色镇定的拖了夏令涴起来:“这里不安全,我们去后院。”
尚嬷嬷首先跟了上来。很是奇怪,平日里瞧着对方走路像笨重的肥鸭,现在却是健步如飞,夏令涴差点是被对方夹在腋窝下往后屋奔去。连翘和龙芽紧随其后。赵王府随行的侍卫已经举起刀剑挥开接连不断的暗器,金属相撞发出的尖锐‘叮,呛’几乎是在心口上割着,让她不敢回头看一眼。
才跑入后院,屋檐上已经跳入几个黑衣人,龙芽大叫,庄掌柜带着她们沿着长廊一边跑一边躲避,身后不停地传来金铺伙计的惨叫声,越听越心惊。
龙芽已经忍不住大叫:“鸦九,画影你们两只混蛋还不出来,王妃有危险啦!”
连翘正将一个花瓶砸在黑衣人的脑袋上,本以为会让对方晕倒,却没想到那人是个榆木脑袋,反而用头顶碎了花瓶挥舞着长剑朝着两人冲过来。龙芽再次大叫,连翘忍不住回答她:“那是王爷的侍卫,怎么可能会在王妃身边。你别傻了。”
龙芽已经满头冷汗:“王爷武功那么高,要侍卫做什么?”
那头,庄掌柜已经爬出了窗棂,让尚嬷嬷将受伤的夏令涴托了出去。
“嬷嬷?”
“小姐,你先走,老身还有一点武艺,可以挡他们一会。”
庄掌柜与尚嬷嬷对视一眼,已经从中看到了决绝,可他不说,只拉扯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夏令涴往身后的大街跑去。连翘不管不顾的拖着龙芽跟了上去,不远处的王府侍卫再次与黑衣人对上,大喊着:“王妃小心!”
黑影绰绰,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团阴影朝着夏令涴的头部冲了过去,银色的刀背在日头下折射着冷冽的光芒。夏令涴下意识的用手去挡,身子被谁一推,血花四溅中龙芽已经扑倒在地,张口就朝着被她压着的黑衣人耳朵咬了过去。
连翘已经架起夏令涴受伤的另一边:“走啊!”
这时候正清晨,铺子前面的惨叫已经吸引了大部人的目光,后街上没有多少人。三人在前跑着,后面零零散散还有跟上来的侍卫。夏令涴只觉得脑袋昏沉,也不知道这暗器上是不是有毒。
庄掌柜早已满头大汗,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手臂上承受了夏令涴大部分的重量,再跑了这么远的路已经叫苦不迭,可又不敢停下来。众人在小巷里面穿行,后面的黑衣人锲而不舍的跟了上来,侍卫们的闷哼倒地声已经逐渐远去。
“你去王府找人来。”庄掌柜靠在墙壁上,终于忍不住对连翘道:“去搬救兵。”
“不,我一个女子哪有你跑得快,你去王府或者夏府也成,再不济不远处的黎家也可以,找人来,我照顾小姐。”
庄掌柜忍不住大吼:“我一个金铺的伙计,哪里认识你们世家的人,我会连大门都进不去。”
连翘扒下自己身上的身份牌子:“带着这个去,不管是哪个府衙都会给你开门。”
庄掌柜怒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