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让我说爱你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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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还以为翅膀那边完事了,抬头却是一个最近她避之不及的人。“是你啊。”
“我才来就要打发走?老板娘做得不尽职哦。”敬敏航身上酒味很重,连在酒吧也显得太重了,说话也是酒嗑儿。
时蕾皱了眉。“喝多了?”
他不反驳,只拿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那种神情像是研究一张看不懂的电路图,明明都是正常操作,怎么一闭合就短路?
她颇不自在地调整坐姿。“关西,抓盘山楂片给我。”
“为什么这么做?”他突然开口,视线最终落在她脸上。“你不是说跟他只是同学好朋友吗?”
“以前是。”她拒绝多说,今天的敬敏航像是找茬儿的,捞过小碟摆在他面前不肯再讲话。
“我以为你是特别的,原来跟她们也没什么两样。”他冷冷奚落,起身,衬衫被凳子刮住,用力一扽,凳子翻倒在地,被漠然踢开,撞在吧台上,关西望了过来。他前倾着身子手按在时蕾身体两侧的扶手,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就只能配那种下贱男人。”
“你没资格说他。”时蕾抓住他一只手臂想要推开他。
“我不屑!”他低低地笑,纹丝不动,保持着困住她的姿势。
“时蕾你认识他吗?”关西向一个服务生使眼色让他将人拉开。
吧台是整个PUB里最亮的位置,小小的骚动马上引起附近人的注目。时蕾在生气,甚至压过了成为人们目光探索焦点的尴尬,她很少生气并不代表她没脾气,不过生气这套业务对她来说的确还不太熟练,大脑还没来得及向四肢传达生气该有的举动,敬敏航的臂上多了一只大手,手背青筋毕现,硬生生将人扯开。
翅膀不着痕迹地放手,笑着说:“好久不见。”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
时蕾在书上是看过风雨欲来这个词的,说得大概就是现在的翅膀。
刚才坐在豪间的几个人也过来了。“有麻烦吗阿非?”
有人拉住敬敏航。“不好意思啊时蕾,他喝多了,没吓着你吧?”是他们寝室的同学。
“没事,她们同学,认识的。”翅膀感激地拍拍成教问话的那个人肩膀,“扶好了,别摔着。”后面的话是对敬敏航他们同学说的,眼睛却盯着当事人的眼,传递着只有彼此看得到的残酷。
众人没看成热闹,也各自调回注意力。
翅膀和成教的几个人匆匆说了几句话,不发一言地走过来拉起时蕾往里间走去。
她还以为他得动手!时蕾快步跟着他,心里有点莫名的忐忑。
“他跟你撒酒疯来着?”关上门翅膀低问。
时蕾想了想,摇头。“喝点酒话多了几句。”
他看着她,忽地幸灾乐祸。“叫你还巴着他,你说你看上这人什么酒品!”
“就你酒品好。”看不惯他那自我膨胀的模样。
“酒品见人品懂不懂?你瞅他喝点逼酒破马张飞那损样,爷骂他还骂冤了?”
时蕾没话反他,弯腰脱鞋,身子忽然腾空,下意识地勾住翅膀的脖子,被他放在床上压了下来。“你这酒品就好吗?”她习惯了他总是突然其来的疯劲儿,慌了一下恢复镇定。“不醉都耍酒疯。”
“我不一样,”他抵着她的鼻尖,眼镜片紧贴在她睫毛上,害她睁不开眼。“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声音哑得几不可闻,最终止于火热的深吻中。
时蕾担心再吻下去自己会被消化殆尽,他让她脑袋空空,初尝情欲的她被吻得晕眩神迷,担心都变成了感官上的欢喜。
细密地啄着她的唇角,他让她换气维持生命,微微拉开距离问:“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废了他?”身边成教那群炮手没事还想找事呢,只要他一句话,敬敏航的家人就等着来认尸吧。
“不想在酒吧闹事儿?”手指着魔一样触碰他的面颊。
“不是。”他捉住她的手,脸靠近她冰凉的掌心里,眼睛弯出柔和的弧度,专注地看着她,“因为我现在能这样跟你说话他不能,想到这儿气消一半。”
时蕾笑了,笑得怯生生地。
“真的,千金难买爷高兴。”他用脸摩挲她的手,“不然搁从前儿他一顿胖揍肯定是躲不了的。”
“我还以为你变理智了,”她故意拿话噎他,“感情还是一暴碳儿。”
“你啊,见了你我还理智得起来吗美人?”他油腔滑调,手不安份地在她细致的脖颈间游移,唇刷过她的脸,舌尖挑逗地描绘她耳朵的形状。
她一阵轻颤,唤了他的名字,有阻止的意味,心里却老实不反感他越来越危险的抚摸。
他道一句“你放心”,手不停,吻也未停,点了一圈火后翻个身与她平肩平躺,没头没尾地说:“我要是周幽,也愿意点烽火戏诸侯。”
时蕾慢慢地想着这个典故,笑道:“你根本就愿意乱来。”贴近了偷偷听他心跳,平常得很,不像她这里兔子打鼓。暗道这人果然身经百战道行深,怕是已修炼成精,比得上叫滥的情仙情圣。
他合着眼,伸手揽过她的肩,竟也有淡出滋味的满足。
“你这么早就睡了?”
“我躺一会儿。”
“我以前以为戴眼镜接吻挺害事儿的。”
“熟能生巧么。”
她身子一僵,惹得他呵呵低笑。
不可言喻的情愫卷上来,丝一般密密匝匝,捆得两人都动弹不得。
“对了,邢影和柏松好像搭搁一起去了你知道吗?”他不作声,她从他臂弯里抬起头,只见他安静地呼吸着沉睡的样子,“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她摇摇头摘下他眼镜,“我有话说,你听不听?”测试确实对外界声波无反应。秒针卡达卡达,饮水机咕噜噜冒一串泡,时蕾听见自己嘤嘤嗡嗡地说:“我爱马慧非。”红了脸,蜷进宾语怀中,他被惊醒,半眯着眼,意识不清地嗯了一声,她拉了被子覆住两人,柔声道:“睡吧。”
多年以后,某些人还为自己当晚睡得太深,悔到肠子冒烟儿。
十四、日本妹妹
“不好意思,他们说我昨天在酒吧对你不太礼貌。我完全不记得,昨天寝室有人过生日,多喝了几杯。”
学校商店门口,敬敏航拦住时蕾,诚心诚意地道歉。时蕾说:“不好意思就完啦?去给我买斤苹果压压惊。”
他笑着说好,没身进商店买了四个漂亮无比的蛇果给她。
她欣然笑纳,真挚地劝他:“以后少喝点酒。”没那个量还喝什么啊?弄得丢人现眼。
时蕾恼过他的话,瞧不起翅膀的那些话,可现在她不气了,谁知道他是瞧不起还是太嫉妒呢?气他还干什么?猫房子的男主人不是他了,她跟他也就不想再有牵连,没恩没怨没过节,这才叫无牵连。反正翅膀也被人骂习惯了,这次被骂得最值了,换来四个苹果呢。
天气很好,心情灰霾,丁冬趴在窗子对着一眼阳光灿烂唱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唱一句叹两声。“要考试了,怎么办?”
何香晋在后面打了她一巴掌,轻灵灵转身闪开,丁冬回头看见邢影在床上专心擦护手霜,嘴一抿扑了上去。邢影没明白咋回事,但是有人挑衅她就反抗,两个人打得满头大汗也没搞清是因为啥打起来。何香晋偷来的笑又不敢声张,自个憋在五脏六腑里快乐,终究不是压事儿的人,倒在床上大笑。PK双方停了下来,眸中都有了然,还好时蕾推门回来,打断了未来及成型的杀人计划。
“时蕾你回来了。”何香晋嗖地蹿到她面前抱住了她,“我好想你。”
时蕾抬眼看见床上两个撕得头发凌乱的人,不明白身上挂着这位发的什么洋贱。
乖乖地接过时蕾手里的购物袋,小晋随口问:“昨天睡得好吗?”
她原本是没话找话,可时蕾是在翅膀那过夜,这话一说出来,听在众人耳里就不对了味。邢影和丁冬看着好戏了,决定暂时放那撩闲的家伙一马。时蕾嗔怒地瞪向笑得最暧昧的邢影:“笑什么?你睡得就不好吗?”问完突然觉得不对劲,脸噌地红了。
邢影笑得更大声:“不好不好,腰疼得很……”
“要死了。”丁冬推着她的肩膀,
何香晋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引发了什么联想,翻开口袋发现不是食物便不感兴趣地放在一边。时蕾从大背包里拿出蛇果来转移大家注意力。她欣喜地接过,抹了一把就吃。“去洗一下!”丁冬奉兵哥哥命看管军嫂。
“干净的。”她辩道。
“上边有农药,你不洗就吃小心肠穿肚烂今后什么都没得吃了。”
“不信。”苹果洗了就不甜,她才不会为了卫生影响口感。
邢影也拿了一只张嘴就咬,丁冬再无话可说,拿张纸巾把果子擦了又擦。“还没到平安夜就送苹果啊?”
“想吃就吃呗。”时蕾回答,不打算告诉她们敬敏航的事。
“这什么玩意儿?”邢影踢了踢脚边的袋子。
小晋嚼着苹果说:“跳绳。”
“电线,”时蕾好笑地纠正,托着自己的那只苹果不吃只看。她不太爱吃蛇果,模样是漂亮,吃起来远不及红富士。
“你下了课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去买这些,我还以为你去非哥那儿了。”
“他今天上课我去干什么?”
“买了这么多用得完吗?”擦了半天,丁冬还是没敢吃,又懒得出去洗,苹果放在电脑桌上,被何香晋盯住了。
“要避开有人走的地方,长点没关系。那么多灯呢,总得接得结实点,别再着了。”
“还有闲心给他整这个呢?”邢影促狭地笑,“快考试了你也不复习。”
“这又费不了什么事儿。”时蕾顶怕她这种笑。
“蕾蕾今年实用电工肯定打优秀。”丁冬崇拜地说,“我就惨了,再有一个不及格,明年我就得管你叫师姐了。”
“你去年补考太多了,简单的都浪费了我看你今年电机学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好郁闷哦。
“小冬别苦着一张脸。”小晋给她打气,“反正先过圣诞节再考试,你现在就发愁,考试完了要愁死的。”
“就你会说话!”丁冬找到发泄方式了,狰狞着向小晋走来。
“有空发愁不如看书去!”邢影放下没吃完的半个苹果,“有跟姐去自习室的没有?”
“我们下午还有课。”时蕾拉开丁冬和小晋,“别闹,小晋跟邢影走吧。”
“许泽今天回家探亲,我去送站。”
“不要哭哦。”丁冬落井下石地笑。
“才不会,反正过了元旦就回来,没几天的,会给我带糍粑,多好。”
可怜的许教官!其它三人面面相觑。
丁冬和邢影发了狠,在自习室一泡就是一下午,吃了晚饭又钻进去,邢影说圣诞节要偷个懒,所以这几天赶工。小晋晚上六点多回来,小脸通红,眼睛也红着,她说是冻的,进屋便摸了本书倒在床上心思满满地看。时蕾坐在床上修CD机,拿把小螺丝刀想开盖又怕开完了装不上,刚拆了一个螺钉,翅膀敲门进来了。
何香晋看清来人,叫声师哥,又翻身看书。
“来吃汉堡。”翅膀把食物放在电脑桌上打开,炸鸡味四散。
小晋说:“谢谢师哥,我没味口。”
翅膀愣在原地,又一次被这小丫头给整没电了。
“拿给我吃我饿了。”时蕾怕他哪句话说不对再给惹哭了,连忙掀开蚊账向他伸手。
两人交换了几个眼神,翅膀马上会意,不多加理会。“下来吃。”
“我现在不敢挪窝,刚拧下来一个螺丝找不着了,一动再掉床下去更完了。”
什么螺丝?翅膀把口袋递给她,自己也脱了外套和鞋子爬到上铺。“CD坏了?”
“嗯,开仓键子不好使。你这么大坨儿上来干什么?”
“这都冬天了你还挂这玩意儿!”翅膀把碍事儿的蚊账卷起来。
“别整,进蚊子。”
“你扯哪。”
“真有。昨晚叮我好几个包。”
“他咋不叮我?”
时蕾龇牙,“怕中毒!”
“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威胁地倾过去身子似要叮人。
“别闹别闹,一会螺丝真丢了。”
他目光一扫摸起她找了半天的螺丝。“这眼神儿!”
“帮我拿着别再掉了。”她还在卸另外几个。
“先吃点东西再玩。”他越看她越像小猫对付毛线团。
依言放下手里的工具接过汉堡。“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饭?”
“给小冬发短信她说你下课就回寝室了。”
“她还是不怕挂科。”还有闲心发短信报告这种小事儿呢。“你别打扰,她这几天正发功呢。”
“我和小杰在肯德基,顺便问问你们吃了没有,你没回我短信我就给她发了,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嗯?没听着啊。”她从书架上拿过手机,哦,中午换完电池忘开机了。
他听着开机声就猜了大概,用螺丝刀轻敲CD机。“你能修吗?”
“我实验课时候还拆过电视主板呢。”
“拆完安上了吗?”
“安上啦。”
“嗯,安完一看落了两斤多零件。”
“切,你会修你修。”时蕾故意激他,一个学文科的还敢在电工领域瞧不起她!
翅膀笑了,晃晃CD机。“你还别说,修这个我真就不含糊。”按了两下开仓键没反应。
“那你修!”她不信,开心地嚼着汉堡看他班门弄斧。
“报废了你可别怨我。”他挽起毛衣袖子。
“我打不死你~”
“我也就是说说,”她难得的凶悍逗坏了他,飞快在她颊上偷了个香,“我敢弄坏吗?”
“你还真拆啊!”见他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机器盖,时蕾有点慌了,“你到底有没有这两把刷子?”
“修不好还修不坏吗?”他说得轻松。
主人立马急了:“不行!搁那我一会儿自己弄。”
“你忘了我职业干这个的?”
一听这话时蕾都蒙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啥时候当过修家电的。只见他把一堆小螺丝放在机盖里,取出机芯,接通了电源,从CD包里拿了张碟片放进去,动作熟门熟路的,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翅膀一抬眼,看她捧着汉堡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倍觉可笑。“我做二手音响时接到手的一半都有故障,看人修了那么多,咋也不至于连毛病在哪都查不出来吧?”开仓卡簧松了,用手紧了紧,合上,开关仓没问题了,碟片吱吱转了两圈呜一声停下。“真修坏了。”他笑起来。
“你看,赔吧。”时蕾眼一垂,打算放讹了。
他一眼就看出有鬼。“原来就卡碟是不是?”
“不是。”她埋头吃东西,掩饰奸诈的笑。
翅膀不跟她辩,悠哉哉把机芯分解了,露出一组元件。“这叫什么?”
“什么?”她凑过来细看。
“激光头上面这个膜片。”
听不懂。“物镜啊?”
“是吗?忘了。”以前听修理师傅提过,“这上边落灰了读碟就费劲。”他扯了一小块餐巾纸碎片,捏成团擦去上面的灰尘,在她怀疑的目光中把机器恢复原样,通电,按下播放,正常运转,颇得意地笑了。
她这才放心地继续吃食。“明天我去买个光头清洗碟吧。”这机器款式老,为了散热开的透气孔太多,肯定爱进灰。
“那种碟片总用总用容易把光头刮花,它那上边是粘一圈小硬刷强行扫灰,回头换光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