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5_打江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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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要紧。”“当然不要紧。”“不过他在骂。”“骂什么人?”“不见得骂我。”“骂什么?”“他骂胡大海呀胡大海,你大元帅是白做了,其实是个大饭桶,我在骂你,你都不敢出来。”“倘。使出来了呢?”“叫你进鬼门关。”“混蛋!”
于是,胡大海劲外面上马,点五百精兵。带了邱龙、张进,孔孝、蔡青,出营门,队伍分开,胡大海在旗门下对战场望过去,更见对面敌将,黑脸,大眼睛,络腮胡子。一身黑盔黑甲,骑匹黑马,扛把斧头,嘱晴,和老子一个模样。其实,仔细看又不同:胡大海脸黑得象乌金纸闪亮,络腮胡子是虎须,根根见肉。赫密烈脸黑得象锅底,眼大无神,络腮胡子象乱稻草窝。胡大海看了想,生得一样打起来危险。因此叫声:“老邱,先到战场会阵,不是对手时,我来!”“得令。”“当”炮响,邱龙拿了根棍子,“哒,哒……”连窜带蹦跳出来,想自从跟了胡大海,今天还是第一次让副将出战啦,什么缘故?到战场,头抬起来仔细一看,哦,懂啦,对方敌将与胡大海面貌、身架很相象,所以他不肯出来打。
赫密燕见邱龙过来,问道:“呔!来将站住了,报上名来!”“你叫什么?”“太平章赫密烈。”“我乃邱龙邱大老爷。放马!”“榴腿!”两人马步碰头,赫密烈一马冲过来一斧头劈去,邱龙“啪”朝旁边一跳,“哺……”一棍朝他腰里点过来,赫密烈举斧头招架,邱龙棍子一收朝旁边“卜”一跳,这样,马背上的将官吃亏了,你用力对步将一斧头过去,他一跳;等到他一棍过来,你非招架不可,你招架,他棍子一收,用足力都是白费。这样,两人十二个回舍下来,赫密烈打得气喘吁吁,邱龙只要再打十几个回台,朝对方马脚敲一下,人跌下马来就可以得功了。胡大海一看,差不多了,对方力用完了。大叫一声:“哎,打救命锣!”“嘭,嘭……”邱龙听了明白,晓得呆官叫我出来的用意,敌方狠,我倒霉;敌方不行了,叫我回去。棍子一收,对赫密烈说声:“呔!我早晚收拾丁你!”说完,“啪啪……”回到旗门。
邱龙见了胡大海问道:“将军,我未分胜败,为什么打锣?”“你辛苦了,辛苦了!”“那么叫老张去。”“老张也辛苦了!你们都辛苦了!让我自己来吧。哎,炮放得响点!”“咚、得,当”,“哈拉拉……”胡大海一马出去。对面赫密烈一看,咦,来的将与我好象口叫来将住马!”“呼儿……”胡大海将马扣住。“你报名来!”“大平章赫密烈。尔何人?”“老子托过千斤板,做过两邦大元帅,狠得非非凡,永春侯痴虎大将军,三招讨麾下头队正先锋,老子胡大海!”“放马!”
“哈拉拉……坤两匹马扫趟子碰头。赫密烈举斧头朝胡大海左肩劈来,胡大海知道对方已经力乏了,就拿自己的开山巨斧朝赫密烈的斧头一挡,赫密烈力气被邱龙骗光,“啪……”斧头直荡荡开,差点脱手,胡大海马上侧身举斧头朝他右肩一斧劈下去,只听“叭郎当”赫密烈死,“哈拉拉……”马溜缰,“磴”斧头落地。胡大海嘴里念道:“逢强智取,遇弱力胜。”
扬州城城头上,金襄王铁木耳拉拉汗一看,哎呀!马上吩咐手下千斤闸准备好,晓得胡大海是在武场托千斤闸出名的,现在要让他在千斤闸下送命。对城头上小兵说,我出城去将胡大海骗进来,你们等会看清,放过第一个,闸第二个。于是金襄王下城头,上马,开城门,平吊桥,金襄王跨马举刀,“哈拉拉……”到战场。
胡大海在战场上,听见“得,咚,当”三炮_,只见一员老将,手执金背大砍刀,身体魁梧,骑在马背上不分长短。开口喊声:
“呔!老王八旦,住马报名过来,斧头上挂号!”“金襄王铁木耳拉拉汗。”“老子是永春侯痴虎大将军胡大海。拉拉汗一见胡大海,就要到鬼门关!”“呀呀呸!放马过来。”“来也!”
“哈拉拉……”两马扫趟子碰头。金襄王一马竖过来,兜头一刀,胡太海举斧头“塔郎”一挠,金襄王抡起大刀“嚓郎”招架,金襄王今日倘使全部刀法使出来,胡大海不死也要败,金襄王想,反正城门上已准备好了,所以打了没有几个回合,刀上功夫一收,装得自己只能招架不能回手的样子,圈马过去,说声:“老夫年迈了,非尔对手,去也!”“哈拉拉……”就逃往城关,胡大海深信无疑,急忙一马追过去,嘴里叫:“老家伙,下马归降免尔一死,回转家乡。”
金襄王只听不回头看,听后面马蹄声近了跑得快点,马蹄声远就跑得慢点,城头上小兵也在看,金襄王的马上吊桥,胡大海的马也跟着上吊桥,金襄王进城,胡大海马也跟进来,照理城头上小兵应该看见金襄王在城门下就可以放千斤闸了,这样胡大海来正好闸在他身上,小兵不是这样,倒是等胡大海到了城门洞再放,胡大海这匹马到城门洞“嗯……”一窜,“叭郎当”千斤闸落在胡大海马后,差一点点。胡大海一看:“喔唷,中计!”现在刚刚知道中计。金襄王“哈拉”圈马过来,想看看胡大海死得怎样,一看,嗬,胡大海的马已经追过来了。金襄王禁不住叫声:“匹夫厉害!”胡大海回答一句:“没有你厉害!”金襄王对他手招招:“来呀!”“不来。你要一个打一个?”“当然。”“那么你背后怎么站个将官帮忙?”
金襄王想,我没有叫手下来帮忙呀,谁来了?急忙回头一看,胡大海趁这个机会,裆里一夹,马“哈拉拉……”朝金襄王旁边窜过去,老头子一看,啊!要杀他也来不及。胡大海神气了:“老子用的计。老头子,我同你讲,我贩过私盐,路比你熟,我去哉!”“哈拉拉……”跑,金襄王听了“哈哈……”一笑,路熟有啥用,这是在我的城里呀!“哈拉拉……”一马追过去,现在胡大海在前面逃,金襄王在后面追了,想,稳将他捉住,因此追得并不快。胡太海逃了一段,想着了,哎呀,这是在城里呀,逃来逃去逃不到外面去的,哎,不听老人亩,性命在眼前。怎么办呢?老将说过:“单人进关,容易上当。”这个老头子厉害,用计将我骗进关厢。没有办法,胡大海只好叫:“救命啊!”后面金襄王听见。“叫什么?”胡大海想,叫一声没有用,幺二不过三。又叫:“救命啦!救命啦!”
不料胡大海叫第一声已经惊动了一个人,啥人?睡在关王庙里的左成龙,小傻睡了一会已经醒了,吃了两块牛肉,正在想,今天就睡在这里,明天再想办法。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救命”!想,喔唷,现在打仗了,外面在叫“救命”,一定是强盗抢。因此站起身来,走到庙门口,开开庙门走出去,朝右边一看,只见一个黑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手拿斧头骑匹黑马逃来,嘴里叫救命。嗯,这个人认识。实际上他认得的是赫密烈,因为赫密烈常常带了兵路过来兴饭店,左成龙问别人,才知道是赫密烈,现在看见胡大海误认为赫密烈。再看后面一马追过来,马上一个黄脸,白胡子的老将,想一定是红营将。元将头上有野鸡毛呀,左成龙搞不清楚。听见救命,总想前面的将有危险啦,马上回到庙里去拿箍笼棒来不及了,只见天井里有个石香炉,于是身体弯下去,两手将石香炉“哼”拎起来,到庙外。正好胡大海第三声“救命”叫好,左成龙出来,胡大海没有看见,等到后面金襄王马刚刚跑过去,左成龙举起石香炉,朝金襄王背后“呼……”掷上去,香炉在金襄王背上“别”,掉下来在马背上“叭”,马没有叫出来,金襄王也没有叫出来就死了,香炉里的香灰“蓬……”散开来。
胡大海听见后面“别、叭,蓬”的声音,将马扣住,回头一看,这时香灰已散了,只见有座庙,关王庙的“関”字当中墨黑一团看不清。“啊,这个庙叫门王庙,哎呀,没得门王庙的,要么是关王庙。”胡大海透过香炉灰望过去,只见一个人又长又大,墨黑的脸。“啊,周仓!”再看看没有胡子。“哦,周仓的儿子!小周啊!”他都认识。
这时,左成龙急忙走到胡大海马前,“卜”倒地就跪下:“见赫密烈太平章。”胡大海听了,嗯,搞错了。说:“哎,我不是赫密烈。”“你是何人?”“我是赫密烈的兄弟漆密烈。”“啊!漆密烈大平章,我乃利州王左君弼之子,叫左成龙。今年一十九岁。只因红营汤和兵进利州,我家父王命我逃到苏州,错走了维扬。刚才我听你大平章叫救命,就将后面的红营将打死。”胡大海明明听得清清楚楚,有意说道:“哎,你慢慢讲,你讲得这样快,我一句也没有听出来。”左成龙再说一遍,说完问:“那么你到底是何人?”胡大海说:“我同你讲,要你弄弄清楚,你可知被你打死的是何人?”“红营将。”“不对。”“他是何人?”“就是维扬城最最大的金襄王铁木耳拉拉汗。”“哎呀,搞错人了。你是何人?”“我是红营将。”“好哇!你与我下马!”“哦,马上下马。”
胡大海斧头朝鸟嘴环架上一架,下马,左成龙将石香炉翻过来,人坐在香炉上。说道:“你与我跪下!”“哦,好,好,你是我救命恩公,不叫我跪,我也要跪。”“卜”跪下。左成龙问:“你乃何人?”“我乃天下第一狠人,叫胡大海。不过,你冤有头,债有主,红营将不会都是你冤家。他到底叫啥名字。”“汤和。”“不许讲!”左成龙一呆。忙问:“为什么?”“他也是我的冤家。”“你们都是红营将,怎么会是冤家的?”“因为我有个结拜弟兄死在他的手里。”“哪一个?”“说出来你又不认识。”“讲讲看!”“利州王左君弼。”“啊哈,是我家父王。”“啊,是你老头子。”“正是。你与我家爹爹结拜弟兄,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不瞒你说,我与你家爹爹分别二十年了。”左成龙想,不错。他与我父王分手时,我还没有生呢。这就叫小傻,胡大海讲的,都是自己刚刚讲给胡大海听的。左成龙又问:“汤和兵进利州你不知晓么?”“我兵败牛塘角内,哪里知晓?如今你是我侄儿了,你要听我的话,归顺红营。”“以后我看见汤和怎样?”“不要你管,我也要把他杀了!”胡大海火烧眉毛只顾眼前。后来要胡大海打江西,不肯马上去,而是让左成龙到皇城见娘,再去江西,怕碰着汤和尴尬。
左成龙被胡大海胡言乱语说得信以为真,真以为胡大海是爹爹的结拜弟兄,请胡大海站起来,上前见过叔父大人。胡大海看他很可爱,黑苍苍的脸,与自己有点象,就想让小傻做儿子。开口叫声:“好侄儿呀!”“叔父大人。”“我带你到红营,你要有个依靠才好。”“你叔父大人。”“叔父大人,不行。别人要问的,说是结拜弟兄的儿子,不亲。”“这个。”“你最好认个老子。”“红营里我一个也不认识,认那个做老子呢?”“那么你拣一个认得的。”左成龙想,你也是刚刚认识的,就是你吧。“叔父大人,我认你做老子好不好?”“那么试试看。”
于是,左成龙站起来,请胡大海坐在石香炉上,“卜”跪下去:“爹爹在上,孩儿左成龙见爹爹。”“不对了哇,你做我儿子呀,我姓胡,应该叫胡成龙,怎么还叫左成龙?父子不同姓,不通的!”“待我想来,有了,有了!”“有什么了?”“爹爹,你不要叫胡大海。”“叫什么?”“叫左大海。左大海的儿子左成龙,不是父子同姓了么?”“从来没有老子姓儿子姓,不可以。”“好啦,两不来去。”后来,左成龙到战场上通名说:“胡大海儿子左成龙。”别人问父子为何姓不同?”我们父子不同姓,两不来去。
胡大海叫声:“好儿子!”“爹爹。”“校军场你知道在哪里?”“知道。”“带我到校军场去。”两人到校军场口,里面都是元将元兵正在待命。左成龙喊道:“哎,你们听了,你们老王爷死掉了!我家爹爹叫胡大海,你们快快归降,不降,把你们一个个杀掉!”所说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城守副将,偏裨牙将,士兵听说老王爷死,只得归降。于是,胡大海骑马进校军场,到演武堂前下马,然后上演武堂坐下,左成龙背个包袱,手拿箍笼棒站在旁边,知府知县交上降书降表。
胡大海问知县,知府,旁边站的左成龙象不象我儿子?知府,知县想:说不象要得罪他的。只好说:“很象,很象。”“再看看明白。”“很象呀!”“嗯?”知府还不明白,知县倒懂了,因为看左成龙身上穿得象叫花子,胡大海是侯爷打扮,儿子怎能穿得如此,马上轻轻对知府说明。“哦,哦。”于是知府、知县请左成龙到里面香汤沐浴,更换衣衫,头上玄缎酱巾金垫额,身上玄缎箭干,五色鸾带系腰,下穿大红锦缎兜档裤,脚下紧统薄底快靴,手拿箍笼棒出来,走到胡大海面前,叫声:“爹爹。”“唉!这才象了。”
城里归降,城外邱龙、张进,孔孝,蔡青带领军队拚命攻城,攻得厉害。为啥?城头上小兵见攻势急,没办法,就对城下红营兵说,你们不要打了,你们的先锋将已被我们千斤闸压死了。邱龙、张进听见胡大海死还了得,因此带了军队拚命攻城。城头小兵听说城内已归降了,马上到城里演武堂来找胡大海:“报禀大将军,城外你们军队打得厉害,请大将军定夺。”那么,胡大海你自己到城头上去说一声吧,他现在算有个儿子了:“好儿子呀,你到城头上去叫老邱,老张,就说你家老子没有死,叫他们退兵!”“是。”
左成龙“登,登……”跑到城头上,朝下面叫道:“老邱,老张!”城下大家不打了。老邱,老张抬头一看,城头上这个人不认识。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胡大海的儿子。”嗯?邱龙对张进看看,我们都是胡大海的媒人,他老婆至今下落不明,如今怎么有这么大个儿子?“你叫什么名字?”因为邱龙,张进经常听胡大海说,他对老婆说过,倘使生了个儿子叫德济,想倘使叫胡德济就是了,因此问一声名字。“左成龙。”“为何父子不同姓?”“两不来去。”“滚吧!”
左成龙怨天怨地回到校军场,上演武堂,叫道:“爹爹,他们不相信。”“不相信什么?”“不相信我是你的儿子。爹爹,那么你来做我儿子吧!”“去你的!老子,儿子怎好颠来倒去的。”“我说我是胡大海儿子,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叫左成龙。他们说为何父子不同姓?我说两不来去。”“你这样讲,他们怎么会相信呢?好啦!你去给我带马来!”胡大海下演武堂,上马,带了左成龙到城门,下马,上城头,朝下面喊:“呔,老邱,老张,退下去,把人马齐集,起营拔寨进关厢。”下面众人一看,是胡大海。于是,起营拔寨,人马进关厢,军队安扎停顿,查盘钱粮,检点仓库,出告示安民,城头上换了红营旗号。归降的元兵,发盘川让他们回转家乡。
等到常遇春带领大军到,得悉扬州城旗号已换,不由暗暗佩服胡大海,在城外安营扎寨。胡大海得报三招讨常遇春到来,马上带了邱龙、张进,孔孝,蔡青四个副将,还有左成龙出城关迎接。
到常遇春大营里,胡大海路上来:“招讨在上,胡大海交令销差。”“将军怎能走马得关厢?”“胡大海兵到维扬,伤一元将赫密里,遇金襄王铁木耳拉拉汗骗我进关,想用千斤闸将我压死,反被我用了计,我在前跑,他在后追,我被他追得实在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