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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韩信挂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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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说: “你们看,这老家伙的长相吧,斗鸡眉、三角眼、蒜头鼻子、薄片嘴。这主儿一定很能说,想必是无中生有啦,颠倒黑白啦,蒙君舞弊啦,可能什么坏事都干,不定陷害了多少忠良哪,你看他那奸诈劲,都透出来了。”
  那个说,“对,你看都老白毛了,可能干了一辈子坏事了,这叫恶贯满盈,所以他才有这样的下场。”
  这个说:“陷害忠良的人,不一定长得难看;长的难看的人,不一定就陷害忠良。”
  那个说:“这么说,你说他是好人?”
  “我没说他是好人哪,也许是盗卖国土,要不就是里通外国,要不……”
  “反正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不然,能下油锅么。”
  “现在低头了,过去不定怎么横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都是猜测,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犯的是什么罪。单有这么一位说道。“我看这老头不一定是坏人。”
  “你这是怎么说?”
  “因为霸王爱杀人,被他杀的人中也许有好人……”
  “这么说可也是,霸王不是杀过给他道喜的人么。”
  “对呀。”
  单表韩生被绑在桩子上,低着头听众人议论,心里很难受,心说;我多会儿蒙君舞弊、盗卖国土,又里通外国、陷害忠良啦,他实在听不下去啦.当听到有人说。被杀的人中也许有好人时,他把头抬起来了,瞪着两眼,扫视了一下看热闹的人群。看热闹的人们又议论上了: “这是要干什么?”
  “可能要喊两嗓子。”
  “喊什么?”
  “再过几十年,我还是这么大。”
  “噢!表示他不在乎。”
  韩生可真喊了一声。 “唉,你们不要瞎议论。我一没有蒙君舞弊,二没有盗卖国土,也没有里通外国,更没有陷害过忠良。别看我今日遭烹,我是忠臣哪!我是霸王驾前的谏议大夫。只因街市之上有几句童谣‘今有一人,隔壁摇铃,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霸王听了童谣,要迁都彭城。我是谏议大夫,劝霸王不要迁都,霸王不听,是我说了几旬讪上之言,霸王一怒才把我绑到市曹,以油锅烹之。我虽遭烹,可我是忠臣哪!……”
  他还想说下去。看热闹的人们不但不同情他,反而骂起他来了, “你算什么忠臣,霸王在关中杀人放火,刨坟掘墓,残暴已极。他要迁都就叫他滚蛋吧!你还拦挡,你这是助纣为虐,该烹!该烹!”
  众人愤怒已极。张良一听,心里高兴,知道他造的那几句谣言起了作用。霸王为迁都今日烹了韩生,谁还敢阻拦他。霸王一迁都,我给汉王办的第一件事,算是成功了。
  韩信坐在监斩棚里,一听韩生和看热闹的人们争辩,而且越来越厉害。心想:我得赶快制止,不然,将酿成大祸。想到这,赶忙吩咐: “来呀,把韩生带进棚来。”
  “是。”
  武士把韩生由桩子上解下来,说声:“走。”
  “上哪儿?”
  “监斩官问话。”
  武士架着韩生走进监斩棚,往前一推。“跪下。”
  韩生看了看韩信,立而不跪。韩信一拍桌案。“你为何立而不跪?”
  “哼,我乃朝中的谏议大夫,岂能跪你这小小的执戟郎。”
  韩信一阵冷笑,心说;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瞧不起人呢,他把身子往右边一移,左手扶右手一托,把天子剑往左上方一举,“你看这是何物?”
  韩生一看韩信举起了天子剑,哪儿还敢不跪,这叫如朕亲临,慌忙跪倒口呼万岁。
  韩信问道,“韩生,你说了讪上之言,犯罪遭烹,到时候死就得了,你还‘扬棒’什么?难道你还觉得不该烹你吗?要叫我看,你早就该死了。”
  “我怎么早就该死?”
  “你不是谏议大夫吗?”
  “是。”
  “既然是谏议大夫,应当提谏议的时候,你不提谏议算不算失职?”
  “算。”
  “好,那你早就该死了。我问你,这副元帅有无杀大元帅的权?”
  “没有。”
  “在安阳屯兵时,你在不在营中?”
  “在呀。”
  “那副元帅要杀大元帅宋义时,你为什么不提谏议,这是一。两路伐秦,为的是救天下人出水火,结果一路上百里火着,杀人流血,你为什么不提谏议,这是二。坑杀二十万降军于新安,杀降诛俘与理不合,你不懂吗?你为什么不提谏议去谏止,这是三。杀子婴不算,又杀了八千老民,你为什么不谏止,这是四。刨挖始皇坟,是应做的么,你为什么不提谏议,这是五。火烧阿房官,成物不可损坏,你为什么不提谏议,这是六。以臣封君,左迁诸侯,你为什么不提谏议,这是七。够了吧,这都是你失职的地方。如今霸王要迁都了,你提谏议谏止,他不听就算了,你为什么说讪上之言,难道不该烹你吗?你还有什么可申辩的呢,难道你临死还要拉些垫背的吗?”
  韩信说到这儿,韩生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再说,这叫伏法。
  张良在监斩棚对过站着,见武士把韩生带进监斩棚,只听韩生说:“我乃朝中谏议大夫,岂能跪你这小小的执戟郎。”嗽,原来这监斩官是执戟郎。仔细一打量,正是在鸿门宴帐外,弹戟作歌的那个执戟郎,真是喜出望外。又听他数说韩生失职之罪时,句句是理,问得韩生哑口无言,才低下了头。嗯,这当监斩官的执戟郎,很可能就是那个上《治安策》的韩信。要果真是他。我给汉王办的第二件大事,也就很快的办成了。想到这儿,就听监斩官说。“韩生啊,你今日之死,谁也别怨,你死就死在烧栈道、造谣言的那个人身上。他,就在这人群当中。”
  说着往对面一指,正指向张良站着的地方。看热闹的人都一愣,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走,怎么?谁走谁就是嫌疑犯。
  韩信这么说,又向人群中一指,这是为什么呢?他准知道是谁吗?他可不知道,这叫使诈语。准知道烧栈道、造谣言的人可能到这儿来,你要真的来了,就给你几句听听。你别把霸王手下的人都看成是糊涂傻子,我早已看穿了你的目的。这时候你要转身一走,我就把你抓起来。
  张良沉得住气,心说:好厉害呀,别看你正指到我这儿,你这是使的诈语,意思是问烧栈道、造谣言的人来没来?让不让抓。来是来了,可不让你抓,我要不动地方,你也不敢来抓我,我脑门上也没写着字。
  话说韩信看了看所指的方向,没有一个人动的,又见韩生低着头,就没有再说什么。不一会,司辰官报t“时刻已到。”
  韩信知道已到午时三刻,吩咐: “行刑。”
  韩生就颓啦!刽子手把韩生驾到监斩棚外,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用白布把他的全身缠上。先由脚下往上缠,缠来缠去缠到脖子的时候,刽子手看了看韩信,可没说话,韩信冲刽子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让他受罪啦,刽子手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再缠就使上劲了,三圈就把韩生勒死了,再把头缠起来。为什么缠头?这是规矩,怕把脸烫坏了,完事还得检验,检验时看不出是谁,那可不行。刽子手把韩生的头缠好,再缠到脚下,完事说: “请监斩官验刑。”
  韩信验看一番,这时韩生就已经死了,往油锅里放不过是走走形式。刽子手四人,每人一把铁叉子,两个人相对往韩生的身下叉入,一叫号:走。把韩生架起来,往锅沿上一搭。头在外腿在锅沿里边。韩信一摆手: “行刑。”刽子手把架腿的叉子一撤,韩生的两腿就落在锅里了,油是开的,顺着布往上润,刚过胸部,赶快往出搭。放在地上,忙抖下缠在身上的布,等把头露出来后,韩信验明确是死了,一转身,后面刽子手用芦席一盖,家眷怎么来领尸韩信就不管了,抱着天子剑回他的住处去了。
  众人往前围,想看看油炸后的人是什么样子,一看盖上了:“怎么,不让看哪?”
  “死人有什么看头,散开,散开!”
  众人一散,张良往前凑,他倒不是看烹后的尸体。是为找监斩官。
  “唉,别往前凑啦。”
  “我找人。”
  “你找谁?”
  “找监斩官,跟您打听一下,这位监斩官是不是姓韩?”
  “是姓韩,叫韩信。他回家了,到他家去找吧。”
  “他家在哪儿住?”
  “不知道。”
  张良一想,有了,你明天必上朝交旨。我呀,午门外等着你。想到这,他很高兴地走了。韩生的家眷怎么收尸,就不交待了。
  再说韩信,次日上殿交旨。他奉上宝剑,站在一旁,还当他的执戟郎。烹了韩生以后,再无人敢谏止迁都的事了。霸王急于迁都,传旨说: “季布听令。”
  左司马季布出班说: “臣在。”
  “你即刻动身赶奔彭城,晓谕范增,叫楚怀王立即迁往郴州,寡人好迁都彭城。”
  “遵旨。”
  季布下殿。霸王又传旨: “无本散朝。”
  韩信下殿时叹了一口气。 “唉,梁间燕雀,住不了几时了!”霸王迁都,我还跟着到彭城去么,去了还是当执戟郎啊。我得怎么办呢?低着头出午门往家走,边走边想着自己的事情。后面远远的可有人跟着他呢。谁呀?张良。
  张良在午门外远远地瞧着,见韩信低着头出了午门,便在后边跟着韩信,一直跟到他的住处。张良看明白韩信进的那个门,门外有什么记号,转身又走了。回到庙中之后收拾东西。老道问: “施主,您收拾东西,这是要走啦?”
  “正是,我的朋友找到了,我要到他那儿去啦。”
  说着又拿出一块黄金给老道。 “这是香资。”
  “哎呀,施主您来时给的黄金,还没用了呢。”
  “剩下的我不要了,我是说到哪儿办到哪儿,不是说过么,临走多留香资,我今天就走啦,请收下。”
  出家人不爱财,也是越多越好,老道接了过来揣到怀里,说道,“施主,您还用什么东西吗?”
  “什么也不用了。”
  张良把东西收拾好了,等到傍晚,提着包袱,背着宝剑,由庙中出来,走大街穿小巷,赶来到韩信的住处时,天就黑了,月亮已经升上东天。
  话说韩信住的这趟街,是东西大街,路南的房子。张良来到门前,一看门关着呢,走上台阶叩打门环。“啪啪啪”,不一会,门里边有人问, “谁叫门?”
  “我,您哪。”
  “哗啦。”门开了,出来一位老者,披着衣裳,这个人是韩信的房东,名叫谢公柱,出门一看不认识,问道: “您找谁呀?”
  “您这儿住着一位执戟郎韩将军吧?”
  “不错,是住着一位执戟郎名叫韩信,可不是将军。”
  谢公柱心说,哪有将军当执戟郎的,也没这么奉承人的。
  “呵,哈哈哈哈……”
  “您先别哈哈,您是做什么的?”
  “我是卖宝剑的。”
  “嗽,买卖人。怪不得这么会奉承人。既然是卖宝剑的,得白天来呀,哪有半夜叫门卖宝剑的道理呀。”
  “啊,白天来怕韩信不在家,故此薄暮前来,请不要多心,我跟他是乡亲哪,不知道可在家吗?”
  “噢,是乡亲,那请您稍候,我去看看。”
  谢公柱转身奔南房,见南房点着灯,推门进来说: “韩将军。”韩信一听就是一愣: “怎么这样称呼我呀?”
  “这是您的乡亲这样称呼您的。”
  “我的乡亲?”
  “啊,您的乡亲,是卖宝剑的,他说他白天来怕您不在家,所以现在才来的,他现在门外,请进来吗?”
  韩信一听,心想,我这儿也没有乡亲哪,既然是乡亲来啦,就得招待招待,可我招待不起呀,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问,他也没有报名。”
  “那我就不见他了,你就说我不在家。”
  “唉。”
  谢公柱转身往外走,一开门,见张良在屋门外站着呢。“哟,他进来了。”
  张良为什么进来了?是他多了个心眼。谢公柱说,请您稍候,我去看看。这是活动话。万一韩信不见我,说不在家,我怎么办。一想:我进去吧,我叫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所以才迈步往里走,在院子里就听到南屋里说; “那我就不见他了,你就说我不在家。”张良心想。幸亏我进来了,不然,就耽误事了。便紧走两步来到屋门外。
  谢公柱开开屋门,见张良在门外站着呢,心想。屋里说的话他一定听见了,才说: “哟,他进来了。”
  韩信一听进来了,心说。这是盯准我啦,忙迎了出来,借着月光一看,这位乡亲好象在哪儿见过,忙往屋里让;“请,请,请!”
  谢公柱说。 “好,你们屋里谈吧,我关上大门睡觉去了。”
  张良一拱手,说:“您歇着吧。”
  张良进南屋跟韩信落座之后,韩信刚要问先生贵姓,张良忙抢先说: “我和将军虽是乡亲,可我久不居淮阴。”
  张良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乡亲得口音相同。口音不相同,怎么能是乡亲呢?口音不同是我久不居淮阴,这么一说就省得韩信盘问了。他接着说: “我有家传的三口宝剑,皆稀世之珍,遍求天下的英雄豪杰,我是先观其人、次卖此剑。如今已卖出去两口了,这口剑遇到您了,也算有了主了。”
  说着由背上把剑取下来,双手一捧,往前递,说: “此剑,暗临黑水蛟龙泣,潜倚空山鬼魅惊,埋藏十万年,价值数千金,若遇奇男子,铮然自有声,何须出囊钱,物各归主人。君若得此剑,威风满乾坤。请!”
  韩信一听这卖剑的乡亲,不但夸这剑如何好,而且还奉承了自己一番。心说;他是卖宝剑的吗?宝剑递过来了,不能不接。韩信接过宝剑,借着灯光一看,只见这口剑:金云子,金吞口,金什件,绿鲨鱼皮鞘,杏黄的灯笼穗儿。剑鞘背面有压金丝一篇歌赞,歌日;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其赫然,良工锻
  炼经几年,铸成宝剑喷龙泉。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
  嗟叹奇绝,璃璃宝剑吐冰花,钻镂金环生明月,正逢天
  下起风尘,喜得周防君子身,精光点点青蛇色,文章片
  片飘龙鳞,恶与交结游侠子,从来亲近英雄人,何年中
  道遭损弃,沦落飘零古岳边,莫道匣藏无所用,犹能夜
  夜气冲天。
  韩信看罢背面的歌赞,左手一按绷簧,右手一拉剑把,拉出来也就是二三寸长,白光一闪,把桌上的灯烛都显得不亮了。韩信忙把剑推回去,放在张良面前说: “先生,此物真乃稀世之珍,别说数千金,就是千金我也买不起呀。”
  “啊,将军,您没听明白,我卖剑与众不同的,我是先观其人,次观其行,若要相称,便以宝剑相赠,若不相称,虽有万两黄金,亦不敢轻售耳。我不是说了么,何须出囊钱,物各归主人,今天见着您了,这剑就算有了主了。”
  “这么说,这宝剑是送给我了?”
  “正是。”
  “我韩信为人,恐未相称。”
  “要不相称,你就是有万两黄金,我也不能轻售。”
  “嗽,先生,你说有家传的三口宝剑,已卖出去两口。”
  “不错。”
  “那两口剑是什么剑,卖与何人,得价几何,可得闻乎?”
  “吾家传的三口宝剑,一口是天子剑,一口是宰相剑,这两口剑已经卖出去了。佩带这两口剑可得有德呀。佩带天子剑,得有天子八德,佩带宰相剑,得有宰相八德。”
  “何谓天子八德?”
  “天子八德占八个字,乃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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