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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分春+8番外p-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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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杯具中的夏令涴在书院里度过了她的六岁生辰,夏家与黎家的姊妹们都送了礼来,并且带了亲手做的糕点齐聚在小小的菖蒲轩里热闹了一番。散局之后,黎昭渺拉着夏令婩一起躲在夏令涴的屋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层锦布,一层麻布,一层油布,再一层绢布之后,里面躺着印有《痴娇丽》三个大字的金装书。
  
  “哇!”是新奇的夏令涴。
  
  “啊!”是娇羞的夏令婩。
  
  “哈!”是得意的黎昭渺。
  
  “咦!”是懵懂的夏令姝。三人一阵手忙脚乱哄最小的妹妹去睡觉,并且许诺了众多好处之后,等到看不见其影子了这才脑袋碰脑袋,六只眼睛瞪得如铜铃的盯着书面上那酥…胸…半…露的图画,咽口水。
  
  “开!”夏令涴果断的说。
  
  “你开!”夏令婩胆怯的说。
  
  “我开就我开。”黎昭渺逞强道,只是手抖得厉害。
  
  野渡横舟,暗撞金钟,推车进宝,日月合壁,倒插芙蓉,月下偷桃,紫燕双飞,金盆承露等等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词,艳…丽的情…诗加上栩栩如生的配图,一页页看得三个人面红耳赤,不时发出不知是惊叹还是惊讶还是羞涩窘迫的声调。
  
  六岁的夏令涴怎么看都看不懂:“男子身上那个长长的东西是什么?好丑。他们是在打架还是在……磨豆腐?以前豆腐西施家的石磨就是这样压着的。”果然,那些个男子是在欺负新娘子吧?
  
  十四岁的黎昭渺一边鄙视她,一边惊叹:“哇,吊在屋顶,在浴盆里,在桌子上,啊,这个居然在花园中……”看不懂图可以看诗词嘛,这都不懂就真的是废柴了,她黎昭渺一看就明白。当然,男子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儿她也看不清楚,不对,是画画的人没画仔细呀!
  
  十五岁的夏令婩前些日子已经辗转的从娘亲给的书册里面看过了一些,不过都没得这本书上画的花样多,诗词也没有这么直白:“太荒谬了,太匪夷所思了,太……哎呀,羞死人了”
  
  直到出门的时候,两位姐姐的脚步都是虚浮,夏令涴更是眼冒金光,只觉得那些个男子凶神恶煞一般,女子俱都成了堂姐的样子,只吓得背后出冷汗。
  
  洞房花烛夜,其实就是恶鬼吃少女的日子吧!
  
  单纯的夏令涴之后每次瞧见自家堂姐总是欲言又止,偏巧对方从十岁之后只是偶尔来书院来走走见见姊妹或者来借阅一两本珍本孤本,平日里都在家学习如何管家。五月是婚期,这之前她早已随着她的娘亲备嫁所需之物,两人见得少,就算见着了也说不上几句话。夏令涴的担忧根本没法传达给堂姐,等到醒神时,夏家外面已经停好了八抬大轿,夏令婩在倜傥非凡的新郎怀中出了大门。
  
  夏令涴与众多姐妹们站在夏家最高的塔楼上呆呆地看着远去的队伍,心里只觉得冰凉一片。她的堂姐,今晚就要被恶鬼姐夫给吃掉了,呜呜!她急急忙忙的冲向娘亲紧紧抱住,细细地哭:“我不要嫁人,我不要被吃掉啊!”哭得夏黎氏莫名其妙,只抱着她安抚。
  
  那时,初夏的日头有些烈,敲锣打鼓的婚庆队伍要沿着整个皇城走一圈再绕到新郎府中。夏黎氏帮着大房张罗了大半年,这一下放松下来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架,女儿一闹她就头脑沉沉的,摇晃两下就这么晕了过去。
  
  “娘——”夏令涴的尖叫掀开了那一片红色的垂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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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三爷坐在床沿,一手握着夏黎氏的掌心,瞧着太医来了这才让出位置。一屋子大大小小多少双眼睛盯着颤巍巍的白胡子老爷爷,恨不得将他哪怕一丁点多余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老太医摆摆手:“都出去吧,把窗子打开,烛台也拿远些。”
  
  夏令姝吸着红彤彤的鼻翼死活拖着爹爹的衣摆不肯离开半步,夏令涴也想留着,可被爹爹一瞪她就觉得骨头都在疼,特别是双膝。恋恋不舍地看了娘亲后慢吞吞地带着小弟夏令乾守在了偏厅,隔着檀木双面绣天竺葵的屏风望着里面绰绰的身影。连翘悄无声息的捧着巾帕来给小姐和小公子擦了脸,又硬给灌了一杯安神茶,这才嘱咐着龙芽寸步不离的看着别出了岔子。
  
  因为不知道病症,屋里的熏香都给撤了,初夏的热风从花园中灌了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夏令涴才听到自己今夜第一次的呼吸。
  
  娘亲会不会是被她那一下给冲撞坏了?爹爹是不是恼她了?娘亲会不会好起来?他们会不会不要她?各种思绪纷至沓来瞬间就将夏令涴给打击得体无完肤,她只觉得浑身冷得打颤,紧咬的牙关咯咯的响,抱着弟弟的手臂越来越紧。
  
  ‘啪’地,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夏令涴抬头,连翘抿着唇死死憋着呜咽对她说:“姑娘,别想岔了。夫人会没事的。”
  
  夏令涴想哭,可怀中还有弟弟。爹爹说了,她是姐姐,必须保护好弟弟妹妹,再多苦再多累也不许哭。连翘瞅着她又在发呆就怕人又闹出什么蛾子,给龙芽打个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两姐弟去屋外透透气,拿着扇子使劲地扇着,一手掐着她的人中让她大大的喘气,这脸色才不至于那么惨败。
  
  这里丫鬟们忙活,也不知哪处隐隐传来人声。
  
  “我猜吧,八成是看着大姐儿令婩的嫁妆给吓死了。这黎氏别不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妇人吧!现在就晕倒,等到她家大女儿出嫁了,说不得当着人喜气洋洋,背着人倾家荡产也要给令涴小姐添置东西,就怕一个不小心给人比下去。”连翘仔细一听,居然是小妾柳氏。
  
  “哪可能。三爷当年娶她的时候可是十里红妆,光妆奁首饰的箱子都有一百二十八台,一个院子怎么都装不下。当年她随着三爷去外地为官的时候,这些个东西一半都没带走,全部放到宝金阁里面存着了,除了她自个儿别人瞧都瞧不见。”这人听着也耳熟,一旁的龙芽凑过来细声道:“是老夫人身边的王张媳妇,平日里嘴巴最碎。”连翘觑着眼,心里也明白了一两分。
  
  龙芽原本是老夫人外屋伺候的小丫头,本是家生子,以后要么是给老爷做妾要么是给小公子们做通房,没有别的出路。可后来夏三爷这一家子回来,她就被送给了夏令涴,一方面自然是让夏令涴对夏家尽快熟悉来,另一方面却是为了随时了解夏令涴的性子,以后有个什么事儿心里也有个底。偏生夏令涴又是个活跳的主,一天到晚难以见到人影子,就算是去了书院她也只愿意带着连翘。书院有规矩,每一位学子——不管是皇族、世家子弟或是官家后辈,一律只许带一个书童或是丫鬟,以便照顾日常起居。龙芽不得夏令涴的心,一个人呆在小院子里无事可做就到处溜达听听壁角,加上是从老夫人院子出来的,倒比连翘更加熟悉夏家的人,这八卦自然也就知晓很多。
  
  柳氏又道:“都说没人瞧见了,那谁知道真假?女人家的出嫁从夫,嫁给了老爷那些个嫁妆也就都是老爷的。”
  
  王张媳妇嗤笑道:“你这话真是甭个混账了,男人靠得住嘛?换了我家那口子早就赌得一个子儿都不剩了,到时候我干什么去?喝西北风啊!”
  
  “姐儿,别介意,我们这不是说那黎氏么,扯到自己干什么。唉,你说她死不死得了?”
  
  王张媳妇闷笑道:“别做白日梦了,死不了。这些日子大房与三房走得进,估摸是累着了。”
  
  “瞧着不像?你说她若是死了,那些存在宝金阁里面的东西能不能拿出来?死了,那些东西就都是老爷的了,兴许……”
  
  “别指望了。你当夏家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是别人家的,再如何那些东西也轮不到给你,当然,若你能够从三爷手中拾掇到一些倒也不错。只希望到时候妹子别在我这粗使媳妇面前显摆哈。”
  
  柳氏干笑了两声没了话语。连翘回过神就瞧见夏令涴睁着银蓝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花圃后面的那一处,显然,方才那些话她也听了八九不离十。再仔细端详她的脸色,倒比方才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别是气傻了吧?
  
  连翘转过头对着龙芽耳语一番,没多会子,龙芽就朝另一头走了出去,遥遥地喊:“王张嫂子,老夫人在说头疼,正到处使人到处找你呢。”花圃后一阵熙熙梭梭,有人离远应了话。
  
  夏令涴牵着夏令乾一路回去屋子,偏厅中的大房高氏就急急忙忙抱起夏令乾拉着夏令涴坐在榻上,左右打量:“没吓坏吧?你娘还在屋里,你们别乱跑。”
  
  夏令涴点点头,眼角扫到柳氏已经站在了外厢房,就问:“娘亲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高氏红了眼眶:“你娘亲自嫁入夏家来,从来都没得过什么小病小痛。今日里人多嘴杂,许是被闹着烦了在犯困呢。”
  
  夏令涴明显不信她,转头问着外面的柳氏唤:“姨娘……”软软糯糯的呼唤让人心都给揉碎了。柳氏一愣,转身进了屋子,先给大房的高氏和二房的桂氏行礼,这才皱着眉头对夏令乾道:“别哭,你们还有我这位娘呢。”这是什么话!她是诅咒黎氏死还是想要趁着黎氏病着就夺三房的家权?还故意的忽略女儿夏令涴,只哄着儿子夏令乾,都司马昭之心了。
  
  高氏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沉喝道:“胡诌什么?”
  
  柳氏故作沉痛地道:“大嫂子,这是我们三房的事儿,您就别插手了。”
  
  高氏冷哼:“整个夏家的内院都是我在当家的,还管不了一个三房的内院。”一直没吱声的桂氏为难地擦了擦额角莫须有的汗珠子,淡淡地道:“柳氏,你说话可得看看地方,这里不是老太太的院子。甭管大嫂管不管得着,这屋子里再没人了也轮不到你一个妾侍来作威作福狐假虎威。”堵得柳氏一口气都快顺不上来。
  
  高氏拍着两姐弟的背脊,眼神如刀子的扎在柳氏身上:“别怕,夏家的人可从来不会让自家的娃儿吃亏受气。别说你娘疼你们,你爹也是万万不会被一个狐媚子给糊弄了。再说,你们身后还有伯父伯母堂哥堂姐,凡事有的是人能够替你们做主。”
  
  柳氏翕动着鼻翼哼哼,显然根本就不将这两位正室夫人放在眼里。别说是她们,就连黎氏自己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可都不敢说她一句坏话,更加别说反驳自己什么事了。到时候,等到黎氏死了,三房里里外外不还是捏在柳氏她一个人手心。
  
  众人明来暗往的丢着眼刀子,夏三爷已经领着老太医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迭声地道谢着:“如此就有劳老先生开些安胎补血的方子给内人调理调理。”鸳鸯跟在身后喜气洋洋地奉上了一个匣子递给了太医。
  
  夏三爷这才有空打量着众人笑道:“内人有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咧,哇咔咔~~




十二回

  “小姐,黎老夫人又派人送来了五对新鲜的鹿茸。”龙芽捧着东西上前让夏令涴仔细看看,一个水晶盒子里面放满了冰块,中间的鹿茸一字排开,上面还沾有血迹。
  
  夏令涴捂着鼻子摆摆手,连翘现挑出一根给身边的二等丫鬟:“一半磨成粉末给刘太医,一半用来煲粥炖汤。”其他的原样封好给了一旁的韩商媳妇,她是夏黎氏的陪嫁丫头之一,专门负责管理库房药房,夏黎氏的物品大部分她都一清二楚。而坐在一旁几案边的吉祥在确定数目无误之后,也都一一记在簿子上。
  
  没多久,王张媳妇进来:“令涴小姐,这是老夫人让我送来的上等紫灵芝,特意给三夫人补身子的。”龙芽赶紧接过也给夏令涴瞧,灵芝三个,扇面饱满根茎粗壮每个都有男子巴掌大小,一看就是百年好物。夏令涴对连翘点点头,笑道:“替三房谢谢祖母关心。”王张媳妇接过丫鬟递给她的赏钱,笑眯眯的走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捧着东西进来,说是汪家送的,之后还有其他世家和官家内眷派人送了东西,连刚刚出嫁没多久的夏令婩也派人送了百年人参来。
  
  最为奇怪的来了一位自称是韩家管家的老爷子,见到夏令涴二话不说就让人放下了十个印有‘御’金字样的褐漆盒子。打开一盒来,里面白玉为底,上面端端正正的摆放着纯白色丝状物事,几乎要与那白玉融合为一。
  
  “这是官燕,俗称白燕。”
  
  “燕窝?”一般燕窝分为白燕、毛燕和血燕。其中白燕是寻常人家都吃不到的贡品,只有宫中才有。
  
  “对,这十盒是今年准备上贡入宫给太后和皇后娘娘补身子的燕窝。我家公子知晓贵夫人身怀六甲,特意让我专程送来聊表祝贺。”人分三六九等,在宫中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这官燕是金丝燕第一次筑巢的粘液凝结而成,质地最纯如白霞,其上一毛不附,是燕窝中的上上品。每年进贡的贡品中官燕也是少之又少,皇上和太后皇后也不是日日有得食用,赏赐给其他宫中娘娘更是不大可能。韩家居然能够不经过宫中而得,可见其势力非同一般。况且,一送居然是十盒,大手笔到了让人觉得藐视其他世家的地步。
  
  夏令涴端详半响,一时想不通这到底是哪个韩家有如此大的权利,想要收下又怕给爹娘招惹麻烦,踌躇不止中有人正巧来给她换茶,夏令涴一看是娘亲的另外一位丫鬟吉祥姐姐,就问:“鸳鸯姐姐还没忙完?我还等着她来帮忙呢。”
  
  吉祥道:“方才使人来说已经忙完了,想请小姐移步过去瞧一眼,若是可以即刻就送给夫人去。”
  
  夏令涴表示知道了,转头让人给韩家的老管家填茶,说自己去去就来。那老管家也是人精的人物,就方才那么几句话已经知道这事夏家小姐做不得主,是要找真正当家的人去问问,也就恭敬着答应了。
  
  到了内院就直接去了夏黎氏的厢房。
  
  正值夏日,酷热难当,有了身孕的人更加不耐热,夏三爷与夏黎氏的情谊深厚越发不愿意让妻儿受委屈,除了夏家每月里分配的冰块外,他还另外使人专门每日里去冰铺子买新的来填在屋子四个角落,但有人进去只会觉得凉爽袭人,任何烦躁都消弭于无形。
  
  夏令涴来的时候,夏黎氏正喝着冰镇燕窝,瞧那色泽应当是血燕。她瞥了瞥嘴,凑过去轻轻地替娘亲敲打着小腿道:“血燕喝多了会不会腻?这东西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多,还不如直接吃鹿茸糕。”
  
  夏黎氏喝了半碗就递给了她:“小馋嘴的,想吃直接让人给你做,犯得着来算计你亲娘的吃食。”
  
  夏令涴嘿嘿笑着,接过碗盏果真吃了起来。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味,偶尔吃也觉得没趣,更加别说是经常吃了。暗自嘀咕的时候,夏黎氏已经戳着她的额头:“别得寸进尺,有得给你吃都算是我额外开恩。”
  
  夏令涴咂嘴躬身道:“谢娘亲恩赐,女儿深感惶恐。”那娇憨的样子,倒逗得满屋子笑了。夏黎氏拿着薄帕给她擦了擦汗,直接问她:“可是有什么要事,让你大晌午的跑了过来。”
  
  夏令涴也不撒娇了,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我们能不能收?”
  
  夏黎氏笑问:“你先说说哪些礼能收,哪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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