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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象杂草一样疯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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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的是适合于现代的舞台, 
  而不是雅典式的优美模样。 
  主人公庄小鱼主要特征就是:他没有崇高的英雄品格,没有壮烈的英雄行为,没有惊心动魄的悲剧结局;在他头脑里,充斥着怪诞的念头,荒唐的打算,可笑的图谋;他在许多场合里总是自私的,甚至是堕落的,然而,又能毫不夸张地表露出罕见的坦白与真诚;他在丑恶的社会现实中东奔西突,表现了执拗的、热烈的“反社会”的精神,然而,得到的总是现实生活的嘲讽,被人们视为滑稽可笑的“英雄”。 
  他叛逆。他自鸣清高,看不惯那些无聊的同代人,这直接导致了他的孤独、叛逆和冷酷。他还与社会格格不入,甚至在学校这个仿佛清静的象牙塔里都难以立足,难以生存,都会遭到打击和不公正的待遇。 
  他堕落,爱享乐。他似乎已丧失了雄心大志,缺乏明确的生活目标。他在无聊与茫然中追求着“爱”、“情”、“幸福”、“未来”,却又感觉到这些美好词语距离他是如此地遥远,它们是如此地朦胧和模糊。因此,他们倍感痛苦与无奈。但或许正是这种虚无的追逐过程,这种肉欲和欢乐,才是更好的麻醉药物,才能更好地让他暂时遗忘所有的伤痛,继续成长。 
  以庄小鱼为代表的一批处于时代末的满怀伤痛的年轻人,其出路和最终成熟的情况或许就是如此:从抱有个人理想走向幻灭,由天真烂漫的青少年变成失败者,又从不满而进行个人反抗的道路到逃避现实或者虚浮圆滑甚至妥协退让,或许是他们一代人的命运。他的亲身经历使他们对很多事物都失去了热忱,把一些旧的传统和观念视为粪土,并把现实一切都看作欺骗、虚伪和谎言,可是他在年龄和生理上的不成熟和软弱无力,又使得他感到一事无成——这也正是他们的悲哀和无奈。 
  另外,一直让我印象深刻的一点就是作者的狠辣。因为狠辣,而使得原本伤痛和残酷的青春更加残酷。 
  也许庄小渔真的破碎了很多年轻人心目中关于的大学的梦想和向往。也许庄小渔让很多人对大学生活感到了失望甚至绝望。因为就《像杂草一样疯长》这部作品来说,他写的实在是太尖酸、太刻薄、太毒辣、太阴损了。比如: 
  “老四叫武仕进,本地郊区人,是个矮而壮的家伙,花白头发,身高1。55米弱,人送外号“武松他哥”或者直呼“大郎”也可。这厮肤色极其黑暗,体毛极其茂盛,精力极其旺盛,又擅长死记硬背,吹捧各位老师,是以成绩优秀,独占龟头。 
  这厮的口号是:“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因为自己已经是“好男”了,所以每日价就把一双色迷迷的充满血丝的牛眼狠劲往膘肥体壮的女生那儿瞟,几乎要达到目眦俱裂的程度,以充分表达他对女性的热切向往与爱慕之情。” 
  他没有对任何所写到的人手下留情,包括那个文中的“我”: 
  “我是老五。我这个人,一言以蔽之,是个尖酸刻薄、锋芒毕露,说话不留情面、一针见血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野心勃勃而出身低微的愚蠢的好色之徒。” 
  “另一个说,这年月,不和导师联系肯定就没戏。于是我死心了,断绝了找人的念头,就像一个老年妇女永远断绝了她的月经一样,十分感伤。” 
  他在调侃,他在讽刺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他对现存的一切都开始产生了怀疑;他破灭了很多人心中的一个如肥皂泡般绮丽的梦幻。从这点来说,作者尤其残酷,作品尤其残酷。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可以把那些象牙塔中的知识分子讽刺得如此入骨三分的作品。如果有的话,那么鄙人实在孤陋寡闻,可能只看到过吴敬梓先生的《儒林外史》和钱钟书先生的《围城》等寥寥几部而已,此外前两年张者描写研究生生活的《桃李》一书,在下也翻了一下,或可充数。 
  如同主人公庄小鱼一样,我向来也都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国人的。我也一向认为,知识分子才是最容易虚伪和装腔作势的人群。他们软弱、无能但又狡诈、油滑,更多的时候还要拉大旗做虎皮,挂羊头卖狗肉,假惺惺地装正经。文中描写的黑山大学中文系的主任老佟以及他领导下的那群浑浑噩噩营蝇苟狗无事生非空虚无聊的教师,就明显地暴露出来了他们身上的缺点和弱点: 
  这些老师总是为吃饭创造机会,比如加了几小时的班或者评上中、高级职称的人要请全系教师吃饭(这叫“庆功宴”)等等。需要声明的是:黑山大学中文系评职称当然不是看学术成果,而是看他是否有足够的钱财,看她的容貌以及是否和领导的关系足够亲密。 
  酒场上,……胡大海强迫一个新来的年轻女教师喝交杯酒,其余的老师在一旁推波助澜,场面很是壮观宏大。最后的结果却有点凄凄惨惨戚戚,虽然那女教头喝了酒,却流下了泪水,如雨打梨花,弱不禁风,这不但丝毫没有妨碍我们这些旁观者的快乐反而更添情趣。 
  胡大海有次拿着在一小报上200多字的豆腐块在办公室激动地对众人说:“看,发了,发了,我的文章发了。”其心情不亚于范进中举,就差他老丈人来扇他一巴掌了。 
  作者的这种犀利、狠毒的语言,一针见血,一语中的,一刀置人于死地,还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鲁迅先生的风格,想到他的不放过、不饶恕。宁肯偏激、激烈,却不愿做乡愿,也不做那种悠悠然摆出中庸的样子,貌似折中、公允的动物。这也是他——作者庄小渔的写作态度。 
  庄小渔用他手中的那把雕刻刀,划开青春之脸上的假面,展示了那些伤痛和疮疤;并剔骨剜心,把那些可笑可恶可悲可叹之人一一解剖了给人看。 
  来啊,看哪,这刻下来的残酷青春! 
  作者:沈之浪,笔名,浙江人,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硕士毕业,现为媒体记者。     
  第四章 大四的狂欢   
  泌尿科常客   
  1999年的9月,大四的第一个学期刚开学,我就感到自己好像陷入了泥塘,或者说是被围困在一个结结实实密不透风的幕布里,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或许这也是每个临近毕业的大四生共同的感觉:仿佛身体和思想已被锯开,成为二元对立的物体;又好似在玻璃缸中的金鱼,努大了眼球望着外面的世界游来游去,却到处碰壁。 
  “食荠肠亦苦,强歌声不欢。出门如有碍,谁谓天地宽?”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我,可怜的庄小鱼,一个百年老校(注意是百年“老”校不是百年“名”校)黑山大学中文系的大四学生,因为每天晚上坚持去自习兼物色美女,所以人送外号“战神”、“黑山不败”等等。由于食古不化,学习古代文学产生的后遗症,使我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每当我需要表达自己的看法和想法时,总是会先在心头涌起几句酸文假醋的古诗。 
  当然,我也明确地知道这绝对不能当饭吃。我甚至认为,古人学好诗歌文章,考中科举就能做官,真他娘是一种莫大的幸福。现在的年轻人没有这种机会才是可惜!当今,如果不想将来窘迫,又想在社会中发挥自己影响的话,就要考虑是不是改改行,寻个能经世致用的专业。 
  有心跳到法律或者新闻专业去读研究生,但是竞争太激烈了,我一点把握也没有。我知道我只能一次就得考上公费生,因为我那穷困的家庭已经和我一样极度贫血、萎缩和营养不良了,况且我最后一次的学费已经拖了半年了。而找工作似乎前途暗淡,这年月下岗职工和大学生的数量一样激增;而且我就读的黑山大学只不过是所四流地方院校,可以说外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这块招牌。 
  我一想到考研、就业的烦心事就郁闷,就想自慰。我认为“自亵”和“自渎”的名称,封建道学气味太浓厚,而“手淫”的概念又过于粗俗。“自慰”,多好的命名啊,自我安慰,真他妈贴切!卢梭不也是自慰的爱好者吗?人又何必自我压抑呢? 
  蔼理士在《性心理学》中写道,很多的艺术天才都是有过度手淫的。我十二分的相信。但无论如何,我要为手淫正名。孔子也说过:“必也正名乎。” 因此我写作了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做《为手淫正名》,收集在我的哲学著作《异端思想录——一个准精神病患者的呓语》中。 
  “我自慰,所以我快乐。” 
  这一直是我内心的口号。但不幸的是这种爱好者常常会得泌尿系统疾病,常见的就是前列腺炎,从此就要和它展开不屈不挠的斗争。我也一样没能逃脱这种厄运。一个叫依沙的所谓诗人为此写了一首叫《前列腺炎》的诗,说他为了治疗这病,骑自行车从东城跑到西城,又从西城跑到东城,肛门被掏了无数次,纵万种风情,痛苦依然。但作者最后却卒章显志、曲终奏雅,说世界上很多领袖人物都患过此病,比如蒋介石、霍梅尼等等,并以此能和他们相提并论而沾沾自喜。按照这个逻辑,我觉得似乎自己好像也能成个人物,虽然有点可笑。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健康,从上到下来看看:近视1000度,鼻炎,咽喉炎,肺炎,胃炎,肠炎,胆囊炎,现在又加上前列腺炎,最下边还有脚气,我真有一种体无完肤的感想。 
  我也曾在黑暗的夜里千万次地问: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受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最后归根结底,是我自己身体素质太差,而且不注重保养,最主要的可能是自己太喜欢“自我安慰”,流失的复合蛋白质过多所致。 
  呆若木鸡。形容枯槁。心如死灰。 
  每天我嘴里都念叨着不知是些什么,有气无力地背着沉重的书包去主楼上晚自习。同学们送我其中一个绰号叫“战神”,我暗地里十分高兴——战神阿瑞斯可是古希腊神话中英勇的象征!但不久我就在一家超市卖安全套的地方见到了这个牌子。 
  但现在我却觉得对此雅号受之有愧,因为有天早上醒来我忽然发觉自己的内裤又湿又粘,上厕所时又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尿液竟然是白色的浓稠黏液,我的小鸟甚至无力再展翅飞翔,而且开始整天腰酸背痛,萎靡不振,大恐慌便迅速席卷了全身。于是我经常会想起《红楼梦》第12回《王熙凤毒设相思局 贾天祥正照风月鉴 》中因贪恋凤姐美色而元阳漏泻、精尽而亡的贾瑞。镜子中的自己面黄肌瘦、首如飞蓬、形容枯槁、目光呆滞,已不啻一具行尸走肉了。 
  我走进学校旁边的一家中药铺,一个山羊胡子给我望闻问切,怀疑我是肾亏。我当然十二分的相信——我的自慰次数那么多,不肾亏才怪呢。他给我煎了几服中药喝,没有任何的效果。然后山羊胡子给我针灸,我趴在小床上,背上、腿上都扎满了银针,像个刺猬。针灸之后果然轻松了许多,腰腿不再痛的那么厉害了,但是次日我的症状依然。于是我准备到武警医院去。 
  我打电话给秦晓雪,我的半个女朋友,让她陪我去看医生。到达后,她在外面等着(她嫌里面的味道不好),我就一头扎进了泌尿科。幸好有位主任医师在,询问了我的情况,认为可能是前列腺炎。于是他一声令下让一个手下壮烈地掏了我神圣的肛门,我的小鸟挤出了几滴白色的液体在试玻片上。我端详着,心里怀疑,这就是前列腺液吗?和精液也没有什么区别嘛。医生说,拿到化验室化验一下吧。我就直奔二楼而去。 
  化验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郎,虽然戴着口罩,我还是能看出来,她的眼睛很大,皮肤很细嫩,身上还有好闻的香味儿。她把试玻片在显微镜下仔细看了半天,突然转过身来,把玻璃片扔进垃圾桶,愤怒地对我说:“这不是前列腺液,下去重新取样!” 
  我正在她后面猜测她裙子里面的旖旎风光,津津有味地开展无边无际的意淫活动,出其不意被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结结巴巴地反问她:“这,这不是前列腺液是什么?” 
  我猜想她可能红了脸,只听她更加恼怒地说:“不是就不是,重新做!” 
  我莫名其妙地下了楼,突然明白了,那可能是精液。大概她以为医生和我在跟她开玩笑呢。我捂着嘴偷偷地乐了。不知道她在显微镜下看到的精液是什么样子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悲壮地被诊断为青壮年前列腺炎或者非淋菌性尿道炎,庸医居然不能确定,可谓无知。据说这种病最近发病率越来越高了。这能说明什么呢?我们青年朋友们的性意识觉醒吗?还是饱受压抑所致?医生警告我以后不可以再大量喝酒和抽烟、吃辣椒了,还要经常运动和洗澡,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进行“自我安慰”了。 
  取了药出来后,小雪问我:“你什么病呀,搞了一上午?”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说:“没什么,是系统出了点问题。”我没好意思说是泌尿系统。 
  她不禁笑了:“还不说实话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还系统呢,什么系统呀?还程序呢!” 
  “嗯……”,我沉吟了一下,紧接着就庄重地回答说:“是消化系统。”   
  正面全裸和一地鸡毛   
  我终于以考研学习为借口搬出了宿舍,入住学校旁边的鲁村。我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都没有了人权和隐私,当然也没有了尊严。他妈的,连个自慰的时间和地点都没有,简直把人逼疯了。因此,我对于集体宿舍一直是深恶痛绝,并与之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我知道,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几乎不能和其他任何一个人相处,即便是个女人,我想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都会让我感到厌烦。而且,我还知道,如果自己想和小雪的关系更进一步的话就必须营造一个二人世界。因为每次我发了情想摸她的时候,就不得不连哄带骗地把她弄到学 
  校僻静的角落才能勉强如愿,十分麻烦。 
  我第一次摸到她的重要部位的时候就是在生命科学院大楼的角落里。初夏的晚上她上身穿一件白色体恤,下面穿一件淡蓝色洗得发白的牛仔短裙。我便开始展开无边意淫,想像她白皙粉嫩的大腿和粗糙的牛仔裙摩擦时的感觉该是多么的性感!这搞得我心里顿时被撩拨的痒痒的,像蚂蚁爬上了我的小和尚一样。我甚至不惜花了几块钱去买了一朵玫瑰花,才把她骗了出去。 
  这个夜晚月光溶溶,风儿轻柔,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甜蜜的爱的气息,年轻的恋人大都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偷欢,我不得不暗自赞叹:这真是一个男盗女娼的大好时机。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因为我向来都以“至诚至性淳真无伪如假包换真小人”自居,所以完全可以对这句俗话置之不理——我不但动口吻了她,并且还对她上下其手…… 
  此刻的我在心头涌起的竟然是一句广告词:“三菱电梯,上上下下的享受。” 
  但经过这件事后,她十分痛恨我,也痛恨她自己——她认为自己上当受骗了,被我玷污了(其实我不过只是动了动手而已),虽然当时她一副很受用的样子,仰着头十分陶醉,张着口呻吟,长发垂落在腰间。但我觉得那时她才是一个最美的女人,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要得到她的身体。我真的等不及了,我无法再容忍下去了。否则,我就要崩溃。就像一个爱吃糖的孩子,你给了他一点甜头,再让他走开,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我想吃更多的糖,但是乖孩子没有糖吃,我不要做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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