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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潺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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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帆含羞顾盼了一番,她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放心,她不知道为什麽会突然想起喜堂上敬茶时文晟那忧伤的表情,还有寒枝的伤怀,她眼里含著泪,这些影象交替著在眼前出现,碧帆觉得头有些晕,她只是喝了一杯而已,还不至於会醉,她立刻就想到了另一个缘由,她想起四魔物来看访她时古怪的眼神。 
碧帆其实知道与凌晰成亲意味著什麽,姑姑那麽忧伤的不舍的眼神,她看到了,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是如何狂野地在堡主怀里展开自己,他又是如何主动地在奉献自己,他的身体他的吻,都毫无保留地给予著那个男人,甚至是用那个她所不熟悉的地方接纳他,她都看到了,碧帆知道自己是一座桥,是他们互相折磨的工具。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心甘情愿,哪怕只有一刻锺,成为那人的妻,是她的骄傲。 
她知道自己不能像姐姐那样为心爱的人孕育一个可爱的生命,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得到他的心,也许会有人笑她愚蠢,可是她就是愿意,让那个人一辈子记住她,对她心存愧疚。 
所以她在喝下那杯酒的时候是那麽的无畏,她怎麽会不知道呢,那些酒里有毒,而她的夫君永远也不会知道,毒其实分成了四分,她自己也悄悄地备下了最猛烈的死药,就藏在舌下。 
可是并没有她自己动手的机会,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碧帆发现眼前模糊了,力气从身体里抽出去,她勉强地以手撑著桌子,可是还是不够,她倒下去,发出尖锐的撞击的声音。 
帆儿,你怎麽了? 
几乎是瞬间,碧帆感到自己落如了温暖的怀抱中,那是她的夫君。 
夫、夫君……碧帆伸出手去,可是无论如何也摸不到凌晰的脸。最後是凌晰握住了她的手,温和的,却没有太多的紧张。 
碧帆听到自己内脏在一点一点破裂开来的声音,口腔里甜腥一片。她努力的睁大眼,尽管视线里的人已经模糊不清,她努力的看凌晰,她感到那双手也在用力的回握著她,然後她轻轻的笑了。你有没有那麽一点点的喜欢我呢?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看著他,带著期盼,哪怕是欺骗也好,她想从那张紧紧抿著的嘴唇里听到一点她想听到的声音。 
然而她失望了,凌晰默默地看著她,他的手还握著她,她靠在他怀里像很多一次一样,只是那个男人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她听到他细细的声音,像是怕她听到一般。碧帆突然很想笑,她爱的这个人从来就不会说谎,她怎麽可以奢望她为了他说谎呢? 
凌晰……求、求你……吻我一下好吗?呃……鲜红的血液仿佛没有止尽地从嘴角流出来,生命流失地如此快。 
帆儿……凌晰的手在颤抖,他看著这个因为他而逝去的年轻生命,然後他弯下腰,将嘴唇轻轻地压在碧帆的额头上。对不起……这声叹息是从心底发出的,凌晰抱著开始变得冰冷的身躯,就在刚才,这个女孩还羞答答地跟他拜堂成亲,但是现在,这个鲜活的生命就这麽从自己的手臂间流走了,她还那麽的年轻,如果不是因为他,她还有大好的生命旅途要走,她会碰到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她会拥有属於她的家庭,她会有她的孩子……然而这一切,因为她爱上了他而结束。他是个多麽恶劣的人啊……他明知道赤焰下毒却没有救她,他明知道她是那麽地想听他说一声爱她却只是道歉。 

凌晰凝视著挂在墙上散发著寒光的月凌剑直到寒枝走进来,显然她也是知情人之一。 
奶娘? 
我都知道了。寒枝将木讷的凌晰抱在怀里,就像他小时侯那样轻轻地摇晃。这不是你的错,凌儿。也不是堡主的错。 
那错在谁?奶娘?难道碧帆就有错吗?她才十六岁…… 
当然,她也没有错。凌儿,爱一个人是没有任何过错的。寒枝梳理著凌晰的头发,她看看凌晰怀里的女孩的尸体,轻声地叹了口气。勇敢点,凌儿,面对堡主,也面对你自己,好吗? 
奶娘……可是他不要我啊……是他不要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凌晰在哭,眼泪顺著他的脸颊滑下来,滴在寒枝的衣袖上。 
凌儿,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勇敢地走下去,好吗?不管奶娘是不是在你的身边。 
凌晰低低地应著,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奶娘会那麽快真正地离开他,不止是奶娘,橙芸赤焰紫杉,一个一个地都走了,当他回过头来看那段路时,还觉得那麽的不可思议,他不知道那些他深爱著的人是怎麽的就离开他了,等他反映过来,心月堡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但是那个时候凌晰还不知道,他沈浸在寒枝的温柔中,那是他太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暖,只有寒枝才能给他的,专属於亲人的感觉。 

堡主,姚姑娘她…… 
我已经知道了 
                  。打断了卫侍的报告,文晟低低的声音听不出他的心情。他抚著龙飞的绒毛一样的头发,微微地收紧手臂。 
龙飞觉得疼,但是他还是安静地待在文晟怀里。 
爹爹??姨姨怎麽了? 
龙儿,她走了。 
她去哪里了? 
去你娘亲那里了。 
那她什麽时候回来?龙飞歪著脑袋,是孩子特有的天真,可是文晟却高兴不起来。 
说不准,也许很快,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文晟的回答模棱两可,对孩子来说却带著无限的希望和期盼,可是不管怎麽样,碧帆是再也回不来了。 

混乱的一天呵! 
凌晰似乎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如何提出来要与碧帆成亲的,他不记得了,虽然只是昨日发生的事,他似乎什麽都忘记了,知道的只是帆儿死了,喜堂只用一天便布置成了灵堂。 
喜事变成了丧事。 
凌晰在灵堂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木棺,忽略著川流拜祭的人群,也不屑去看那一些愤恨一些鄙夷一些怜悯的脸,他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那张爱笑调皮的脸,也不知道那张绯红的嘴唇总是喊著的是谁的名字,眼前的白,白得刺眼。他只是想逼爹爹,却害死了碧帆,她有什麽过错呢?不该喜欢自己罢了。 
木然的将冥币投进焚炉,耳边是文晟在内堂的怒吼。凌晰听见了他的声音,不是平时那种温和。和他无关吗?不是他下的鸩杀令吗?不管怎麽说,是自己害死碧帆却没错,他明明可以救她的…… 

你们五个人好大的胆子!主位上,心月堡的主人一脸戾气,怒目瞪视跪著的五个女婢。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杀人!平时顽劣也就算了,你们叫我如何跟姚家主人交代? 
此事是赤焰一个人的过错,堡主只需惩处我一人便可。 
大胆!你一个人的错?你一个人有那麽大的胆子文晟怒意更起,气这群女婢的无法无天,平日太过放纵,可是在心底,他却又觉得莫名其妙地放松,似乎放下了什麽重担子。发现这个事实的文晟更加恼羞成怒。赤焰,我说过的话你可记得清楚? 
赤焰记得,堡主说过必会重罚。 
堡主,此事寒枝也有责任,是我默许她的行动! 
不对!这件事全是紫杉一人筹划,赤焰只是依计行事。 
不!是青衣的错,青衣不该…… 
你们都别说了,是橙芸管教无方,错在橙芸…… 
够了!碰地一声,桌子已应声折成两段,可见文晟的怒意有多重。你们五个倒是姐妹情深!都不用争了,通通重罚! 
慢! 
凌晰的声音此时此刻出现在内堂让所有人都惊了一跳。只见他掀开幕帘,也没有看其他人,只是款款地注视著文晟,两扇薄唇却是说著极犀利的言语。爹爹如此聪慧,怎会不知赤姐姐下毒呢?恐怕心里早就默许了此事吧? 
凌儿,你胡说些什麽?文晟心中一惊,却没有言辞可以反驳。他颓然跌坐回椅子里,细细揣想。 
凌儿说什麽爹爹都明白。凌晰仍不停止,一步一步靠近文晟,眼神岁温柔,却带著一股冷洌,让人不敢直视。爹爹不愿碧帆嫁我吧?又不敢直接与我说,就默许了四位姐姐做的事。毒药在赏的茶水里就有了,加上酒水里那一味药便可以发作了,是这样吧? 
凌儿? 
凌儿知道帆儿中毒,可凌儿不愿出手救她,凌儿在想什麽爹爹也明白吧?凌儿只想……转瞬间他已经走到文晟跟前,俯视著文晟的眼睛。你那晚就是这麽的看著我。爹爹,不,文晟,我们…… 
凌晰捧著文晟的脸,慢慢俯下身去。 
我们……和好吧? 
和好吧?和好吧和好吧和好吧…… 
最後几个字似乎已经消失在相贴的双唇间,可是文晟却一字一句听得清楚。他说和好吧……这意味著什麽?什麽呢…… 
凌儿……文晟抱住那个脚软欲跌倒的身体,将他揉入怀里。 
四魔物及寒枝见此,安静地退了出去。 

堡主!不好了! 
屋外的纷扰惊扰了一对深吻入迷的人儿,他们迅速的分离。文晟突地站起来,将衣衫有些凌乱的凌晰护到身後。 
什麽事?进来。文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但依旧威严不乱。 
堡主、堡主,少主不见了!进来的人好奇的看了一眼躲在文晟身後整理衣衫的凌晰,随即被文晟瞪地再也不敢抬头起。 
胡说什麽?乳母不是带著他在後圆游玩吗?文晟坐下来,温和地看著这个卫侍,此刻他的心情无限好,几乎要忽略掉卫侍的无礼慌张。 
不、不是!卫侍已吓破了胆,堡主的笑里藏刀是全堡上下都深为知晓的,他不过是个刚升级的小护卫,实在捉摸不透男人的心思。他抬眼瞥了一眼,又马上低下头。是、是橙姑娘要我来的。 
文晟在心里暗笑,橙芸果然聪明,知道这会子不可乱闯便派个替死鬼来。但卫侍後面的话却让他皱紧了眉头,再也笑不起来,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锺妈已死,少主、少主他不知所踪! 
什麽?文晟拍案而起,脸上已是震惊。你们这群废物!不是吩咐过要好好照看少主的吗?! 
堡、堡主,橙姑娘请、请您过去……卫侍本已低伏的身体此刻趴地更低,几乎要整个人贴到地面上去了 
爹爹,你吓著他了。凌晰的声音柔柔地响起,他转过身,握住文晟的手,他凑近文晟,贴在他耳畔轻语。随即又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卫侍,忍不住一阵低笑。你先退下,去告诉橙姐姐,说堡主马上就到。 

15 
凌晰转过身的时候发现文晟不如平时一般镇静,他的眉头锁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而那些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骨里。 
凌晰很自然地去握住文晟的手,他发现那双手竟然在衣服下变地有点潮湿。 
爹爹?文晟的情绪很快就传给了凌晰,反常的文晟让他觉得非常不安。 
龙儿……是被掳走的。许久,文晟才缓缓地说。房启横,你终于按耐不住了…… 
文晟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些话,他一边将凌晰抱进怀里,用蛮力将摸不着头绪的人按在怀里。 
爹爹,这件事跟先生有什么关系? 
凌儿……有些事情现在讲不清楚。文晟抚着凌晰的长发,看着发丝在自己的手里变地顺滑。你只要知道他是刺杀寒枝的人便可以了。龙儿的事只是个开始…… 
他?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凌儿,别问那么多。如果爹爹出了任何事,你要第一时间离开心月堡,听到了么? 
不!不要,爹爹,你知道些什么?赤姐姐说你在调查先生,你们查到了什么?告诉我! 
说好,凌儿,答应我,爹爹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仿佛没有听到凌晰的话,文晟兀自将激动的挑脚的凌晰按了下来,细细地舔他的嘴唇。 
你这些年在外面打拼多亏了昀儿,你就跟着他走吧。他为你打理地够多了…… 
够了!凌晰气愤地瞪着那双看起来无辜的眼睛,他觉得头痛,很痛。明明将他如此温柔地抱在怀里,明明是如此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却讲着那么残酷的话,他以为他还会离开他吗?明明知道他爱的人没有昀在,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凌儿……我…… 
堡主,这是留在冯妈身上的纸条。 
尚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文晟转而接过橙芸手里的字条。 
三日后于镜湖山后林。 
纸条上的字不多,只九个。文晟将那纸条揉成团,最后丢了这么几个字。 
我们陪他玩。 

16 
血浓于水。 
凌晰清楚的知道,即使龙儿不为他所爱,也是文晟唯一的骨肉,唯一的。 
而那个孩子,现在下落不明。 
三天的时间并不长久,他们呢却是度日如年,文晟不安,凌晰也不安,四魔物严阵以待,善雨和昀在也被派出调查情况。少主人出了状况,长老们也不再安静。 
凌晰陪在文晟身边,看着他夜不能寐,看着他食不知味,看着他被心月堡的大小事物捆地喘不过气来。 
凌晰觉得心疼,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心月堡的事不是他想插手就可以插得了手的,即使有文晟的维护,那一层芥蒂也从没有消失。对心月堡的人来说,他始终是个外人,而且是仇人的孩子。 
凌晰并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或许那么做会让他在心月堡的日子过地安稳些,可是那样的话,他跟爹爹就更没有理由在一起,而他想做的,只是静静地陪着文晟,不离开他。 
凌儿,你不要去了。文晟的手梳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停在凌晰的脸上,他的神色从容,却掩不住暗藏的几分疲倦。你留在这里我比较放心。 
不要。下意识地咕囔着,此刻的凌晰仍是不太清醒,好不容易聚焦的眼睛花了一番工夫才认清挑着自己下巴的人是文晟。啊!天、天亮了? 
依旧是个冒失鬼呀!文晟抿嘴浅笑。你又在这里趴了一夜?我看起来有那么憔悴吗? 
不,我只是担心……爹爹很担心龙儿吧?我想做点什么…… 
傻孩子,你自己的事呢?没有杀我,那个组织会放过你和昀儿吗? 
昀在叫我不要担心……爹爹,龙儿的事一定是因为我,对不对?奶娘都告诉我了,只要把我交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要……啊…… 
文晟的脸突然地靠近,他将凌晰抱起来,深深地吻住他的双唇。 
不要说傻话。文晟的声音略带嘶哑,温热的气息吐在凌晰的脸颊上。你和龙儿,我不会放弃任何一边,知道了吗?所以,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等凌晰作出反应,文晟已经离开了他的唇,走了出去。关门上锁的声音在凌晰的耳边回荡着。 
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呀。低低地发出笑声,凌晰抚摩了一下自己还润湿的嘴唇,用舌尖舔舐手指上残留的文晟的气息。这种锁……想怎么困住他? 

镜湖山因位于挽沙河引入流的镜湖而得名,其地势最为险峻,是护堡的天然屏障。山上还隐藏着一条下堡的密道以备不时之需,历年只有堡主及各处长老知晓。选在了镜湖山,表明这人对心月堡也不是一般地了解。 
文晟叹气,时间已近午,还没有半点人影。心中设想过的场景闪过千千万万,惟独没有迟迟不现身这条。作为一堡之主,若是连唯一的儿子也保不住的话,未免贻笑大方。 
有什么动静? 
没有。房先生在屋里并没有离开。 
莫非是错怪于他了?文晟暗自琢磨,可是所有的消息都指向他,即使四魔物的消息有误,昀在的消息也不可能有假,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某只老狐狸自己露出尾巴来。 
这些年心月堡过地太平静了。 
即使没有凌儿,龙儿的事也会发生,而他能做的,就是全力保护他们不受伤害。所以不让凌儿来,只是怕自己在混乱中保护不了他,只是怕有人趁乱伤了他,文晟觉得自己就像保护欲过重的父亲,虽然孩子已经长大,虽然他的武功同样出色,他就是无法放下心来。 
堡主,你看! 
深蓝色的紧身衣裹着的强健身躯在树林里穿行,越来越靠近他们站着的位置。来人戴着狰狞的面具,仿佛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的脸,强烈的杀气让在场的人都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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