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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终极往事 by 香龙血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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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叫起来,汗水淋淋,扭动了腰迎合着。

    他们换了个姿势。

    斯特林奇看看身下,Rene完全跪爬在床上,正以彻底开放的姿态,期待着他的再次占有。

    斯特林奇感觉身下的兴奋再次像电流般升到头顶,好吧,从某种意义上,他喜欢彻底的征服。

    ◆·◆

    那是他们第一次重见。

    随后,他们又见过几次面,他也去过几次斯特林奇在密歇根湖畔的宅邸。

    他们慢慢熟悉起来了。

    与此同时,Rene跟索尔也慢慢熟悉了起来。

    有时候,在湖畔那房子里,斯特林奇在房间里,索尔就和Rene坐在后院的台阶上聊天。

    他渐渐听说了斯特林奇的一些事情。

    Rene他从索尔那里知道,Lorry是斯特林奇家里的老三,他还有两个年长他很多的哥哥,有一个已经去世,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斯特林奇结婚很早,那时他还跟她妻子一起在欧洲读书,他们结婚第二年,妻子死在一场海上爆炸里。

    但是斯特林奇活了下来,他回到了美国家里,带了几个月大的女儿。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来美国有两年了。”索尔说。

    Rene无声地算了一下,斯特林奇比自己大六岁,就是说,他在26岁的时候回到美国。

    索尔告诉他,斯特林奇现在有一个女朋友,是法国人,那是个很年轻的模特,刚刚进入模特界。他们刚开始相处,但也许会结婚,否则以斯特林奇的性格,也许就不会去追求了——索尔说。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呢?”Rene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们是更早一些在欧洲认识的,那时候,他19岁——你知道,他从小一直长在欧洲——事实上,我们是同学。”

    索尔出身在英国高级军官家庭,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培训,也因而,仗着年少气盛又没有对手,惹出了不少事端,不管是学校里,还是学校外——索尔笑着说。

    Rene后来知道,斯特林奇两度去了很远的地方把索尔救了回来——那都是他们很年轻时的故事了——从那以后索尔就成了斯特林奇的影子。

    “事实上我的父母很高兴我跟斯特林奇在一起。”索尔说,“因为我在哪里,都是军人,与其服务于某个黑心政府,不如把精力花在值得跟随的人身上。我想,那是因为他们见过的事情太多了。”

    ◆·◆

    在后来漫长又短暂的八九年里,斯特林奇果然又结婚了,但是婚后第三年就分居了。

    索尔告诉他,斯特林奇离婚了,但并没有办离婚手续。

    那个曾经的小模特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就加入了教会。

    她远离了社会,偶尔为教区捐款和祈祷——这是斯特林奇自己告诉他的——她刚认识他时,她才16岁。

    “每个男人背后都有伤心的女人,是吗?”Rene想了想说。

    在那些年里,Rene一直在警界服务,从猎鹰到双子座——他们依然只是偶尔见面。

    在那些岁月里,他们在床上也越来越熟悉。

    Rene和斯特林奇都记得那样的时刻:那时,透过窗户望出去,是阳光下明丽的湖畔,偶尔有风带着花香吹进来,空气很温暖。

    Rene一次又一次深情地吻着那人。斯特林奇能感觉到他的爱意。他们彼此抚摸着,尽情缠绵,激情之处,嚅嗫着耳语。

    “……你的罪就是我的罪,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Rene在他耳畔缠绵的说。

    “那么你所的伤,都是我的。”斯特林奇想,抚摸着他,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Lilia听见会不高兴的,这好象该是她说的,”过了一会儿斯特林奇说。那时候,他刚刚分居,Rene还不知道。

    Rene脸一下子红了,“对不起。”

    “不,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斯特林奇说,

    但是Rene低下了头去。

    “你再说点什么,我喜欢听。”斯特林奇抚摩着他,很温柔。

    “你所有的罪,它们都是我的。所有的痛,也都是我的。”Rene嚅嗫着重复了一遍,吻着那个人,在他耳畔絮语,“别怕……我会告诉上帝……你是好人!我会跟上帝说,替你承担所有的罪。”

    那人转过头轻轻地回吻着他。

    “我什么都不怕,无论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一会儿,斯特林奇坦然的说,抚摸着Rene。

    “我也是。”Rene说。

    房间里静极了。

    只有每隔很久之后,两人低声的絮语。

    “那也是上帝的旨意,不是吗?是祂叫你承担这些?”Rene说,抚摸着他。

    而他自己也受了那么多罪,足够洗涤自己的罪孽,够吗?他不知道。

    他们再次吻在一起。

    “一定要记得,末日审判的那一天,上帝面前,有一个人会为你承担所有的罪。”Rene说。

    “所以,你一定会上天堂的。”

    “哦,你怎么会知道?”斯特林奇微笑着看着Rene。

    “因为我就是你天堂的钥匙。”

    是吗?斯特林奇有点诧异的说。

    “是的!”Rene狡黠地一笑,“注意!天堂就要来了!”他附下身去,把头埋到他两腿间。

    斯特林奇大笑了起来。

    他们热烈地再次纠缠起来。

    “我们现在就在犯罪,”忽然斯特林奇笑着停下来,扯着Rene的头发对着自己,说道。

    “不,别管它!”Rene说,“我们是在罪恶里打滚的羔羊。”

    两人大笑。

    于是他们重又翻滚起来做爱,似乎相信经过罪恶的泥浆洗涤,他们就重又能像羔羊一样纯洁。

    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在床上低声聊天,或者,只是静静地呆在那儿,Rene知道有时,斯特林奇或许只是需要自己和他呆一会儿。

    这么多年来,斯特林奇从没对Rene提出过任何要求,比如要他加入自己,为自己做事,或者共同生活。虽然Rene知道,他欠斯特林奇的,他随时都可以拿回去。

    而Rene在Harvy那事情前,也从没麻烦他。

    他们很少谈起对方的工作,不管谁碰上过怎样的麻烦。只除了偶尔再次见面时——

    “听说你又升职了?”斯特林奇会说。

    “是的。”

    “这么下去,你会成警察头子的。”

    “绝对不会。”Rene说。

    有一次,Rene去那里,斯特林奇将一只黑色的电话递到他手里,“给你换个电话,这个电话信号无法被跟踪,通讯内容也不会被卫星记录,你可以随时打给我。”

    Rene接了过来。那电话后来斯特林奇又给他换过几次,于是他身上一直有那样一只——斯特林奇一个人的电话。

    
 


终极往事 Ⅱ(下)集训风云 第94…95章
章节字数:10135 更新时间:09…05…12 21:19
    ◆终极往事Ⅱ(下)第94章

    纽约的清晨,街道上很安静。

    新住处里,Rene给Anton讲到了那堂课,告诉他那时候才知道斯特林奇是谁,两人便各自扑到一张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多久,Anton感觉自己被恍惚的人声惊醒了,什么人呢?他记不清了,等他彻底醒来,看见Rene在盥洗室洗脸。

    Anton洗完,看见Rene已经端着早点的盘子进了大厅,脸色苍白。

    “我们在这儿吃吧,饭厅的椅子我还没配好。”Rene说。

    Anton点点头,想起饭厅有点歉意。

    “你没睡吗?”他们在大厅进门不远的方桌边坐下来,Anton问。

    “睡了,被噩梦吵醒了……”Rene疲惫地叹了口气。

    “噩梦?”

    “没什么……”Rene摇了摇头,没有抬头,“我经常作梦,有时候……整晚噩梦。”

    “梦到……达拉斯吗?”Anton抬起了头,他想说希金斯,但是话到嘴边又换掉了。

    Rene看了他一眼,“不,我从不梦那些事,是以前的,更早的……或许也不算噩梦,但对我是。”

    后半句他放低了声音,一边伸手去分面前盘子里的东西,“抱歉……我这儿吃的有点少……”他的声音充满疲惫,“超市里弄好的,我简单热了一下,可能有点硬,我们分着吃吧。”

    Anton注视着Rene接连两刀都没有切断一处坚硬的筋腱,Rene的手明显在颤抖,最后一下汁水跳了一下,落在了盘子边。

    “哦,他妈的!”Rene轻声说,无奈地放下刀,去抓餐巾纸,“对不起。”

    但是Anton已经立刻站了起来,快步上去用自己刚才的热毛巾裹住了Rene的脸,然后把那盘子拿到了自己面前,“你太累了。”他说。

    “谢谢!”Rene接过了毛巾,敷了一下脸,注视着Anton在盘子里把它们分开。

    “我梦见,雷诺,在动手修一座墙,”隔了一会儿,Rene又开口了,语气带了点嘲讽,“而我就睡在那墙下面。”

    “恩……周围有很多人在走动,有杂沓的环境声,我想起来却只能贴着墙卧在那儿睡觉,他就站着在我上方修墙。我好像是上了一天班,就穿着上班的衣服和咱们的靴子,但又像是小孩子。”

    “母亲走来看了看我,走了。父亲也看了看,他们都没跟我说话就走了。”Rene继续说下去,语调平板,“接着我小时候的很多同学,也在我面前走过去了,剩下我一个就在那墙下睡着了。”

    “然后,梦里,第二天我一醒来,那墙全塌了,满地碎砖木。”Rene挖苦地撇了下嘴,摆了摆手里的刀叉,“原来那是在一个公园里,里面有一座山,很高,我每次上去,都似乎要掉下来,一踩上去——谢谢!”

    他伸手接过Anton分好的盘子,“脚下的土就坍塌下来,但没有地方抓靠。”

    Rene飞快地吃了一会儿——他们都饿得不得了——又继续说下去,“这样反复几次我可能睡了一会儿,然后,我记得那是个周末,我去找你们。”

    他的语气一直平板无力,“你,Roger、马修,特勤处的同事,我小时候的朋友、熟人、你们似乎全住在一起,一栋房间惊人多的房子里,于是我一间一间地找过去,但是你们都不在那儿,我于是很慌张,一个一个打听,但是回头,远远地看在你们在过道另一边,似乎都不认识我,或者看不见我,于是我拼命跟你们打招呼,就醒了。”

    “当然,这不算噩梦。但实际上,他们中有些人,已经死了,还有很多人我可能再也不会见到,而你们都混杂在一起。我则分辨不出自己是大人还是孩子。”

    他继续说下去,“……实际上,我经常会梦到那些已死的人,家人、朋友,梦里如此真实,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汗水味。”一会儿他说,声音很轻,“这让我惊惶……”或者醒来,茫然若失,他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小时候,我努力想记住每天、每件事、每小时的情景,生怕自己会忘,”他苦笑,声音变得很低,“那时我以为生命太短,不敢忘记。”

    ——他想起记忆里,一个孩子的声音,“妈妈,我不会忘的!”

    “后来,从某一天开始,我就拼命忘记每一天的事情。每一天——每时每刻我都不想记住,”他涂抹着黄油,发了一下呆,“这样十几年,我的记忆力终于很差了。”他摇了摇头,再次动起刀叉,“可是,他们却会在梦里出现提醒我……”

    “提醒?”Anton有点讶异,“提醒什么?”

    Rene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默默地吃东西。

    Anton想了想,放下了刀叉,注视着Jimmy,“Jimmy,你的问题是太封闭,”他想说得更多,说到达拉斯,说到更早,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你太孤独了。”他只是说。

    Rene愣了一下,半天无语,许久,他轻轻开了口,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触碰到空气里的什么东西,“如果……你是我,没有父母、家人、亲戚、同学、老师、很熟的朋友,有过几个情人,他们又大都死了……你会怎么样?”

    Anton听见这话心头忽然像被撞击似的一愣,许久之后,Anton都记得那个时刻,那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桌边,两人静静地对坐着,屋子里飘荡着新房子淡淡的木屑味,那问题是他没有想过的。

    他刚要开口,Rene已经继续说下去,“实际上,每个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大部分人有父母、兄弟、读书有同学、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小圈子,”他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无法去打扰。”

    Rene犹豫了一下,“或者我还有个办法结束眼下这种局面——就是结婚养孩子,可是——我?!”他挖苦似的扬了扬眉毛,意思是你看我可能吗?

    Anton看见Rene两手一摊,“所以,我能做的我还算都尽力了。”

    Anton点点头,这也是实话。

    “没关系,我习惯了。”Rene看看注视着自己的Anton,轻描淡写的一笑,抓起最后一篇面包片。

    是的,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那生活都跟他没关系。

    实际上,这个世界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只能自己努力,跟这个世界发生点什么关系,好把自己留下来。

    他于是想起Sam,“比如,Sam那事,其实我清楚,如果我不去救他,我也早就死了,所以我救的只是我自己。”他平淡的说,忽然提到了Sam。

    他又想到莱恩。想到Alex,他也在地狱里挣扎,但是自己其实并不能真正帮到他。

    两个同样的人,些微的温暖和火光,或许只能加重夜的寒冷与黑暗。

    后面还会有别人吗?

    “所以,你我都知道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Rene笑了一下,低头看着盘子,试图反驳Anton,“你看,我说过你看起来,没有Harvy那么……你有时候看来像有些心事,这点让我……更想接近……因为我感觉你一定有些事情忘不掉,事实上,我想听你说出来……后来我知道了杀手那事情……”

    Rene抬头看看Anton,忽然再次意识到对面的人已经结婚了,立刻让自己Pass掉了这个话题,“算了不说这个了!”

    “你那个问题我考虑两天给你答案!”Anton说。

    “算了!”Rene笑道,“我只是胡言乱语罢了!我想这两天可能是有点累,话有点多,抱歉!我想我该去找点乐子了。”

    Rene的口气又轻松起来,“其实,在俱乐部那里我才觉得是自己,跟那些人在一起,我才有可以交流的东西,这么多年,我觉得我跟他们就是同一类人。”

    他们已经吃完了,Rene飞快地把桌子收拾起来。

    “所以,Anton,想玩的时候你就来找我,你知道我的~~”他最后很轻佻地把它说了出,眨眼笑了一下,意思是会让他“快乐。”

    “我不会影响你别的事情。”他朝Anton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手。

    Anton严厉地瞥了他一眼,上床就是你唯一的交流方法吗?一瞬间他想,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转身出了门。

    ◆·◆

    Rene无力地关上门,那是句的道的男妓拉客的话,但是他竟然就那么把它说了出来。而且……是对着Anton!

    他知道自己在那人面前已经贱到极点,但他还能怎么办?

    要是有一天,连这样也没人要了,你怎么办?他问自己。

    一瞬间,眼前一热,Rene低头站在门里,身体僵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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