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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潺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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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我回来起,他就没正眼瞧过我……我…… 
公子别忘了昀在少爷和少主的存在。堡主心有顾虑。 
我知道,可是…… 
凌晰还想说什么,远远地看见房启横抱着一脸泪渍的龙飞正往日辉堂的方向走。 
这是凌晰少年时期最崇拜的先生,所以他想也没想便迎了上去。紫杉跟在他的后面。 
老师,凌晰必恭必敬地喊了一句。这是他回来以后第二次看到房启横,他还是那么地崇拜着他,这个他人生中的第二个老师。 
房启横眯了眯眼,他欢快地笑着,这使他已经开始衰老的容颜看起来年轻了许多。这不是凌儿嘛!他说,这孩子刚跑着跑着就摔了,哭着要爹爹,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后面的话显然是说给紫杉听的。 
可是紫杉没有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她直接上前接过龙飞。少主。 
紫姨!龙儿见到紫杉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挣扎钻入她怀里,微微地蹭着,是孩童的天真。 
接住龙儿小小的身子,紫杉看了发愣的凌晰一眼,叹气。 
老师近来可好?凌晰依然是温文尔雅地注视着房启横,带着淡淡的微笑。这一点他倒是和文晟很像,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心思,虽然凌晰从没有把房启横当外人,但是太久没接触还是让他不自觉地提高了防范。 
我什么都好。倒是你,出去一趟回来,瘦多了。房启横拍拍凌晰的肩。我那边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凌晰看着房启横的背影发愣,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正从他的心底滋生,凌晰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又觉得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转过身看紫杉逗弄着抱在怀里的孩子。龙飞跟爹爹长得真像啊,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唇,太像了,他就像个小文晟一样朝着每个人微笑。 
公子是不是习惯房先生怎么会知道你瘦了?按道理除了之前的那次见面,他该有十多年没见过你了。 
啊?赤焰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凌晰吓了一跳,可是凌晰很快就否定了那一层疑惑,也许那只是关心,那是他一直尊敬着的房先生,他怎么可以怀疑他。 
公子以后还是不要接触房先生为好。堡主一直派我在监视他。 
啊……爹爹他是这么说的吗? 
恩。 
那我先回去了。你的话我会记在心上的? 

第08章 

凌晰觉得力不从心,明明没有发生社麽,他却觉得疲劳。似乎是有什麽事情将要发生的预兆,可是凌晰笑笑,他觉得还是去好好理一下回到心月堡的这段日子他都在干什麽会比较实在。可是他理不清楚,时常就那麽坐著发呆,就像现在,拒绝了碧帆下午的邀游,他反而不知道可以干些什麽。坐著,看著屋外冰封的一切,就是他能做的全部。 
凌晰想起碧帆下午失望的神情,如此明显的眷恋和关怀,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即使是小小的拥抱,她也会笑得很甜蜜。他怎麽可能不懂,怎麽可能不明白,他也是那麽期盼著爹爹哪怕只有一瞬的温柔呵。 
痴迷般的将目光锁在门的方向,明知道进来的不是那个让他想念著的人,凌晰还是小小的期待了一下。 
凌儿,你在?昀在的声音随著房门的敞开在房间里慢慢回荡。我还在想要去哪里找你呢。 
我就不可以在房里吗?凌晰在听到这番话後有些愠怒,不满地瞪了昀在一眼,用不冷不热的语调反驳回去。听说龙儿很喜欢你,老缠著你呢。 
哦?昀在抿嘴而笑,反手将门关合。我也听说有位姚姑娘很喜欢你呢。 
哼! 
凌儿,你生起气来还是这麽可爱。单手挑起那人微仰的脸,在粉雕玉琢的脸上啄了一口。冬天总是穿得很多的凌晰,现在就像个布娃娃一般让人爱不释手。这人怕冷,是出了名的。 
好了。不闹了。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调戏我这麽简单吧? 
怎敢。依旧就是调笑的语气,昀在整了整凌晰的衣领,凑近他的耳边。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 
不甘不愿地将缩在衣袖里的手露出了半截,昀在瞪他,却换来不轻不重的一脚,正踩在他的脚尖上。无可奈何地叹气,却是拉住了他的衣袖。 

默默看著纸条在手中烧成灰烬再被风吹散在各处,凌晰将最後一点纸屑也散落在空气中。没有回头,眼前是小时候最爱的挽纱河,河面静静地不知是何时结成的冰。凌晰还记得,即使是冬天,他也没有见过挽纱河结冰,难道真的是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风吹在脸上很冷,原本就是严冬。 
将手缩进衣袖摸到还带著余温的手炉,凌晰似乎才想起昀在还没有离开。他转过身,认真的看昀在。你说房里不好说话是因为这次要刺杀的对象是……是爹爹? 
没错。确实是堡主。 
他确实知道我们是心月堡的人? 
他也知道你与堡主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不同! 
这没什麽不同!凌儿,你回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杀他吗? 
昀,不是的!你知道不是的,你知道我,你知道我从来就不会伤害他。 
凌儿。将情绪不稳的凌晰抱进怀里,昀在眼里透过一丝不忍,只可惜凌晰并没有看到。这次的任务由我来吧? 
不!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他的命是我的! 
那好。不再抱住在风里摇摇欲坠的身体,昀在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发怒了,即使是真的选择退出,他也希望心爱的人儿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可是没有,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被牵扯进来,却是最无关紧要的人。昀在不甘心。 
他向後退了一步,将手指伸出来。时限是三天。他说,声音低低的,每个字都像是利刃直接在凌晰心头上的刻画,血就这麽流出来了。 
三天……这麽快?凌晰喃喃。短短的沈默了一刻,他又抬起头看昀在。可以查得到吗?昀,是什麽人要杀爹爹? 
凌儿,我想你比我更明白,杀手的职责是杀人而不是收集情报。 
我明白的。可是…… 
抱歉,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善雨的声音在最尴尬的时候不合时宜的插入两人之间。 
李善雨,又是你。将凌晰护到身後,昀在一脸敌意地面对著脸上满是笑容的善雨,看他不紧不慢地从不算茂盛的芦苇地里钻出来。你什麽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只不过你们太大意没有发现。拍拍衣服上的露水,善雨偏偏头,向著一脸茫然的凌晰微笑。我想,我可以和凌儿谈谈吧? 
当然。侧身让出空隙,剑却在随後的一瞬间直指善雨的命门。 
昀儿,怒火别真麽大。推开抵在脖颈上的剑刃,善雨还是笑,并不在意。为什麽不问一下凌儿的意见呢? 

直到确认昀在离开,善雨才拖了凌晰的手,急切地询问。凌儿,你真的打算刺杀堡主?你们两个到底什麽时候开始干这些事的? 
凌儿如何,大抵还用不著善雨哥来管教吧?凌晰的嘴始终那麽的不怀好意。 
我不是要管教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堡主。 
你也爱他?嗤笑了一声,凌晰眨眨眼,爹爹的魅力还真是大呀,连善雨哥都为之动容。 
张凌晰!抓住凌晰的肩膀,善雨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能把人逼疯,再坚强的,再脆弱的,他知不知道在他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也是将自己推进深渊!善雨直视著那双泛著幽蓝颜色的眼睛。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你! 
已经顾不上了,善雨的声音因为气愤而颤抖起来,眼前这人又何尝不是他最美妙的初恋呢? 
可是凌晰没有看他,他盯著地面或是其他什麽地方,幽幽地出声。五年了……善雨哥,你那晚说的话我还记得。没错,他杀了我一家,还有奶娘,我应该恨他的……可是,我办不到……我没有办法恨他…… 
凌晰的声音颤抖著,他的全身都在抖动,因为激动。於是善雨的整颗心都在疼痛著,他是那样心疼著这个忍著眼泪的汉字,他本想说寒枝不是,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心就被凌晰牵引走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在说著什麽。然而凌晰也没有听见,他正专注著自己找不到宣泄口的情感。 
善雨很自然地将凌晰搂进怀里,他安慰他,用坚强的臂膀给他温暖。他将凌晰搂在怀里,不再说什麽,可这比任何话语都来地更有效。 
昀在站在远方叹气,他眯著眼睛,知道有些东西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 

凌晰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在文晟的房门口。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摩揣在怀里的月凌剑,就连寒冷也浑然不觉。 
天空在慢慢变地灰暗,有小片小片的雪花三三两两地飘落,然後有更多落在他的斗篷上。 
凌晰几乎是站在雪地里,看房间点燃的灯光。从橙芸带龙飞进去起就没有人进出,自然也没有人看到站在屋外的他。他就那麽站在那里,摸自己的剑,怀里的暖炉也开始变得冰冷。 
终於鼓起勇气去敲一直紧闭的门,从那里面传来欢乐祥和的笑声是他不想打破的,当然,更重要的理由是因为他,那是他的爹爹,那是安文晟。 
可是,这是三天的最後一个晚上。 
门从里面拉开了,拉开门的人是紫杉。公子?你什麽时候来的? 
几乎被雪掩盖了的凌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看著紫杉发愣,或许连发愣都没有。 
凌儿?文晟在听到声音後便迎了上来,他拉住凌晰的手腕往屋里拖。快进来!看你一身湿的。宠溺地捏了捏凌晰的鼻子,对文晟来讲,凌儿做的事没有什麽不可原谅的,他仿佛忘记了几天前凌晰的忤逆,只记得他又有几天没见到这个孩子了。 
爹爹。凌晰的声音软软的,带著湿气。跟著文晟的步伐坐下,屋里屋外巨大的温差让他的眼前不自觉地模糊了。 
任男人吩咐下人拿来毛巾擦干他的湿发,又让他为自己取下斗篷,然後凌晰站起来,将一直揣在手里的剑丢在桌上。 
啪地一声响。 
文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孩子,怕是来取他性命的。 
橙芸,带少主回房。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解决了。 
文晟只是微笑,没有回头看龙儿一眼,他的一双眼睛都锁在凌晰身上,看他低头握著剑出神。 
堡主! 
爹爹。龙儿抱住文晟的腿,可是他的父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他抱起来,更没有温柔地抱著他任他撒娇,不管他如何哭著闹著说不走,文晟都只是温和地注视著一脸寒意的凌晰。仿佛这世界上,存在的只有他们。 
龙儿害怕那人,虽然他在见到凌晰的第一面时就那麽地喜欢著这个他该叫哥哥的人,可是他更加害怕他,为数不多的接触,龙飞虽小,可是他也知道,那人将杀气藏地太深,虽然他低垂著头不管屋里乱做一团的人,可是他才是让大家混乱的人。 
凌晰只是瞪著剑,一言不发。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凌儿,龙儿与此事无关,放他离开。 
你跟我谈价码?剑慢慢滑出鞘,银光流动。凌晰终於抬起脸,将剑转手握紧。 
不,爹爹是在求你。 
堡主。青衣与紫杉赤焰相视,旋即飞身离开。橙芸抱住龙儿,拖著那挣扎不已的孩子离开。 
直到孩童的声音完全消失,凌晰才安下神来,定睛看向文晟。 
公子请三思。 
你们两个让开。 
公子! 
让开吧。这是我跟凌儿之间的事,你们都出去。 
安文晟,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凌儿,我说过,我的命随时给你,只要你来拿便是! 
你! 
凌晰本就模糊的视线此刻更加混乱不清,他以为是融化的雪水在脸上纵横,流到口里才发现那液体带著微微的苦涩。他为何还是不懂呢!手里的剑松了再握紧,无论如何就是抬不起来,凌晰从不知道,区区一把月凌剑,也会有抬不起来的时候,到底是剑太沈,还是心太软弱。 
他看著文晟温柔的眼神,闭上眼睛,将剑峰送入文晟心脏的部位。 
不听,不看,不想,就不会疼了吧? 
这样的话,大家就都不会疼了。 
自己不会疼,爹爹也不会疼。 

文晟听到剑划破空气的声音。他看到剑刺向自己的胸口,迅捷而准确。他感到欣慰,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学到上乘的武功,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自己死後没有人能够照顾还年少的他。 
那一瞬间文晟想到了很多,他看到剑划开了衣裳,紧接著皮肤被割开,文晟听到似乎是肌肉被扯裂的声音,像绵帛一样被撕扯开来,那样的明显,和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他似乎看到血在汩汩地向外流,疼痛随即扩散开来,从被割开的地方,直指心脏。 
文晟知道自己还活著,所以他还能看清楚,所以他还能继续思考,他想多亏从凌晰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看著他,否则又要失去多少看著他的机会,那个孩子,美丽而容易受伤的孩子,如果杀了他能够平伏他的伤痛,如果那麽做真的能够,他愿意为他死上千上万次。 
可是,他为什麽还在哭泣?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过脸颊,每一滴流进他的心坎里,苦涩而沈闷。 
凌儿,刺进来。文晟依旧在微笑,充满了纵然的笑,他握住剑身的那一端,用力往心脏的部位刺下去。凌儿,杀了我,为你全家,也为寒枝,杀了我,我们就都解脱了…… 
文晟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凌晰听不真切,他看到剑划开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地通红,那是文晟的血,他紧紧地握著剑柄,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麽,不知道是该用力刺下去还是把剑抽出来。为什麽要逼他呢……他从来都不想伤害他。 
直到那鼓力量握紧了剑的那一端,凌晰才惊觉想要抽剑出来,可是他来不及,文晟握著剑的那一端,用力的往他那边拉过去。 
爹爹不要!!不要,他不要他死,他的命是他的,他不要他死!为什麽他总是不懂呢!不明白他是如何辛苦地爱著他,死就能解脱吗?他还想把他一个人留在世上痛苦,爹爹,你太自私!你怎麽可以这麽对凌儿…… 
堡主! 
凌儿!不要,不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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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拜超级晚年了……估计很多大人都上班了吧?呵呵~~~~~~~有人知道跳出来的是什么人吗?明天揭迷 

第09章 


利器被人踢入空中,沾满血迹的月凌剑掉在凌晰身后的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可是没有人去捡它,就连剑的主人张凌晰也只是站在原地,他的全身都在剧烈地抖动,尤其是拿剑的手。 
熟悉的声音,那是……那是 !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切都变地那么安静,女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说,凌儿,你不能杀他。堡主养你,养恩大于生恩,况且他是你亲舅舅。 
女人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着,步伐轻轻,从凌晰的身后一直走到了前面,挡在凌晰与文晟的中间。凌儿,你可还认得我? 
奶、奶娘…… 
                  如此熟悉的语调,如此熟悉的面容,是那个他一直想念着的热,是最最疼爱他的寒枝奶娘,是凌晰最最爱戴喜欢的奶娘寒枝。 
咬出好久没有喊过的称呼,眼泪满满的溢在眼眶。凌晰站在原地,他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爹爹,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 
凌儿,别哭。文晟心疼的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孩子,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胸口的剑伤还在流血,他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寒枝,想走过去将痛哭不止的凌晰抱入怀中细细安慰。他并不想骗他,可他从来也没有听过他的解释呀,虽然他没什么想要解释的,他确实一度想杀了寒枝逼他离开自己,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这么做。 
文晟捂着流血的伤口一步一步向凌晰走过去,可是,头很晕,大概是失血的原因吧,文晟脸色苍白,那孩子还是舍不得呀,还差几分才刺到心窝。 
文晟默默地微笑着,在一片惊呼声中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前,他看到的是凌晰的脸,满载泪花。 

朦朦胧胧,文晟看到凌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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