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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个人体摄影师的心灵独白 作者:朱贤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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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们一起去。二、不能参加男女合拍,怕万一不守信用把照片公布出去后后果是
十分之严重的,她们都是农村的,农村人不比城市,知道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脱
衣服照相还不把她打死?左贵花还没结婚,男朋友知道了还会要她?她以后还找得
到婆家?三、工资问题。如果是每拍一张的话是300 元,按小时算的话每小时为1000
元,她们是农村人不是城里人,不能按城里人的单价算。四、这事不能在省会张扬,
也不能让学院知道。五、我的身份证要复印一份给他们。

    哗,她们的条件这么苛刻,我顿时心生悔意,悔不听张强的话,他在我出发前
几天还给电话我说:“朱先生呀,你在一个不熟悉的城市找模特恐怕不太好,特别
是你还带这么多人去,她们一定会刁难你。不请她们吧,活动搞不成,你不可能打
道回韶关或广州再请?请她们吧,你肯定花销很大,且不论她们的形体是否合适做
模特。”

    张强的话竟—一应验了,都怪我谢绝他在签约风波后再帮我找模特的好心,我
曾误会他是帮我找得越多他越赚得多,因为他抽20%呀,我说我不能失信于西部的
模特。唉,现在看来守信也没有什么意义,你守信守义人家却不跟你说这些,都把
你当成了南方飞来的大肥雁,不拔你一把毛才怪呢。

    我仔细想了想,很认真很诚恳地对他们说。

    “老胡,第四、第五条我可以答应你,第一条有些问题,你想想,如果我拍的
照片不能发表不能用我还拍来干嘛,正面不拍可以,不单独分开带走拍也同意,但
你去会影响我们的工作。第二条不参加男女合拍也可以考虑,第三条工资还是与她
们说过的500 元一小时,不能提价,但我保证她们每人能拍十小时收入5000元钱,
这等于她们半年的工资了。”

    “哈哈哈,朱先生,你以为她们没其他门路赚钱吗?他妈的银川的一些艺术学
院都请她们去呢,要不是等你我们早去银川了。”

    老胡有点儿发脾气,小胡也说:“这价钱对你们来说一点不高,你上月请她们
说说话都每人给100 元呢。”

    天呐,这事他们俩也知道,都怪自己那回充什么“大头鬼”。

    我把心一横,告诉他们:“如果超过500 元钱的话我可承受不起,宁愿不拍。”

    气氛有点儿紧张,陈家梅、左贵花和另一个女子在我们说话时都一声不吭,她
们低着头或吸着饮料,仿佛这事与她们无关。

    正在这时,刘荣他们吃完饭回来了,“朱老师。”刘荣喊了一声,和阿兰、阿
红还有老张一起进来,阿兰手里拿着两盒饭莱。

    我看了看表,“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商量一下,我也再考虑一下,现在是11点
半,12点半我再打你们的电话,咱们在电话里谈。”

    五个人“撤退”了。

    “朱老师,你找的三个西部女子就是她们?她们能当模特?你看那最矮的那个
胸平平,一点‘波’都没有,好像还没发育呢。”

    “朱施工,我看那两个男的不像好人,贼头贼眼的,别坏了我们的大事呀。”

    林雨红和张永成对我说。

    “我看他们也不顺眼不对劲。”刘荣亦说。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想想再说。”

    马金兰把饭菜放在桌面上,我打开一看,一盒是白饭,一盒是烧排骨青菜和羊
肉。肚子也确实饿得咕咕叫了,吃饭再说吧。

    很多人都不明白我为什么非找八个男女模特不可,有两三个女的和个别男的都
已是很大“阵容”了,而且可以省下大笔的模特费和差旅费,人多反而不好管,拍
起来有时花多眼乱不知上谁好,再说你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所有照片都拍得棒棒的。
本来我也是这个意思,但读了许多唐诗宋词和经过实地考察后我改变了主意,因为
一则有些诗意词意十分深远,二则一些场景是很大气的,如在大沙漠、戈壁滩上拍,
人少了没有震撼力,特别是男女合拍的组照,在我们国家你看过哪个摄影师拍过这
种多人的组照吗?我想打破这个禁区,而打破这个禁区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决定做适当的让步。

    跟老胡的通话有半个多小时,双方达成了这样的一致,老胡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但不能影响我们的拍摄,男女合拍的事到时再说,如果环境好的话可以拍摄,工资
每人6000元,我先付她们每人50%也就是3000元,明天早上他们带上行李过来并与
我签合同。

    我想起原先想验一下她们形体的事,忙又把这个意思给他说了,“这事我不做
主,你找我表妹说吧。”

    我把话又重复给陈家梅,还没说完,话筒那边传来她坚决的声音,“不了不行,
朱老师,俺们又不是牲口,怎能先脱衣服给你看,俺在学院上班前老师也没说过先
给他们看看身子的话,这绝行不通。”

    “那就算了吧。”

    我无可奈何地放下话筒。

    刘荣问我谈得怎样,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明天你还得跟我去趟银行取钱
呢。”

    “朱老师,你真是心太软,怎能做这么大的让步,特别是让老胡跟着我们去,
迟早会出事的,我有预感。”

    “唉,有些事情你不懂,以后会明白的。”

    我深深地又叹了一口气。

               警惕的眼睛
             2000年7月25日,晴

    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对年青人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或者是“我吃的盐
比你吃的米还多”。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因为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对问题看得透,
处理的办法多而引以为荣。

    因为我今天不得不敬佩那位年老的女服务员,她让我“荣幸”地在保安部做了
一回客,并给我戴上一顶“人贩子”的帽子,成了拐卖妇女的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间酒店并不像很多大宾馆饭店那样都用年青人,他们除了在总台、商务中心、健
身中心、舞厅等部门聘用一些年青漂亮的女孩子外,楼层服务员大多为上了一定年
纪的妇女,有的还年近半百,她们工作很有责任感,待客人亲切敦厚,而且还有一
双“警惕的眼睛”。

    这间酒店的商务中心,有代买飞机票、火车票的业务,早晨7 点半他们上班时,
我把电话打过去,要求代购N 张下午5 点05分前往宁夏中卫的火车票,工作人员告
诉我每票要加20元的手续费,11张要多收220 元。得了,能省就省,花10元来回的
出租车费让刘荣去买不也一样?小刘临出门问我:“朱老师,要是没有卧铺票硬座
买不买?”

    “买,大不了熬一夜,咱们的计划不能随便改动。”

    这时,服务员送开水来了,并问我要不要收拾房间,我说行,你收拾吧,过一
会,她与另一个服务员推着小车来到门口,换床单、吸尘、倒垃圾、清洁卫生间,
她们手脚十分麻利,那位头发有一部分变白,估计有四十七八岁,讲话声音很沉,
身子也较胖的服务员老大姐(对不起,我称她为老大姐)问我什么时候退房,我说
下午4 点钟吧。

    “小伙子,您是从哪来呀?”她还帮我叠衣服。

    “广东。”

    “做生意的吧?你们广东人可精透了。”

    做生意?我心里不由地好笑,于脆顺着她的话回答:“对,做生意的,生意可
大了。”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说:“哎,我看不太像吧,刚才跟你住一块的
小伙子还带着一群男男女女说是去吃早餐呢。”

    我今天是这样安排的,刘荣带他们吃完早餐后去买火车票,然后帮我到城内一
家专卖旅游工艺品的商店买一把剑、一把刀、一个方天戟,上次我曾和他到过那商
店,他会去。马金兰陪林雨红上医院打针,三个男模特去逛大街,大家最迟要在中
午1 点前回到酒店房间。我先去离酒店很近的一间中国银行取钱,然后回房间等老
胡和三个西部女子,准备把合同签了,并预付9000元钱给他们。

    我到长城拍人体这活动可不能随便对什么人都说的,老大姐也不例外,她们打
扫完卫生后出去了,临走说有啥事需帮忙的尽管说。

    到银行取回钱后我回到酒店房间,把合同改好拿到商务中心复印,又问总台小
姐借了一盒红印油准备接指模用,一切准备就绪后也就到了早上9 点35分了。

    “叮咚,叮咚……”门铃欢快地响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服务员老大姐,她指着门外的经纪人老胡两兄弟和陈家梅、左
贵花他们问:“小伙子,他们说是来找你的,对吗?”

    “对,请进。”

    我谢了老大姐,让他们进房间,老胡他们兄弟还是昨天那身打扮,小陈小左和
那位矮个子女人穿着那种只有农村女人才穿的、而且很陈旧的衣裙,她们手里都提
着一个很小的袋子,那袋子也都是脏兮兮的,有一个连拉链也拉不上,里面的衣服
全露了出来,陈家梅还算把头发梳得像个样子,那左贵花和矮个子则头发散乱,没
精打采的真不知该怎么形容。

    怪不得老大姐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事情办得很顺,我把身份证复印件交给老胡,他看了看吩咐小胡收起来放好,
又问我要了手机号码抄起来,说以后如出了什么事好找我,而当我向他们五个人要
身份证看看时,他们却称现在省会在搞换身份证工作,他们的证都让派出所收了。
这是假话,我想了想也就算了,不过老胡今天有点儿怪,一会儿把他弟弟拉出门外
去说些什么,一会儿又把三个西部女子轮流拉出去讲话,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
样,这令我十分反感。

    陈家梅、左贵花她们轮着在合同上签名,按手指模,我才知道她们帮找的那矮
模特姓邓,她说她与小陈、小左是同一个村的,不过她的模样却比小陈、小左差,
而且身子很瘦,唉,当我扶贫吧,我用阿Q 精神安慰自己。

    我拿出9000元钱交给老胡,那是一叠10000 元的,我当着他们的面抽出十张,
老胡和小胡的眼顿时发亮起来了。

    他们接钱时手有点发抖,老胡先往手心里吐点唾液,然后慢慢地一张张数,数
几下又往手心上吐点唾液,那样子令人恶心。

    “叮咚,叮咚”门铃又响了。

    我还没说请进二字,老大姐拎着一个暖水瓶走了进来,老胡吃了一惊,钱“哗
啦啦”掉了一些在地上,小胡忙弯下腰捡起来。

    这一幕被老大姐看到了,她笑了笑,“我怕你们人多水不够喝,给你们续上一
壶。”

    我们房间的水壶确实被他们喝空了,老大姐摇了摇空水壶,拎在手上走出去,
还对我说:“小伙子,你的生意可真大。”

    两兄弟点完钱,我让陈家梅代表她们三人写好收据,他们就把钱放进口袋里要
告辞了,我说你怎么不给点钱给你表妹三人,难道她们买卷卫生纸都要我掏钱。

    “那是那是。”

    老胡又把钱掏出来,给了她们每人300 元钱,然后对我说要回去捡行李,下午
3 点钟准时回到这里与我们会合。

    三个女模特看看手里的钱,对我有了好感。

    半小时后门铃又一次响起,我以为刘荣回来了,拉开门一看,两个全身披挂的
保安威风凛凛地站在我面前。

    “什么事?”我问。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事找你。”

    两个保安威严而又很有礼貌地对我说。

    他们左右地把我夹在中间向电梯门走去,路过分台时没见那位老大姐,另一个
在早上帮着收拾房间的中年服务员向我眨了眨眼。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我心里十分镇静,重温出发前制定的几个应变措施,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把万里长城拍人体的事说出去,也不会把韶关摄影家协会开
的证明给他们看。保安部里,一个年纪与我相当、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端坐在最里
面那张办公桌里,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穿警察制服。臂章上印有“公安”两字的
小伙子也坐在他身边。他们靠的墙上有一排锦旗和奖状。

    “部长,人带来了。”

    他们没喊我坐,我却一屁股坐在第一张办公桌的旁边。

    “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

    我把身份证掏出来,与身份证放在一起的摄影家协会会员证也一并递过去给他
们。

    最里头那位被称为部长的保安看了看,把证件递给那民警,民警看得很仔细。

    “你到这里于什么,做生意吗?”部长问我。

    说到做生意这三个字我顿时明白了,一定是那个服务员老大姐向他们反映了我
们房间里的特殊情况,我说我是做生意的但却跟着一大群人,两个当地男人带着三
个农村女子到我房间,老胡神神秘秘地叫她们进出房门,看到老胡慌乱地把钱掉在
地上,然后他们俩离开而把二个农村女子扔在我房间,我不就是那专做“拐卖”妇
女“生意”的人贩子吗?

    天呐,我被他们怀疑为“人贩子”了。

    “不,我是来拍片的,拍一部与长城有关的专题片。”我把自己考察长城的事
说了一下,并说这次来的目的之一是请一些当地人配合拍摄。

    “你有东西能证明你的行动吗?”

    那警察发问了。

    我想了想,对了,上次考察长城时拍的录像带有一盒因没录完这次又带了出来,
还有上次写的旅游日记也在我的行李中,把它们拿给他看不就得了。我把上述打算
告诉那位警察,他同意了,但让一个保安把我“押”上去“押”回来。

    我的录像机有播放功能,当把带子倒好播给他们看时,他们也被画面上的长城
风光吸引住了,特别是在甘肃敦煌拍的那段阳关、玉门关、仓河古城、五墩烽火台,
那警察不由地感叹道:“广东人跟咱们西北人就不一样,活着多有层次、多有品味。”

    我不知道他说的层次和品味指哪一方面,但他把我的身份证和会员证还了给我。

    “有种,有种。”

    那部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种还敢上长城拍人体?”这话刚到嘴边我又咽回去了,部长从办公桌里拿
出一张什么卡片给我。

    “这是我们酒店只有部长才有的优惠卡,住宿五折、餐厅八折,送给你吧。朱
先生,欢迎你常来我们酒店住,对了,有好照片的话送我们几张、”

    “一定一定。”

    提着录像机袋子回房间时在分台碰见了那位服务员老大姐,她看了看我有点不
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小伙子,我把你误会成贩卖妇女的人贩子啦,原来你是搞
艺术的,不过咱们这城里还真不少人贩子,上个月还让公安给‘崩’了几个呢。”

    “放心,大姐,挨枪子的事咱还没胆做。”我用半生不熟的当地方言回应她。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刘荣和全体模特时,大伙全乐了,我告诉他们,以后有人问
起我们是干嘛的时候就说是拍广告或电视片的。

    “对,拍广告的!”

    刘荣、文超和张永成他们举着刚买回来的刀剑一本正经地重复。

              “开镜”第一天
             20O0年7月26日,晴

    早上5 点30分,急驰了一夜的列车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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