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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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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苏以为贺年要以酒壮胆的,其实不是,贺年只是偶尔喝一小口,她跟着抿一点儿。 
贺年说,1985年你在干什么? 
夏苏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可能还会为没吃上一颗糖而大哭一场。贺年笑了说,那时你还在吃奶哪。夏苏笑了。 
贺年说前不久听一个朋友说,那年她在日本。那年3月到9月,筑波国际科学技术博览会在日本举行,为了给这个以科技为主题的博览会添一些人情味儿,日本邮政厅推出了一个“许一个心愿2001年再启”的活动,所有的邮件他们都会冷藏起来,到21世纪再邮寄出去,这是个挺浪漫的主意。当时她给国内的男友写了一封信。后来回国了,把那事给忘了。 
直到2000年日本的同学打电话给她,说那年冷藏邮件的事情,说很多人找到邮政局要求收回自己的信,因为物是人非。同学问她的信要不要处理,她一下愣在那里,时间漂洗了15年,她的信里写了什么?她竟然想不起来,她让同学把信改寄给她。后来她收到了信,信里只有一句话:××,我要我们在一起。看到那句话,她哭了,那句话像是一个讽刺,她根本不知道那时的男友现在在哪里,是活是死她都不知道。 
夏苏叹息了一声,她觉得他的开场白不错,听得出来,这样的开场,他肯定构思过。 
贺年喝了一小口酒,夏苏也抿了一口。接下来,贺年直接进了故事:……我收到了林小朵的包裹,是她画房墙上的那块蓝布,蓝布的另一面,画着一幅水粉画,沙滩上两条小鱼的嘴抵在一起,天空中有个大大的太阳,有两个人蹲在那里看着鱼。画面上有一行字:假如你不吻我。包裹里还有一封信,林小朵在信上说,我一直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可是你没有。那天,我一直以为你会取下那块布的,可是你没有。那次在小镇,我掉进河里,你捞起我,后来我感冒了,那时我们说到了相濡以沫,我说,对女孩子来说相濡以沫,就是她感冒时,有个男孩肯吻她,你也没有……那块布是用蓝色染的,是一种叫蓼蓝的植物的汁…… 
这封信让我掉进了蜜罐里,世界好像突然变成了新的。我坐飞机去西安,我要立刻见到她,我要对她说我爱她,如果还有机会……我们都给了彼此,那是多么的欢喜,那时她的签证已经办好,我向她保证我会等她四年,我会去加拿大看她……我们像旧时私订终身的公子与小姐。 
谁也没有想到,那么快乐的日子里,竟然发生了一件改变我们的事情。那是个晚上,我们坐在公园里,我们拥抱着,三个人悄无声息围住了我们,他们有刀,一个人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冰凉的。另外一个人的刀架在林小朵的脖子上,他们要我们别喊叫,第三个人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她喊叫了起来,她喊抓流氓,抓流氓,我刚一张嘴,那人的刀就朝下一压,我没喊出来声…… 
接着几束手电筒照了过来,那三个人飞快地跑了。林小朵哭着整理着衣衫,我想要抱抱她,可是她推开了我。收拾好自己,她走了,我跟着,她回到了画廊,没等我走过来,她关上门。我就在那里站着,我知道我错了……夜半,她把我的行李放在门口,一言不发,然后把门又关上了。(敬请关注《我们都亏钱爱情的》2)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 
(连载2)我在西安待了两天,我承认我不勇敢不够男人,但我还是乞求她看在我的脖子洇出的血痕的份儿上原谅我,可她不理我。最后,她还是说了一句话,再见。 
一句话,就两个字,再见。她的电话没有关机,可是她不肯接我的电话。半个月之后,她的电话接通了,却是她的母亲,飞机刚刚从虹桥机场起飞,她母亲在电话里对我稍稍表示了谢意,似乎是我成全了她……那时我在街上,突然号啕大哭,一会儿就围了一圈人,他们都以为我丢了钱,劝我不要哭,说钱丢了还可以挣的……他们哪里知道我丢了一个人……飞机在天上应该是孤单的,所以总有跑道等着它,我不知道林小朵在那边是不是孤单,也许她跟她父母说过什么,他们不告诉我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如果我问,他们总会说她在那边很好,很好…… 
说到这里,贺年沉默下来,端起手中的酒杯,把一杯酒一点一点喝了下去。他看着夏苏说,眼睁睁地看着女友被人欺侮,不说拼了,竟然连一声呼救都没有,我就是一个懦夫。 
夏苏似乎突然明白了他努力寻找林小朵的原因,他是内疚的是自责的是后悔的,于是他想当面请求林小朵原谅,并且得到她的原谅,然后他的内心才会安宁…… 
夏苏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我说生命都是宝贵的,你也不会因此开心。因为这件事太突然了,而你们都没有准备…… 
贺年打断了夏苏的话,他说,林小朵那一声再见,我以为一生再也不见的,可五年后一个春天的午后,我忽然接到林小朵的电话,那时我在午睡,她来武汉了。 
夏苏看着贺年,他的眼睛突然明亮了,好像当年的激情还在,可是,那么明亮的眼光并不持久,片刻之间就暗淡了。变化之快,让夏苏惊讶。贺年伸手抱住了后脑勺,有心理学家认为当人悲伤失望时都会抱住头,那是因为他在自我安慰,从很年少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安慰他的。 
贺年说,那时我和米月结婚了,林小朵好像明白这件事,她在电话里说,只想和我说几句话,不会打扰她的幸福。我是开心的,藏在我心里的结,终于有机会解开了。她住在长海酒店,离我家并不远,我们约好下午见面。 
也许我太开心了,开心得有些失态,米月问我是谁,我说一个同学从国外回来了,她问姓名时,我一下就吞吞吐吐了,我还没学会撒谎,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我和林小朵的事情,这让米月警觉了,可米月没有说什么。我出门时,米月半躺在沙发上,我说,我去了啊,她朝我挥了挥手,飞吻了一下。 
我慢慢朝着长海酒店走,好像浑身都是劲儿,可脚步却是软绵绵的,我想我应该买一束花给她。我走进花店,想买红玫瑰似乎不合适,黄玫瑰呢也好像不合适,最后决定买一束勿忘我……我走过了一条街,再走过一个丁字路口,船形的饭店就在眼前了…… 
贺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挤得双眉之间隆了起来,他又一次抱着脑袋,久久地抱着……许久许久,他再次开口。 
就在我走过那条丁字路口时,我听见一声惊呼,刺耳的刹车声。我回头看,米月倒在路中间,扑散着的样子,像一只受了伤的鸟……米月就这样,到现在都没能醒来。我没有去见林小朵,也没打电话给她,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她…… 
夏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故事出乎她的想象,跟她看到的听到的也不一样。她拿过瓶子,给他满上,给自己也满上。举起杯,她一饮而尽,他也干了。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直到眼泪落下来。她抱着他的脑袋,他抱着她的脑袋,没说话,也没哭,像两只雪地里的动物。许久许久,夏苏说,那我们怎么办呢? 
贺年从怡西大厦中部下到三楼,用了一个下午跟调查公司经理肖虹讲他跟林小朵的过去,肖虹不时地做点儿笔记,偶尔也会歪着头提几个问题,像女记者,妩媚的同时又带一点点审视。 
贺年说完了,点了一支烟,闭了一会儿眼睛,肖虹没说话。等他睁开眼睛,肖虹说她听到一个珍贵的故事,她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林小朵,但是公司会尽力而为。她说得很诚恳。 
他说不管是怎样的结果都会接受,他都会付费的。他打开皮包,肖虹笑着说也不能见钱眼开的,得做个预算,等做好了再约他。反正楼上楼下的,很方便。 
这样,他就告辞了。肖虹和他握手告别,在电梯口伸手和他握手,他在电梯门关上那刻最后挥了挥手。这个年轻的女子没能掩饰对他的好感,也许大多数女子都会感动于一个男人的痴情吧,就像女记者夏苏一样。 
正想着夏苏,夏苏的电话就过来了,最近常常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都有点相信心有灵犀这句话。 
老男人,我在蓝色咖啡馆等你,来怀个旧吧。说完这句话,夏苏自己笑起来,笑得像铃铛挂在树上,有风吹来时的脆响。 
贺年走进蓝色咖啡馆时,他就有了一点忧伤,他的开心总是不能持续。夏苏说他忧郁时不是皱着眉,而是藏在眼神里,显得格外感人,据说小资们喜欢的梁朝伟就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神。其实他最初的眼神,应该不是这样的,像湖水,看得见蓝天白云的。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就像湖面有了雾,有了暮色,有了倒影,等等,湖水就有了别样的风景。那一天是贺年17岁里普通的一天,但就在那天,忧郁像一只水鸟飞进他的眼里,再也没有离开。那天林小朵再一次来到了白莲镇。一个名字看上去有些诗意的小镇,而在那时,他只是觉得小镇子是灰白的,灰白哪叫什么颜色?只在远离故乡时,才感受到它细枝末节的好。 
夏苏坐在那里,她的苗条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怜香惜玉。这样说来,好像苗条的女子更招人疼一样的。 
桌子上有一个杯子,盛着水,水上有红烛浮着,城市里到处是这样做作的浪漫。忽明忽暗的烛光,一首甲壳虫乐队的Yesterday来来回回唱着。 
贺年坐了下来,这时夏苏在他眼前淡化,而林小朵由远及近,年轻的脸映在烛光里,一个女孩的脸映在烛光里,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右脸,露出左脸,她说,左脸比右脸漂亮。 
在一个女子面前想另一个女子,有些不地道。好在夏苏容忍他,夏苏说谁能没点过去呢?也闭了双眼,做情痴状,看上去却像个捣乱分子。其实,夏苏偶尔也想往事,这年月谁没点儿感情烂账呢? 
贺年不管她,他有他的思路,总会沿着某一条记忆的小径,追赶一只老蝴蝶,他知道这一只蝴蝶会带着他去哪里。 
应该一根红烛,应该两个人……那温柔得就像新娘一样的烛光。天黑了,真的黑了,伸手看不见五指。夜深人静是真的夜深人静了,不像城市的夜晚,夜可以深,但人难静。虫子唱歌听得见,风吹落一片树叶听得见。烛光让窗户亮了,薄薄的窗户纸透出瘦弱的光芒,这点光照不亮黑的夜,它压根儿也不想照亮。就那样朦胧着,无声无息,怕打扰了树上睡着了的鸟儿。 
蜡烛也许放在铜的烛台里。烛芯是竹子做的,燃起来就有了淡淡的竹子的香。 
贺年的思维是无边无际的,像那年的那架飞机带着林小朵飞上了天空,因为无依无靠,所以有一个跑道让它降落,那个跑道在遥远的温哥华。他轻轻地在心里喊一声她的名字,林小朵。他的胸腔起伏了一下。也许那样的起伏有点儿煽情,但他心情激动的方式就是那样。其实男人并不总是如铁如钢,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就会脆弱下来,瘫软下来。 
林小朵。恍惚之间,好像这几个字停在唇上,像蜻蜓张着两扇透明的翅膀。他看了看夏苏,夏苏也正看着他。 
夏苏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直到面前的红烛熄灭,他想换上一支新的,夏苏摆摆手。他们借着邻座的烛光坐了一会儿,夏苏说,你已经光荣地完成了怀旧任务,我们走吧? 
朝外走时,夏苏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书报架,想起一件事来。 
她跟贺年说差一点就抓到一个猛料,她最近喜欢说猛料。一个女子跳楼了。她说,跳楼这件事本身没有多少新闻性,当然张国荣是个例外。这个女子从火车站附近一栋居民楼的五楼坠下来的,看着就像露宿花坛,被一个早起晨练的老太太发现了,老太太还以为有人露宿呢,当然不是,立刻报警了,奇怪的是那栋居民楼没有一个人认识她。问题就复杂了。验尸报告证明了这一点,这个女子生前和三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她可能遭到了暴力,因为身上有伤痕。警察找到其中的两个,他们都是她的朋友,没有作案时间,可第三人却没有线索,只有DNA样本……她叹息说,这么猛的猛料却不能见报,只能发一个简单的消息…… 
贺年看着她的嘴唇,默哀似的表情,等她说完后说,这个新闻是有卖点,可是如果能不打扰逝者的灵魂,就别打扰了,这生死两茫茫的。 
他的口气认真,夏苏吐了吐舌头,一副受教育的模样。那时,夏苏还不知道之后她会跟这件事发生关系。 
谁知道呢,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三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1点左右,一辆长途汽车带着李小成和父亲驶过长江大桥,开进了一个停车场。 
父亲抖了一路的身子此时抖得更加剧烈,李小成扶起他的肩膀,父亲这一路就靠在他的怀里,尖尖的肩胛骨顶得他胸口木木地疼。李小成说,爸。父亲木然地答应一声,在下车之前突然抓住他的肩头,无助的眼神像缤纷的箭一样射进他的心里。 
李小成和父亲一前一后走出停车场,朝不远处的站牌走,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接着向身边一个中年妇女打听派出所的位置,这时父亲一声不响地拦了辆出租车。十分钟之后,他们就到了。 
门口一位警察问他们找谁。李小成说了。那警察拿起电话拨了,一会儿一个警察跑了过来,说我就是胡汉武,你们是李小琳的家属吧? 
胡汉武领着他们进了接待室,端了两杯水过来,他们没有喝,也没有说话。在开口之前,胡汉武深深地呼吸。他说,这样的场面是他不想遇到的,可是他无法改变,不管发生什么,都希望他们挺住。说到这时他看了一眼李小成,李小成伸手抓住父亲的手。胡汉武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李小琳坠楼了。他停顿了一下说,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亡。我们怀疑她生前遭到了暴力侵害,坠楼原因和嫌疑人正在调查之中……人已送到殡仪馆里……死一般的沉寂,父亲和李小成都僵直着身子,都没有哭,也许这个结果他们已经感觉到了,而现在,只不过是得到了确认。 
接着一名法医进来,说明情况,死者生前受到了性侵害,案发时间在两天前的凌晨……法医把验尸报告放在父亲面前,他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坐着。李小成拿起来,认真地看了。他没说话,双唇紧闭,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锁。 
胡汉武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清单。这是李小琳生前的。他边说边把包打开,手表、碎了的手镯、钱包、水费单、手机、电话号码本、卫生护垫、安全套、钥匙…… 
李小成在清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父亲这时说了一句话,这是他从上了汽车到现在近四个小时里说的第一句话,我要看我的姑娘。 
胡汉武说在殡仪馆的费用,一个叫陈有源的人已经付了,他是李小琳生前的朋友,他正在等你们。说着他拨通了电话,让陈有源去殡仪馆,说李小琳家里来人了。 
胡汉武开车送他们去殡仪馆。去的路上,李小成看见了花店,突然想起早晨无端想起的那句去我的墓前献白菊的话,他想,回头一定要献给姐姐。 
车子刚在殡仪馆门口停下,一个年轻男子跑了过来,胡汉武说,这就是陈有源,然后介绍他们认识,说这位是李小琳的父亲,这位是李小琳的弟弟。 
陈有源的眼睛湿润,嘴巴张了张,好像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于是,就一起进了殡仪馆。(敬请关注《我们都亏钱爱情的》3)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 
(连载3)一个抽屉一样的东西被打开,姐姐躺在那里,李小成看见丝丝的白气从抽屉里散出来,姐姐脸上一层霜。他站着没动,好像怕惊醒了姐姐。 
父亲蹲在地上,看着他熟睡了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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