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春色宫禁柳(第一部)金柳寒蝉一只红杏 by冰灵(父子年下 先虐攻再虐受又虐攻he)-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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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子是叫你来送死的吗?”于昊冷笑一声持剑一个“翻云刺”刺了过去。
刺客没想到夜与昊的动作如此快且迅猛,当下一惊使了个“燕子回旋”。
这下吃惊的就是夜于昊,对方这一招虽然不到火候,却分明就是夜氏的武功,又是这帮人!
当下夜于昊露了杀机,想个速战速决先抓了他回去。可没想到对方一击不成无心恋战,冲出了妓院。
“想跑!”夜于昊追了出去。
对方轻功厉害,夜于昊也不弱,谁让他跟人过招想得就一个字“逃”,所以这轻功就这么给练了出来,可到底因为懒没学扎实了,始终落人一步抓不到人,眼看着刺客就要逃了,混乱的杏花街道上,人堆里却叫他瞧见了个显眼的人物。
夜于昊突然身子一低,往街上掉去。姑娘们多是花容失色的躲开了,有个倒霉的硬是给他拽上了屋顶。
“夜于昊!你搞什么鬼?快放开我!”被抓来的大美人也吓的不轻。
“没功夫解释,好霏儿快给我追那人。”手指指着快要消失掉的刺客。
“好!”笑霏霏答应着,提气追了上去。不愧是一笑飞天,轻功独步天下。夜于昊眼见着笑霏霏走远,也跟着追了出去。追到半路却没了影子,正四下里找,却听一声惊天惨叫。心下暗道不妙冲了过去。
直见牡丹白衣的身影蹲在地上,而地上的正是那个刺客——的尸体。
“怎么?”
“死了,银锥刺喉!”笑霏霏说着手里包了布料在刺客的脖子上抽出一根手指粗细一端尖一端粗,乃是一个锥子,却变了黑看不出本色。
“就在我快要追上他的时候,他突然变了方向往巷子里钻,随后就听到了惨叫,过来一看……”笑霏霏摇了摇头,“他究竟是什么人?”
“和上次阻击我们的第三股势力几乎是同一伙儿的。”昊说着就去取锥子。
“小心有毒!”
“嗯,除了尸体你来的时候还看到别的东西吗?”
“没有。”
“谁杀了他,看到了吗?”
“没有,过来的时候他就死了。”笑霏霏说道。
夜于昊的心下一寒。
第二十九章
夜走到尽头,天翻鱼白之际。
夜于昊在别院的前殿焦急的等待。怕扰了父王的安眠,他已经忍到天亮了,可这下实在难等,扰乱他心绪的东西明明快抓到了,却又突然跑掉,他知道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东西,可是就是找不到。
来回走过不下数百次,夜于昊忍不住叫醒了眼前站着都昏昏欲睡的老人。
“老人家啊,我的祖宗,我求求你别睡了行吗?我这都急死了,你再去瞧瞧父王起了没!”
老太监摆摆手指了指天,意思是说天还没亮透呢。
夜于昊“听”他这话不下二十次,重重呼出一口气道:“好好,那我自己去行吧。”说着就要出门朝父王的寝殿走去。
老太监忙拦着他,张张嘴,却发不声音来,只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寝殿的方向,表示自己去叫,随后又指了指椅子,让夜于昊坐等。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夜于昊叫道,又来回走动起来。
老太监弯着腰连连点头,出了门往下手拐去,原本弯着的腰直了起来,脸上也没有在夜于昊面前的谦恭之色。天光中,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心下想道:“真是个直性子的孩子,可惜……”
老人在宫中已二十年,这先前是管马房的,不久前皇上一回到宫里就把他招到身旁伺候,却不知为何。
老人正这么想着便走近了殿外,在别院伺候的前几日,耳力不好也没被召去伺候。所以他都不曾这么靠近过这里。
四下里昏暗,抬手就要敲门,隐约地听到了些细微的声音,似乎是哭声夹杂着叫声。老太监的手僵住,脸上满是惊色。
颤着的双手将门推开一道缝,隐约可见纱幔旖旎,门一开呻吟声也便响了起来,枯黄的脸上一双凹陷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合似乎是惊怕于等下可能会看到的东西。虽然老眼昏花,耳力不济却可以肯定这个院子没有进来过外人,那么里面的就是……
凹陷双眼惊惧地扩大里面竟闪着水光,双手猛地抓住门把,腿一抖差点摔去。人刚从房里退出,一下跌倒。枯黄地老皮手往脸上抹了几把,嘴巴张合着似乎无声地说着什么。
夜于昊实在等不下,抬腿往外走去,这个小院落虽然不大,绕来绕去却也费了点时间,灰暗的白光中,院子的树丫下似乎站着一个人。
“老……”
“哗哗……”几声响动,似乎是鸽子展翅的声音?夜于昊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父王起来了?”
老太监一听到二皇子的声音,弯下腰然后比画了一阵子。
“你说你在喂鸽子?”夜于昊疑狐地看着他,却见老人为他明白了而咧着嘴点了点头。
“父王起了?”继续问了一声,夜于昊还是有些疑惑。
老人点了点头,为了证实他的话一样,夜冥玥的声音从房子里传来:“昊儿吗?进来吧。”
房里的灯亮了起来,夜于潭前来开门。
隔着床帐,夜于昊将遇刺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去妓院自然被夜冥玥好一通骂,骂过之后。屋子里都归于沉寂,三个人都觉察到了此事的诡异。
此后,刺杀二皇子一事由暗部继续彻查,而被派出去半月余的彦旌传书来——“南方异动”。
南方桐城,八皇叔势力就在此,可是他早已不问事事。
夜冥玥面色一寒,当年他的二哥叛乱,叛乱被压,大哥、四哥、六弟、七弟以及一干人等全部被处死。夜冥玥狠决非常,人不犯我便罢,人若犯我,无可生还。当年八皇叔摆明立场退出京师才得了一命,如今要反不成?
夜冥玥却并认为此事有这么简单,幕后之人一定不止八皇叔一人,朝中也定有人在。
风波一起往往会一波接着一波的到来。
在这个危机四伏,暗中之人冒头之时,四将军的军营出了大事,一名本并不着眼的副将突然叛乱,带着一队人马杀进皇城,虽已经被镇压,造成的影响却着实不小,这队人马突然闯进城不为其他竟然见到百姓就肆意乱杀,四家军的美名空前受创,而将军府也在叛乱之夜出了一件大事情——老夫人病危。
原因竟是四将军与青楼小倌欢爱被老夫人抓了个正着,老夫人当下犯了病。四将军父母早丧,老夫人乃是其祖母,四将军的二叔也在事后教训四青溟时被气得当场吐血,在这非常之际,引出如此大之事,军中叛乱一事一时传得沸沸扬扬。而原来威名远播的四将军,也因此被冠上了骂名。
京城之中气氛变得极其压抑。笑霏霏的店也受不住冲波关了门,被妖女小倌勾去丈夫儿子的京城百姓一时对杏花街的唾骂不已,原本入夜即欢的花街变成了无人问津的死街。
四将军也因叛乱一事受牵连被押入狱,皇上命三堂会审。老夫人再度被下了病危令,宫中太医(除了闲人千草)全部被命去会诊。
“糊涂!糊涂!”天虞帝拍案而怒不可遏。
“竟然给朕闹出如此大事,四青溟啊四青溟,你是要朕如何骂你!”皇座之下跪满了朝臣,人人自危。力保四将军的占了多数,而辱骂他败坏朝纲意图谋反的人也不在少数,甚至有部分人将整个四将军称为叛军。
此事一出,下臣纷纷上奏,似乎有预谋似的列举了四青溟十大罪证。
仗着军功显著强占良田、欺男霸女;行军期间擅自退避三舍有勾贼之嫌;强抢良民毁坏民田民舍;纵容军士打死普通百姓……
一条条一款款竟都有人证物证,且不说证据何来,光是去清查就要耗费不少时日,而在这时,更糟糕的是白昭国来宣战。
“白昭!白景译,朕不杀你竟然还敢来惹朕!”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夜冥玥怒火中烧,只有你,只有你白景译,朕无论如何都饶你不得!母亲的恨!朕的仇!今生不杀你,誓不罢休!
当年逼死先皇后的人正是先皇后的堂兄,白昭王白景译。从孩提时的噩梦到恨到咬牙切齿,夜冥玥甚至在他敬重的父王身上见到了软弱!怯懦到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甚至不追究杀人元凶!
夜冥玥当初非登皇位不可的理由就是要亲手毁了白昭杀死白景译,就算白昭是母亲的故国也无法阻止它的毁灭!
“儿臣请旨!”大殿之上安静地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夜于潭请旨出兵。
“潭……”如凉水浇熄了怒火,夜冥玥突然清醒过来,隐在皇袍之内的手在微微发颤:“你确定!沙场之上刀锋无眼,你又没有带兵经验。”
“臣请四将军戴罪立功!”
“不可,四将军谋反一事未审定,万一倒戈叛国……!”
“臣赞同大皇子之奏!”
“父王!儿臣不赞成大哥冒险!”
“皇上,臣以为……”
“皇上,臣以为……”
“够了!”夜冥玥一声喝止!“此事容朕想一想,退朝!”
夜冥玥举步便行,心中怒火难消,潭为难地看着父王满脸怒容,却也没敢跟上。他的决定是时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他知道父王在担心他。他又何尝不担忧父王呢。可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第三十章
夜冥玥刚下了朝堂,云郡主云千缈便来叩见,她是受人所托而来。
四将军的事情,云儿也听说了。她是绝不相信四将军会叛乱的,至于他与小倌一事,她当是四将军一时糊涂。
可在这天早上,她改变了看法,四将军与此人乃是真心相爱,而笑霏霏也并非小倌。
天刚亮,奶娘就带着管家来见,老管家是从外公那儿跟了她来照顾的,对云儿一向视为亲孙女,而云儿也亦然。
这天刚早,老管家眼有泪光地与云千缈说了笑霏霏的事,他说他老汉打从心底里感动了,四将军与笑霏霏并不是世人所说的那般不堪。而笑霏霏也真是一个苦命的人,好不容易与四将军都互明了心意,以为此生有人可依,相携手到白头,却竟出了此事。
因为老夫人可能会反对的事情,两年前,笑霏霏独走他乡,只为四青溟能忠孝两全。而四将军也为此伤心吐血,找了大江南北之为能寻回爱人。而当他找到笑霏霏的时候,笑霏霏身染寒疾已经垂危。两人一度决定执手同生死。幸而有爱人细心照料笑霏霏病情好转。
等两人决定相处一生又怕四将军家人反对,而将情义深埋地下,暗中相守。而后四将军出兵,一去两年,笑霏霏几度生死入军营只为见恋人一面。而今苦尽甘来以为可相守一生却在两人暗中见面时,被老夫人撞了个正着,还当场发了病,现今生死不明。
四将军为与其二叔为他们两人的真情争执时,语气过重害得其二叔吐血,称他不是四家的人。
“郡主!那一夜,四将军整夜与霏霏再一起,叛乱一事确实不知!请郡主救青溟一命!笑霏霏愿替他一死!”
这日早上,笑霏霏苦苦哀求,云千缈被他们两人真挚的感情所感动,这才进宫面圣,为四将军求情。
夜冥玥早就知道四将军和笑霏霏的事情,又感触他与潭儿之事,对他们两人也满是同情。只是他虽然是皇帝,朝中之事处理起来却也不能仅凭他一人之念。何况这事有内情。
老夫人如何得知四将军什么时候和笑霏霏见面?又怎么会刚好撞见?副将叛乱,等守城军前去镇压的时候,却独见其尸首,为何?还有这些莫须有的人证物证。
幕后的人究竟何等的可怖啊!
“皇上,那可否容云儿见四将军一面?天凉了,笑公子让云儿给四将军送件衣裳。”
夜冥玥深叹一口气:“你去吧,也替朕告诉他可愿戴罪立功,大胜白昭之日便是他娶笑霏霏之日!”
“皇上?”云儿怔了一怔,忙跪下,“云儿替四将军和笑公子谢皇上恩典!”
夜冥玥扶起云儿,为她理了理发鬓,满是宠爱:“都是自家人,还跟朕见外,朕想过了等这风波过去了,就为你和昊儿完婚,可好?”
云儿头一低红了脸:“全凭父王做主。”
“好,你去见见四将军吧。”
“儿臣告退。”
夜冥玥在书房内坐不住,转而去御花园换换心情。闲走了一会儿,由于内功恢复得差不多了,听力也跟着恢复不少,远远便隐约听到假山后面有动静。
夜冥玥目光一凛,准备好了应对突来的危机,却听见……
“放……!”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
“你……!”
“我怎么了?人家可是好好的哦,怕小彦旌出任务累了,特地给你送补品来了,快把它喝了吧,人家可是费了好些心血的。”看你这次怎么逃!研究这药我可是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啊!哈哈!
“滚!”
“小彦旌宝贝,你怎么可以凶人家呢!”千草假装委屈地噘着小嘴。
锵——腿上的短剑被拔了出来。
千草冷冷一笑:“要对我动手?玥可是说过不许伤我半分的,你想抗命?”
彦旌一怔颤了一下,再听到咣当一声短剑掉在了地上。
“让,复命!”彦旌没缠得没办法了,只要收拢了怒气。
夜冥玥看到这里直摇了摇头,千草这家伙越发地过分了。是上次的警告没有用吗?还是他真的下定了决心?
“千……”刚要开口喊他们,却见千草猛地将彦旌推到假山上。唇也欺了上去,一方的疯狂索吻,彦旌却丝毫没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由着他胡为。
看来彦旌已经学会如何应对千草了,冷漠以对,平静如水,也不喜也不怒。
正如此,索吻了片刻,千草就没劲的放开了他,不过夜冥玥却在千草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悲伤之色,甚至夹杂着恼怒,从来没有放弃过的千草恼了?玩具没有玩头了,他是不是要放弃了呢?
“为什么如此待我?我明明已经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彦旌,我如此爱着你,是块石头也改捂热了,你这算什么?”千草一拳打在假山上,山石出现了裂缝。
彦旌仍旧没有表情。
“你以为我是玩假的?我告诉你,我他妈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即使开头确实只是想玩玩,可是这么多年,你见过谁对一件没有感情的玩具执着至此的吗?”
夜冥玥有些惊讶地看到彦旌皱了皱眉头,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已经代表许多含义了。
这么多年,夜冥玥其实早就知道彦旌喜欢千草的了,只是他和彦旌一样都以为千草是玩假的,所以并没有太多表示,如今看来千草是来真的了。
小时候的阴影至使千草这孩子对人假笑三分,从来不露出真实表情,如今竟动容了。如果是以前的夜冥玥一定不了解千草的感情,现在不一样了,他了解。
且见千草转过身去,看不到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却听到他笑道:“对不起,失态了,在对你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前,我看我还是先了。明天见哦,彦旌小宝贝。”
夜冥玥与彦旌都摸不着头脑地愣住,这时候一个人声暴露了夜冥玥在偷听的事实。
远处传来王总管的惊呼叫:“陛下陛下不好啦!四将军突然发起了狂,对云郡主……对云郡主……四将军对郡主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