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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墙春色宫禁柳(第一部)金柳寒蝉一只红杏 by冰灵(父子年下 先虐攻再虐受又虐攻he)-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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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座上的夜冥玥现下竟好比冥殿罗煞,尤姬看了一眼,直觉得小心肝扑通扑通,心里冒星星:“好邪、好美、好妖啊!!啊啊!极品女王殿!”(冰:||||这孩子是哪个时空穿来的同人女?)

  心里暧昧的一遐想,脚下的步子有些乱了,魔魅之舞变得有些轻悦活泼,夜冥玥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尤姬不怕死,可好歹两军对战,这丫头难道真的少根筋?而且她那表情……犹比母色狼看到了野食……

  夜冥玥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出来。

  尤姬干脆不跳了,直接飞扑到王座旁,在王总管的惊呼下,摸上了天虞帝的脸,口中啧啧有声:“太妖了,啧啧,要是拉去卖一定很赚!怎么样,小玥玥,本姬开店你来卖吧,赚钱平分!啊嚓嚓……”

  “碰——”王总管承受能力有限,直接昏倒了。

  夜冥玥显得很宽容地挥掉她在他脸上流连的手,而不是直接把她丢出去车裂。

  “为什么要背叛朕?”

  “我没有啊。”尤姬张口就道,眨巴着大眼睛,显示她是很无辜的。

  夜冥玥额头的青筋又多跳了两下:“阑王为什么要背叛朕,别说你不知道,凤羽楼掌家的定不是八王爷是吧。”

  尤姬垂着眼,修长微卷的睫毛微微颤动显得很妖。红唇犹如滴血同样是妖异的颜色。夜冥玥开始有些不明白尤姬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妖精的样子,还有她奇怪的思维。

  “不知道呀,也许是觉得反派比较有魅力吧。”尤姬可爱的眨眨眼睛,“邪恶的小阑阑一定很英俊!”说着竟暧昧地舔了舔嘴唇。

  夜冥玥有些无法忍受地捧住尤姬的脸,迫使她与之对视:“三哥从朕懂事来就很关照朕,朕不信他会背叛!告诉朕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尤姬张嘴“啊”了一声,“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派人监视阑?你好恶心哦!居然偷看人家和阑阑,啊啊,羞羞。”

  尤姬装着害羞地捂住脸:“讨厌啦,人家和阑是第一次吗!”

  夜冥玥恼了,他捏住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眼睛里的阴狠的怒火。对视了要久,尤姬突然浑身一颤,竟觉得很冷,夜冥玥眼睛里的阴邪犹如产生了一个致命的旋涡将她吸进了黑暗与绝望的深渊。

  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妖邪的男人如果是真的要她的命,她一定会死得很凄惨。

  夜冥玥突然冷冷地一笑,也不恼了,他道:“你自己恐怕不知道吧,尤姬,每次你心虚,或者害怕的时候都喜欢与人乱扯,这时候也是你最妖艳的时候!”

  “啊呀呀,玥玥宝贝,你竟然说人家妖艳,好羞人啊!”尤姬接着装害羞地捂住脸,更是羞得扭了扭身子。

  突然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好不怕死啊,在发怒的夜冥玥面前也敢如此。

  “告诉朕你在怕什么?怕阑王出事?还是怕朕会死在他手里?如果是后者的话,朕看你还是不要担心了,朕不会死,不会被任何人打败!可是朕要告诉你,背叛朕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不过别担心,你的阑王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对朕表示忠诚,明天,明天晚上朕会让四青溟撤兵,到时候他在朕的面前忏悔的话,朕还会原谅他,毕竟他是朕的三哥!”

  夜冥玥冰冷的声音深透夜的寒冷,叫尤姬冷到了心底。

  在夜冥玥踏出朝远殿的时候,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把他当做你的三哥吗?”

  夜冥玥顿了好久,可还是回答她说:“他永远是朕的三哥!朕唯一承认的大哥!”他的意思说是除了阑王,他不承认另外死去的两个人是他的哥哥。尤姬深知夜冥玥的恨绝,不禁想那两个死去的人怕是自作孽吧。

  “有你这句话,我相信不是你下的毒!”尤姬说道。

  夜冥玥猛得转过身来,声音不知道是气愤还是什么,他激动地问道:“原来如此!他以为是朕对他下得毒!”

  “他原来是不信的。”尤姬解释道。

  “可他现在还是信了!”夜冥玥的语气有些发寒。他竟是如此不信朕!

  夜冥玥气地朝门口走去,恼怒地将两旁银铸的鹤型灯托砸在了地上。

  尤姬突然想到了什么扑到门口朝怒气中的夜冥玥喊道:“皇上!担心已死之人的报复!”

  夜冥玥脚不下不停顿,怒气冲天地朝御书房走去,对“已死之人”四个字置若罔闻。

  步行到一半,夜冥玥突然停了下来。身后提灯,一路小跑才能追上的宫人猛得撞作一团,又以极快极轻的小碎步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真可叹太监的鞋底质量之好。

  “千草?”夜冥玥问道,底下的奴才这时才从建筑物的阴影里看到了那个太医院的闲人,宫中的传奇,千草大人。

  这个人没有官衔,可宫里每个人见可他都要尊称一声“大人”。他是宫里唯一一个见了皇上不下跪的人。

  可是今天,这个人下跪了,恭敬地跪在天虞帝的脚边,也让天虞帝的心冷了去。

  于是声音有些冷地问道:“朕命令后宫之内,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走动,你难道没有听到圣旨吗?”

  千草声音平和地回道:“臣刚从宫外回来不曾听到。”

  夜冥玥皱眉:“你从宫外回来?你出宫了?”

  “是。”千草恭顺地回道。如此乖巧的千草叫夜冥玥觉得异常不适应,甚至有些惹怒了他。

  “出宫见彦旌了?”夜冥玥高高在上,语气是上位者对下臣惯用的那种不温不火,带着高傲的那种。

  千草轻笑了一下,回道:“谢皇上成全。”

  “到手了?”夜冥玥问道,眉头皱得更紧了。

  “很美味。不介意在这个危机关头,我把他软禁起来了吧?”

  “随你高兴!”夜冥玥举步疾行,隐隐地带着怒气。

  千草看着浩荡的人群在他的眼前穿过,突然觉得夜,好冷。

  心里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玥还是很珍视自己的。是的,他可以说是一个好哥哥,极好的,好得有点不像是皇家的人。

  “呵,呵呵,呵呵呵……我竟然有些不忍了,竟然开始同情他!”突然想起临出门前,被他折磨了好多天,疲惫到了极点的彦旌支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说:“你下不了手的!”

  “你以为我无法背叛他?”像是赌气一般,千草坚决地执行了他的计划。原本被四青溟和他的四家军打乱了的计划。

  对,四青溟,笑霏霏竟然是齐越的奸细,这点也叫千草无比惊讶。可是玥竟然对这个没有见过的人(千草并不知道当时夜冥玥出宫进军营,笑霏霏也在军营之中)仅凭猜测竟猜得如此之准。果然是心计极重的人。更让千草惊叹的是夜冥玥竟然能让深爱笑霏霏的四青溟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怀疑爱人。

  且说笑霏霏,也就是齐越王的小儿靖王,当他一得知阑王叛逆的消息,立即知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齐越也成功的逃过一劫,趁齐越王派人接他出城之际,他潜伏进宫要救四青溟出来。

  后来被四青溟反噬一口,本来他身边的高手都是精挑细选的,要救他出来也不是难事,怎知道四青溟亲自出手,几乎是迎着杀手的剑锋毒药而上,简直是不要命一般。这个时候尽管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也不禁有些发虚。也正是如此他们知道他们的皇子爱上的人也同样深爱着他。这才在得知皇子的背叛发狂一般不畏死。

  毕竟是他们皇子深爱的人,杀手们下手自然留了心,只是这一空挡,四青溟就足够抓了他们。

  宫里宫外一时僵持了起来。紧张的一夜之后,两军都得到了暂时的喘气之机。四青溟好比丧家之犬坐在台阶上,发冠松了,徒然垂了满身的青丝。

  在军中官阶低下,却是此次精英队伍的大队长的章乾有些不忍地看着他们的大将军,当年全军被围在境渊,断粮三天,都不成看到过他们将军如此沮丧的表情。一时竟心疼的不行。

  章乾这个人素来怕麻烦,有一身好身手的他,也不过当了个小卒,平日里打打诨,只想着等过了兵籍年限回家种地过小日子。

  可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给四将军看到了他那身好身手,从此便成了四将军的亲卫队队长。如今能出现在皇宫也是圣上有远见,在当出挑选当山匪留下的数千人中又挑了一批说是要御前阅兵,其实就等着现在的机会,在宫中护驾呢。

  说来也多亏了四将军提携,不然他章乾现在还是个被人看不起的小卒呢,如今当了皇上的卫兵,这可是极光荣的事情啊。

  章乾对四将军怀着感恩之情,他刚看过齐越的靖王回来,再看四将军,忍不住叹气,这两个人都这样一副死样,真是搞不明白了,两个相爱的人何至于如此呢?真是上天不公啊!

  “将军,你一夜上没吃没睡了,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不然这身体怎么撑得住呢?”章乾好声相劝。

  四青溟却似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话一般说道:“为什么他要骗我?皇上与我说的时候,我为他辩解了数次,呵呵,每想到这都是真的!王爷,哈哈,堂堂一个王爷,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武夫!我还真是傻啊,章乾,你说是吧?将军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啊?”

  章乾看得心里头不是滋味,相开口劝,奈何口拙只怕话多反错,闭了口。

  “他是从一开始就骗我啊!四青溟你真是个笨蛋!傻瓜!傻得可以,笨得可以!你还真当自己是英雄?蠢!愚蠢!”

  四青溟苦笑一声,一圈砸在身后的墙上,轰得一声,碎石扎伤了手。

  “将军!你不要如此!”

  “你说我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他死!”四青溟垂着头犹如死灰一般。

  “那就违职抗命!不必将军动手,只是章乾一个不留神放走了人,皇上怪不到,也只靖王爷命好,没有人要放他!只亏得他命好!”章乾如此说,不待四青溟做出反映,人已经离开了。

  四青溟怔怔地看着人走的方向,心里发空,想见他!好想见!可是怕见了就回不了头了!走了也好,此生不见了吧!也免得心口发疼。

  四青溟继续垂下头,一种叫悲凉和伤痛的滋味爬上他寂寥的后背。

  第三十九章

  北方的冬天总是伴随大雪,人心渐寒,天上却是热闹地飞满了雪花。

  除夕夜被一场叛乱给搅和了,大年变得比以往寒悸却更显得热闹。可不,宫里宫外到处是巡逻的人群。人们或疲劳或忧愁却止不住忙碌。

  后宫也是如此,后妃也都怕,怕极了,怕战争伤了她们,怕人趁乱待贱了她们。更怕皇上先走了,留给她们以后无数个寂寞的夜,不过即使皇上没先走,她们大都也是要寂寞地过了,只是那时候还有个盼头。

  其实这一仗皇上要是真败了,后妃能活下来等终老的都不多,几乎是没有。于是她们更怕了,为皇上祈福,为天虞朝祈福,却没有真心为皇上性命担忧的。

  不,不对,有,而且有不少,她们或多都只见过皇上一面。可都是不幸的,因为帝王的爱来的太过吝惜,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幸得到一星半点。

  红梧院里,郦妃坐在院子一宿,除夕夜铿锵的刀枪剑气似乎将她也卷进了伤亡流血之中。她就是万千不幸人中的一个。

  郦妃不禁苦笑,她的心犹如明镜,一向是知道深浅进退,可是这一次却明知道面前是深渊还是掉了进去。

  也许是给皇上偶尔的温柔给迷了心窍吧,郦妃如此想着,可惜那偶尔的温柔却不是给自己的。

  “红儿,晶儿去打叹消息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郦妃焦虑地问道,旁下的宫女正打盹儿,给这声儿吓了个清醒,“回主子,宫外头打仗呢,大家都忙,晶儿怕是没找着机会问。再说了也未必问得到啊。”红儿说道。

  郦妃应着,拉了拉身上的雪裘衣,白色的狐狸毛,温暖的紧。她还记得皇上让她给阑王挑冬衣呢,可是没几天阑王却反了。陛下一定很难过吧。

  思及此,突然心念一转,大叫一声不好。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给冻着了?奴婢就说嘛,大冷的天,您愣是不肯进屋,何苦来的。”

  “不是不是,红儿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晶儿怕是要出事!”郦妃急急从椅子上起来,却因为坐的久了,冻僵了向前倒去,眼见着要磕到地上了,亏得红儿及时拉了她一把。

  “快,快,快想办法把皇上身边的王总管给请来,要是请不动就请萧公公,总之能见得到皇上的,给我想个办法请来,就说我有要紧的事儿。”郦妃一边吩咐着,一边又叫过一个太监道:“小原子,你去御马房给我问问,先前给皇上养马的那个哑巴太监叫什么,进宫前是做什么的。哎,还是把他们总管直接叫来我问话呢。”

  两个奴才见主子着急上火的,不敢耽误立即去办。郦妃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心里急得不行。

  “怪我怪我,我怎么这么糊涂啊,这节骨眼怎么能叫晶儿去打听呢。宫里是定有奸细的,皇上身边就更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了,怕只怕皇上早就知道了,万一那些五大三粗的侍卫把晶儿也当成了奸细,我可怎么对得起这可怜的丫头啊。”郦妃口中嘀咕着,脑子也越发清醒起来。

  细细地琢磨了一番,恐怕问题出在皇上身旁。虽然不知道眼线是谁,也有一点是确定了的,那个哑巴太监!就是哪里不对劲儿,一个养马的哪能有那么精明的眼神儿。老祖母不常说吗:眼明心净,心澈视尖,只有心里有大智者才能有那样的眼睛。

  虽然这些不能说明那太监有问题,可是他分明就是在掩饰自己,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问题的老人家如何会掩饰自己?单就是怕麻烦?怕只怕没那么简单。

  郦妃正着急上火的。

  晶儿就回来了,郦妃见着她回来,忙拉住她的手询问道:“好晶儿,你没事吧?那些侍卫可有为难你?”

  晶儿是跑着回来的,正忙着喘气儿,她抹了把汗道:“可吓死我了,外头盘点着可严着呢,皇上又下了严令,不让瞎跑动,主子,我可是差点回不来了。”

  郦妃面有歉意:“都怪我不好。”

  “主子快别说这些,奴婢的命都是您的,对了主子,我刚碰着小原子了,您派他去问那个老太监?我给叫回来了,主子你快别打听这人了,我刚能回来可亏了红儿她哥,不是亲的,就是禁军张大人手下的那个,青梅竹马的那个。”

  “我知道,你接着说,这个人怎么了?”

  “啊对了,红儿她哥说这老太监不规矩给皇上抓起来了。外头不让传昨儿夜里发生的事儿,连这么件小事儿也都不让传。红儿她哥说了,皇上正烦着呢,一个不留神犯了龙颜可就有的受了,他还让我回来告诉主子,可千万别到处走动了。”

  “给抓了?”郦妃后头的话没听清,单就琢磨起这件事儿来,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么说来他真有问题?

  郦妃回头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皇上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用得着自己操心呢?

  这么一想,心里也宽了,这才想起来:“那小原子现在人呢?”

  “我让他去给主子弄点吃的来,主子您就担了一个晚上的心了。”晶儿如此说着。

  很快,红儿也给挡了回来,院子里轰窿窿的脚步声很是齐整。

  红儿跑进屋子里道:“主子出不去啊,侍卫们把后宫给围了,皇上下了严令!”

  “我知道了,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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