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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人体摄影师的心灵独白 作者:朱贤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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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摆在哪里?你要敢去照我就跟你没完。”那女人一边使劲地挣脱被捉住的手,一
边不停地破口大骂。

    “走,你还不快走。”老唐终于回过神来,他冲着我大声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那院子的,心中一片悲哀,请模特怎这么难?旧思想
旧习俗真像无形的杀手,冷不防什么时候给你一下,让你前功尽弃,让你觉得眼前
一片黑暗,信心和勇气正在慢慢地死去。

    但我想明天还要去北江桥头一趟,看找不找得到那三个民工中的一个,向他们
打听一下情况再说。

    老唐,但愿你在老婆的一记耳光中能挺住。

    我心中暗暗地祷告。

               相聚在花城
              2000年7月8日,晴

    广州终于传来了佳音。

    前天晚上,张强打通了我的手机,告诉我女模特已联系好三位,价钱也帮我讲
好了,500 元一个小时,在广州是比较高的酬金,主要是考虑到出省,而且是那么
远的地方。女模特们也想先见见我,有些事情要跟我当面说,估计价钱她们还想多
争取一点。张强叫我不要松口,因为拍人体在广州有个“市场价”,如果我单方面
把价格提高了,以后她们就会“哄抬物价”。我告诉张强到广州(也就是今天)后,
叫他约齐女模特,晚上在他家附近的酒楼吃餐便饭,大家“沟通”一下感情。张强
一口应承。

    在这之前,三个男模特也有了结果,那天早晨我到北江桥头后见到了陆姓民工,
他告诉了我那晚老唐老婆对老唐的“处理结果”,去可以,但价钱还要商量,我叫
他们17号上午9 点到我原工地的办公室商谈并签合同,“只要能去,什么都好商量。”
我这样对陆姓民工说。

    认识张强有一段故事。那是1997年,我到广州流花湖公园参加一个群众性的摄
影活动。那天,流花湖公园聚集了卜千名摄影发烧友。而且是男女老少各个年龄阶
段的都有,个个“长枪短炮”,有相当一部分是“火力”极强的新式装备,让人真
正感觉到摄影这种群众喜爱的艺术在广东的迅猛发展,有如此深厚的群众基础,就
难怪在全国举办的各种摄影大赛中广东作者人围获奖的人数最多。那次摄影活动分
好几个区段,我参加这个区段的人相对来说较少,是在湖边拍摄身着各式唐装,手
握玲珑小扇、手帕的小家碧玉型女孩,也不知组委会从哪儿找来的模特,身材和气
质都非常好,又很会摆“甫士”,一会儿是回眸一笑,一会儿是顾盼含情,一会儿
又拿起针线在全神贯注地绣花。只听现场一片“咋嚓”声,不断有人叫“OK”叫
“好”,为了选择一个好角度,有人搬来了铝合金梯子,有人踮着脚尖,有人弯下
粗腰,有的于脆趴在草地上,形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场面。南方的天说变就变,九
点钟时还阳光灿烂,不知不觉太阳就躲起来了,十点钟,当拍摄活动正进入到高潮
的时候,老天爷一声招呼也不打地突然撒下一阵密集的雨点。都说照相机是摄影师
的武器,爱护武器自然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重要,影友们一下子乱了套,慌慌忙
忙地收机往摄影包里塞,来不及收机的影友则撩开上衣把机子往怀里塞,然后再弯
下腰来护着,而刚才还被影友围得密密实实的模特却没人顾得上了,呆呆地站在那
里淋雨而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矮个子影友冲了上去,将一件摄影风衣盖在一个
模特的头上,恰好我的包里有一把折叠伞,也急忙拿出来递给另一个模特。我们俩
带着她们来到一个亭子后,模特把东西还给我们并向我们俩连声道谢,我发现那影
友的佳能相机全是雨点,还挂在肩头上,便拿出鹿皮让他赶快擦擦。就这样我们认
识了,还交换了名片,他热情地邀请我中午到他家吃饭,我竟也不客气地答应了。

    张强四十多岁,很健谈,在他家,他打开一扇外面用美术字纸标着“影之阁”
的房门,“这是我的工作室,请进。”房间很大,书柜里放着很多本影集,他打开
柜门让我随便翻看,只是不要弄错它们的序号位置。影集中有云南高黎贡山的风光,
有东北的林海雪原,有西藏的阿里和林芝,也有新西兰的士著歌舞,最后,我目光
定格在一本人体摄影影集上,张强拍过人体?我感到有点意外,因为在90年代全国
各种摄影报刊都极少极少登过这方面的作品,这也说明国内人体摄影师确实很少。
张强拍了这厚厚一本人体专集,一定在这方面有所感受。我一页页地仔细观看他拍
的人体照片,整本影集的女模特只有两个。一部分是在摄影棚里照的,模特还化了
妆涂了口红,有一个模特还在全身涂满了什么油,令身体亮晶晶的。一部分则是户
外拍摄,模特没有化妆,她们或站在溪水中,或趴在岩石上,有的还在农民的菜地
里做姿势,有一种野的感觉。照片的摄影风格也分成了两种,摄影棚里拍的比较讲
究用光,动作幅度比较小,比较含蓄。而在野外拍的则十分开放,模特的动作造型
格外舒展甚至夸张。不少照片全是正面,纤毫毕现让我觉得不太雅观,这种照片在
中国各种报刊是绝不敢采用的。张强却这样跟我解释,“人体美应该是整体的,如
果能从局部反映的话为什么选美大赛都要求模特穿‘比基尼’登场?人体照片通过
造型动作去表现摄影师的意图,如果刻意掩饰的话说明你是虚伪,是底气不足,是
伪君子,该怎么做就怎做,只要模特的表情不色情淫秽,照片就是艺术的,艺术讲
美但也求真;如果一个人的骨子里是色情淫秽的话,他的目光可以剥掉一切,看到
脖子就想到模特的乳房,看到乳房就联想起外阴,联想起性。而且人体美也是多角
度的,如果有顾忌的话怎么放得开来拍?”

    我不敢完全苟同张强的观点,当时也没有把自己正构思到长城拍人体的想法告
诉他,以后继续和张强保持联系。1998年韶关乳源县发现一个大峡谷,一时间在省
内宣传得沸沸扬扬,张强专程到了韶关,让我陪他到实地考察探险。他那种对摄影
艺术的热爱和追求,创作中的一丝不苟倒让我大为感叹。他还拍人体,1999年还专
门打电话让我到广州去参加他们的户外人体拍摄活动呢。

    我乘过路车“K97 ”次去广州,车内很挤,在车厢走道上站了半个小时才到广
州。

    打通张强的电话,那端传来了他略为沙哑的嗓音:“朱先生呀,模特我已帮你
约好了,下午六点半吃饭,你能不能在下午4 点钟到我家里,有些事情我要预先讲
给你知,免得到时发生误会。另外,我中午要和一个客户吃饭谈判,午餐你自己搞
掂好晤好!”

    我知道张强在为一个广告公司打工,生意方面的事很多,难得他还这么热心地
帮我张罗。

    下午,张强在家里认真地对我说:“朱先生呀,在广州有规定,为人介绍模特
要收中介费,这次模特每小时工作500 元的酬金中包含了她们付给我的20%的中介
费,你晤在意吧!”

    我怎能不在意?连朋友的钱也要“雁过拔毛”那还是什么朋友?但很快释然了,
朋友归朋友,工作是工作,去年我参加张强他们举办的户外拍人体活动时不也要交
活动费吗?吃饭都全是“AA制”,大家互不欠人情,不管你接不接受都已成了一种
时尚。

    他倒了杯纯净水给我,到“影之阁”里拿出一个资料盒,翻出几张照片和几份
表格递给我,“朱先生,这是那三个模特的照片和其他资料,你先看看。”

    表格中,有模特的年龄、身高、体重和三围的数据,有工作单位、身份证号码、
联系电话、业余爱好,有在可拍服务广告、产品广告、人像、影视、人体栏目中模
特自己打的勾。照片中,有该模特卧、坐、站三种姿态的照片,在可拍人体一栏打
匀的还附上三张同样姿态的裸体照片。

    “模特中有个叫阿红的刚刚表示愿意拍人体,所以这里没有她的人体照,等你
带她们去长城回来后再给她补拍。”张强指着其中一张表格对我说。

    “老张呀,你拍人体可真拍出经验来了,还很会利用‘资源’呢。”

    我轻松地椰榆道。

    “朱先生,如果你真的选择拍人体作为摄影方面主攻的话,应该建立自己的模
特队伍,这样随时都可以拍,队伍还要不断地添新人去旧人,因为每个女人的气质
不同、形体特征不同,不然的话你很难有进步。”

    我点点头,经验之谈。

    “作为朋友,我忠告你和模特之间不能有任何纠闻,不管女模特多么年轻漂亮
性感,不管她多么对你有情有意,你切不可对她动情动欲,因为你是有妻之夫,在
这方面我有血的教训。”

    “有这么严重!”

    “这是个人隐私,不方便对你说。还有一点你必须做到,那就是外出拍摄人体
照片前必须为她们也为你自己购买意外保险,特别是你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很多
事情你想象不到也应付不到,比如出了安全方面的事故你负得了责吗?讲件真实的
事给你听,深圳I 有位拍人体的影友在一次带模特外出拍摄时出了车祸,他老兄是
自己开车去的,结果车撞残了,自己玩完了,女模特没死但落了个残废,为那巨额
医疗费现在还在打官司呢。”

    “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

    “还有这份说明你要签个字。”张强递给我两张信纸。

    “哇,你这么多名堂。”我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一份关于保障模特安全问题的合约,注明我必须保证她们的安全,为她们
购买保险,如果出了什么事责任在我一方,与他一概无关。

    “马死落地行,哈签都要签的喽。”我有点不满地签上名给回他。

    他递回一张给我:“有些事你以后明白了也会像我这样做的。”

    下午6 点刚过,我和张强提前来到了坐落在他家附近的鸿运大酒楼,张强显然
是熟客,很多服务员见面都跟他打招呼或点点头,来到他定的包间后,一个穿黑制
服的部长走过来问:“肥张,今天点什么菜?”

    哦,连部长都知道他的外号,还这么亲切地称呼他,我不由地朝他竖竖拇指:
“你真牛。”

    “招牌菜啦,蒜香乳鸽、莲子猪肚、虎皮扣肉、木瓜盅、上汤时蔬,再来一个
万岁豆腐。”张强如数家珍似的一口气报完,部长一时还写不过来呢。

    “她们会准时吗?”我看看表,有点担心地问。

    “别人叫她们难说,我约她们绝不会迟到。”

    果然,离6 点半还差5 分钟,三个女模特陆续到齐了。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老板朱贤龙先生。”

    “去你的,开什么玩笑。”我捅了张强的腰部一下。

    三个女模特看了看我,“吃吃”地直笑,那表情像发现一个什么新动物似的。

    “这是刘蓄,这是陈敏。”

    “她们都是你的老职工吧!”我椰榆了他一句,因为在张强的人体相片中她们
两人的照片最多,不是老职工是什么?

    五个人都哈哈笑了,连倒茶的服务员也笑得手发抖把茶水倒在茶碟里。气氛顿
时活跃了起来。

    “我叫阿红。”那个身材最高,最丰满的女孩子主动自我介绍并向我伸出了右
手,她穿着一身蓝中带白的衣裙,皮肤很白皙,笑容也很迷人。

    我这回不敢开玩笑了,一本正经地说:“多谢你对我的支持。”

    “哟,这么客气呀,朱老师。”

    大家又是一阵笑。

    “来,为朱先生荣升为老师干杯。”席间,张强又在搅笑。我打量了她们三人
一下,阿箐、阿敏长得一样高,大概1。6 米,虽然个子不高,但四肢很匀称,腰不
粗,胸部比较丰满,气质也很不错,我从资料上知道这两人都是美院的专职模特,
难怪张强“霸”了她们这么久还不肯放手。阿红虽然个子高,约1 石8 米,脸蛋漂
亮,但她的腰比较粗,而且好像有点“肚脯”,可三人中阿红是最热情大方且心直
口快,个性比较突出。

    “朱老师,你看过我们的照片吗!”阿箐小声小气地问。

    “看过。”

    “听张老师说你也拍过人体,这次会带一些照片给我们是吗!”

    “朱先生,你带照片来了吗?她们还怕你技术不行把她们拍丑了呢。”

    我想起张强是说过这回事,照片虽带来却忘记给他看了,连忙从包里取出几张
去年跟张强到清远去拍的人体照片递过去。相片是我挑选过的,全都是背部和侧面,
张强看完后我发现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她们三个接过照片看后却
连连点头,说这种风格最适合她们。张强闻之又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却止了。

    我把自己的打算,行程安排和有关注意事项跟她们说了一遍,并叫她们做好吃
苦的准备,特别是不能穿高跟鞋,要带上防蚊虫咬的药油。

    “朱老师,吃苦我们不怕,你能不能把工资给我们加上一点,张老师又要抽20
%,我们才400 块钱一小时了。”阿红直直地对我说。

    “是呀,朱老师你一定要给我们加点工资!”

    阿箐、阿敏也异口同声地对我说。

    “你们跟老张老上司说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把球踢给了张强,
心想你抽了20%,也该为我说说话吧。

    “免费在假期游小半个中国是不是美差?带你们上北京陪你们上天安门,游故
宫北海你们不算上去?”

    真是一言切中要害,她们三人都不吭声了。

    “那什么时候签合同呢?”阿红又问。

    “我连合同草稿都还没写呢,这样吧,你们回去想想看还有什么问题,明天我
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共同起草怎么样?”

    “行,我们三人都住在大河城附近,明天晚上8 点钟在大河城二楼的咖啡厅见
面好不好?”阿红真是快人快语。

    晚上,我打电话问张强合同怎么个写法。“这个嘛你自己看着办,有些经验是
要靠自己摸索的,特别是人体摄影,从选材、签约到拍摄各人都有各人的操作方法。”

    “你在看我照片时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电话
那端他笑了笑,依旧沙哑声音说:“没有意见,很好很好,感觉吗还是你自己去找,
只要不怕失败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这个张强朋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一晚也没有琢磨透。

               天河城谈判
              2000年7月9日,晴

    上午好不容易才打通中学同学陈律师的电话,就我与人体模特签约的有关事项
作一些咨询。老同学曾与我同桌,个子精精瘦瘦,高中毕业考大学时与我一起落榜,
我曾讥笑他‘你不是编了个顺口溜吗?考上大学雄赳赳,考不上大学灰溜溜。现在
你该夹起尾巴做人吧?“我最看不惯他因学习成绩好常在同学面前发号施令指手画
脚了。考试时我想偷看他的卷子,他要不就是故意颠倒着放,要不就是用手捂得死
死的。没想到他发奋读书,经过一年补习后考上重点大学法律系。如今可风光了,
又买豪宅又买车,日于过得十分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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