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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韩信挂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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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依丞相。”
  “请。”
  夏侯婴把丞相和韩信送出招贤馆,回到书房吩咐差人。“快开饭来。”
  “侯爷,给您开早饭还是开午饭?”
  “少费话,三顿一块开来。”夏侯婴饿了一天了,能不急么!夏侯婴吃饭,不必细表。
  再说,萧何请韩信到相府。来到府门外,萧何叫过一个差人来,附耳说道。“如此,这般。”
  差人答应一声走了。萧何请韩信进相府,来到书房,分宾主落了座,萧何吩咐开饭,差人问。 “早中晚一块开吗?”
  “一块来,再添几个菜。”
  不一会,酒饭摆齐了。萧何一拱手,说道。“贤士,请。”
  “请。”
  入席之后,差人给满酒,二人边吃边谈。萧何还要进一步考试韩信。问道: “贤士,将者三军之司命,国家之安危所系,可得而闻乎?”
  韩信点点头,心说;就是你不问,我也得主动跟你谈谈。说道:“丞相,说起为将之道,必须得具备五才。所谓五才,就是五个字,智、仁、信、勇、忠,缺一不可。将者既然是三军之司命,国家安危所系,首先得要求为将者足智多谋,足智多谋才能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因为一将无谋累杀全军哪,国家兴亡系于一将,故此首先要求为将的得占一‘智’字。仁,则能爱人。为将的得讲仁爱,不讲仁爱不来齐国,都没有请来。最后还真把这位贤士请来了,齐王很高兴,一见面就叫贤士鼓瑟给他听。贤士不高兴了,他说。‘大王,你到底喜欢鼓瑟不喜欢呢?看来你是喜欢的,你要是不喜欢,我能来到齐国,跟大王脸对脸的立于咫尺之间么。大王既然喜欢鼓瑟,就懂得好瑟的规矩,当焚香赐坐才是呀。给我设一张桌,设一个座位,再焚上一炉香。你坐着听,我坐着弹,你喜听什么曲子我给你弹什么曲子。可你没这样做,你在上边坐着,我在下边站着,你就叫我给你鼓瑟听,如同对待奴仆一般,我既不是你齐国之臣,也不是你齐国之民,我干什么那么自贱,给你鼓瑟听呢?’丞相,那鼓瑟者尚耻立于王之堂。一个弹琴的有什么了不起,他在国王面前站着都觉得是耻辱,何况丞相你,当吐哺握发之时,为国求贤之日,竟大大乎乎在上边一坐,就这样对待贤士呀!我不走怎么的。”
  夏侯婴一听,心说:这比方说得好,萧何你要听我的,咀迎接迎接他,能挨这个窝么,看你怎么办?只见萧何脸一红,站起来了,陪笑说道:“我跟贤士尚未见过面,我想经夏侯婴介绍,再说话不迟,没想到贤士动了怒,萧何无知,有失待贤之礼,还请贤士恕我失迎之罪。”
  萧何陪礼后,一伸右手:“贤士请坐。”往上面一让。韩信点点头,走了几步,一屁股就坐在萧何的座位上了。萧何本是虚让,见韩信坐下了,扭头一看夏侯婴,夏侯婴心说:甭看我,昨天他跟我就来了这么一手了。便把自己的座位让给萧何,自己又叫差人在下手安个座位。大家落坐之后,萧何说道:“听夏侯婴说,贤士才兼文依仗着自己足智多谋,什么都不怕,应抓住时机去办的事,也不抓紧去办。结果,贻误战机,不但不能取胜,反而造成失败。信而妄信人者是第六种,就是什么人都相信,这也是错的。廉洁而不爱人者是第七种,就是谁都不相信,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也是错误的。谋而心缓者是第八种,什么事都讲缓,老也研究不完,什么事也办不成,也是过错。刚毅而自用者是第九种。懦而喜任人者是第十种。这又是走两个极端。前者是,什么事都自己去办,怕别人办不成。后一种是,什么事都叫别人去办,应该亲自去做的也不去做,其实是他懦弱。这是容易犯的十种过错,有一也不足以为将。故具五才,再去掉十过,则攻无不破、战无不胜、谋无不成,才能无敌于天下。丞相,您说是不是?”
  “诚然,诚然。”
  萧何连连点头:“贤士,吃酒吃酒。”
  二人吃着酒,萧何又提出新的试题:“贤士,你看现在天下之为将者,都怎么样呢?”
  这题可不容易答,这不象为将之道,具五才去十过,都是书上所载的,只要读过就可以答得出来。这题是问现在天下为将者,这就实际了,具体了。意思是你将来当了元帅,现在天下的为将者,都是你的敌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就是问你在知彼方面怎么样。韩信微微一笑。“丞相,现在天下为将者,要叫我看,一个可为将的都没有。”
  “怎么,一个可为将的都没有吗?”
  “是的,今之为将者,或有勇而无谋,或有谋而无勇,或恃己之能而不能容众,或外温恭而内慢易,或矜贵位而恶卑贱,或性骄傲而耻下问,或扬已之长掩人之善,或藏己之过彰人之非,这都是为将之弊,他们不属这一类,就属于那一类,都不善于为将,所以我说一个可为将的都没有。”
  萧何一听,心说;都包圆儿了,一个可为将的都没有。的确,有勇无谋办事准砸锅,不能为将。有谋无勇,计划很好不敢干也不行,也不能为将,恃己之能而不能容,什么事一个人说了算,而不能容纳众人谏议,不能为将。外温恭而内慢易,阴阳脸,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矜贵位而恶卑贱,高高在上。性骄傲而耻下问,是骄傲自满。扬已之长掩人之善,藏已之过彰人之非。这都是什么品德呀,这不但不能为将,就是作文官也不相当。想到这儿,才说,“贤士所言极是,天下是一个可为将的都没有,若贤士为将则如何?”
  意思是,你韩信要当了元帅,得怎么办?韩信这时酒吃的也多点,话说的未免有点大了, “要是我为将么,非敢自夸,实出于古兵法,但人不能知耳。我是用之以文齐之以武。古之善用兵者,讲善理者不师,善师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亡。我用兵是守之以静、发之以动、兵之未出如山岳、兵之既出如江河、变化如天地、号令如雷霆、赏罚如四时、运筹如鬼神。我能使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强、柔而能刚、危而能安、祸而能福。机变不测,决胜千里。自天之上,由地之下,无所不知。自内而外,自外而内,十万之众,百万之多,无有不变。或昼而夜,或夜而昼。无有不兼。范围曲成,我是各极其妙,动达古今,精明易学,定安险之理,决胜负之机,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奇正相生,阴阳终始,如循环之无端。然后,仁以容之,礼以立之,勇以裁之,信以成之,什么成汤的伊尹啦,武丁的傅说啦,燕山的乐毅啦,渭水的子牙啦,他们都是我的老师,他们用兵的长处,我都学来了,养之日久,不敢不实告也。”
  韩信的议论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听得萧何两眼发直。心说:韩信这能耐可大野了,心甚奇之。
  韩信是不是喝多了,信口开河说大话呀?不是的。以后看他的所做所为,足以说明,他所说的话都能办到。今天跟萧何谈得很相投,故此说了这么多,以惊动惊动萧何,好让他心有底,以便保举。所以他首先说,他用兵是出于古兵法,鬼神莫测其妙,人们是不会知道他怎么用兵的。他说,用之以文,齐之以武。就是谋略上先胜过敌人,叫用之以文,善理者不师么,但也要齐之以武。本着善师者不阵,能不打就让敌人屈服。要打就是本着善战者不败,一定要战胜敌人。但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怎么办?败也要善败,做到善败者不亡。守之以静,发之以动。兵不动,如山岳一样稳当。动就兵贵神速,如江河。变化起来如天地,就象天气的变化。一声号令就如同打雷,震动天下。赏罚如四时,就是该冷冷,该热热,该赏就赏,该罚就罚。运筹如鬼神。不用担心灭亡,我都使亡而能存。不用担心死,死我能让它活了。弱我也能使它变强。柔我能使它变刚,危险了我让它转为安,也能使祸变成福。机变不测,决胜千里,十万之众,百万之多,我都能用,范围曲成,各极其妙,动达古今,精明易学,定安险之理,决胜负之机,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等等,等等。能耐大啦。萧何能不心甚奇之吗?他想:看来汉王真是有福,才有此豪杰来投,韩信要作个破楚大元帅那还是很够格的,如今恐怕还没有能超过他的人呢。可惜呀,可惜。可惜什么呢?可惜韩信有这么大的才学,霸王不重用。第二个可惜是,可惜韩信没遇到张良,他要遇到张良,张良一定会荐举他到汉家来作元帅。他哪里知道韩信就是张良荐举来的。
  酒足饭饱之后,夜已深,韩信站起身来冲萧何一拱手。“跟丞相告辞了。”
  “上哪儿去?”
  “回店房。”
  “不要回店房了,店帐算清了,贤士的东西已搬来相府,放在外书房里,一会儿叫书童送贤士到那里歇息。”
  什么时候派人去算的店帐呢?原来在相府门外,萧何吩咐差人“如此这般’’时,差人去的。萧何早有安排,韩信只好留下。萧何吩咐:“把残席撤下。沏上茶来。”
  “是。”
  差人把残席撤下,又把茶沏好摆上。萧何一伸手,“贤士请用茶。”
  “请。”
  二人吃着茶,萧何称赞道:“何自入褒中以来,还没有遇到一位有如贤士之才者。听了贤士的高论,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丞相过奖。”
  “不,诚然如是。使我如醉方醒,胸中非常痛快,得遇贤士,真是三生有幸。”
  韩信暗笑,心说,不是才见面的时候啦!这是先掰给你点儿尝尝,好的还在后头呢。想到这说道; “我韩信还很年轻,今后丞相多多赐教。”
  “不敢,贤士学贯天人,实有奇才。明日早朝,我就保奏贤士,汉王必当重用。”
  “全靠丞相玉成。”
  二人吃着茶,又谈了些别的,最后让书童引韩信到外书房歇息。韩信到了书房,书童说: “贤士,您的东西都在这里,看看少什么没有?”
  韩信看不少什么,说: “你们也歇息去吧。”
  “您还用什么东西,只管吩咐。”
  “不用了,去吧。”
  书童走后,韩信检点自己的东西,把张良的角书先收起来,等作了元帅再出示。一看陈平给办的那件过关公事,这个可不能留着,随手把它烧掉了,又把行李打开铺好,韩信躺下歇息暂且不表。
  再说萧何,他可睡不着觉了,高兴啊。原文说,萧何自得韩信,喜而不寐。发现人才了,是最大的喜事。萧何想了很多很多,稍一迷糊,就到上朝的时候了。穿好朝服,奔午门而去。
  要在戏台上,这儿萧何有一大段唱,唱词是: “我主爷,起义在芒砀,拔剑斩蛇天下扬。遵奉怀王圣旨降,两路分兵进咸阳。先进咸阳为皇上,后进咸阳扶保在朝纲。也是我主洪福广,一路上得遇郦生、陆贾和张良。秋毫无犯军威戏词就是萧何路上走着,心里想的。
  萧何上殿,一见汉王就道喜:“恭喜我王,贺喜我王!”
  汉王一看,这可是头一回呀,问道: “萧何呀,我喜从何来?”
  “大王您想什么就有了什么,这不是一喜么。”
  “我想什么来着?”
  “昨天您不是提到元帅了吗?”
  “是呀,我说过也不知张良什么时候给荐来元帅。”
  “不用等张良荐贤来了。”
  “怎么?”
  “昨天于招贤馆得一贤士,此人韬略精通,见识高远,堪为破楚元帅。这不是一喜吗?臣一给您道喜,二保举此人,望大王重用。”
  “萧何既然保举,可知贤士何处人氏,曾出仕否,快说姓名,朕当录用。”
  “此人乃淮阴人氏,姓韩名信,曾为楚执戟郎,因霸王不重用,弃楚归汉,不远千里而来。昨天,臣叩其所学,伊尹、子牙、孙、吴、穰苴不能过也。”
  “哈哈哈哈……”
  “大王您笑什么?” .
  “这人我知道,他哪儿够元帅资格呀,他出身微贱,我听说他在淮阴钓过鱼,乞食于漂母,受辱于胯下,在楚当执戟郎。这样人你还举他为将,岂不可笑。要是真用他为将,三军必不服,诸侯必耻笑于我。项羽要听说我用韩信为元帅了,不说我是瞽目之人才怪呢。”刘邦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萧何说: “大王,古之为大将者,出自寒微的很多呀,怎么能以门户而论人哪。伊尹乃莘野匹夫,姜太公在渭水不也钓过鱼么,伊尹为成汤建起商朝,姜太公创立的大周朝,八百多年的天下,皆成大事。韩信虽出身微贱,而胸中所学,可谓天下奇才,若舍而不用,岂不弃连城之璧,碎和氏之宝么!愿大王听臣之谏,重用韩信,则项羽可灭,成阳可复。如负所举,请治臣之罪。”
  萧何这话都说到家了,刘邦还是摇头:“萧何呀,国家兴亡可系于一将啊,得慎重考虑。”
  “大王,韩信可有真才呀,不然,我也不能轻易就保举他。”
  “别听他说的好听,大话谁不会说,万一能说不能行呢,既然你保举了,寡人我不能说不用,就封他个连廒官吧。”
  “什么,连廒官,那不是大才小用了吗?”
  “什么大材小用了,连廒官也管十个人呢,他在楚家当执戟郎,那是让别人管的,他管过谁?先看看他能不能尽职吧,能尽职再议。”
  萧何一听,汉王说的也不无道理,封韩信为连廒官,是看他尽不尽职,好在有“能尽职再议”这句话。心说:这倒好,满天要价,就地还钱。我保的是元帅,封的可是连廒
  “臣遵旨。”
  刘邦回后宫了,不提。萧何下得殿来,出午门往相府走,心想:我怎么跟他说呢?连廒官是什么官呀?就是管一个粮仓的官,手下有十个差人。想起昨天晚上跟韩信说的话“明天早朝,我就保举贤士,汉王必当重用。”我费了这么大的劲保举,结果封了个连廒官。我得怎么跟他讲呢?韩信的脾气,在招贤馆我是领教过了,他要一听说是封连廒官,就得气炸了,这哪是“重用”啊,他要是告辞一走,我得怎么办?我得怎么说服他呢,说服不了怎么办?这,这,这,这……萧何可为难了。
  萧何还没想出适当的话来,可就到相府的门前了。往里边一看,见韩信正在书房外边站着呢。韩信见萧何回府了,笑脸相迎:“丞相,您散朝回来啦?”.
  “啊,回来了。”
  萧何心说:一会儿你就不笑了。二人进了书房,落座之后,韩信就问:“丞相,今日早朝如何呀?”
  萧何本想先说点别的,慢慢地再谈保举的事情,见韩信这一问,就不得不先说了: “今日早朝,我在汉王驾前,保举贤士了,汉王还真用了。”
  韩信一听萧何说:汉王还真用了。就知道这官大不了,问道:“但不知官居何职?”
  “这——”
  “丞相就直说吧,何必吞吞吐吐的呢。”
  “汉王封你为连廒官。”
  “好,但不知几时上任?”
  这可真出乎萧何的意料之外,韩信脸上竟毫无愠色,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还高兴地问什么时候上任。这是怎么回事呢?韩信已料到,萧何一保举,汉王就重用,那是不可能的。赶一听说封连廒官,心里就明白了,这是看看我有没有本事,这倒是合乎情理的,那我就作给你们看看吧,所以才问几时上任。萧何说:“今天就上任。”
  “好吧。”
  萧何没想到这么省事,这才写了一封书信,派差人把韩信送到治粟都尉府,韩信才大展奇才。
  欲知后事如阿,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连廒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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