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中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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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频感冒了,而且烧得很厉害,烧到四十度。阿惠得知情况,马上急的赶回家,强行把他送进医院,吊了两天的盐水,他的高烧才退。醒来后,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儿子,别想不开,现在你能认清她的真面目还不晚。我早该猜到那个臭丫头并不是真心爱你。肯定是有企图,有目的的!”杜频的床边,阿惠义愤填膺在痛诉着白澄的“预谋”。
“怪只怪你被她迷的丧失理智,也不知她用了何种妖术?把你给迷得神志不清!万幸的是,她还没有骗走你的财产。但话也说回来,你对她那么痴情,为她付出那么多,她也不可能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一字一句对白澄的指责,斥诉听来是那么逆耳。他霍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床。
“你干什么去?”阿惠紧张地问。
“留一片更大更清静的空间让你发泄岂不更好?”说罢他已下了床。就往外走。他无法忍受母亲的唠叨,尤其是在骂白澄。虽然他恨对方的无情,这样对待他!但他还是不希望有人侮辱、指责她!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阿惠气得直跺脚,和伍伶俐两人互望了一眼,“她把你折磨成这样,还不许我说她!”
虽然儿子被白澄气的生病,不吃不喝象傻子似的。人整整瘦了一圈,黑了许多。但阿惠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她相信儿子有了这次教训后,肯定会很快恢复过来,和伍伶俐在一起的。她不也如愿以偿了!
杜频被母亲的那些话气得跑出家门。很快,伍伶俐不放心就追上去。却看见他从车库开出车上了路。
一路上,他边开边还想着这已发生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切。想着开着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已把车开到去往小木屋路,于是就不由自主向那边开去。
旧地重游,如今物是人非,更是一番酸楚滋味在心头。这里曾留下他们俩很多美好的回忆。他俩在这里嬉戏,促膝长谈。谈人生、谈生活、谈理想、谈抱负,谈所有的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他还在这里辅导她课程,她听得是多么的认真,一直虔诚地尊他为老师。瞬间,这一切的美好就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被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睹物思情,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留有她的指纹。突然他的目光被那一盆盆花给锁定,一直放在郁金香旁边的那盆兰花不见了!这使他猛然意识到她来过这里。肯定是她把那盘兰花带走了。兰花不见了,他心目中的兰花也再次离他而去。心酸的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转。她在哪?他在心里不断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正当他还沉浸其中时,伍伶俐不放心追了过来。缓缓地陪着他看黄昏美景。
“夕阳真美!”伍伶俐由衷道,她已很久没有这样亲近自然了。
“是啊真美!可惜是短暂的,转眼又是黑夜!”
“不要悲观,我们每天都能看到这些美丽。”她劝慰他,这次他没有接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脑中很快跳出那句词: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她不就是那夕阳吗?留给他短暂的美丽,一切依旧,惟独没有她。
两人默默地瞧着那西边天,一直把夕阳送回家!
“回去吧!惠姨会担心的!”伍伶俐不想让他再在这里想起那个伤他们心的人。
“你先回去叫我妈不要担心,我还想再呆一会。”
“能不能不要再逃避?是不是还梦想哪一天醒来,一切又回到从前?”伍伶俐被他完全激怒了。这一刻杜频只想清静,不想理睬她。
“这人真是不可琢磨,想不透,放着爱他的人不爱。非得为爱的人痛苦!”她还在悲酸地说着,要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还是一动不动,不想说话。她见他对这些话没有任何反应,就知趣又痛心地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你若想去找她,能不能事先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不,我再也不会去找她!”他终于又开口了,语气异常坚定。听后,她的心空这才骤然开起了太阳,“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刹那,太阳又被最后的一句给赶走了。
当沈海潮挂着笑容站在她面前时,方丽真是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白澄呢?”她问。
这是她约对方出来见面的主要原因,只见对方摇摇头。
“你到哪里去了?找你这么久找不着,手机也一直关着?”
“还用问?这不是在躲避杜频吗?害得我这些日子手机不敢开,有家不能归。还要帮她请房东骗杜频我们已搬走,又和经理请了假说是老家有事。整天躲在丽丽那儿睡大觉,不敢出来,象个逃犯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力告诉我时,我还不相信,气的杜频发疯般满大街找她?被大雨淋病了,还发了高烧。”这些情况都是方丽真从许力那儿听来的。
“我哪知道,只是帮着她撒谎、欺骗罢了。”沈海潮一脸的委屈。
“真得一点也不知道?”方丽真不相信。
“真不知道。就是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刚打开电视机,因为等一会就有一部生活片开始播放了,白澄也喜欢看。当时她还扭头叫我到时叫她一声。可后来她接了一只电话,就匆匆对我说了一句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我赶紧跑到窗口有看,昏暗的灯光下有个女孩正在路边等她。她和对方说了两句,就跑开了。回到家后,她整个人就变了。那神情在告诉人们似乎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至于她俩说了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
听到这方丽真似乎也明白了,但事实真相只有白澄和那个女孩清楚。
“你不认识那个女孩?”
“不认识,再说夜晚的灯光也暗,她又低着头,连脸都没看见。但我相信杜频肯定认识她。”
“废话!那是肯定的了。那你真不知白澄在哪?”
“我想她有可能在她姑妈家。”
沈海潮猜得不错,这会儿白澄正在她姑妈家。这些日子她又想了很多很多,每次与杜频分手后,慢慢地她都会安抚好自己的心,让心情平静下来!但这次不同,她告诉她只是把他当赌注,把他当成她报复别人的工具,因此她难以释怀。她宁愿对方忘记她也不愿把她当作骗子恨她!然,想叫对方不恨也难,不恨就意味着不死心,还会来找她!
这几天她去应聘了好几家公司,都是悻悻而归,本来她还想再休息两天去找工作。可是当姑妈那天晚上跟她谈起她的家庭时,使她本来沉重的心情更加负载,几乎难以承受。因为每次来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没有时间去关系她的家庭。
原来姑妈的烦心事都在儿子身上,难怪她常常羡慕说爸爸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真幸福!
姑妈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大表哥嗜赌成性,年轻就爱赌,把妻子气跑后就一直未再娶。倒是天天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几乎每隔两三年就换一个女人。这女人吃喝都在家里,是一分钱的伙食都不拿出来。二表哥忠厚老实,当时家中住房困难,因此谈一个吹一个。都快五十的人了,至今单身一人。三表哥倒是结过婚,遗憾地是妻子英年早逝,留下一个只有几岁的女儿。为了女儿,三表哥几乎和丈母娘闹翻,女儿就扔给姑妈。他每天和女儿吃住也在这里,同样一毛不拔。姑妈夫妇的退休工资本来就少,总共不过一千多元。所以,年近七旬的姑父只得再到外面去挣几个可怜的小钱来补贴家里。因为这一家七张嘴巴那点工资哪里够?还是二表哥体贴父母每月贴三百元。难怪她每次去总难得见姑父一面,每次姑妈都说他出去了。
这次因为住了几天,她不仅见到三个表哥,还见到白发苍苍的姑父。这一家大小七人就睡总共不过二十几个平方面积的房子里。老夫妇睡下铺,老二就睡上铺,另外两小间一间是大表哥与外面的女人睡。另一间就是三表哥和女儿的。家里也没有更多的家具。就连走路还要碰撞。这次她来得还算巧,大表哥刚刚与一个女人分手。本来他不喜欢二表哥跟他同床,见是让床铺是为了白澄也就同意了。因为白澄小时候时大表哥曾去过乡下,听说她那时在几个堂兄妹中读书最好也就最喜欢她,至此她才有幸住下来。
姑妈原来是处在这样的一种生活下,难怪整天看不到她笑容,而且还听说两个表哥因为饭菜不好还经常谩骂他们。当姑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她倒出实情时!她震撼、愤怒!陪着她流泪,家乡人都把S城的姑妈生活想象的多么好、多么幸福!以前叫姑妈回乡一直不肯回去,一是没有钱,再说小孙女要她照顾。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家乡的兄弟姐妹知道她生活的辛酸!
那天晚上,姑妈和她坐在巷口一边纳凉一边讲述,一直讲到午夜十二点!那晚,她失眠了,想到姑妈的不幸生活,心酸得直掉泪把枕头都打湿一半。她告诉自己等安定下来一定要把姑妈的家庭故事写下来。
第八十九章 无 奈 人 生
第八十九章无奈人生
白澄开始了为工作而奔波,在网上发了好几封求职信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有家公司很快录用她,叫她明天就来上班。那是一家做五金的私人,规模小得很的公司。因为前面的文员与老板娘闹的不开心不干了,现在急需用人。回来的路上她感到走路的脚步都轻松起来。虽然基本工资很低,过了试用期再另外谈,比酒吧的收入少多了,但她马上就可以离开姑妈家,远离这些让她听着伤心的故事!而她清楚应常来听姑妈的“唠叨”,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因为这是第一次用自己学来的技术所找的一份工作,她的电脑操作还不十分熟练,有了这份工作不就更驾熟就轻了!
上班的第二天的晚上,她因手头工作没完成就晚了十几分钟,其他同事几乎都下班。
“我跟人家约好了先走一步!你也早点回家吧!”老板娘边对丈夫说边急匆匆往外走。
公司里只剩下她和老板两人。不久老板经过她的办公桌时发现埋头工作的她,
“怎么小白还未下班?”
“马上就好,正准备走!”
“不错工作很认真。”对方赞赏了一句,嬉皮笑脸地望着她,直看得她发憷。
突然,他从身后一把揽着她的腰道:
“我们家的黄脸婆真是没法跟你比!”
“放开我!”她可是用力反抗,越是这样,对方却把她的身体越箍越紧,使她动弹不得。这老天爷就是会造弄人,为什么天生下来就把强大的力量给了男人?让那些可恶的男人对弱小的女人为所欲为?
“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他就厚颜无耻地把脸凑进她的脸。
她只得大叫放手!
就在这紧要关头,回来取文件的老板娘拉着一张十分难看的脸走进来。
“不要脸,勾引我老公。”上前就把她推开了,愤怒的眸中似乎要喷火把她烧毁。
“你又回来干什么?”他问妻子,感到十分扫兴,搅了他的好事。
“我不回来让这狐狸精跟你胡搞?”
“请你说话注意点,别侮辱人。”白澄气得马上反驳她。
“来了两天和勾引老板!真不要脸。”
“我勾引他?你老公是块什么料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你先把他问好再来骂也不迟!”
“到底怎么回事?”老板娘一把抓住丈夫的衣领。
“放开!你疯了!”夫妇俩争吵起来。气得白澄抓起身边的包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她发誓再也不想见这对夫妇了。
虽然看不到那两张可恶的面孔,但依然难以释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就在路上闲逛起来。两天前找到工作的那份兴奋劲早就被刚才的不愉快从心空替代了,她又得重新找一份工作。
走到一座苏州河桥时,她停下来。望着远去的夕阳。回首这些日子所走过的心路,感慨万千,黯然神伤。她终于尝到了找工作的艰辛。
突然耳边传来一段对话声。
“真不守信用,本来说得好好的,每月基本工资是600元,外家提成、奖金,都是假的。害我那么卖力地给他们推销那么多产品。
“你还算好,还给600元的工资,我们俩可就惨了,做了两个月硬没看到一分钱,身边的一点积蓄差不多用完了。”
“我更倒霉!应聘时说好做文员,每月底薪800元,可是一进去全都变了,叫我们每个应聘者坐在那间黑暗的房子里串一珠珠圆溜溜所谓的“珍珠”领带,有专人看着我们都没有一点自由,还不让我们私自出大门。我和另外几个女孩是偷跑出来的,做了几十天,牢狱般的工作,如今更是有劳无获。
“他妈的都是骗子!”
听到这段谈话,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原以为自己很不幸很倒霉,比起他们她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好邻在工作时间不守信用,但薪水待遇上没有欺骗她。刚才那个老板也不过是贪色。而她们那个穿红衣描述的的经历真是耸人听闻。竟然骗员工上当后。非法地对待他们!看来这个社会还有那么多黑暗不为人知的地方!中国这么大、S城这么大。怎能面面俱到?再说受害者若是不及时举报,有谁能看清黑幕背后的黑手?这些人往往也善于掩饰自己,难以捉住把柄,而法律注重的又是证据。
几个女孩还在就自己找工作遭遇愤愤不平着。听着她们的不幸,想着自己的经历。她是感慨不已,看来杜频是对的,没有熟人找工作确实有难度。倘若杜频帮她介绍的话,她也不会遭遇那个老板,更不会遇到那几个女孩的不幸。要是他们不分手她也不会为工作头痛又奔波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美好!几个女孩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还在那里苦苦思索着,最后他惊觉一切的一切更使她渴望用笔倾注与纸上。
凌晨四点光景,老人又一次面临死神的考验,送进抢救室后。杨明远夫妇,杨繁和杜频都赶来了。当抢救室门开后,医生告知家属命虽然保住了,但最多也只有几十个小时可以活。被送进病房时,她已被接上氧气。
醒来时,发现大家都在。只有一个人不在,一个她现在想要见的人。于是她虚弱地问杜频:
“小白呢?你把小白叫来好吗?”
听到这杜频马上露出复杂的情愫,他望了望母亲,知道妈妈并未把白澄消失的事告诉外婆。
“妈!你叫她来干什么?”阿惠一提到白澄脸色大变,变得异常愤怒。
老人慢慢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摘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道:
“这两枚宝石戒指是你们的祖父当时从南洋带回来的。我结婚时婆婆把它郑重地戴在我的手指上。接着她又摘下无名指上的另一只,“我知道我即将不久于人世,这两枚戒指我要把一只带在我孙女手上,另一只戴在未来的外孙媳妇手上。”说罢她用眼神示意杨繁过去。然后牵过她的手,把其中的一只戴在她的手指上。接着就看着杜频又说道:“快去帮我把小白叫来!”
“妈!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着别再操心了。”
“快去频频,我的时日已不多了!”老人加大音量。见外孙还是站着纹丝不动,“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
“妈,那个白澄是……”阿惠气愤想骂白澄几句,被身边的,杨明远拽了拽胳膊,他怕母亲受不了刺激。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都跟我打哑谜。”
“外婆,我和她不合适?”杜频觉得再也不能瞒下去。
“怎么会?我看你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嘛?那丫头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早就把她当作未来的外孙媳妇!”
“这几天,我发现我们确实有很大差异。”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不想来,没关系!我来跟她解释,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看到频频能把他的终生定下来!”老人说出心里话。在场人面面相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